楊宏杰
祝建波山東省諸城市繁華初中西第二實驗幼兒園
為期一個月的《廣東省學校安全條例(送審稿)》征求意見于5月11日結束。該征求意見稿中提出的“學校和教師依法可以對學生進行批評教育”引發了社會對于“教育懲戒”的關注。當學生出現不專心聽講、不完成作業、不遵守上課紀律等行為,教師到底該不該對學生實施懲戒呢?(5月15日《北京日報》)
批評教育學生原本就是老師的一份責任,而且也是育人工作的一種常用手段。并且,《教師法》等相關法律法規也賦予了教師一定的教育懲戒權。教育部印發的《中小學班主任工作規定》也明確了班主任“有采取適當方式對學生進行批評教育的權利”,教育部有關防止欺凌的意見也提出教育懲戒的必要性。
然而近幾年來,隨著社會上賞識教育的興起,懲戒學生似乎成了教師們不敢觸及的“高壓線”,即便是教師正常的教育懲戒行為,也可能被一些對孩子過度保護及過度干預的家長,冠以“體罰或變相體罰”之名,這在一定程度上導致了教師對“任性”學生想管而不敢管、沒法管。也因此,“如何在教育教學過程中實施懲戒教育”,再次成為值得每一名教育工作者思考、面對的課題。
眾所周知,沒有人天生就能適應社會規則、擁有強大的自控能力。在早期教育階段,孩子違反規則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適當的懲戒能夠更有效率地引導他們完成社會化。正所謂,“玉不琢,不成器”,“教不嚴,師之惰”。教育的基本功能之一,就是要促進學生適應社會的要求。并且,懲戒犯錯學生,不光在于教育犯錯學生本身,更重要的是能起到警示作用,讓其他人也引以為戒。
因此,在須懲戒的情況下,懲戒不僅是一種權利,更是一種義務。如果一味地順著孩子、害怕傷害孩子,只會把孩子傷得更深。許多“社會不適癥”的發生,就足以說明學校教育和社會現實的銜接出現了問題。對于教育工作者來說,體罰辱罵學生自然不可取;但對學生的失當行為從不懲戒或是少有過問,這樣的老師同樣也難言稱職。可以說,讓學生在受到教師批評懲戒的過程中,體會出教師心中的愛,反思自己的過錯與過失并加以改正,這同樣是在“育人”。
當然,要想保證教師的懲戒權,又同時規避可能因為自身行為給學生帶來的“體罰”風險,我們的立法機關和教育主管部門必須明確底線,并細化學校和老師適當懲戒學生的相關規定,尤其是哪些手段與方式不能使用,必須詳詳細細、清清楚楚地規定下來。也唯其如此,教育懲戒這把“戒尺”才能有更為準確的法律刻度,讓教師在日常教育管理中有明確的參照和依據,避免可能出現的“不敢管”和“管過頭”的弊端。
當然,現實永遠比設想復雜,無論制訂出再怎么具體的懲戒細則,也不可能囊括所有的事情。也就是說,在教師管教權內容設置的問題上,我們還須給教師在“愛孩子”的基礎上留下更為廣闊與靈活的操作空間。
此外,在當下這個全媒體時代,極個別教師的行為失范個案,常常會被輿論片面無限放大,這不僅削弱了教師群體的權威感,同時也使得家庭與學校、家長與教師的關系日益緊張。這顯然也要求,無論是自媒體還是主流媒體,都應當堅守科學、客觀和公正的立場,正確宣傳引導,不能教師和學生或家長一發生沖突,就不分青紅皂白地把板子打到老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