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高校宗教滲透的特點與方式探析

朱濤

摘 要：高校宗教滲透問題近年愈顯突出。徹底解決現(xiàn)實問題，必須回歸馬克思主義基本理論，尤其是馬克思主義宗教理論，從基本原理出發(fā)，全面分析問題的一般性與特殊性。因而橫縱切入，立體化把握新時代高校宗教滲透的方式，并在其基礎上總結出宗教滲透的特點，是高校直面宗教滲透問題的前提條件。

關鍵詞：高校;宗教;宗教滲透

中圖分類號：D9 文獻標識碼：Adoi：10.19311/j.cnki.1672-3198.2019.29.081

黨的十九大作出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的科學判斷，全面分析了當下現(xiàn)實國情的“變”與“不變”。在十九大報告中，宗教被納入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和基本方略的17個方面之中。習近平總書記更是義正詞嚴地明確指出：“嚴密防范和堅決打擊各種滲透顛覆破壞活動、暴力恐怖活動、民族分裂活動、宗教極端活動。”其實宗教滲透問題并非離我們天涯海角，而是密切聯(lián)系。

高校一直是意識形態(tài)斗爭的主陣地，自始而終地擔負著人才培養(yǎng)與文化傳承的神圣使命。切實防范高校宗教滲透是黨和人民事業(yè)得以順利進行的重要保障，而分析新時代高校宗教滲透的特點與方式則是切實防范高校宗教滲透的必要性前提。

1 宗教與宗教滲透

世界有三大宗教，中國也有自己本土孕育的宗教，在當下中國社會，其社會背景是社會主義初級階段，人們日常中仍可以接觸到佛教、道教、基督教、伊斯蘭教等教派。可人們對宗教的認識往往是淺顯的，直接將宗教與宗教儀式與宗教教義相聯(lián)系，甚至借口宗教將實際工作生活引入無明，沒有對宗教的起源、本質及社會作用等問題進行深思。

作為辯證唯物主義的創(chuàng)始人，馬克思、恩格斯（以下簡稱“馬、恩”）對于宗教一直保持著清醒、深刻的認識。馬、恩認為宗教作為一種社會歷史現(xiàn)象，它不是從人類社會歷史產生伊始而存在的，它的出現(xiàn)有其復雜的自然根源（認識根源）與社會歷史根源。馬、恩對宗教的描述性話語很多，雖然論述都十分精辟，但大多都是對宗教內涵一個方面的概括，只有恩格斯在《反杜林論》中對宗教本質的界定被絕大多數(shù)專家、學者所廣泛性認同“一切宗教都不過是支配著人們日常生活的外部力量在人民頭腦中幻想的反映，在這種反映中，人間的力量采取了超人間力量的形式”。恩格斯在這段論述中揭示宗教是一種意識形態(tài)的形式，這種意識形式支配的是人們的日常生活，并非彼岸的世界，而支配的方式則是一種超人間力量的形式，借助彼岸世界的未知支配此岸世界的可知。

那么宗教又是如何產生的呢？馬、恩在唯物史觀的基礎上，分析出宗教的產生具有其自然根源與社會歷史根源，而后者又是決定性的。恩格斯在《費爾巴哈論》論中，有一段關于這種靈魂活動與靈魂不死的精辟論述，他認為在人類漫長的進化演變過程中，人區(qū)別于其他動物的表征漸漸清晰，到氏族社會前，人類開始對自身以及自然現(xiàn)象有了感知甚至思考。后來這種思考不斷延續(xù)，便刺激了產生了人類的宗教觀念（即認為精神獨立于肉體之外單獨存在）。此外，人類對自然的已存與敬畏也是宗教的得以產生的自然根源。人與自然的最初關系是人為了生存對于自然的依賴以及自然現(xiàn)象的變幻讓人產生的敬畏。在原始社會，生產力水平低下，幾乎無任何科學可言，人們眼中的自然是不可抗拒的、是壓倒性的一切，自然被“神化”。“人們就像牲畜一樣懾服于自然界，因而，這是對自然界的一種純粹動物式的意識（自然宗教）。”關于宗教的社會根源，馬、恩認為盡管宗教描繪得多是彼岸的內容，可宗教的根源在此岸。在宗教的觀念世界里，是造物主，是所謂的超自然的“神”創(chuàng)造了人，但是從上述的認識論邏輯中已經初步證實了“不是宗教創(chuàng)造人，而是人創(chuàng)造了宗教”。依據(jù)社會存在決定社會意識的基本原理，宗教的內涵無論怎么天馬行空、虛空難辨，都是對現(xiàn)實社會的反映，在馬、恩的年代，直接就是對國家政治制度的反映。因而，宗教是人類社會的產物，植根于人類社會現(xiàn)實之中。

許多人都一直著眼于馬克思曾說過“宗教是人民的鴉片。”這句話而一味地徹底否定宗教。一般來說，植根于馬、恩所處社會的時代背景，他們更多是從宗教的消極影響來批判宗教。但這絕非馬、恩的完整思想。他們縱觀人類歷史發(fā)展，對宗教的正面與負面作用都有過分析評價。從正面的評價來看，首先馬、恩認為宗教體現(xiàn)了一種人本主義情懷，將關注點聚焦于人自身，包含對“人類本質的永恒規(guī)定性”的強調。其次，宗教扮演著一種精神紐帶將社會不同群體維系與團結。歐洲中世紀宗教與國家政權相聯(lián)系，宗教滲透于國家政權體系之中，宗教的領袖同時也是文化的領袖，思想上層建筑與政治上層建筑的統(tǒng)一，整個國家社會被強力粘合在一起，給人民提供了精神力量。最后，宗教曾多次推動了歷史的發(fā)展前進。文藝復興、宗教改革、啟蒙運動等資產階級運動借助宗教的外衣傳播資產階級的意識形態(tài)，顛覆封建政治統(tǒng)治，推動社會由封建社會過渡到資本主義社會。從宗教的負面影響分析：第一，統(tǒng)治階級借助宗教滲透本階級意識形態(tài)，將國家政權神秘化強化政治統(tǒng)治，將階級壓迫與剝削闡釋為神的意志。第二，宗教壓迫了人民的精神世界。宗教的教義內容引申出來世的概念，教育人民要忍受順從現(xiàn)實的一切，并且將所有此生的悲苦等訴諸來世。第三，宗教極大束縛了科學的發(fā)展。宗教其實也是一種有著一定邏輯關系的學說，借助碎片化的客觀實在詭辯式論證其合理性。在中世紀“科學只是教會恭順的婢女”，以布魯諾為代表的科學家對于自然規(guī)律的正確認識和發(fā)現(xiàn)由于沖擊了宗教學說的自然基礎，便被視作“異端”，被處以極刑。科學的發(fā)展受到了政治統(tǒng)治基礎上宗教的極大壓制。

宗教作為觀念上層建筑的重要內容，雖然天然與政治上層建筑相聯(lián)系，但依然有其相對獨立性。宗教滲透亦復如是，廣泛意義上的宗教滲透其實更是一種思想文化領域的滲透，是宗教文化傳播，是基于加強自身影響為目的的一種行為活動。其本身并沒有絕對的對錯好壞之定性。但從狹義的角度去辨析宗教滲透，從一般我國理論界與官方的定義則是指“指顛覆中華人民共和國政權和社會主義制度、破壞祖國統(tǒng)一、控制我國宗教團體和宗教事務以及在我國境內非法建立和發(fā)展宗教組織和活動據(jù)點為其目的，進行的各種宗教活動。”由此可見，狹義語境中的宗教滲透是違反我國法律的惡性活動，為社會主義社會所不容。

2 新時代高校宗教滲透的方式

高校培養(yǎng)的是社會主義事業(yè)的合格建設者和可靠接班人，因而必須對高校宗教滲透的方式進行全面的摸清，以做好事前防范與事前事后教育工作。縱觀境外勢力與敵對勢力在高校實行宗教滲透的方式，其主要途徑包括四種方式。

第一，廣撒網式的隨機攀談。由于狹義的宗教滲透是具有政治性的，宗教組織會網點式的布局滲透網點，固定指派傳教人員駐扎在特定的高校附近，以“交朋友”或者“問路”等接口主動搭訕，與大學生短時間內建立一種“朋友關系”，伺機向他們散發(fā)一些裝有宗教卡片的小禮物，邀請他們參加一起慶祝一些宗教節(jié)日或者觀摩儀式感較強的宗教典禮。一旦傳教人員在一個高校結實了許多朋友，達到一定規(guī)模之后，就會定期有組織有計劃地開展活動，還會呼吁大學生邀請自己身邊更多的人來加入他們。一些思想比較偏激或者內心比較脆弱內向的教師也是傳教人員隨機攀談的重要對象。由于傳教經驗的積累，傳教人員往往能在短時間內抓住攀談對象的思想特點，基于自身的宣傳目的將聊天內容趨向于教師的思想動態(tài)以引發(fā)教師的共鳴與好感，為下一次的深入交流作準備。

第二，文化交流帽子的植入。中國對外開放，主動加入地球村，文化多元化給予了境外宗教勢力可乘之機。大學的職能在新時代多了一項就是國際交流與合作，當下大學生有許多機會、平臺、渠道可以長期或短期的境外學習和交流。境外不同于中國內地，社會政治環(huán)境與法律法規(guī)可能截然不同，這就為宗教勢力境外進行宗教滲透提供了沃土。他們或正面或暗地雙向進行宗教滲透，或發(fā)放宗教書籍。或集中觀看宗教音像制品，利用不同手段或者渠道迎合人群的特定需求，精心培養(yǎng)能夠為其所用的傳教骨干精英。值得關注的是，境外交流的學生可能會住宿在當?shù)丶彝ブ校M管相關部門已經對入住家庭進行了篩選，國外家庭的宗教禮儀也可能會使大學生在心中埋下宗滲透的種子。

第三，外籍教師的“言傳身教”。絕大多數(shù)的外籍人士具有宗教信仰。高校對外籍教師的引入管理雖然較之過去更加嚴格，可由于外籍教師尤其是外籍英語教學老師流動性強，難免出現(xiàn)對外籍教師監(jiān)管不到位的情況。宗教組織派出特定人員以外籍教師（或留學生）身份混入高校，借助第一課堂主陣地，舉辦“英語角”、外國文化節(jié)、家庭聚會等活動，向大學生傳播宗教思想。有的外籍教師還會資助一定數(shù)量的貧困生，對其宣稱這些物質幫助是“上帝的饋贈”，希望受資助的學生感謝上帝，借以獲得大學生對宗教的好感，進而主觀愿意去了解、親近宗教。高校中或多或少地都存在少數(shù)民族學生，這一類學生群體有許多人受家庭影響有宗教信仰，其中的一些少數(shù)民族學生更是在私下組成排他性的“小組織”。帶著宗教滲透目的的外籍教師利用學校老師的身份可以自然親近小組織的領導者，將其同化成宗教滲透勢力的基層組織。

第四，媒體技術的無限影響。傳統(tǒng)媒體趨于弱勢，新媒體的快速發(fā)展與寬范圍應用使得宗教滲透的消極影響擴大化。宗教勢力精心組織宣傳力量撰寫具有明顯宗教傾向色彩的博文、段子，并以吸人眼球的標題冠之，邀請一些具有影響力的知名賬號在微博、微信、QQ幾個重要聊天平臺轉發(fā)。不僅如此，近年短視頻與直播風風火火，宗教滲透也隨之借助新媒體妄圖繼續(xù)擴大影響，在各大短視頻平臺以宗教相關的內容為背景，故事化敘事，不留痕跡地粘帶宗教內容抑或玩笑式的趣味展示。在直播平臺上，存在一定的管控盲區(qū)，許多非法非正規(guī)平臺游擊式展開，宗教勢力更是名目長膽地公開批評現(xiàn)實，指出當下中國社會的黑暗面，宣傳宗教教義與改造世界的“美好愿景”。

橫向上看四種主要途徑整體上覆蓋了宗教勢力進行宗教滲透的方式，但同時也可以從四種途徑的滲透過程中看出，宗教滲透的模式是“思想——組織——政治”滲透，層層遞進，逐步實現(xiàn)其最終目的。思想滲透是宗教滲透的起點也是難點。宗教滲透勢力從宣傳對象對宗教的好感與興趣出發(fā)，借助宗教儀式與宗教節(jié)日，以相關夾雜著宗教教義的文字、圖像、視頻等實體產品作為介質，進行思想滲透。思想滲透的過程往往是漫長的，宣傳對象的心理會經歷“不一定信—半信半疑—完全相信—成為信念”這一反復曲折階段，但一經形成上升為了理想信念，思想滲透的影響就愈發(fā)突出，難以撥亂反正，重新回歸到主流價值觀上。組織滲透是思想滲透后的更深層次的滲透，在思想滲透階段，被宣傳對象的角色僅僅是被動的客體，被進行思想滲透。在組織滲透階段，他們不僅僅是被宗教滲透核心勢力再洗腦再教育再培訓的對象，而且成為一個組織者，有了組織和宣傳的任務。正是這樣許多新的宗教滲透分子的產生，他們的基層組織也就多了起來。組織滲透階段，一個或多個大學生活宗教滲透團體如雨后春筍般建立，進行非法活動，鼓動更多的大學生加入他們，妄圖干預我國自主的宗教事務。第三階段就是政治滲透階段。在這一階段，宗教滲透勢力的最終目的清晰顯露，就是通過宗教或宗教關系，將宗教勢力放置在黨和政府的對立面、人民的對立面，煽動被他們洗腦的大學生群體制造社會矛盾，實現(xiàn)抹黑中國共產黨、抹黑社會主義制度，撼動社會主義人民政權的目的。當然，由于在黨的帶領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yè)蒸蒸日上，國家職能趨于完善，宗教滲透勢力的影響非常有限。

3 新時代高校宗教滲透的特點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社會主要矛盾已經發(fā)生了轉變。客觀上，大學生群體的年代特征發(fā)生了變化，學校對于意識形態(tài)領域工作的強化愈發(fā)明顯。宗教滲透勢力緊緊抓住時代的新特點，立足于顛覆政權的政治滲透根本目的，不斷調整宗教滲透路徑與方。這就使得新時代高校宗教滲透問題呈現(xiàn)出許多新特點。

以文化侵略為現(xiàn)實目標。自黨的十八大尤其是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以來，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xiàn)代化不斷縱深推入，我國宗教形勢總體情況良好，宗教工作法治化效果顯著增強。這些存在著客觀實際決定了宗教滲透動搖社會主義制度基礎、顛覆無產階級政權地位的根本目的不可能在當下實現(xiàn)。進而，宗教勢力退而求其次著力實現(xiàn)文化侵略的現(xiàn)實目標。這是西方和平演變的手段之一，著名的“杜勒斯語言”其內容也直接明了指出要在社會主義的第三代、第四代手中完成和平演變。宗教作為上層建筑領域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文化的組成元素之一。宗教作為一種文化現(xiàn)象，因為是顛倒的世界觀，所以顯得神秘。但正是它的這種莫名的神秘，使得求知的大學生群體愈發(fā)對其興趣濃厚，主觀上愿意去了解、接觸。宗教滲透勢力利用大學生的求知欲撕開大學生思想世界的缺口，向其輸入大量的宗教文化。但這種宗教文化內容多元，積極與中性的文化元素只有少許，主流上充斥著腐朽文化和落后文化。腐朽文化和落后文化夾雜在各種文化之中悄悄涌入大學生的頭腦中，大學生難以分辨，往往照單全收，受其影響。宗教滲透勢力操控下的宗教文化常常與西方普世價值相聯(lián)系，具有一定蠱惑性，大學生在接受其文化影響后，會弱化對中華傳統(tǒng)優(yōu)秀文化、革命文化和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的認同，甚至出現(xiàn)“言必稱西方、呲必中國”錯誤觀念。

以網絡宗教滲透為新型抓手。中國是互聯(lián)網大國，截至2018年底，中國的網民數(shù)量已經達到8.3億。而大學生群體就是其中的中間力量，電腦與手機幾乎支配了不少大學生的現(xiàn)實生活，對其甚為依賴。宗教滲透勢力在傳統(tǒng)媒介式微新媒體高速發(fā)展的實際情況下，鉆網絡治理監(jiān)管的漏洞，將互聯(lián)網作為宣傳宗教滲透思想的新陣地。宗教滲透勢力將現(xiàn)實生活中的宗教滲透與互聯(lián)網特點相結合，開辟出許多網絡新路徑。主要表現(xiàn)在開發(fā)網絡宗教滲透文創(chuàng)虛擬產品、在社交軟件上促使信息共享等等。這些新路徑以興趣與關注點為切口，符合當代大學生認識新事物、接受新思想的認知規(guī)律，能夠產生深遠持久的影響。加之，互聯(lián)網時代各樣新事物發(fā)酵傳播速度快，覆蓋面廣，穿透力強，一個小小的點也會在思想愈發(fā)自由的大學生群體中發(fā)散形成一個熱門事件。可以預見，互聯(lián)網的地位與影響在新時代勢必橫向廣延、縱向深入，成為大學生完整思想信念構建的重要平臺和依托。因而，在新時代網絡宗教滲透已經成為宗教滲透勢力的一個新型抓手，這個新型抓手也會將順勢轉化為宗教滲透勢力的關鍵抓手，決定其滲透成功與否的關鍵性因素。

以顯隱結合為滲透方式。四項基本原則是我國的立國、治國之本，不可撼動。我國也施行“宗教與教育相分離”的教育方針。基于此，長期以來宗教滲透勢力進行宗教滲透的方式往往具有一種隱性的特點。但伴隨改革開放的深入，社會轉型的加快，社會文化多元文明包容，宗教滲透也逐漸呈現(xiàn)顯隱相結合的特征。“顯”主要表現(xiàn)在滲透目的直接。宗教滲透勢力的根本目的在于顛覆政權，影響政治上層建筑格局是其直接目的。因而，宗教滲透勢力往往傾向于選擇對當下中國社會心生怨恨不滿、思想偏“左”的大學生直截了當進行宗教基礎上的思想毒害，并將其吸納進組織，為以后影響基層政權作出鋪墊。“隱”含義既指對一般大學生進行宗教滲透的過程漫長，思想滲透——組織滲透——政治滲透這一過程的循序漸進，又指宗教滲透勢力通過各種方式設置創(chuàng)設反動元素、設置特定環(huán)境來潛移默化影響大學生思想世界。這種顯隱結合的特點使得在小范圍內宗教滲透勢力的影響加劇，沖擊著當代大學生積極培育與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良好形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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