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蘇省中醫藥健康旅游競爭力實證分析及策略研究

孫源源，陳 浩，倪雯潔，陳璐怡

(南京中醫藥大學 衛生經濟管理學院，江蘇 南京 210023)

1 引言

中醫藥健康旅游是以中醫藥為依托、旅游為表現形式的新興產業。隨著“一帶一路”倡議提出以及大健康時代到來，包括中醫藥健康旅游在內的中醫藥服務貿易正面臨難得的歷史機遇和發展契機。中醫藥健康旅游不僅契合了廣大民眾的健康保健訴求，在服務貿易發展、文化傳播、合作交流等“一帶一路”建設中也發揮著重要的載體作用，是獨具中國特色的創新旅游方式，也是我國醫療和健康旅游發展的優勢所在[1]。2015年以來《中醫藥健康服務發展規劃(2015-2020年)》《關于進一步促進旅游投資和消費的若干意見》以及《中醫藥發展戰略規劃綱要(2016-2030年)》等重要文件陸續發布，其中都明確提出要積極發展中醫藥健康旅游。在《中醫藥發展“十三五”規劃》中“拓展中醫藥服務新業態，發展中醫藥健康旅游服務”被列為中醫藥發展九大重點任務之一。2017年和2018年國家旅游局、國家中醫藥管理局又分別公布了我國首批“國家中醫藥健康旅游示范區”以及“國家中醫藥健康旅游示范基地”名單。在國家的重視與推進下，國內不少省市結合當地資源積極開展先行先試，進行了中醫藥健康旅游項目的開發與嘗試。

江蘇省是我國中醫藥和旅游強省，同時也是“一帶一路”的重要交匯點，具有發展中醫藥健康旅游的優勢和堅實基礎。為響應國家戰略部署，2017年江蘇省政府辦公廳發布了《江蘇省“十三五”中醫藥健康服務發展規劃》，并在中醫藥健康旅游發展上制定了“打造10個省級中醫藥健康旅游基地(企業)、10個省級中醫藥健康旅游示范項目”的計劃和目標。在時代與政策的雙重機遇下，江蘇省應如何發揮自身優勢和特色、提升中醫藥健康旅游競爭力，以更好地融入國家戰略、推進產業建設，實現中醫藥健康服務創新發展，這些問題值得深入研究。

從現有研究來看，近年來政府的倡導和支持，中醫藥健康旅游迅速成為倍受矚目的新興產業以及境內旅游市場的新熱點，國內相關文獻自2015年以來不斷增多。不少學者[1-3]對中醫藥健康旅游內涵與特點進行探討，認為中醫藥健康旅游是集旅游與中醫藥為一體的創新產業，是中醫藥的產業延伸和旅游業的擴展，其形式多樣，內涵豐富，包括養生保健旅游、文化旅游、參觀游覽、會展旅游等多種形式。另有學者基于國內各地區中醫藥旅游實踐和項目開發進行研究，如廣東中醫藥養生旅游開發對策探討[4]、甘肅中醫藥文化旅游發展研究[5]、北京中醫醫療旅游發展戰略分析[6]等。從研究方法來看，現有文獻多以分析、報道類為主，全面深入的研究尤其是實證類分析匱乏，而競爭力評價類文獻研究目前尚缺。本文通過構建競爭力評價指標體系，對江蘇省13個地級市中醫藥健康旅游競爭力進行分析，彌補該領域的研究空缺，同時也為江蘇省抓住發展機遇，發揮自身優勢和特色，因地制宜地推進新興產業發展提供策略和建議。

2 江蘇省各地市中醫藥健康旅游競爭力分析與評價

2.1 評價指標體系構建

關于產業競爭力研究，國外最具代表性的是邁克爾·波特1990年在《國際競爭優勢》中提出的波特菱形理論(即鉆石模型)。波特將產業競爭力歸結為4個關鍵因素和2個輔助因素的綜合作用，并提出一國的產業競爭力就是一個國家能否創造良好的商業環境，使該國企業獲得競爭優勢的能力。本研究借助波特的鉆石模型，從生產要素、國內外需求、相關和支持產業、企業競爭狀況和政府等5個維度篩選體現中醫藥健康旅游產業競爭力的具體指標。前4個維度是影響產業競爭力的決定性因素，也是構成某一地區產業競爭力的核心。根據鉆石模型，政府和機遇是影響競爭力的輔助因素，由于機遇難以被預測和量化，故研究中未予考慮。中醫藥健康旅游是中醫藥和旅游“跨界”融合的新業態，其發展涉及“醫、藥、養、游”等不同領域的多方面資源，因此指標篩選需兼顧考慮兩大產業。此外，考慮到中醫藥健康旅游是一種新型旅游模式，相關和支持產業主要以食宿、交通運輸等旅游服務業為考察對象。經過反復論證，并借鑒相關文獻，結合指標選擇的科學性和可操作性等原則，本文最終構建了包含5個維度和10個二級指標在內的中醫藥健康旅游競爭力評價指標體系。見表1。

表1 江蘇省各地市中醫藥健康旅游競爭力評價指標體系

2.2 研究方法及數據來源

以江蘇省所轄13個地級市(包含下轄縣級市)為研究對象，通過鉆石模型篩選指標變量，構建評價體系，以全面反映江蘇省各地級市中醫藥健康旅游產業競爭力。由于篩選出的指標變量較多，且相互之間存在不同程度的信息重疊，具有一定相關性，因此先對構建的指標體系進行降維處理，運用主成分分析法將多個原始變量轉化成少數幾個互不相關的綜合變量(即主成分)。在損失較少信息的前提下，對原始變量實行簡化降維，同時消除變量間的多重共線性影響。通過構建主成分綜合得分函數，可以計算出各地級市的主成分綜合得分并對各地區中醫藥健康旅游競爭力進行排序。此外，再以幾個主成分得分作為新變量，對江蘇13個地級市中醫藥健康旅游產業競爭力進行Q型層次聚類分析，將競爭力水平接近的地區聚為一類，可進一步分析和評價各地區競爭力狀況。

指標體系中的相關數據主要從江蘇省及各地級市統計年鑒查詢獲得，由于個別地級市2017年統計數據缺失，考慮數據的可獲得性及可比性，所有指標均采用2016年數據進行分析。指標中的醫療機構診療人次、省級中醫重點專科名錄來自《江蘇省衛生計生年鑒(2017)》；分地區4A、5A級景區接待游客數來源于江蘇省旅游局統計信息通告。

2.3 數據處理及結果分析

2.3.1 主成分分析及結果 為克服不同變量量綱的影響，先對10個指標的原始數據進行標準化處理，再利用SPSS 22.0軟件對標準化數據進行Pearson相關分析。從相關系數矩陣來看，旅游飯店收入與中醫藥從業人員數、國內醫療需求以及國際旅游收入等指標存在顯著相關性(P<0.01)，且多數變量的相關系數均大于0.3，表明各指標間存在較大的信息重疊。

調用SPSS軟件，對原始變量構建主成分分析模型。將10個指標變量作為主成分分析變量，因子提取方法使用系統默認的主成分分析法，以特征值大于1作為提取標準，選擇輸出KMO和Bartlett球體檢驗結果以及碎石圖。顯著性檢驗結果顯示，KMO值為0.616(>0.5)，球體檢驗Sig值為0.000(<0.01)，表明指標變量可以進行主成分分析。從總體方差解釋表來看，前三個主成分特征值都大于1，且3個主成分累積方差貢獻率達82.848%(表2)。即前三個主成分就能保留原始變量80%以上信息，具有較好的代表性，因此分析中提取3個主成分。

由于SPSS軟件中主成分分析并非獨立的分析方法，而與因子分析共用同一個過程，因此需要對輸出的因子分析結果(表3)進行轉換，公式如下：

(1)

其中，Vk是初始因子載荷矩陣，λk為主成分對應的初始特征值，Rk為主成分系數矩陣，由此求得主成分系數。

表2 總體方差解釋

表3 初始因子載荷

通過主成分系數可以建立各主成分與原始變量標準化值之間的表達式，如下所示：

其中，Zij為第i個樣本的第j個指標的標準化值，Fik為第i個樣本的第k個各主成分得分，各主成分得分表達式具體如下：F1=0.381,Z1+0.272,Z2+0.049,Z3+0.348,Z4+0.359,Z5+0.402,Z6+0.388,Z7+0.368,Z8-0.165,Z9-0.231,Z10；F2=0.151,Z1+0.517,Z2+0.547,Z3-0.020,Z4-0.098,Z5-0.063,Z6+0.043,Z7-0.067,Z8+0.581,Z9+0.230,Z10；F3=0.008,Z1+0.133,Z2-0.675,Z3+0.113,Z4+0.210,Z5-0.056,Z6+0.192,Z7-0.030,Z8+0.310,Z9+0.576,Z10。由此計算出江蘇省各地區的主成分得分，再以各主成分方差貢獻率占3個主成分總方差貢獻率的比重作為權重按照公式(3)進行加權匯總，得出各分地區的綜合得分F。見表4。

F=(59.440×F1+13.920×F2+10.372)

(3)

表4 江蘇省各地市中醫藥健康旅游競爭力主成分得分

2.3.2 主成分得分的聚類分析 將江蘇省13個地級市的3個主成分得分作為新變量，在SPSS軟件中進行層次聚類分析，分地區間距離和類間距離分別采用歐式距離平方、組間平均距離進行計算，輸出的樣本聚類譜系見圖1。聚類結果顯示，江蘇省中醫藥健康旅游產業可以依據競爭力水平分為4組，計算各組的平均綜合得分，并按照分值進行排序，得到競爭力強弱不同的四類區域，包括：①南京、蘇州(均分3.608)；②無錫、徐州(均分0.578)；③泰州(均分-0.633)；④揚州、淮安、鎮江、常州、鹽城、南通、連云港、宿遷(均分-0.967)。

2.4 競爭力評價結論

由于江蘇省13個地級市綜合得分總均值為0，各組均分若大于總均值，則為具有競爭力的競爭優勢區；反之，均分若小于總均值，則為缺乏競爭力的競爭劣勢區。由此可根據主成分和聚類分析結果將江蘇省所有地級市按競爭力強弱分為4類區域，即核心競爭區、一般優勢區、競爭劣勢區以及顯著劣勢區。

圖1 江蘇各地區樣本聚類分析

2.4.1 核心競爭區 南京和蘇州是江蘇省中醫藥健康旅游競爭力最強的區域，兩市主成分綜合得分較高，分別為3.115、4.102，在13個地級市排名中位居前列。從指標數據來看，南京和蘇州生產要素豐富，國內外需求巨大，產業基礎堅實，項目建設完善，在中醫藥從業人員數、中醫醫療水平、旅游景區游客量和國際旅游收入、交通運輸等多項指標上處于絕對優勢，中醫藥健康旅游的發展具有其他地區無法比擬的優越條件。南京和蘇州不僅是全國著名的旅游城市，旅游經濟十分發達，同時也是全省中醫醫療和健康服務高水平地區。數據顯示，2016年兩市中醫醫療機構從業人員數占全省31.6%，中醫床位總數占全省26.4%，均位列江蘇前兩位；在全省75個中醫重點?？浦心暇┯?1個、蘇州有8個，遠多于其他地區。2016年兩市醫療機構接受患者診療人次分別達9 327.6萬和7 440.89萬，共占全省總人次的30.4%。因此，兩市屬于江蘇省中醫藥健康旅游發展最具優勢的第1梯隊。

2.4.2 一般優勢區 該組包括無錫和徐州2個城市，競爭力平均綜合得分0.578，僅次于核心競爭區，也是具有競爭力的中醫藥健康旅游優勢區域，屬于江蘇省健康旅游發展的第2梯隊城市。該地區生產要素、國內外需求、支撐產業、政府支持等多個指數雖不及南京和蘇州，但普遍優于全省其他地區。在10項指標中，除中醫藥健康旅游項目投資占比(X9)較低外，其余指標均較高。值得關注的是，徐州醫藥制造業規模僅次于泰州，位居江蘇第2位。近年來，徐州加快推動醫藥和大健康產業的布局與發展，尤其大力扶持生物醫藥等戰略性新興產業發展，目前已建有復興醫藥產業園、東湖醫學產業園、醫療器械產業園等特色園區。同時，徐州作為新亞歐大陸橋經濟走廊節點城市，是國內重要的交通樞紐，地區旅游需求和支撐產業也為中醫藥健康旅游的開展奠定了基礎和優勢。

2.4.3 競爭劣勢區 泰州是該組中的唯一城市，由于主成分綜合得分為-0.633，在江蘇省屬于競爭劣勢區。從各項指標看，泰州是江蘇地級市中指標分化差異最為顯著的地區。一方面，在醫藥產業發展規模、中醫藥健康旅游項目投資等指標上，泰州位居江蘇之首，優勢相當顯著，但另一方面，在旅游景區游客接待量、地區醫療機構診療人次等需求指數上劣勢也十分明顯，居全省末位。作為江蘇省唯一的國家首批“中醫藥健康旅游示范區”，泰州市政府早在2015年便提出要打造康養旅游城市名片。近年來泰州投入巨資對中醫藥名勝古跡、基層中醫館等加強保護與利用，同時引進外資和社會資金近30億元建設中藥材種植基地、中藥科技園等；2017年還獲評“一帶一路”國際健康旅游目的地。此外，泰州還擁有全國首家醫藥高新區——中國醫藥城，揚子江、濟川藥業等知名藥企云集，醫藥產業集聚突出，泰州醫藥工業產值以及中成藥生產在全國地級市中位居第一。盡管如此，受制于旅游支撐產業薄弱、特色醫療產品匱乏以及城市影響力和項目吸引力不足等因素影響，泰州在醫藥、健康和政策上的特殊優勢未能充分發揮，與省內前兩個梯隊城市相比，健康旅游競爭力明顯薄弱，仍處于劣勢。

2.4.4 顯著劣勢區 該組由揚州、淮安、鎮江、常州、鹽城、南通、連云港、宿遷等8個地級市構成，主成分均分為-0.967，在4組中最低，且8個城市綜合得分均小于0，在中醫藥健康旅游方面缺乏競爭力。尤其是宿遷、連云港、鎮江、揚州四市綜合得分很低，均在-1以下，競爭力極其匱乏。其中，宿遷和鎮江在要素資源(中醫醫療服務和醫藥產業等)、國內外需求(旅游景區游客量和國際旅游收入等)以及旅游支撐產業等多項指標上均位居全省末位?？梢姡t藥與健康等要素資源匱乏、旅游需求不足、支撐產業薄弱等是拉低該地區競爭力的主要因素。

3 江蘇省中醫藥健康旅游競爭力提升策略

國際醫療旅游已成為全球增長最快的新興產業之一，2017年全球醫療旅游收入規模達6 700多億美元，占世界旅游總收入16%，德國、匈牙利、新加坡等以“治療”為核心的醫療模式，以及日本、韓國、泰國、瑞士等以“理療”“醫美”“康養”為特色的健康模式吸引了大量境外游客。中醫藥作為我國特有的醫療衛生資源，不僅理論和方法體系博大精深、健康保健手段豐富多樣，還具有中華民族獨特的文化底蘊，是我國開展國際醫療旅游的優勢和特色所在。隨著“一帶一路”倡議的實施以及中醫藥國際化進程的深入，中醫藥在醫療、保健、康養等諸多方面的獨特效果逐步獲得境外消費者的關注與認可，為我國中醫藥健康旅游開辟了廣闊的市場。在國際醫療旅游興起以及國內政策支持的雙重機遇下，江蘇省應結合各地現狀和特點，因地制宜地開展規劃和布局，推動中醫藥健康旅游創新發展。

核心競爭區應抓住機遇，實現高端發展。南京和蘇州是江蘇省中醫藥健康旅游最具有競爭力的地區，應充分發揮自身在中醫藥健康服務、旅游經濟以及城市國際影響力方面的優勢，著力打造重點項目，培育品牌，大力推進項目建設，提升中醫藥服務品質；同時，搶抓“一帶一路”契機，加強中醫藥產業對外合作與交流，加快地區旅游產業發展升級和結構轉型，以高端服務和特色旅游產品，滿足國際游客需求，進軍和開拓國際市場。南京和蘇州作為江蘇省旅游經濟發達、中醫藥醫療服務資源豐富的中心城市，要大力借鑒日本、韓國、印度、新加坡等周邊國家在醫療和健康旅游上的成熟經驗及先進理念，將獨具特色的中醫藥診療服務打造成現代化高品質的國際健康服務項目和旅游產品，力爭成為江蘇乃至全國入境健康旅游的一張重要名片。

一般競爭區域應重在整合資源，促進醫游融合。健康服務與旅游業是中醫藥健康旅游發展的基礎產業，促進產業間的有機融合、互為支撐是發展的關鍵。無錫和徐州作為江蘇省健康旅游發展的第二梯隊城市，中醫醫療、醫藥、旅游等資源相對較豐富，應立足自身稟賦和產業優勢，加大“醫、藥、養、游”等各類資源整合，通過合作協調機制的建立，促進產業相互銜接、資源共享。無錫是我國澄江針灸學派發源地，該學派影響力輻射全國乃至歐美，是我國現代針灸學和高等教育的重要基礎，此外無錫還有源遠流長、善用經方和膏方的“龍砂醫派”。在2016年江蘇省第四批非物質文化遺產的26個傳統醫藥項目中，無錫就有6項。徐州的兩漢文化、彭祖健康養生文化也獨具地域特色，毛主席曾稱徐州為“養生學的發祥地”，2015年徐州開始舉辦“彭祖健康養生文化節”并推出了彭祖養生之旅。兩地的醫藥、衛生、旅游等部門應加強合作，共同規劃和開發獨具醫藥文化魅力的健康旅游項目。

競爭劣勢區應利用優勢，以藥促游。近年來泰州通過大力投入和建設，中醫藥健康旅游基礎設施和發展環境不斷優化，成為江蘇最受重視也是獨具潛力的醫藥名城。但受制于旅游公共基礎設施不足以及旅游服務綜合實力不高等影響，中醫藥健康旅游發展仍面臨不少困境，產業規模難以形成。對此，泰州應一方面大力完善城市交通服務體系，加強旅游基礎設施和配套服務建設，為開展健康旅游提供有力支撐；另一方面充分利用醫藥企業集聚的科技、研發和生產等優勢，以“中藥”為核心，全面帶動涵蓋中藥材種植、資源科考、生態觀賞、科普教育等在內的中醫藥健康旅游多樣化發展。泰州是全國最大的中成藥生產基地[7]，依托藥企的醫藥科技，可以助力養生中藥、食療藥膳、中藥保健食品等系列產品的開發，同時，立足中國醫藥城的中草藥植物園、江蘇中藥科技園等，亦可以開展中藥材觀賞、生態休閑及中藥科普旅游。

顯著劣勢區應大力挖掘特色，加強專項開發。中醫藥健康旅游以博大精深、形式多樣的中醫藥健康服務為依托，主題和載體十分豐富，包括特色醫療、養生保健、文化旅游、生態休閑、科普教育等多方面。對于綜合競爭力匱乏的地級市而言，應結合當地實際，深入挖掘自身在自然、人文、生態、區位等方面的特色。一些獨特的自然景觀(如森林、海濱、溫泉等)以及與中醫藥有關的人文景觀(如中醫藥文化遺產、名勝古跡、廳堂館所等)是發展中醫藥文化體驗旅游的重要依托和必備條件。因此，對于鎮江、揚州等自然景色秀美的地區，可憑借當地名山、河湖、森林等資源為依托，開展中醫養生、療養等特色旅游項目。例如，鎮江文化圣地和道教名山茅山，不僅生態環境優美，盛產各類中草藥，而且其道教哲學，尤其是“修心”“養氣”等養生思想以及食療、藥膳、武術等技法也與中醫藥密切相關[8]，以茅山為依托的養生小鎮和養生谷項目也在建設中。對于一些中醫人文底蘊突出的地區，如常州、淮安，作為中醫學重要流派——孟河醫派、山陽醫派的發源地，應對獨具地域特色的中醫藥人文資源進行深入挖掘、整理和研究，以中醫藥文化為核心，中醫藥特色療法及養生保健技術為載體，開發獨具中醫藥文化魅力的體驗游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