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金融理論　服務實體經濟

馬克　李思

[提要] 金融的根本目的是支持實體經濟發展，實際卻出現脫實向虛的現象，從產生的原因、危害、表現都說明其加劇了金融風險。回歸本源，服務實體經濟。我們要深化對金融本質和規律的認識，避免脫實向虛，努力做好服務實體經濟工作。

關鍵詞：金融理論;服務實體經濟;證券行業

中圖分類號：F83 文獻標識碼：A

收錄日期：2019年8月15日

馬克思勞動價值論創建的金融理論，高瞻遠矚指明社會經濟發展方向，習近平金融思想立足中國實際，創新和發展了馬克思主義金融理論，指出了中國特色金融發展之路，金融為實體經濟服務，滿足經濟社會發展和人民群眾需要。我們要深化對金融本質和規律的認識，避免脫實向虛，努力做好服務實體經濟工作。

一、馬克思理論、習近平思想

人類創造金融的根本目的是支持實體經濟的發展，但實際中卻出現脫實向虛的現象，金融偏離為實體經濟服務的方向。

脫實向虛產生的原因，馬克思深刻指出：資本的增殖不是用勞動力的生產性質來說明，相反，卻用生息資本來解釋。因此，金融的虛擬化和異化運行最終必然導致金融遠離其本質的問題。“回歸本源”是習近平做好金融工作要把握好的第一條重要原則，強調“金融要把為實體經濟服務作為出發點和落腳點，全面提升服務效率和水平，把更多金融資源配置到經濟社會發展的重點領域和薄弱環節，更好滿足人民群眾和實體經濟多樣化的金融需求”。

社會分工使社會再生產過程自從W-W進化到G-W-G′。至于金融資本，它不從事生產勞動，不從事商品買賣，只經營同貨幣職能有關的技術性業務，以收取費用的形式來增殖自己，公式中的W消失了，簡單地表現為G-G′，好像增值G′成了目的。加之，資本G-G′增值見效快，助長急功近利短期行為，驅使脫實（W）向虛（G′）。

實體經濟向虛易，金融資本向實難。產能過剩、競爭使實體經濟投資回報率下降時，實體經濟容易脫實向虛。巨量資本通過金融產品不能夠獲得滿意回報時，脫虛向實更難。進一步導致和加劇脫實向虛。實體經濟要提高投資回報率，需要實現新舊動能轉換，讓高端制造業形成一定規模，“中國制造2025”就顯得更加迫切。

勞動是本源，勞動創造世界，科技引領現代化。中國人民通過實體經濟實干巧干苦干硬干，造出了“神舟”、“嫦娥”“玉兔”、“天宮”、“天眼”、“蛟龍”、北斗導航、大飛機、航母、“悟空”、量子通信、三峽工程、青藏鐵路、西氣東輸、南水北調，港珠澳大橋;超級計算機、四代核電技術，5G……，靠資本生息，生不出社會主義現代化！

脫實向虛的危害。不堅持服務實體經濟，金融容易產生虛擬化運行趨勢。馬克思在《資本論》第三卷中談道，“這種虛擬資本有它的獨特的運動”就是脫離實體經濟。還專門將1845～1847年的英國商業史作為一個案例，來闡釋金融獨特運動的趨勢及其運行到一定程度就會引發金融風險，馬克思談道，“這次崩潰隨著1846年農作物歉收而爆發了”。非常好地驗證了金融虛擬化運行趨勢并引發風險的問題。1997年東南亞金融危機和2008年美國“兩房”次貸危機的教訓，導致全球金融市場劇烈震蕩，恐慌和危機，股市大幅波動，經濟增長速度放慢。如果金融不能服務好實體經濟，最終自身的風險也無法避免。國際上脫實向虛，危及立國之本。美國脫實向虛，基礎生產完全依靠世界，產品的依賴程度已是無所不包，小到螺絲釘、螺帽、烤面包機，中到汽車輪胎、自行車，大到集裝箱、重型起重機，重要到稀土、抗生素，幾乎都是靠外國生產，甚至于組裝一臺手機的零件都找不齊全。

脫實向虛過去一種典型的論調叫“造船不如買船，買船不如租船”，單純從一般金融學的角度出發，以資本的屬性看待，可以完全依賴市場經濟，但當壟斷資本主義以國家安全為由，將貿易爭端從經濟學變成政治經濟學問題時，再多的資本也黯淡無光了，曾經興盛的日本高科技半導體行業被美國制裁，以日本危及了美國國家安全，脅迫簽下了《廣場協議》、《半導體協定》，使日本經濟40年萎靡不振。我國也有嚴重依賴外國芯片搞組裝，供應鏈的“命門”掌握在別人手里，關鍵領域受制于人，被卡脖子受辱的事件。華為5G技術突破封禁實現巨大發展，再次地告誡我們：要吃應心飯，自己下廚房，不能被市場經濟的“點外賣”所誘惑。

脫實向虛的表現。宏觀上，儲蓄≈投資。馬克思在《資本論》第三卷談到金融能使儲蓄順暢轉化為投資。儲蓄不能高效地轉為投資，就阻礙其高效地服務實體經濟。不能順暢轉化為投資時，大量的閑置資本流入房地產、炒房、炒地進行投機套利活動。依賴于金融投資等非主營業務收入，追求資本的生息。

實業者擁有龐大儲蓄，不能終身持續耕耘的會逐漸退出“實體經濟”，尋找機會介入銀行、保險、信托、證券、基金等“影子銀行”及交叉金融業。更有甚者經不住“一夜暴富”誘惑，選擇參與“蒜你狠”、“姜你軍”、“豆你玩”、“糖高宗”、“蘋什么”等投機取巧的機會，一切可炒的東西都成了他們“賺快錢”的媒介。炒概念、炒域名、炒數字貨幣，無孔不入，甚至不勞而獲“以錢炒錢”。網絡流行的虛擬貨幣，是服務資本與金融資本結合的產物。脫離實體經濟，變成金融市場玩家的炒作工具，最后可能產生巨大的風險。也有的金融企業在發展過程中為了自己的小集團和小圈子利益，在資本市場上追求“新”與“洋”，助長虛擬經濟領域過度膨脹，增加金融體系的風險。

二、脫虛向實經濟發展的需要

回歸金融本質，服務實體經濟，實體經濟是國民經濟的基石，也是國家經濟的根基所在。習近平“更加重視發展實體經濟，把新一代信息技術、高端裝備制造、綠色低碳、生物醫藥、數字經濟、新材料、海洋經濟等戰略性新興產業發展作為重中之重，構筑產業體系新支柱”。必須把實體經濟放到更加突出的位置抓實抓好，推動資源要素向實體經濟集聚、政策措施向實體經濟傾斜、工作力量向實體經濟加強，營造腳踏實地、勤勞創業、實業致富的發展環境和社會氛圍，筑牢經濟社會持續健康發展的堅實基礎。隨著土地、勞動成本上升，資源、環境約束趨緊，實體經濟的回報率下降。越要更加重視實體經濟健康發展，增強實體經濟盈利能力，防止“脫實向虛”的傾向。正如習近平所強調：“我們這么一個大國要強大，要靠實體經濟，不能泡沫化。”降低企業稅收負擔、用地成本、社會保險成本、用電成本、運輸成本、融資成本、制度性交易成本等舉措沖抵制造業企業面臨的壓力，切實為實體經濟發展保駕護航。要將“脫實向虛”列為監控重點，在制度安排中有效減少“一夜暴富”的誘惑和投機取巧的機會。

發展壯大實體經濟，重在制造業，也難在制造業。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浪潮之下，數字經濟、共享經濟、產業協作正在重塑傳統實體經濟形態，全球制造業都處于轉換發展理念、調整失衡結構、重構競爭優勢的關鍵節點，我國制造業提質升級的任務十分緊迫。實體經濟強不強，關鍵在于先進制造業的發展水平。正是基于這一點，習近平特別指出，“先進制造業是實體經濟的一個關鍵”。抓住先進制造業這個關鍵，就要瞄準高端高新，淘汰落后產能，優化升級傳統產業，突出先導性和支柱性，培育壯大戰略性新興產業，發展更多適應市場需求的新技術、新業態、新模式，搶占產業發展制高點;就要立足產業基礎，瞄準產業發展方向，看齊國際一流，優先在智能家電、智能汽車、機器人、新型顯示、綠色石化、生物醫藥等領域謀劃布局重大產業項目，打造世界級先進制造業集群。

發展壯大實體經濟，創新是第一動力，尤其是自主創新。事實早已深刻證明，具有自主知識產權的核心技術，是企業的“命門”所在，是企業核心競爭力的源泉，但很多核心技術是求不到、買不來的。真正的大國重器，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里。只有如此，才能真正掌握競爭和發展的主動權，才能從根本上保障國家經濟安全、國防安全和其他安全。正如習近平所指出：“中華民族奮斗的基點是自力更生，攀登世界科技高峰的必由之路是自主創新，所有企業都要朝這個方向努力奮斗。”朝著這個方向努力奮斗，每一個企業都要有志氣和骨氣，加快增強自主創新能力和實力，努力實現關鍵核心技術自主可控，把創新發展主動權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使科技創新在實體經濟發展中的貢獻份額不斷提高。

實體經濟是國家的本錢。重視發展實體經濟，更加重視企業自主創新，更加重視民營企業、中小企業發展，在任何時候都不能“脫實向虛”，確保經濟穩中有進、穩中向好，為全國經濟社會持續健康發展提供堅實支撐。

三、金融服務實體經濟實踐啟示

（一）堅持金融服務實體經濟的基本導向。習近平強調：“金融要為實體經濟服務，滿足經濟社會發展和人民群眾需要”。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堅持金融為實體經濟服務，創新和發展了馬克思主義金融理論。

虛擬經濟服務于實體經濟并以實體經濟發展的需要為基礎。虛擬經濟是一把“雙刃劍”。金融防風險與服務實體經濟兩者是相輔相成的，應有機統一、動態平衡。適度的虛擬經濟能在資金融通、信息傳遞、市場定價等方面發揮獨特作用。相反，如果虛擬經濟脫離實體經濟，就會形成資產泡沫，引發資源錯配，造成經濟體系相對價格關系混亂，加速實體產業空心化。當前我們就要吸取次貸危機的教訓，防止脫實入虛，緊急行動，打造工業4.0，加快先進制造業的發展，重建競爭優勢的戰略方針。始終把實體經濟作為經濟體系發展的根本基礎，虛擬經濟服從和服務于實體經濟需要作為根本出發點和落腳點。

（二）增強脫虛向實的內生源動力。習近平多次強調實體經濟的重要作用，“實體經濟是一國經濟的立身之本、財富之源”、“經濟發展任何時候都不能脫實向虛”，一錘定音，對于實體經濟注入了強勁的信心和動力。服務先進實體尤其是新科技。

金融是現代經濟的核心，也是實體經濟的血脈。習近平強調：“金融是實體經濟的血脈，為實體經濟服務是金融的天職，是金融的宗旨，也是防范金融風險的根本舉措”，“金融活，經濟活;金融穩，經濟穩。經濟興，金融興;經濟強，金融強”。經濟是肌體，金融是血脈，兩者共生共榮。深化認識金融本質和規律，立足中國實際，走出中國特色金融發展之路。

深化對國際國內金融形勢的認識，正確把握金融本質，深化金融供給側結構性改革，防范化解金融的重大風險，健全金融監管體系，守住不發生系統性金融風險的底線。推動我國金融業健康發展。

上市銀行迫于資本補充從股市融資，會弱化實體經濟的融資能力。因此，中國資本市場要大力發展資產證券化。資產證券化能降低商業銀行風險權重，減少資本消耗。發展多層次資本市場，擴大資本市場融資的能力。

（三）增強金融服務實體經濟能力。正確把握金融本質，增強金融服務實體經濟能力。擴大開放是推動資本市場長期穩定健康發展的必由之路。以開放促改革、促發展，努力形成資本市場開放新格局。提高直接融資比重，促進多層次資本市場健康發展。健全貨幣政策和宏觀審慎政策雙支柱調控框架，深化利率和匯率市場化改革。滬股通、深股通、港股通、滬倫通，國際指數MSCI納入A股并擴容，羅素富時和標普道瓊斯指數相繼納入。順應經濟全球化深入發展的時代潮流，積極推動交易所和證券期貨經營機構“走出去”，為相關企業提供更加便利的投融資和風險管理服務。擴大資本市場對外開放，加強與世界各國資本市場的合作交流，主動順應經濟全球化的大趨勢。

期貨市場對外開放邁出實質性步伐，原油、鐵礦石期貨順利引入境外交易者，交易量和持倉量穩步提升。還將推動更多商品期貨和金融期貨引入境外交易者，更好地服務國際大宗商品貿易、產業升級調整和實體及金融企業的風險管理。同時，處理好基金、債券、外匯、黃金等金融手段。

四、股市服務實體經濟思考

股票市場是多層次資本市場最重要的基礎，是實體經濟的晴雨表，不僅應該反映國家經濟走向，更有服務實體經濟的功能。

實體經濟和股市的關系，股票市場反映實體經濟，而實體經濟又影響股票市場。股市可以為實體經濟提供發展所需的資金，為其輸送血液，使其發展。適度活躍的股市能夠給實體經濟帶來活力，過于低迷就會造成社會上的資金流動不暢，使得經濟活躍度下降。股市過于高漲也會形成虛假繁榮，致使大量的高風險投資出現，進而形成投資泡沫。所以，恰當的股市活躍度會對實體經濟有幫助，如果脫離了經濟基本面，有時候則可能相反。

股市和實體經濟相互作用有待加強。一是金融創新的活躍程度低，股票價格的高低對上市公司的影響也就低。二是融資一直不是企業資金的主要來源，大的企業不需要上市融資來發展，小的企業需要錢發展，又無法獲得上市融資的機會。當然科創板的上市有了巨大的變化。三是實體經濟影響股市最為重要的因素來源于貨幣政策寬松程度，實體經濟資金流動充裕，股市就繁榮。

資金進入股市也是支持實體經濟。證券業與實體經濟緊密相連。股票市場實體經濟的行業種類眾多，從石油、化工到建筑、基建、農業、食品工業、科創企業都可在股票市場上融資，通過IPO從眾多股東處募集資金，還可以通過增發的手段增加募集資金數額，也可通過出售部分股權的形式獲得更多的可利用資產。公司上市過程則具有強大的廣告效應。公司股票的持有者們無疑會成為公司產品的義務宣傳員。

的確有的環節有可能脫離實體經濟，有投機炒作的現象，但證券業的大量的、主體活動，都是在進行資源配置、為實體經濟直接或間接進行服務的。這些資金直接地支持了實體經濟的發展。特別是從股票發行角度看，多數是實體經濟的企業通過股票市場來融資，使實體經濟發展了起來。深化新股發行制度市場化改革，抓緊完善發行、退市和分紅制度，加強股市監管，促進一級市場和二級市場協調健康發展，提振股市信心。但絕不是去了股市就是脫離實體經濟。

防控“脫實向虛”，從總體、體制、政策、監管上切實做好防微杜漸，還需要上市公司等實體企業不忘初心，不忘根本，鍥而不舍地專注實業、做好實業、做出成績。

證券市場要運用好存在的一定優勢地位。從經濟學角度看，壟斷分為自然壟斷、行政壟斷和經濟壟斷。證券業與自然資源無關，因此不存在自然壟斷;證券業在我國不屬于行政領域，因此不存在行政壟斷;而對于經濟壟斷，也沒有一家證券的行為符合我國《反壟斷法》中“一個企業一種產品在市場占有率達到50%”的壟斷行為的定義。因此，我國證券業不存在壟斷的問題。但由于市場的不完備性，作為替代品還很少，規模也很小，我國證券業存在一定的優勢地位。所以股票市場交易、結算、信息披露等必須按規矩、公開透明、健康運行。

主要參考文獻：

[1]馬克思.資本論：第三卷（共三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528）.

[2]習近平.金融要把為實體經濟服務作為出發點和落腳點[N].證券日報，2017.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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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習近平.決勝全面建成小康社會 奪取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勝利——在中國共產黨第十九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R].2017.10.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