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化與去全球化：世界經濟的視角

沈燕蕓

【摘 要】近年來，全球化已經成為了一個趨勢，但是隨著全球貿易的不斷發展，去全球化逐漸成為主流，本文站在世界經濟的角度，從各個國家在全球化趨勢中反應和應對措施、產生的結果入手分析了全球化和去全球化的關系，并說明了全球化對于不同的國家產生的不同效應。

【關鍵詞】全球化;去全球化;世界經濟

自金融危機以來，關于全球化的討論發生了變化。在許多人看來，一度勢不可擋的全球化浪潮，在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消散了它的勢頭，然后停止前進，接著是倒退。比如近兩年來英國選擇從歐盟中退出、特朗普成為了美國新一任總統，并且特朗普宣布從TPP退出。統計表示，近幾年來，全球貿易和整體投資不再像以往一樣持續增長，增長的比例逐漸下滑，這在一定程度上說明了貿易戰的持續發酵。全球化的理念逐漸遭到替換，去全球化或者反全球化逐漸成為了這場戰役中的主流詞匯。標志著全球化發展的時間就是近幾年來全球貿易保護主義的逐漸增強。根據英國經濟政策研究中心（British Economic Policy Research Center）在去年發布了一個全球貿易預警報告，其中就提到了從十年前到現在美國在貿易交易中存在很多歧視其他國家利益的行為，比如可以提高關稅、制定反傾銷法規和要求購買國內產品），并且美國的這些行為是所有國家中最不合理的。

去年，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發表了一項雜志，名為《金融與發展》，并且在不久之后該組織又發布了另一篇雜志，名為《重新設定全球化》，其中明確指出了近20年以來國內生產總值在國際資本流動中占據的比重明顯增加了4倍，國際貿易占據的比重也增加了一倍，這極大地說明了全球化所帶來的的經濟優勢。生活在別的國家的人普遍認為全球化正處于前所未有的快速發展軌道上。然而，自金融危機以來，除了持續的跨境人口流動，其他兩項指標已經不再作為衡量的標準。2008年，國際資本流動在一場暴風雪中降至全球產出，2015年降至2.6。在同一時期，國際貿易不可能無限制的下降，據統計在當時全球國內生產總值下降了兩個百分點。了解在全球產出中國際資本貿易和流動所占據的比重的人就可以自然地認為全球化大故事的主要特征就是急劇下降的跨國資本，這是最明顯也是變化最大的一個結果。

其實那些對于全球化的發展進程描述了很多、了解了很多的人已經基本上認準了這個說法，十幾年前，在斯蒂格利茨獲得諾貝爾經濟學獎之后，他就出版了一本書籍，名為《全球化及其不滿》，在這之后的4年，他又出版了另一本書，名為《讓全球化發揮作用》。在這幾年內，他將所有的時間耗費在這兩本書上，表達了他對全球化的譴責，對將所謂的“華盛頓思想”應用于其他發展中國家的行為的譴責。“華盛頓共識”包含很多的內容，比如建立自律發展的金融模式、發展具備足夠競爭性的外匯匯率、實現全球貿易的自由化發展、建立對外直接投資并且開放的投資政策等等。在斯蒂格利茨看來，全球化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并且他認為不能放棄全球化，認為放棄全球化是一件極其愚蠢的事情。全球化本身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全球化的實施才是難點所在。

在蒂格利茨發表上述的觀點之后，很多關注這個領域的人都產生了共鳴，陸續發表了自己的觀點。前幾年，美國對外關系政策發表了一篇文章，名為《美國經濟失敗》，其中描述了目前在美國的經濟學專業教育中都普及了比較優勢理論。這一理論的主要觀點就是：具備友好型貿易發展趨勢的參與國家可以在貿易中取得一定的收益，并且損失一定是小于總體收益的。但是這個理論在實際證明的過程中，需要來考慮一定的利益再分配條件，比如由于貿易產生的生活水平提高等。“再分配”導致了一系列涉及調節經濟的問題：政府是否應該要求一些人并補貼另一些人？誰應該交出最多，誰應該得到最多？誰應該決定人們的得失和得失？在貿易的過度利益幾乎耗盡之際，確保這些利益得到廣泛分享比金融危機之前的重要性更大。實際上，美國和其他發達國家早就知道了貿易產生的收入分配情況。并且美國還發表了一個貿易援助調整計劃，這個計劃雖然產生了一定的好處，但是對于平衡利益受損者的收益還是沒有效果的。

每一種觀點都會存在對立面，對于蒂格利茨的觀點，凱拓學院就發表了不一樣的看法，他們堅持“自由憲政”的發展理念，并且他們一直以來都認為自由貿易與交流是值得發展的。存在一份很少人知道的報告（名為“鮮為人知的美中貿易事實”）中指出由于發展貿易產生的人員失業的情況和利益再分配的后果被社會極大地放大了，表明人們錯誤估計了自由貿易產生的不良后果，導致對于自由和貿易的不合理抑制。據統計去年美國制造業的就業崗位減少了500萬個。主要就是由于逐漸衰退金融危機以及隨之而來的微弱復蘇，進口的數量并沒有造成很大的影響。將美國制造業就業機會的喪失歸咎于商品進口的人也犯了一個錯誤，認為貿易的就業效應就是由于發展商品貿易，忽略了服務貿易的影響。我們應該知道，美國對外貿易中，服務貿易占據了三分之一的市場，去年，美國在我國達到了近300億的服務貿易順差）。此外，外國公司“賺取”的大部分資金通過金融投資返回美國，從而促進了美國的就業。世貿組織總干事阿澤維多曾就美國一些行業的失業問題發表過以下評論：導致這一變化的最主要原因就是關于技術創新的內容的，說明員工失業并不是由于自由貿易產生的，這雖然也存在關系，但是影響的幅度較小。

統計表明，在新興經濟體大國中，我國具備開放程度最高的經濟政策。按照近幾年世界經濟論壇和全球貿易便利化聯盟對于各個國家的市場的準入準則、邊境的管理辦法以及運輸服務的發展等指標的調查，發現在全球一百多個經濟體中我國在這些方面排名61，直接超過了印度、巴西以及俄羅斯。但是研究也表明近20年來由于其他國家的政策影響導致我國產生的損害也是這些國家中最多的。

英國和美國的農村居民認為全球化導致了它他們的貧窮和落后，然而去年有人發表了一篇文章，名為民族主義不能取代全球主義。其中認為全球化的影響受到地區的限制。全球化會促進大都市的發展，幫助大都市獲得繁榮的經濟和、具備高等教育素質的居民以及對于多樣文化習俗逐漸增加的接受程度。但是對于農村住戶而言，全球化并不能促進其發展，相反還會在一定程度上抑制其穩定發展。這就造成了全球化的受益者和失敗者出現了需求不對等的問題。這也導致了民族主義和國際主義這兩個政治和經濟精英群體之間的游戲變得越來越白熱化。社會不可避免地會過渡到一個新的平衡或者回到最初的平衡。全球貿易自由化、金融市場放松管制和向移民開放邊境的步伐將會放緩。然而，對全球主義的接受有所放緩，并對其進行了一些修正，這并不代表支持極端民族主義和貿易保護主義。并且倡導全球主義的政治自由精英需要擔負起修正全球主義的責任。

基本上，支持和反對全球化的人都基本了解了全球化產生的原因和可能產生的結果。前幾年，麥肯錫國際研究所發表了一篇論文，名為《金融全球化：撤退還是重置》，其中描述了金融全球化影響的四個領域：股票、債券、外國直接投資和銀行貸款。統計顯示銀行貸款在十年之前產出占據全球產出的比例下降了5個百分點，甚至跌倒了負數。這不僅表示全球化成為共同話題，還說明世界經濟健康發展的一個趨勢。并且在此基礎上麥肯錫國際研究所的經濟學家還發出了一個疑問：現在的國家真的明白金融全球化應該得到怎樣的發展嗎？真的存在客觀衡量其發展水平的準則嗎？他們發現，從2002年到2004年，跨境金融經歷了一個相對穩定的時期，平均國際資本流動占全球三年國內生產總值的9.9%，可以作為一個參考框架。據此，占全球國內生產總值的21個國家之間的資本流動極其不尋常，這是野心和輕信的有害結合，但只有2.6%的資本流向了另一個極端。簡而言之，就跨國金融而言，近年來，我們目睹了過度修正或過度修正，而不是去全球化，人類需要重新設定全球化。

相比于跨境金融，在全球產出中貿易占據的比重減小只是一種表面現象，分析產生這一現象的原因其實更加重要。之前彼得森國際經濟研究所發表了一篇文章，名為《為什么貿易增長停止了？》，其中指出了貿易受到保護主義的影響非常小。并且僅2015年大宗商品價格的大幅下跌就可以解釋貿易增長放緩的原因，20元人民幣的強勢也是如此。隨著收入水平的提高，人們消費越來越多的服務。然而，大多數服務是在當地創造的，屬于非貿易商品。這一趨勢因素最終將拉低貿易占據的全球產出的比重。貿易產生停滯的一個重要原因還是生產和消費的持續重合，尤其是當期發展的環境是一個具備完整系統的新興大國的時候。最初需要進口的零部件需要得到大規模生產，這都是由于制造業需要進行分工，并且貿易鏈得到了成熟的發展，我國采取以貿易為導向的發展模式在一定程度上說明了完全全球化的基本成功，這也在一定程度上減少了我國對貿易的依賴。

存在一種并不正確的說法：美國的自由貿易只受到了美國精英人群的支持，美國的公民并不接受這個貿易形式。根據相關的數據統計表明美國居民對國際貿易持積極態度。根據知名公務員組織蓋洛普（Gallup）和皮尤（Pew）進行的一項長期調查的結果，針對“你認為外貿更像是通過增加美國出口來促進經濟增長的機會嗎？從1992年到2004年，更多的人說“機遇”多于“威脅”。從2004年到2011年，情況正好相反，但兩者之間的差距比前一時期要小。在2011年和2012年，兩者并駕齊驅。從2012年到2016年，情況開始逆轉。自2013年以來，發展較好的國家和發展較差的國家之間已經存在了20個百分點的差距。為了更加清晰的說明這個問題，研究十年前到最近兩年的年度調查顯示，大多數人認為“好”，即使在2016年，當兩個群體之間的規模差距相對較小時，發展較好的國家占據的比例和發展交叉的國家占據的比例仍然差距十個以上的百分點。

可以說全球化對于不同的國家、不同的社會群體而言產生的影響都是不同的。全球化作為一個歷史發展的進程，不可能得到螺旋式的上升發展，需要在發展中后退，后退中再前進。今天，當全球化進入一條崎嶇不平的道路時，我們應該特別深刻地理解全球化的性質及其可能的消極后果。這或多或少意味著拒絕關注國家利益的民族主義可能無法有效實現我們期望的發展。作為國家合作而言，需要具備合理的民族主義。對于重啟全球化的策略，本文認為可以參考去年世界經濟論壇執行主席施瓦布的言論：最大程度驅動社會進步和全球經濟發展的還是自由貿易。如今領導人員需要切實擔負起自己的責任，不僅在一定程度上和保護主義形成對抗，還需要保證貿易的不斷增長。秉承這一發展理念，抱著發展全球經濟的想法，解決掉一切發展道路上的障礙，讓重啟全球化成為世紀發展潮流，讓自由貿易得到穩定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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