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情態系統分析特朗普國情咨文人際意義

妮羅帕爾·阿布都艾尼?蘭杰

摘 要：系統功能語言學家韓禮德先生提出了語言的的三大純理功能，并以語氣系統、人稱系統和情態系統為子系統的人際功能解鎖了語言的人際意義。本文以特朗普2018國情咨文為語篇分析文本，從系統功能語言學的視角，分析該語篇文本中的情態系統在政治語篇中的語言特點，揭示特朗普國情咨文的人際意義。

關鍵詞：人際意義;國情咨文;情態系統

一、引言

情態在語言變革中有很重要的作用。“情態”源自兩千多年前亞里士多德時期的邏輯哲學研究，指事物與認知可能性、概然性和必然性等聯系特征。語言學家從情態意義角度入手，探索了形式、情態、概念等相關問題。Lyons將情態視為說話人對事物主觀性、可能性和必然性的看法或態度。Palmer從句法學角度對情態的否定、否定疑問和語義不同進行綜合論述，定義情態為說話人的主觀態度和觀點的語法化。這些傳統意義上的情態研究只停留在情態副詞、情態動詞及助動詞的語義層面，對情態在句子中的體現缺乏系統性描述和歸納，忽略了情態詞與社會環境及人際因素的聯系。系統功能語言學家從語言實現的功能角度，開辟了研究情態新視角。

系統功能語言學創始人韓禮德繼承和發展了倫敦學派弗斯的學說，從語言和社會環境關系層面探索情態，將情態與語氣、人稱系統一起歸于語言的人際功能之下。國內系統功能語法情態系統研究主要以胡壯麟、張德祿、黃國文等人為代表。戈秀蘭、張德祿從語氣和情態以及其角色關系維度研究情態。李戰子認為話語中情態表現很豐富，情態對于實現語篇的人際意義有重要作用。筆者通過文獻閱讀發現國內學者對情態系統的研究主要集中于語法和對比研究的理論研究、外語教學研究和文體學研究上。近年來，從系統功能語言學的人際功能視角分析政治演講語篇成為熱點。李豐從語氣和情態意義兩個方面分析了帕特里克·亨利的《不自由，毋寧死》的著名演說中的人際意義及其實現手段，探討這一體裁的語言特點。對美國總統國情咨文從評價理論、批評話語、模糊語等理論角度的分析居多。張森，劉風光從語氣、情態和人稱三個方面分析了特朗普國情咨文實現的政治語言的人際意義和他的政治交際目的。用這種方法分析政治家演講對國際關系研究有重要的意義，尤其是當前特朗普時代的美國對華政策發生了較大的變化。而張森、劉風光的研究側重闡述了特朗普的政治主張和總統權威，忽略了特朗普時代較怪誕和商業化的執政風格。

國情咨文主要闡明美國政府要采取的政策措施及施政綱領。2018年1月特朗普發表其上任以來的第一篇國情咨文。在政治語篇分析中，一般通過研究情態動詞和情態副詞在句子中的意義來探討人際功能。本文以特朗普2018國情咨文為語篇分析文本，從系統功能語言學的視角，分析該語篇文本中的情態系統展現的政治演講語言特點和人際意義。韓禮德認為語言是個體及社會環境間的交互作用，對語言功能的探索中提出語言有概念、語篇及人際三位一體的純理功能。情態系統是人際功能重要的組成部分。韓禮德認為情態是肯定和否定意義的中間區域，將情態與歸一性聯合，創建了包括情態和意態兩個子系統的具有普遍意義的情態系統。情態表示言語不同值的頻率和概率，意態表示言語不同值的義務和意愿。情態有高、中、低三個值，不同的情態值體現不同的意義和人際心理感受，表達說話人對命題的有效性承諾。情態值越高，說話人對于命題態度越肯定，禮貌度越低，相反，態度就越委婉。本文以韓禮德情態系統分析特朗普國情咨文中的情態值，進一步了解政治語篇的情態意義。

二、國情咨文中情態系統分析

美國國情咨文已有兩百多年的歷史，已然成為代表政府的總統平衡個人與包括國會議員的廣大國民在內的重要交際途徑。美國第45任總統唐納德·特朗普2018年1月向國會發表了任內第一份國情咨文，通過特定的言語手段贏得了觀眾的支持，與聽眾建立了良好的交際關系，并達到了政治交際目的。

（一）情態助動詞分析

在此國情咨文中，特朗普共使用83次情態助動詞，其中使用的高值情態助動詞最少（must，need，have to共9次，占11.7%），其次是低值情態助動詞（can，could共25次，占32.5%），而使用高值情態助動詞（will，should，is/was to）最多，共43次，占55.8%。

從這些百分比中可以看出低值情態助動詞強調演講者對命題持有保留態度，從說話者愿望視角來談論命題。在例1中，特朗普大力宣揚上任以來實行的減稅政策為美國民眾減輕了稅務負擔，帶來了投資和就業機會。他表示美國的中小企業的信心在提升并處于歷史最高水平，在世界范圍內競爭并勝過任何人;他鼓舞民眾要對美國政府充滿信心。特朗普多次使用低值情態動詞表述號召力極強的話語，大力宣揚他這一年的政績。例2中，他表述了對原美國政府的征稅政策和醫保政策的改變，用低值情態助動詞could闡述之前的征稅政策給美國民眾帶來了負擔，降低了他們的健康水平。

例1：We slashed the business tax rate from 35 percent all the way down to 21 percent， so American companies can compete and win against anyone in the world. ... Small businesses have also received a massive tax cut， and can now deduct 20 percent of their business income.

例2：We eliminated an especially cruel tax that fell mostly on Americans making less than $50，000 a year -- forcing them to pay tremendous penalties simply because they could not afford government-ordered health plans. We repealed the core of disastrous Obamacare--the individual mandate is now gone.

中值情態助動詞在句子中表示意愿和義務。在例3中，特朗普使用中值情態助動詞will表達他表明了自己的政治“意愿”，企圖說服國民支持總統主張，推進政策落實，達到其政治目的。在例4中，他用“will”表達美國政府希望世界各國共同禁止核武器的使用，維護世界和平的意愿。但用“perhaps”和“unfortunately”指出目前世界各國還未形成維護世界和平共同體。特朗普在國情咨文中指出威脅美國的經濟和國民利益的因素。

例3：Together， we can reclaim our building heritage. We will build gleaming new roads， bridges， highways， railways， and waterways across our land. And we will do it with American heart， American hands， and American grit.

例4：Perhaps someday in the future there will be a magical moment when the countries of the world will get together to eliminate their nuclear weapons.Unfortunately， we are not there yet.

高值情態助動詞一般強調演講者的個人權威。在例5中，特朗普使用“must”表明在他執政期間會堅定不移實現社會發展的主張，通過高值情態助動詞鼓勵國民提高對政府的信心。

例5：As America regains its strength， this opportunity must be extended to all citizens.

（二）情態和意態分析

系統功能語法理論體系中，情態系統分為情態和意態。情態表示言語不同值的頻率和概率，意態表示言語不同值的義務和意愿。特朗普首任國情咨文中，高值情態詞“possible”使用了2次，“always”使用的頻率最高，共8次。在例6和例7中，特朗普認為美國的恐怖主義犯罪是由“簽證抽簽”和“全族移民”造成的，因此反對移民成為特朗普時期的一項新政策，這也表明他對徹底消滅美國境內恐怖主義犯罪的決心與信心。

例6：In recent weeks， two terrorist attacks in New York were made possible by the visa lottery and chain migration. In the age of terrorism， these programs present risks we can no longer afford.

例7：When possible， we annihilate them. When necessary， we must be able to detain and question them.

在例8中，特朗普通過“always”表明美國政府和人民與毒品斗爭到底，堅決抵制在美國境內毒品泛濫的現象。他主張將民眾的根本利益放到首位，致力于打擊毒品泛濫，堅決維護國家利益。

例8：That is why， tonight， I am asking the Congress to pass legislation to help ensure American foreign-assistance dollars always serve American interests， and only go to Americas friends.

在例9中，特朗普使用高值情態詞“determined”拉近與民眾的距離，希望在他執政期間得到民眾的支持。

例9：Over the last year， the world has seen what we always knew： that no people on Earth are so fearless， or daring， or determined as Americans.

三、結語

系統功能語法理論在分析語篇方面使用較多，本文從系統功能語言學情態系統角度分析了特朗普2018年國情咨。研究發現，特朗普在其首任國情咨文中通過情態系統內不同量值的情態助動詞和表明概率和義務的情態詞實現了其語言的人際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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