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藝術作品內容與形式的關系
——以倫勃朗《夜巡》為例

□謝宇飛 四川輕化工大學

我們對于藝術的探索，其實也是對藝術作品的內容與形式關系的探索。人們對于藝術作品內容與形式關系的探索是永恒的。我們只有不斷地對藝術作品進行深入探索，才能發展并迸發出更多創作素材和激情。藝術作品的內容與形式既是相互影響又是相互獨立的。內容離不開形式，形式離不開內容，二者不可分割，共同使藝術作品更加有內涵、有價值。

美術作品也講究藝術作品內容與形式的關系。繪畫的表現形式分為構圖、造型和用色三個部分。然而，構圖又包括骨架、位置和邊框，繪畫者通過對這三個外部要素的把握，給觀賞者營造一個視覺空間，體現了空間的美感，從而進一步表達了作品的內容，也體現了繪畫者對于畫面的情感，從而達到藝術作品中內容與形式互相影響的目的。

一、美術作品中內容與形式相互統一、相互包含

在美術作品中內容與形式的關系是相互影響的，是一種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關系。美術作品中繪畫者所表達的內容通過特定的形式充分表現出來。而形式又會使美術作品的內容在容量上得以擴大，給人們最直接的美感。

總之，內容和形式是相互包含的關系。但是，內容不等于形式，而形式也不等于內容。它們之間是內容包含著形式，形式包含著內容。我們說，一個人不可以沒有靈魂，因為沒有了靈魂，就不會有生氣。內容和形式也是這樣的關系，形式是靈魂，內容是生氣，即思想。一幅好的美術作品不能只有靈魂，還必須包含思想。因此，美術作品中形式與內容之間具有相互統一、相互包含的關系。

二、以倫勃朗作品為例，論證藝術作品中內容與形式的關系

（一）《夜巡》中內容與形式的關系

1.《夜巡》作品內容

《夜巡》是荷蘭畫家倫勃朗 哈爾曼松 凡 萊因于1642年創作的一幅油畫作品。這幅畫當時的背景是在沒有戰爭的時候，市民們很熱衷請畫家為自己畫像，從而顯示自己的過人之處。這幅油畫就是當時的射手隊長和他的手下一起出錢請畫家畫的任務畫像。畫面中一共出現了20多個人物形象，其中畫面中有兩位身著不同服裝的人走在隊伍的前列，構成了畫面的中心。他們一個身穿黑軍服，頭戴黑禮帽，披著紅披巾，一個穿著黃色軍服，戴著黃色的帽子。二人仿佛正在冷靜地商議問題，準備對整個隊伍的行動作出決議，并準備指揮其他隊員一起前進。其他隊員緊緊跟在他們身后，他們揮舞著旗幟，手持著長矛，隊伍洋溢著熱情，整個畫面都帶給人們身臨其境的感受。我們在畫面中不難發現還有一個金發的小女孩，她的面容有些驚慌失措，這可能是整個畫面最意外也最合理的地方，喚起了人們對當時振奮人心的日子的一種美好而光榮的記憶。因此《夜巡》一畫作就在這樣的主題思想上橫空出世了。

2.《夜巡》作品形式

首先，我們從《夜巡》的構圖來看這幅作品的形式。這幅《夜巡》在構圖上也和前人的畫作大不相同，畫面運用了像是舞臺劇一樣的畫面效果，而采用這種舞臺劇效果的畫面既可以使每個人的形象都鮮活地出現在畫面上，又可以使每個人安排得錯落有致，恰到好處，從而塑造了一個莊嚴的戰士出征場面，使每個人的身份都鮮活地展示在世人面前。我們可以明顯地看出，畫面中射手隊長正與副官商議并指揮著這場戰爭，又或許是射手隊長正對著副官下達命令，這兩個人是處于畫面中心的主要人物。畫面中我們看到的構圖就像是有兩條向中心移動的斜線，而這兩條斜線恰恰增加了畫面的動勢，更加強化了畫面效果，也展示了宏偉的巴洛克風格[1]。

其次，我們從《夜巡》的造型來看這幅畫作品的形式。這幅《夜巡》在明暗上具有強烈的對比，這幅作品用它豐富的層次使畫面具有了強烈的戲劇性。這幅作品在畫面效果上用淡淡的光線將大多數的人籠罩，我們在畫面上看不清人物的面目神態，甚至有的只露出一部分臉面，但是，在畫面上表現得很清晰的只有畫面中心的射手隊長、他的副官還有那個金色頭發的小女孩，她全身沐浴在光線中，成為畫面中最為突出的人物，而畫面中其他人物都被安排在暗色調的中景和后景中，有的只露出一張臉，有的只有一個模糊的輪廓線，在畫面上有明有暗，增強了畫面的層次感，使畫面更加有立體感，也使畫面更加有力量。

最后，我們要從《夜巡》的色彩上看這幅作品的形式。《夜巡》的整個畫面都將代表著勝利的黃色作為畫面主要渲染色調，在這幅作品中，金發璀璨的小姑娘和大部分人物的衣著、背景等都鋪上了一層淡淡的黃色柔光。我們可以從倫勃朗以往的慣用技法，即透明厚涂，就可以看出，這樣的色彩使整個畫面都渲染了作者以及畫中人物所表達的情感。這種透明厚涂就是先用灰白色以厚涂法畫出畫面整體的素描效果，再用透明油彩一層又一層地敷上，于是就得到了最后這樣豐富的色彩變化，這也使整幅畫層次分明，鮮活動人。

（二）《夜巡》所體現出的內容與形式的相互統一，相互包含關系

《夜巡》畫面中所畫的20多個人物造型各不相同，主次分明，作者通過巧妙地運用構圖、造型與用色等形式，烘托出當時所處的沒有戰爭的氣氛，主次分明地表現了每個人物的動態，也更加充分地體現了人們非常想留住那段光榮歲月的記憶以及展現了宏偉厚重的巴洛克特點。

當時，人們處在短暫的和平年代，他們很想留住自己在指揮作戰時的光輝形象，所以他們爭相請畫者為他們留住這一光榮記憶。畫面通過運用舞臺劇一樣的效果來構圖，使所有士兵的形象變得鮮活，這樣構圖將人物安排得更加恰到好處，也更加層次分明，從而反映了畫面想要展示的宏偉的巴洛克風格的內容。作者再通過對造型明暗的熟練運用，將所有人都籠罩在淡淡的黃色柔光中，全畫將最清晰的位置安排在最前方的隊長和副官身上，賦予了畫面強烈的戲劇效果。這樣的造型形式通過強烈的明暗對比將畫面人物變得非常有立體感，也使畫面內容更加有力；最后作者通過用色，使畫面內容具有更加鮮明的層次。作品的內容與形式分別是兩個獨立的個體，但是，當我們將它們放在一幅作品時，它們又帶給我們無比的享受。所以，藝術作品的內容與形式是相互統一、相互包含的關系[2]。

結 語

《夜巡》這幅巨作是倫勃朗繪畫的巔峰，也是繪畫史上的一個巔峰，為那些在逆境中依然堅持的畫者做出了榜樣。當我們深入了解倫勃朗后，我們再通過他凄苦的內心來看這幅巨作，我們真的要震撼于他內心的強大，也對他一直堅持自己現實主義的寫實風格所感動。我們只是從《夜巡》帶給我們的最直接的藝術語言分析并得出了藝術作品中內容與形式相互統一、相互包含的關系。但是，倫勃朗還有許多方面是值得我們深入了解并且學習的，包括這幅巨作，更是除了我們最直接感受的藝術語言外，還有更多值得我們去探索的藝術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