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超超
(三亞學院馬克思主義學院,海南三亞 572000)
“哲學的基本問題”是由恩格斯所提出,但是這個問題與哲學的發展過程是緊密相連,只是恩斯對其進行了更為詳細的論述,但是這卻引起了哲學領域眾多哲學家的多方討論,而其中的責難之聲占據主導。之所以會發生這樣的狀況,是與當時哲學領域的派別以及哲學發起的利益基本體有關。在恩格斯的年代,資產階級與宗教的聯系極為緊密,其自身的發展還需要得到宗教的作用來支撐,但是恩格斯提出哲學的基本問題是“思維與存在的關系”,如果宗教是一種“思維”,那么依據恩格斯的論述,宗教的存在意義就會受到嚴重影響。而結果也正好印證了這一點,資產積極后期的反宗教運動正好說明了“思維”與“存在”的關系在一定程度上對立的,但是這只是這一問題的一個方面,即“思維”與“存在”的地位關系,而另一個方面是“誰決定誰、誰影響誰”的問題,恩格斯認為“思維”能夠反映“存在”,而“存在”也會對“思維”的形成造成重要影響。
雖然“哲學基本問題”是由恩格斯明確提出,但是這一問題卻是哲學領域中長期存在的,它的發展歷程可以分為三個階段,第一為古典哲學階段。在這一階段的哲學思想是脫胎于大自然,各個流派的哲學家在思考問題、推理某項結論時都會將“思維”作為實際的存在,那么當時哲學主要的研究對象為“大自然”,哲學希望通過各種實驗和研究來推理出大自然的“產生源頭”。而在探索與推理之中,因為“思維”與“存在”并沒有被嚴格區分,導致哲學家通常依據周遭存在的事物來作為做出某項推斷的依據,或者有的哲學家已經將“思維”上升到了可以決定物質存在的高度,進而來解釋萬物生存的本源[1]。這樣的哲學思想滋生了后期的宗教,進而推動了“神學”的產生,從這一層面可以看出該階段還沒有對“思維”和“存在”有系統的論述;第二為近代哲學階段。這一階段的大部分哲學家已經認識到哲學應該脫離于宗教而成為真正對人類發展進行思考的工具,這樣就不可避免地涉及到對“思維”與“存在”的思考與探索。這一時期哲學家開始將“思維”作為重點內容來研究,并且提出“思維”可以被人類所掌握和使用,而并不是“上帝”以及某些神靈的意志體現。這標志著人類開始注重自身的存在,但是這導致了另一個問題的出現,即人類主體與“大自然”之間的共存與發展,于是哲學家開始對如何將人類的“思維”與“存在”的大自然進行統一,具體表現在人類的所見所聞不僅會成為探索大自然的一種收獲,而且也能夠成為反應大自然本質的理論依據。這種認識充分表現出當時哲學領域對個體能力與發展的重視,并認為人的意志是可以改變和影響自然發展的;第三為現當代哲學。在這一時期,馬克思、恩格斯等哲學家開始對以往的哲學成果進行批判性的繼承與發展,恩格斯在對“哲學基本問題”的解答中論述了古典哲學中對于“思維”存在的原因以及近代哲學中認為“思維”決定“存在”的利益驅動[2]。恩格斯的哲學思想中對“辯證唯物主義”與“實踐影響思維與存在”等觀點進行了充分的論述,認為“思維”與“存在”的關系并不是孤立的,而是會在實踐情況中發生某些變化,進而明確了“思維”與“存在”的地位以及“誰決定誰”的問題。
恩格斯在《路德維希·費爾巴哈和德國古典哲學的終結》中提出了“哲學的基本問題”是“思維與存在的關系”,并且進行了詳細的論述。以下我們對其論述進行進一步的分析和闡述。
從恩格斯的觀點中我們可以獲知“思維”并不是具體指人的思想動態,而是指人類精神層面的內容,比如如何認識世界、如何使用某些工具等;而“存在”的意義更為廣泛,世界上一切可以看得見、摸得著的事物都可以稱之為“存在”。那么恩格斯提出的“哲學基本問題”就會由“思維與存在的關系”轉化為“精神與物質的關系”,但是通過對原文的解讀發現恩格斯所論述的精神與物質并不是一般意義上的表述,而是成為了對人類的思維活動與對應“存在”關系的論述,即人的思想形成與現實存在。這樣就會進一步涉及到對“世界本原”的思考,依據恩格斯的觀點,對“世界本原”的思考應該以“原初”為出發點,即遵守馬克思主義的“辯證唯物主義”的基本立場,進而否定以“最初存在者”的“思維決定存在”論。
在恩格斯的觀點中,“物質”與“自然”是存在區別的,其區別主要表現在以下幾點:第一,恩格斯認為“物質”并不是一個具體名詞,而是一個抽象名詞,物質指的并不是一項具體的事物,而是所有具體事物的總和,那么使用“物質”來表述“存在”是不適合的;第二,恩格斯將“存在”表述為“自然”,主要是為了表達一種“世界萬物是自然而然形成”的意思,那么從這之中就可以得出恩格斯對宗教思想中“上帝”、“造物者”等之類論述世界本原觀點的一種否定與批判。除此之外,恩格斯還通過“自然”一詞傳達出“人類需要探索自然、認識自然”的深意,這與古典哲學中的一些觀點是不謀而合的,也充分說明恩格斯在前人基礎上的批判性的繼承,而不是全盤否定。
恩格斯在對“哲學基本問題”的論述中并沒有直接確定“思維”與“存在”誰是主導地位的問題,而是通過多個方面的分析來論述兩者之間的關系。首先,恩格斯以“思維”為出發點來分析世界的由來,那么世界萬物的存在都是由人類的“思維”所創造,那么這樣的“思維”是否只是某種抽象事物就成為哲學家必須解答的難題,而事實上很多“思維決定存在”的例子中“思維”最終也歸化為一種“物質”[3]。這樣顯然與以“思維”為出發點的論述相矛盾,同時這種論述過程也是揭露唯心主義的方法之一;其次,恩格斯以“存在”為出發點來進行論述,因為我們可以真實感受到“存在”的內容,這讓人們沒有理由懷疑“存在”的真實性與存在性,同時通過現實中的實踐、實驗等具體行動證明了物質之間具有某種不可忽略的聯系,這種聯系不是虛無的、缺乏邏輯的,而是充滿理性與辯證的。
恩格斯對“哲學基本問題”的論述不僅闡明了世界的本原,而且也對“思維”與“存在”之間的聯系進行深入的論述,這對我們理解“辯證唯物主義”有著重要的指導作用,其當代意義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馬克思與恩格斯的哲學思想是形成馬克思主義哲學理論的重要內容,我們在對此項理論進行了解和學習時所采用的方法是較為枯燥且教條的,這樣的學習方式雖然能夠對馬克思哲學理論取得較為完整的理解,但是與當今時代的發展趨勢有些不相符。在現代社會中,馬克思哲學理論需要得到進一步地更新,以此來適應新的世界課題。但是不管哲學領域如何發展,恩格斯對于“哲學基本問題”的論述一直有著其積極作用,因為從恩格斯的論述中我們可以對“辯證唯物主義”、“辯證法的使用”、“歷史唯物主義”等理論有著更為深入地了解,進而使用發展的眼光來看待社會中一些現象以及預測未來的社會發展趨勢。馬克思主義哲學理論應該向更加科學、更加全面的方向發展,這樣才能適應當代社會的發展,但是這項理論的中心內容以及本身所具備的“批判性”是需要得到繼承和發揚的。
在恩格斯的觀點中,“思維”與“存在”的關系孰重孰輕并沒有太多的研究意義,而將“社會實踐”作為影響“思維”、改變“存在”的重要途徑,這項觀點充分說明了“實踐”才是社會發展和變革的動力。我國處于社會主義初級階段,需要在經濟建設和社會發展方面進行大力改進,這就需要馬克思哲學理論的大力支持?!吧鐣嵺`”是指人的具體行為,這種行為與“思維”與“存在”有著內在的聯系,首先人的實踐行為會受到“思維”的控制和影響,如果人的“思維”足夠先進,那么他的實踐行為就會展現出一定的超前性[4]。比如我黨的建立是以馬克思主義為理論基礎,這項理論的先進性讓我國直接跨越資本主義而進入到社會主義中;其次,人的實踐行為也必須以“存在”為基礎來進行實施,因為“存在”反映的是當前的實際狀況,如果脫離實際狀況則會導致實踐行為的失敗。
從近代哲學的發展來看,人們已經注意到了個體發展的重要性,只是當時的哲學發展水平受到限制,并沒有對個體發展進行進一步地論述。而到了現代哲學中,馬克思提出了“人的全面發展”理論,認為人應該得到合理的環境進行發展和提高,這項理論中不僅對個人發展極為重視,而且還對社會體制、國家發展程度有著嚴格的要求[5]。而恩格斯對“哲學基本問題”的論述將個人的“主觀能動性”、“個人主體意識”等進行了進一步地強化,認為在個人意識能夠成為“思維”的一部分,進而影響“存在”的發展以及對當前“存在”有更加深入合理的反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