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發展道路
——以《共產黨宣言》中的民主思想為依據

司文凱 張漢麟

（大連外國語大學，遼寧大連 116044）

1 科學把握《共產黨宣言》中馬克思主義民主觀

馬克思和恩格斯在《宣言》中運用歷史分析、階級分析和矛盾分析等分析方法，闡明了封建社會、資本主義社會和共產主義社會等社會形態不同的民主特點和實質，初步形成了馬克思主義的民主觀。

1.1 民主是社會中的民主，具有階級性

民主是人類社會關于如何協調處理人與人之間關系的問題，屬于社會生活中的政治上層建筑。在階級社會中，民主是具有階級性的階級民主。在階級社會中，民主權利是統治階級的權利，而不是被統治階級的權利；民主是相對的權利，而不是絕對的權利。在階級社會中民主從來都是一部分人的權利，而不是所有人或多數人所享有的權利。當然，民主所具有的階級性并不意味著民主是壓迫與反壓迫的手段，只有無產階級上升為統治階級并爭得民主，真正的民主即社會主義民主或共產主義民主才是人類所向往和追求的。《宣言》對資本主義及以前的各種民主制度進行批判，認為他們都建立在剝削基礎之上的，是專政而非民主。“過去的一切運動都是少數人的，或者為少數人謀利益的運動。”[1]只有在社會主義或共產主義條件下即無產階級上升為統治階級的條件下，包括民主運動在內的一切運動才是代表絕大多數人的，為絕大多數人謀利益的民主運動。

1.2 民主是歷史中的民主，具有歷史性

民主問題不是從來就有的，它是自階級社會產生以來階級斗爭的結果，也必然隨著階級的消失而消亡。因此，民主是一個歷史范疇，具有歷史性。民主作為一個國家或社會制度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它必然是歷史進程中的而不是超歷史的、虛無飄逸的。民主是伴隨著階級的產生而產生的，最終它也將隨著階級的消滅而消亡。在奴隸社會、封建社會、資本主義社會等階級社會中，新的階級產生的過程同時也是新的壓迫手段和新的斗爭形式產生的過程。只是發展到了資本主義時代，它使階級對立簡單化了，民主也簡單化為資產階級和無產階級之間的民主壓迫和民主斗爭。當然，民主具有的歷史性特點并不意味著隨著歷史的發展人們民主意識和民主觀念以及民主追求的消失，而是在消滅階級對立和壓迫之后民主斗爭的消失。因此民主的歷史性消亡，不是民主問題的原始回歸和歷史倒退，而是整個人類民主觀念和民主意識的升華，是普遍的絕大多數人的民主，是真正的、實質的民主。

1.3 民主是現實中的民主，具有統一性

民主是現實的、復雜的人類社會生活中的民主，無產階級民主的實現必須在統一的無產階級革命下實現。從馬克思主義的整體性出發，無產階級上升為統治階級，爭得民主，不僅需要無產階級進行政治斗爭，還必須同時進行經濟、思想文化、宗教哲學等其他方面的斗爭，但在具體的斗爭和實現措施上則應根據實際、具體分析。馬克思和恩格斯在《宣言》中指出，同時，馬克思和恩格斯還提出了在地產、稅收、運輸業、城鄉對立、義務教育等方面的具體十項措施。馬克思和恩格斯對民主問題的認識是將民主放在整個無產階級斗爭以戰勝資本主義的歷史任務中加以分析考慮的。可以說，馬克思和恩格斯是在資產階級必然滅亡和無產階級必然勝利的大社會歷史中把握民主的。在階級社會中，強調民主必須強調集中、強調專制以及強調法制；同時，民主作為一種制度、一種思想，也必然與法的觀念、道德、哲學、宗教等相聯系、相統一。《宣言》中馬克思和恩格斯強調的民主，不是當今簡單的選舉民主、程序民主、形式民主，而是與政權建設、階級斗爭、經濟所有制等相統一的民主。

2 《共產黨宣言》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發展的當代價值

2.1 《宣言》突出了民主建設在社會主義建設中的重要地位

無論是新中國成立早期的民主政權建設，還是當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偉大實踐，都表明了民主建設在我國社會主義建立和發展過程中的重要地位。社會主義制度的建立和鞏固，是在無產階級取得民主政權、享有民主權利的基礎上，進而掌握生產資料、發展生產力而實現的。在當代，習近平在繼承馬克思主義民主思想的基礎上，站在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高度指明了民主建設的重要性，同時，黨的十八大提出要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突出強調了民主、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等價值觀在社會思想文化建設中的重要地位。把解決好、發展好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納入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事業的偉大實踐，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思想對馬克思主義民主思想的繼承和發展。因此，深刻認識和把握《宣言》中馬克思主義民主思想，不僅能為當今我國的民主發展提供重要的思想源泉，而且有助于我們準確定位民主問題對當今中國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極端重要性，從而推進我國的民主化進程。

2.2 《宣言》為我國社會主義民主制度自信提供了理論依據

縱觀當今全球的民主實踐和民主政治理論，以美國為代表的西方資本主義國家大肆宣揚其民主制度和民主模式，在世界范圍內積極推行其民主價值觀念。馬克思既指出了資本主義民主相對于奴隸社會民主和封建社會民主的歷史進步性，又分析了資本主義民主相對于共產主義民主的歷史局限性。資本主義民主是維護少數資產階級利益的專制手段，而共產主義民主或社會主義民主則是廣泛的人民民主，這對當今我們正確認識西方民主政治模式及其民主實現形式提供了重要的理論基礎。只有認清資本主義民主與社會主義民主或共產主義民主之間的辯證關系，才能在世界的民主化浪潮中認清社會主義民主的歷史優越性，堅持自己的民主發展道路，堅定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制度自信。

3 堅定不移的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發展道路

一個國家選擇走什么樣的民主發展道路及具體的民主實現形式是由本國的歷史條件和基本國情所決定的。堅定不移的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發展道路，絕不照搬、照抄西方民主模式，是由我國的社會主義性質決定的，是人民的選擇和歷史的選擇。

3.1 堅持走與黨的領導、依法治國相統一的民主發展道路

中國共產黨在領導中國人民進行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的歷史進程中，繼承和發展了馬克思主義關于人民民主的思想，并將其與社會主義政治建設緊密結合。在革命戰爭年代，黨帶領廣大人民群眾取得了國家的民主政權；在社會主義建設和發展新時期，黨帶領廣大人民群眾不斷享有并享用民主權利。當前，我國已基本形成了以黨的領導、人民當家作主和依法治國相統一的民主發展道路，在制度上具體表現為人民代表大會制度、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民族區域自治制度和基層群眾自治制度，核心內容是人民民主。當前，我國最大的國情是正處于并將長期處于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必須把發展和完善我國的民主制度置于基本國情下加以考慮，實現民主的制度化、法律化和規范化發展。只有堅持黨的領導才能從根本上取得和保證人民民主，只有堅持依法治國才能在社會各個領域中落實人民民主。只有走與黨的領導和依法治國相統一的民主發展道路，才能在中國的社會主義制度下實現“有事好商量，眾人的事情由眾人商量，找到全社會意愿和要求的最大公約數”[2]，體現人民民主的真諦。

3.2 堅持走程序民主與實質民主相統一的民主發展道路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是制度化、法治化、規范化的程序民主與大眾化、實際化的實質民主相統一的民主實踐形式，既強調程序民主，又注重實質民主。程序民主是實現人民民主的重要過程，是保障實質民主的重要方式；實質民主是實現程序民主的目的和歸宿，是檢驗程序民主實踐效果的重要標準。堅持程序民主與實質民主之間的辯證統一，共同保證和推進我國人民民主的實現，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發展道路的重要實踐路徑。在《宣言》中，馬克思正是在堅持唯物史觀的基礎上，辯證的批判和肯定了資本主義民主的歷史地位，而當今資本主義已經把民主發展為了法律上的合法程序，已經把民主的目的與手段的辯證統一簡單化為了手段。中國的民主是整個國家利益和人民利益相統一基礎上廣義的實質民主，無論是中國的選舉民主亦或協商民主，都不是僅僅把民主當作空想和口號，而是為了解決關系人民群眾切身利益的直接的現實問題。實現程序民主與實質民主兩者之間的有機結合，既是我國民主政治與西方民主模式相比的特點和優點，也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發展和完善的基本路徑和價值目標的本質規定。

總體而言，《共產黨宣言》作為闡述共產黨人觀點和意圖的歷史文獻，其體現出來的社會主義民主和共產主義民主思想是為了實現“代替那存在著階級和階級對立的資產階級舊社會的，將是這樣一個聯合體，在那里，每個人的自由發展是一切人的自由發展的條件”，這樣一個真正為大多數人享有民主的共產主義社會而服務的。當今，深刻把握《共產黨宣言》中的馬克思主義民主觀，對豐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思想和堅定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發展道路具有重要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