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語教育游戲類App的對比研究及設計建議
——以三款漢語教育游戲類App為例

王璐瑤

(暨南大學 華文學院，廣東 廣州 510610)

隨著中國“一帶一路”方案的落實和全球化勢不可擋的威力，漢語學習者呈現“井噴式”的增長，從中國“一帶一路”網2017年9月統計的數據來看，全球學漢語的人數已超過一億，然而從事對外漢語教育的教師增速并沒有如此迅猛，甚至出現供不應求的局面。這種現象恰恰為移動智能教學模式的研究與推廣提供了機會，對智能手機中漢語學習App的研究也是形勢所需。文章以漢語教育游戲類App為研究對象，基于洪恩識字、Chinese Skill、Hello Chinese這三款廣泛使用、認可度高的漢語教育游戲類App，在前人基礎上設計測評體系，分析這類軟件的設計特點與存在的問題，試圖提出關于智能手機漢語教育游戲類軟件的設計建議，希望對提升移動端漢語教學的趣味性提供思路。

1 研究背景與問題提出

伴隨著我國科學技術的高度發展，互聯網和現代智能通信技術給人們帶來重要的影響，人們使用的智能電子產品例如手機，除了通訊和聯網的功能，還成為一個便攜的移動智能終端設備，這給現代教育的發展帶了更多契機。市場上供學習者下載使用的漢語學習App種類繁雜多樣。對于漢語學習者而言，在短時間內掌握基本的漢語聽說能力不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但漢語學習是需要堅持的，興趣是語言學習最重要的法寶，如何調動學習者的學習意愿也是漢語學習App設計者需要思考的事情。同時，在游戲教學理論上，國外學者研究起步早，成果豐厚，但是移動端游戲教育理論不多。國內更注重課堂教學的游戲化研究，在中國知網上可以檢索出10 000多篇研究成果，關于“移動端游戲教學”的研究成果只有500多篇，而關于“移動端漢語游戲教學”的研究成果更是少之又少，這也說明該領域仍有很多的探索空間。

如今國內漢語學習App不乏倍受歡迎的產品，如“詞典Pleco”支持拍照、部首等多種漢字識別方法，又如“HSK詞匯漢語水平考試”包含各等級漢語考試的單詞表。但是不難發現，大多數漢語學習App存在的一個共性問題就是教育性強，趣味性弱。在App中過于注重漢語知識的學習而缺少趣味設計，會讓漢語初學者產生學習乏味感。網絡學習者大多利用零散的時間學習，那么如果一個App既能保證足夠的知識，又有吸引學習者持續學習的趣味設計，無疑會使App的功效獲得質的提升。

2 三款漢語教育游戲類App述評與研究設計

漢語教育游戲類App的市場競爭環境同其他各類App一樣激烈，隨著科技日新月異的進步，各類App如雨后春筍般應運而生，促使漢語教育游戲類App更迭速度加快。筆者選取了市場上使用度、認可度較高的三款漢語教育游戲類App為研究對象，設計測評體系，從三個角度分析這類App的教學特點和存在的問題。

2.1 三款游戲類App概況

2.1.1洪恩識字 洪恩識字是由洪恩完美未來教育科技有限公司在2016年發布的一款適合2～6歲海內外兒童學習中文的漢字類App。目前只有中文語言版本，支持零基礎學習模式，可以幫助非母語學習者學習基礎漢語。洪恩識字設計了1 200個兒童常用漢字個性化字卡，還有中文分級閱讀識字體系，設計適合不同年齡兒童的中文識字表，并設有獨具特色的游樂場環節，包括上百個簡單易懂的漢字練習小游戲。

2.1.2Chinese Skill-Learn Chinese(以下簡稱Chinese Skill)是由北京易言科技有限公司CEO王主龍攜團隊設計開發的漢語游戲化學習軟件，將“多鄰國”App的形式與“漢語”的內容相結合，讓用戶一邊玩測試游戲一邊學習漢語知識。Chinese Skill支持英語、日語、韓語等八種語言。在學習內容上包含2 000多個必備漢字，1 000多個重要詞語，200多個句型，150個語法點，包括購物、旅行、中國菜等在內十多種交際話題。

2.1.3Hello Chinese-Learn Chinese(以下簡稱Hello Chinese)是由歪果仁科技有限公司CEO李崇攜團隊開發的適合零基礎漢語學習者使用的軟件，將課程、游戲、文化三者結合。Hello Chinese支持使用包括英語、日語、韓語在內的10種語言。在學習內容上包括3大版塊內容，分別是“learn(學習)”“train(訓練)”“immersion(沉浸)”，其中包括2 000多段漢語真實對話視頻。

2.2 漢語教育游戲類App測評指標

學習游戲化是當今教育發展的新趨勢，可以更多地激發學習者的學習意愿和探索意識，使其在潤物細無聲中掌握中文知識。而這其中最關鍵的就是準確把握游戲程度，實現游戲與知識學習的完美契合，最大程度探索學習游戲化的可能性。筆者在卡爾M.卡普著作《游戲，讓學習成癮》中提出的游戲思維和游戲機制基礎之上，豐富漢語教育游戲類App的測評指標和測評內容，設計了一套新的測評體系，分為三大類：游戲技術設計、游戲內容設計和游戲形式設計。每個體系下又分出若干個二級指標和三級指標，具體如下：

游戲技術設計體系中主要內容包括界面設計、流程設計、關卡設計、反饋設計、交互設計、操作設計、經濟效益等7項二級指標。其中界面設計包括風格色調、指引導航等4項三級指標，流程設計包括語言選擇、游戲參數等6項三級指標，關卡設計包括游戲難度、游戲匹配度等3項三級指標，反饋設計包括反饋內容與形式等2項三級指標，交互設計包括學習工具等3項三級指標，操作設計包括規則設計等2項三級指標。游戲內容設計體系中主要內容包括適配性、教學設計、教學內容、文化沉浸等4項二級指標。其中教學設計包括教學目標、教學方法等5項三級指標，教學內容包括教學指導等2項三級指標，文化沉浸包括工具知識、傳統文化等3項三級指標。游戲形式設計體系中主要內容包括游戲方法、趣味設計、游戲時間、獎懲設計、社交設計等5項二級指標。其中游戲方法包括模式選擇等2項三級指標，社交設計包括社交游戲、人際交流等3項三級指標。

3 三款漢語教育游戲類App的對比分析

3.1 游戲技術設計分析

3.1.1界面設計 在風格色調上，三款App設計風格均與學習內容相匹配，簡潔大方，色調清晰明暢，統一協調，特別是洪恩識字設計了漫畫形式的開場，三個動畫人物供學習者選擇，故事性強。在指引導航上，三款App導航流暢清楚，容易找到游戲導航示意圖，并且伴有提示語，菜單簡單易懂，其中洪恩識字提供了付費拓展閱讀鏈接。

三款App的游戲屏幕均是全屏顯示，比例適合智能手機屏幕。在多媒體設計上，三款App都運用了語音、文字、圖片等多種工具，多媒體質量良好，不過只有洪恩識字和Hello Chinese加入了視頻播放功能，配合教學內容進行演示和情景設置。洪恩識字只有中文語言版本，并沒有專門針對海外華語教學設計其他語言，這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初級非母語學習者的學習效果。

3.1.2流程設計 在語言選擇上，Chinese Skill和Hello Chinese均支持8種以上語言，可以免費注冊賬號進行學習。在游戲參數上，三款App都能記錄學習者的使用情況以及學習情況，其中Chinese Skill記錄最為詳細，不僅有日常進度折線表，還有已學字詞、句型和語法復習冊。

在內容分級上，三款App均未從一開始就調查學習者漢語水平，自然沒有進行學習內容分流。其中Hello Chinese起始最為基礎，從字母發音開始學習，更適合零基礎學習者。在關卡選擇上，Hello Chinese和Chinese Skill均采用漢字與拼音對應標示的方法，但洪恩識字是純漢字關卡，配有語音解說，適合對漢語拼音有一定學習基礎的學習者。在關卡界面上，三款App都有符合學習者學習難度、學習內容的關卡游戲，并且記錄游戲分數，其中Hello Chinese和Chinese Skill均是將游戲單獨設為一個環節，而洪恩識字從初學時就設計了與學習內容相匹配的游戲，這也跟洪恩識字的教學對象主要是低齡兒童有關。

3.1.3關卡設計 在游戲難度上，三款App的游戲都比較簡單，沒有按學習難度逐漸升級，但三款App中的游戲都有十足的新意。其中Hello Chinese和Chinese Skill將游戲與中華傳統文化元素結合，比如故宮文化、京劇文化等。在游戲匹配度上，Hello Chinese和Chinese Skill的游戲設計與學習內容均較為匹配，包括語音、字詞、句型和語法的學習，用學習者的母語講解漢語知識點，適合零基礎學習者。

3.1.4反饋設計 在反饋設計上，三款App都對學習者在練習和測試過程中的錯誤進行了提示、糾正和講解。不同的是洪恩識字不會立即提示正確答案，而是讓學習者繼續選擇直到選對為止。在App用戶反饋上，三款App均提供了反饋渠道，不同的是Hello Chinese和Chinese Skill是以發郵件的單一方式反饋，而洪恩識字提供了多種反饋渠道，并有人工客服在線值班，更加人性化。

3.1.5交互設計 在學習工具上，三款App都沒有充足的設計，除了洪恩識字和Chinese Skill提供了字詞卡，Hello Chinese提供了漢語字母表外，字典、詞典、書簽、糾錯錄等輔助學習工具都沒有提供。在個性化設置上，Hello Chinese和Chinese Skill均可以設置語言，簡繁體，字體大小，甚至英語母語者可以選擇英式英語或美式英語，然而洪恩識字只有簡體漢字一種選擇，同時，三款App的學習者均不能設置學習等級和選擇學習單元。在檢索與共享上，三款App均可以檢索已學漢字，并且可以通過選擇、手寫、語音等方式復習學過的漢字。其中洪恩識字做得最好，開發出一系列衍生學習內容，如“分級閱讀”。

3.1.6操作設計 在操作設計上，三款App操作簡單易懂，均提供了點擊、滑動、文字、手寫、語音錄入、拍照等各類操作方法，其中Hello Chinese做得最詳細，在手寫練習時還提供使用小提示，方便學習者了解這個漢字的使用規則。

3.1.7經濟效益 在經濟效益上，三款App均是免費注冊、免費使用的，沒有強迫消費和提供廣告，但是三款App均提供了付費體驗。

3.2 游戲內容設計分析

3.2.1適配性 三款App均將游戲與聽說讀寫譯功能練習結合在一起，通過小游戲鍛煉學習者的漢語技能，其中Chinese Skill做得最好，設計清晰明了。

3.2.2教學設計 在學習目標上，三款App均設有針對不同漢語水平的學習者實行學習內容分流，更適合初學者使用。在教學方法上，三款App都使用了視聽說法和讀寫法，使用各類多媒體資源，讓漢字與圖像、語音結合起來，注重反復的讀寫和練習。其中Hello Chinese和Chinese Skill采用了主動對比分析法和語法翻譯法，兼顧讓學習者了解母語與漢語的區別。做得最好的是洪恩識字，App采用更多的新型教學法，比如趣味交互教學法、圖文形象法、字謎聯想法等，寓教于樂，不斷激發學習者參與興趣。還有在學習方法中的策略設計上，Hello Chinese和Chinese Skill注重記憶、實踐和復習。做得最好的是洪恩識字，除了上述三種策略外，洪恩識字也增添了邏輯思考、演繹推理的游戲設計。

在教學活動上，三款App都設計了豐富多彩的教學活動，其中Hello Chinese和Chinese Skill還提供了文字類練習題，比如書寫、選擇、填空等。在教學成果反饋上，三款App均提供階段測評與綜合測評，評定學習效果，讓學習者清楚自己對知識的掌握程度。在練習方式上，三款均以線上輔導為主，沒有在線老師實時跟蹤輔導，設計得比較好的是Hello Chinese 和 Chinese Skill，除了基礎練習題外，還提供開放性試題。

3.2.3教學內容 在教學指導上，Hello Chinese和Chinese Skill不僅以《漢語水平詞匯與漢字等級大綱》《漢語水平等級標準與等級大綱》《漢語水平等級標準與語法等級大綱》等在內的基本教學大綱作為教學指導，還結合漢語水平等級考試(HSK)中的等級要求，滿足學習者使用軟件的不同需求。洪恩識字是以國內幼兒漢字教學大綱為標準，不是專門針對海外華語學習者教學。在內容分級上，三款App都實現學習內容單元化，每個單元都有適量學習內容，大約10分鐘可以完成，適合學習者自由化、碎片化的學習時間，但是三款App均沒有規定每個學習單元的學習時間，全靠學習者自己把握。Hello Chinese 和 Chinese Skill均按話題分類，從基礎漢字知識入手，由易到難，由簡到繁，從基礎漢字到數字、顏色、食物等，再到旅行、節日、職業等，中文知識難度梯級增高，更適合非母語學習者學習。做得最好的是Hello Chinese，第一單元為拼音學習，隨后設計兩個單元的基礎知識，再按照話題難易度設計學習順序，從簡單的話題如家庭、動物、食物逐步過渡到復雜的話題如旅行、工作、健康等。

3.2.4文化沉浸 在工具知識上，三款App所涵蓋的知識既有漢語知識各要素，還有聽說讀寫譯各項漢語知識技能，三款App中的游戲設計均與中國優秀傳統文化元素結合，比如京劇、太極等，但是三款App沒有兼顧到學習者的母語文化和風俗習慣，缺少母語文化與中國文化的交相輝映。

3.3 游戲形式設計分析

3.3.1游戲方法 在游戲模式選擇上，三款App提供了不同的游戲模式供學習者選擇，主要以闖關模式為主，輔以積分累計模式，但是三款App均沒有提供聯機模式和團隊作戰模式，減少了學習者之間的溝通。同時三款App都沒有對游戲劃分不同等級，不同的學習知識都搭配固有的幾個游戲，缺少神秘感，尤其是洪恩識字，在學習完前兩百個漢字后，漢字搭配的游戲只剩兩種，容易讓學習者產生學習倦怠感。

3.3.2趣味設計 在趣味設計上，三款App的游戲設計都很有趣活潑，風格多樣，尤其是洪恩識字采用角色扮演的闖關模式，故事性強，游戲連貫度高。做得最好的是Hello Chinese中的“Immerse(沉浸)”模塊，利用真實生動的生活場景實錄視頻學習漢語，還原生活中真實的語言溝通話語，幫助學習者在無形中體驗漢語文化。

3.3.3游戲時間 三款App在利用游戲練習漢語知識時，時間均控制在5五分鐘之內完成，適合學習者碎片化的學習方式。

3.3.4獎懲設計 三款App學習者闖關成功均有積分獎勵，但是Hello Chinese和Chinese Skill只有積分獎勵一種形式，做得比較好的是洪恩識字，除此之外還有打星系統和勛章系統。三款App均沒有闖關失敗時的懲罰設計。

3.3.5社交設計 在社交游戲方面，三款App均沒有設計很好的集體互動游戲，只有洪恩識字設計了“親子”對戰模式，增添學習者競爭意識，激發學習潛能。在人際交流方面，三款App均沒有設計在線交流平臺，只有Chinese Skill可以與Facebook鏈接，洪恩識字提示有QQ交流群。在社交情景方面，Hello Chinese 和Chinese Skill都設計了真實生活對話場景，而洪恩識字只有動畫對話場景，缺少還原生活感。

4 三款漢語教育游戲類App的優缺點分析

4.1 三款游戲類App共同優缺點

4.1.1三款App的共同優點 首先，三款App均設有游戲導航結構圖，方便清晰，操作簡單；按照由易到難、由簡到繁的學習原則，游戲與學習內容匹配度高，適配性強。其次，教學內容合理準確，適合初級學習者使用；將游戲與大量的練習、復習結合在一起，并有學習測評和學習反饋系統。最后，設有多種多媒體游戲，豐富有趣，體現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免費軟件，廣告少。

4.1.2三款App的共同缺點 首先，沒有設計調查學習者漢語水平，沒有進行學習內容與難度分流，只適合初學者使用；沒有明確的學習目標，提供學習規范示例，沒有規定學習時間。其次，游戲模式設計較為單一趨同，獎懲區別性不強，進入學習后期，容易產生疲乏感；缺少社交互動設計，沒有在線交流平臺；缺少預覽功能，需按設計闖關解鎖學習內容與游戲。最后，游戲設計沒有兼顧學習者母語文化環境和個人興趣愛好；沒有明確區分學習者群體、職業領域范圍等個性化特征；沒有學習輔助工具，沒有拓展知識鏈接和上傳、打印功能。

4.2 三款游戲類App的個體優缺點

4.2.1洪恩識字的優缺點 優點：首先，設計風格獨特個性，趣味性、故事性最強，多媒體資源多樣；游戲適配性強，從初學時就設計了與學習內容相匹配的游戲。其次，采用更多的新型教學法，比如趣味交互教學法、圖文形象法、字謎聯想法、結構分解法等，寓教于樂，不斷激發學習者參與興趣；提供拓展閱讀和衍生學習內容，例如“分級讀物”。最后，學習策略多樣，游戲更具邏輯性和推理性；反饋及時，渠道多樣，有人工客服在線值班，更加人性化。缺點：首先，受眾群體狹窄，主要針對幼兒，缺少對非母語學習者學習的學習針對性。其次，語言選擇單一，游戲關卡分類單一，后期游戲重復性高，學習內容單一；以國內幼兒漢字教學大綱為標準，不是專門針對海外華語學習者教學設計。最后，糾錯不夠及時；虛擬場景為主，缺少還原真實語言環境。

4.2.2Chinese Skill的優缺點 優點：首先，支持多種語言選擇，學習記錄最為詳細周全；知識點講解清楚明晰，運用學習者母語設計學前講解；練習多樣靈活，具備檢索功能。其次，教學指導準確實用，滿足學習者使用軟件的不同需求；學習內容分類合理，更適合非母語學習者學習。最后，社交性良好，可以與社交媒體連接，真實還原生活中的漢語對話場景；設計風格獨具中國特色。缺點：首先，游戲化設計沒有貫穿學習始終，將游戲單獨用在知識點的練習與復習上，趣味性不足，學習游戲化不徹底。其次，游戲獎罰模式單一趨同。最后，教學方法較為單一，重復使用翻譯法。

4.2.3Hello Chinese的優缺點 優點：首先支持多種語言選擇，多媒體資源完備，加入視頻方式；學習內容分類最科學合理，最適合初級學習者使用，字母發音開始學習，采用漢字與拼音對應標示的方法。其次，游戲設計與中華傳統文化結合，與學習內容均較為匹配，設有學習小貼士；反饋及時，操作方法最完備，具備個性化設計。最后，練習具備拓展性；擁有獨具特色的“沉浸”模塊，還原生活中真實的語言溝通環境。缺點：首先，游戲化設計沒有貫穿學習始終，將游戲單獨用在知識點的練習與復習上，趣味性不足，學習游戲化不徹底；反饋互動單一。其次，游戲獎罰模式單一趨同。最后，教學方法上較為單一，重復使用翻譯法。

5 對漢語教育游戲類App的設計建議

游戲類App在設計中首要考慮的就是如何讓學習者在使用中產生濃厚的興趣，將學習游戲化，這其中最關鍵的就是準確把握游戲程度，實現游戲與知識學習的完美契合，將移動智能終端軟件設計的特點與教育游戲設計的特點相結合，最大限度地探索學習游戲化的可能性。

5.1 優化游戲設計功能，增添趣味性

開發者充分考慮學習者漢語水平，開展實際調查，在設計中進行學習內容與難度分流，提供更加個性化的服務，增添省略跳過功能、學習輔助工具等個人化服務。制定明確的學習目標，提供學習規范示例的講解，細化每一學習單元的時間安排。添加多種游戲模式，游戲化設計要貫穿學習始終，增強游戲適配性，提高游戲與學習內容的匹配度，增添挑戰性。兼顧學習者母語文化環境和個人興趣愛好，明確區分學習者群體、職業領域范圍等個性化特征。

5.2 與時俱進，跨領域交流與合作

增加社交互動設計，例如設計在線交流平臺。與不同國家語言機構展開國際合作，了解不同語言背景學習者的學習習慣、學習方式；學習借鑒其他國家語言教育的優點，進行本土資源整合。同時還要增加科研研發力量，學習游戲化軟件的設計離不開游戲公司的專業技術和高校資源的支持。

5.3 利用網絡資源提高知名度

開發者要將“學習游戲化”這個新概念通過多種方式宣傳到各個領域，提高宣傳力度，尤其是利用互聯網中的多種新媒體形式推廣“學習游戲化”這個概念，如微博、微信、科普類媒體、語言學習網站等，逐步達到深入人心的效果。與此同時，要借助官網媒體和高校平臺，在學生群體中推廣這個概念。

5.4 提高持續發展力和經濟效益

無論何種App,最終都要達到盈利的目的。漢語教育游戲類App要想持久發展，必須具備持續贏利和持久吸引學習者的能力。在收益方面，可以適當加入契合App類型的廣告，并合理制定App中的付費項目，按梯度收費，合理制定價格，貫徹薄利多銷的銷售思維。在持續發展方面，及時更新，優化學習功能和游戲功能，妥善迅速解決學習者的反饋，提高學習者對軟件的依賴度。

6 結語

在現代語言教育技術迅速發展的環境下，筆者從移動智能終端設備入手，設計漢語教育游戲類App測評體系，歸納三款廣泛使用的漢語教育App在學習游戲化方面的優缺點，嘗試提出優化智能手機漢語教育游戲類App的設計建議。目前來看，移動漢語學習軟件研究仍處于初期，以幾款成功的漢語教育游戲類App為案例展開的對比研究仍是空白，希望為研究者提供一個新的思考方向和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