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白銀時代發展脈絡與文學流派簡析

楊云雅

在俄羅斯文化發展史中，“白銀時代”這一術語是涵蓋了這個時代所有形式的文化作品與全部杰出的藝術家們的總稱。“白銀時代”是歷經過各種社會環境與事態變遷，從而不斷發展和完善，并在俄羅斯文學藝術發展史上擁有璀璨成績的藝術時代，這一時代孕育了現實主義、阿克梅主義、未來主義以及象征主義等諸多文學流派。這些文學流派在時代發展的潮流中，彼此相互碰撞與映射，不斷發展走向成熟，其創作出了一系列優秀作品，使“白銀時代”文學在俄羅斯文學史的畫卷中閃耀光芒。總而言之，俄羅斯文學的“白銀時代”是一個群星璀璨、流派紛呈的時代。本文從俄羅斯“白銀時代”概念入手，對其形成與發展脈絡展開分析，并對俄羅斯“白銀時代”主要文學流派予以說明，明確其在俄羅斯文學史中的地位，以及其對俄羅斯近現代文化發展脈絡的影響。

一、“白銀時代”及其來源

“白銀時代”(Серебряный век)，通常是指在19世紀末至20世紀初的一段時間內，俄國文學、藝術以及思想文化等領域所發生的一次文化變革。這一概念最早是由俄羅斯詩人尼·阿·奧楚普提出，1933年他在法國巴黎創辦的《數目》雜志上發表了一篇論述“白銀時代”詩歌的文章[1]。在回顧俄羅斯文學發展史時可以發現，之前的“黃金時代”是俄羅斯文學史上群星璀璨的時代，在其之后，俄羅斯迎來了“白銀時代”。雖然同“黃金時代”相比，“白銀時代”在俄羅斯文學史上的地位略有遜色，但就其藝術價值與歷史意義而言，“白銀時代”同樣起著不容忽視的作用。

“白銀時代”這一學術術語范圍是非常廣泛的，幾乎涵蓋了這一時期所有藝術家的創作成果，蘊含了這一時期整體的藝術文化成果，比如戲劇、文學、繪畫和音樂等諸多藝術形式。值得注意的是，在“白銀時代”一詞演變過程中，其涵蓋的藝術形式日益多樣，涉獵范圍不斷增多，也正是因此“白銀時代”這一術語內涵不斷豐富。

由此可見，“白銀時代”作為俄羅斯文化發展史上的一個重要環節，它代表著俄羅斯現代文化的興起，這一時期的諸多作品也形象生動地展現了這一時期時代與歷史的變革。

二、“白銀時代”的產生與發展

“白銀時代”作為俄羅斯文化史上的一個重要階段，在這期間，諸多文化藝術形式呈現出“百花齊放”的多元態勢，而在其所有的文化藝術形式中，“白銀時代”的文學則有著極為充分的體現，其與“黃金時代”共同成為俄羅斯詩歌創作領域的兩個繁榮期。同時，由于俄羅斯社會正處于向現代轉型的關鍵點，進而也衍生出以文化復興和精神覺醒作為核心主題的文學作品。

根據其產生的時代歷史背景來看，其是在19世紀60年代俄國農奴制改革后俄國資本主義生產關系迅猛發展中產生的。與此同時，在世紀交替之際，俄國無產階級革命運動也在不斷發展與完善，俄國本土文化與西方文化的碰撞，資產階級文化與無產階級文化的對立等諸多要素均使俄國社會呈現出多元的格局與態勢。在時代背景變換與更替下，俄國人民不斷產生新的理念與思索，不斷對日益變換的時代潮流產生新的認識與理解。總而言之，在19世紀末20世紀初，整體的俄國文化主要是以積極主動的姿態不斷與現代世界的思想文化潮流相交融。

值得一提的是，“白銀時代”的諸多文學藝術作品被教條主義所壓制，在一定的歷史時期內，“白銀時代”的文學創作并沒有完全得到公正客觀的評價，由此更能看出這一時期文化成果的難得與可貴。

三、“白銀時代”的主要文學流派

在俄羅斯文化發展史上，“白銀時代”雖然歷時只有近三十年，然而這期間其文化領域的碩果累累，影響尤為深遠，在上文中已經反復強調指明，在諸多文化藝術形式中，影響最為深遠、成就最為顯著的就是文學。這一期間俄羅斯文學呈現的特點之一就是多種文學流派相繼產生、發展，這些流派陣營強大，創作成果顯著，在發展進程中同現實主義齊頭并進。在這一時期，俄羅斯文學日益走向現代，其不斷呈現多元的新型格局。本文則主要選取現實主義、象征主義、阿克梅派、未來主義這四種主要文學流派予以簡要介紹與評述。

(一)現實主義

在19世紀末20世紀初，現實主義的發展并沒有止步不前，而是在繼承自身傳統、不斷汲取同時代其他文學流派經驗的基礎上實現了突破性進步，其有著越來越廣泛的發展趨勢。在這一階段，現實主義作為俄國“白銀時代”的一個偉大文學流派，在世紀交替之際始終迸發著前進的力量，不斷為“白銀時代”的俄國文學注入新的血液與活力，而這一點在俄羅斯文學發展過渡時期有充分的體現。

(二)象征主義

象征主義是“白銀時代”最先登場的文學思潮，其是在19世紀末俄國社會矛盾不斷激化、詩歌地位日漸下降和西方象征主義思潮傳播的影響下而產生的。象征主義的第一代代表人物主要有吉皮烏斯、勃留索夫和梅列日科夫斯基等人，第二代代表人物主要有勃洛克、別雷和謝·索羅維約夫等人。這一流派主張，應采取新的創作藝術形式，大膽借鑒西方象征主義的創作理念，關注創作時的內心感受與思想變換，強調創作過程中藝術家應全身心投入創作，進而凸顯該派創作特點。

(三)阿克梅派

阿克梅派主張追求完美、高超的美學理想，主要代表人物有古米廖夫、曼德爾施塔姆以及早期的阿赫瑪托娃等人。1913年，古米廖夫在《阿波羅》雜志發表《象征主義的遺產與阿克梅主義》，標志著阿克梅主義誕生[2]。值得注意的是，“阿克梅主義”一詞來源于希臘語，意為“頂峰”[3]，在此可見他們在繼承象征主義的基礎上，不斷力求創新，希望打破現狀，超越原有，這也使得他們在眾多的流派中脫穎而出。

(四)未來主義

未來主義文學起源于意大利[4]，俄國未來主義文學最初出現在1911年，其可分為自由未來主義和立體未來主義，其中立體未來主義的影響最大并尤為深遠，主要代表人物是馬雅可夫斯基、赫列勃尼科夫和布爾留克等人。總體上，未來主義贊成革命，反對資產階級秩序，主張強調“未來”，努力創造一種屬于未來的文化形式，其打破原有的文化符號，并尋求新的藝術形式和創作理念，以反文化傳統、狂妄自大、驚世駭俗而著稱，其同時還主張改革詩歌的語言，在語言運用上大膽而自由，其中馬雅可夫斯基的諸多作品則可充分體現這一點。

可見，未來主義作為一個具有時代特色的文學流派，通過自身獨特的藝術形式，為“白銀時代”文學增添了別具一格的風采，有著不可或缺的藝術意義。

四、結語

“白銀時代”是俄羅斯本土文化傳統和西方文化的撞擊與交融的時代，為后世留下了許多珍貴的精神文化寶藏，也正是因此俄羅斯著名的思想家別爾嘉耶夫將其稱之為“俄羅斯的文藝復興時代”。其中，“白銀時代”的文學作品是俄羅斯文學長河中獨一無二的瑰寶，其造就出一大批出色的詩人和作家，為后世留下了寶貴的精神財富。這些文學作品在整個世界文壇中，無論是在藝術價值上，還是在歷史意義上，其影響都是尤為重要的。同時，“白銀時代”作為俄羅斯文化發展的一個重要的里程碑，其奠定了俄羅斯歷史文化發展的趨勢與脈絡，并具有深厚的內涵與深遠的影響。不斷剖析俄羅斯文化的發展脈絡，深入解讀俄羅斯“白銀時代”的文學作品，有利于把握俄羅斯文學的整體發展脈絡，也有利于充分了解俄羅斯近現代文化的發展脈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