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家中也許能堵住四處飄散的病毒,卻堵不住網絡上真假難辨令人心慌心酸心痛的各種消息。在種種消息中,有一則在讀完之后,推送到了班級群。那是關于方艙醫院的讀書哥的新聞,被網友譽為一股清流,驅散陰霾和不快,一時間讓人的心境也清澈了幾分。
在推送給孩子們的時候,我附上了一段話:“雨果的《悲慘世界》中有一段名言:釋放無限光明的是人心,制造無邊黑暗的也是人心,光明和黑暗交織著,廝殺著,這就是我們為之眷念而又萬般無奈的人世間。親愛的孩子們,也許身邊我們有很多無法理解的事情,但是別讓這一切擋住自己去探索真理和美好的腳步。”
最近在看毛姆的讀書隨筆《閱讀是一座隨身攜帶的避難所》,很有意思,也很認同作者的一些觀點,培養閱讀的習慣能夠為你鑄造一座避難所,讓你逃脫幾乎人世間的所有悲哀。所以竊來作為小記的題目。
蹭著新冠的熱度,不少冷門的書籍在各大讀書App上冒出來。《鼠疫》 《血疫》 《病毒來襲》……光看題目大概就可以湊成一部悲慘小說。也許很多人也在書籍中尋找著答案。沖著推薦語,選擇了《血疫》,非常棒的紀實文學,普通人也能讀懂。在你讀完《血疫——埃博拉的故事》后,對令人談之色變的新冠病毒,你不會像現在一樣恐懼。因為你會明白,自然界中令人類不堪一擊的病毒太多,不知名的更多,它們莫名出現又莫名消失,之后會再回來,而它們的亮相僅僅是人類不經意間破壞了地球生物圈的自然結果。自然界有自我平衡的手段,面對人類的挑戰,地球的免疫系統會發揮作用,大自然在試圖除掉人類這種寄生生物的感染。明白這些,也許你會更清楚,現在不是吃不吃野味這么簡單。
假期前學校發了《你當像鳥飛往你的山》,草草翻完之后擱置在陽臺,被爸爸看完了。有幾個下午,我看他翻開我高中時使用的詞典,已經被各種類型的膠帶包裝得看不出原本綠色的封面,畢竟外國人寫的書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語言。他看完之后很詫異地問我:“這個人沒有上過學,也能考大學嗎?”完全沒有想到爸爸會問這個問題,我說,可以啊,通過自學參加成人高考就可以。他還是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順便幫我把這本書的封紙抹平壓好。有一瞬間的不好意思,這封紙之前被我不慎灑上水后隨意扔在了茶幾下面。
原生家庭完全扭曲到無法想象的女孩,通過閱讀通過教育,在文化的震驚和信仰的抉擇中她離開了最親的人,只是因為“Educated”,可這一路的跌跌撞撞都是輕描淡寫,隱匿著更多無聲的掙扎。翻完之后我標記閱讀時備注的是:感謝親愛的爸爸讓我能夠有機會接受教育。雖然不夠聰明,但是一步一步的學習生活也讓我慢慢明白,無法逃避無法全部認清的現實生活可以用閱讀來代替。而爸爸的問題,是他內心的小小的結,也許看書的他也想到了自己小時候,想到自己也曾渴望去接受教育……每一本書所帶給讀者的都是不一樣的感受,每位讀者自己都是最好的批判家,你只需要對你享受的閱讀負責。
“家里蹲”的模式或許限制了我們與現實空間的接觸,但讀書能讓我們打開新的世界。面對疫情,我們需要很多防護,但是也需要更多的精神力量,讓自己更從容,更清澈。
在閱讀中,你也或許是一只鳥,正在找尋你應當飛往的山。
(作者單位:南京市玄武區同仁小學)
【老班點評】
災難來臨的時候,閱讀幫助了我們什么呢?在《血疫》 《你當像鳥飛往你的山》中,作者似乎找到了一些自己的答案。很顯然,作者是一個愛閱讀的語文老師,很高興結識有書卷氣的你。順便說一句,《你當像鳥飛往你的山》給我的啟發是:教育可以幫助一個人,讓TA有機會選擇成為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