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商科背景下高職院校教學文化建設思考

王 勇

(浙江商業職業技術學院 校園文化建設處，浙江 杭州 310053)

隨著互聯網技術飛速發展，大數據、云計算、人工智能連續創新，促進了消費升級，迭代顛覆著商業模式。新業態的涌現如雨后春筍，新零售、新金融、新物流、新傳媒應接不暇，新的生產方式、新的生活模式、新的商業思維異彩紛呈。傳統實體店悄然失色，新興電商企業蒸蒸日上，線上線下融合如日中天。市場環境的巨大變化顛覆了人們對商業的認知，商業的范疇也不斷放大，對人才的需求也與時俱進。傳統商科已經落伍，新時代新商業呼喚新商科，商科人才培養面臨著新的挑戰，因為市場變化更加快捷，更加難以琢磨，具有不確定，非線性與顛覆性，對人才需求的變化將打破慣性思維，高校商科人才培養遇到了新的挑戰，如何將傳統的商科教育改造為新商科教育，就成為了一個關鍵問題。如何破舊立新，加速構建“新商科”人才培養機制是一個具有現實意義的課題。

1 概述

1.1 “商”的起源與發展

人類社會的發展史表明，交換會使得生活更加美好。一個組織把多余的資源拿出來交換，就會發現是有利的。在原始部落，當“產品”出現剩余時，偶然與其他部落進行交換，就會體驗到有更多的獲得感，這樣的利好將強化這種行為，于是偶然的交換就自然地變成了經常的交換。經常的交換促進了經濟社會的發展，同樣，反過來也推動著交換更加頻繁的發生。在此情況下，當從事商品買賣活動的市場容量足夠大，且有比較優勢時，作為一項重要的社會分工的商業就會應運產生，可見，人類社會要發展到這樣一個階段，哪怕只是潛意識，也會認同交換及社會分工是利多弊少的，利國利民的，有了這樣的認識，作為一個相對獨立的行業，商業就會產生，當然還需要其他條件。商業產生之后，就引起了人們的研究興趣，西方有豐富的實戰經驗與理論探究，中國也一樣有，五千年的中華文明表明，中國歷史上的盛世，無不重視發展商業與商業研究。早在春秋時期，在《管子·小匡》中就有“士農工商四民者，國之石民也”的記載，明確了商業在社會、產業中的分類及其地位[1]。《史記·貨殖列傳序》中稱“商不出，則三寶絕”。商人不做買賣，就會使糧、物、財斷絕流通。如果沒有商人及商業，百姓的生活必需品就會匱乏，百姓就無法生活下去，在司馬遷看來, 商人及商業起到了富國富民的作用[2]。

商業真正的大發展是在工業革命之后。科技進步推進了近代工業化的大發展，深化了社會分工，提高了資源的優化配置，在經濟大發展的同時，也改變了整個社會的生產和生活方式。也正是由于社會分工的不斷細化，新的產業不斷涌現，從采購、生產到消費，人、財、物各種資源的調配更加復雜，時間與空間中的非線性、不確定性加大，從而更加凸顯商業的紐帶作用，商品流轉從單一向復雜，平面向立體轉化，商業領域的生態格局更加撲朔迷離。伴隨全球化、信息化、數據化、智能化的全面展開，市場的邊界不斷擴展，內涵不斷豐富，機能不斷加強，跨界融合，迭代創新日新月異，真可謂今非昔比，在拓展商業業態“寬度”的同時，其運行價值的“厚度”也與日俱增。現代商業除了包括直接從事商品交易的批發零售業，還有商業輔助性產業，如貨幣、權利、資產等市場交易產業，如銀行業、運輸業、倉儲業等。

1.2 “商科”教育的發展

關于商業的研究，11世紀中東地區的商貿業比較發達，古代阿拉伯學者 Dimashqī提出了關于商業的基本思考。到了18世紀,德國學者 Carl G. Ludovici 綜合前人的研究成果，并冠以商學的名稱，這標志著相對獨立的商學理論體系業已形成。由于商學著眼于商品流通，更多涉及經濟學范疇，故它與經濟學有著緊密的聯系。經濟學是研究資源優化配置與利用的科學，追求效率與效益的統一，顯然，是商學的重要理論基礎。西方國家的高等商科教育是在經濟學教學的基礎上產生的，經歷了經濟學發展的萌芽階段、經濟學與商科融合發展階段以及分立階段。分立并不意味著彼此割裂，它們存在著交叉互融的關系。開展商務活動必然依賴有效的管理，商科與理、工、文、法等學科必然有關聯，不過，商科與這些學科之間，邊界是相對清晰的。現代商務活動的要素緊密依托于科技的支撐，必須依法運行，同時，商也是文化現象，商業文化既是人類發展的積淀，也是進一步發展的寶貴財富，現在文化創意產業，已經是朝陽產業。可見，商科與經濟學、理學、工學、法學等學科交融發展。

我國商科教育的發展歷史久遠。中國古代商人師傅帶徒弟，可以認為是傳統的“商科教育”，這種教育是典型的創設真實場景手把手的基于實踐操作的教育。清朝光緒年間欽定的《高等學堂章程》就明確大學教育中有商學。1912年頒布的《大學令》，其教育模式是采用歐美的，規定商科為“文、理、法、商、醫、農、工”的七學之一。1952年，全國高等教育進行了調整，商科被“財經”所取代。1993年，改為“經濟學類”下設“經濟學”及“工商管理學”兩個分類。1998年，將“管理學”與“經濟學”并列，“商科”在“工商管理”類學科中。現代商科教育在整個高等教育體系中占據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已經成為培養以現代市場體制為基礎，促進現代經濟社會全面發展的基礎性學科[3]。

2 新商科發展的環境分析

2.1 技術文化環境

科技是生產力快速發展的重要推力。科技進步促進了社會分工的進一步細化，同時也強化了部門的協作，這必將引致新工作崗位的產生，推進新產業飛速發展。如今，隨著互聯網信息技術飛速發展，新材料、新能源、物聯網、大數據、云計算、智能應用等新興領域爭奇斗艷，新技術催生新業態猶如雨后春筍，節節攀升。隨著大數據技術的創新與發展，交易中信息不對稱現象得到了空前的改變，不同生產部門以及生產環節之間信息阻礙被打破，信息孤島逐步被消除，交易成本大大降低，各類新型生產性服務產業以及各種商業模式不斷涌現。與此同時，人們也更加關注人權問題、公平正義問題、協商民主問題，所以，“知識-數據-智慧”驅動新商業經濟發展，“商業-技術-人文”深度融合，“產品-品牌-文化”的競爭范式不斷演化，競爭層次由產品競爭上升到文化之競爭愈加清晰。

目前，網絡空間形成的文化觀念、文化產品、文化活動，是現實社會文化的體現，具有多樣性與延展性，博大精深的優秀傳統文化與當代文化精品的數字化、網絡化傳播得到快速發展，網絡也成為通達政情民意的新渠道。可見，網絡技術文化已經滲透到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今后要進一步營造技術文化發展環境，以文強技，以技促文，瞄準發展前沿，集思想性、知識性、藝術性與娛樂性于一體，深度融合技術文化于一體，促進社會全面進步。

2.2 政治文化環境

文化建設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五位一體”的總體布局中更加凸顯，承擔著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歷史使命，關系著人民生活品質，關系中國夢的實現。所以，文化興則國家興，提升文化軟實力，具有極其重要的政治意義。要以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為引領，以開放的心態和創新的手段，促進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創造性發展，努力促進文化交流與現代化轉化，始終做到心中有民，不忘初心，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新時代開太平。一切以人民對幸福美好生活的向往為動力之源，為此，要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求新求變，創新驅動，彰顯“互聯網+文化”的融合效應，扎根人民，用心抒寫偉大時代，發展社會主義先進文化，更加注重文化產品以文化人的作用，要堅持把社會效益放在首位，以高質量文化供給增強人們的文化獲得感、幸福感。在對外文化傳播交流上，主動講好中國故事，讓世界更好地了解中國。隨著社會文化的發展，“自媒體”“公眾號”如雨后春筍一般，成為文化傳播的主流。文化不以主體身份劃分，公眾與精英都可以在同一個平臺發表觀點，不以身份論英雄，普通百姓的觀點相比以前，反而更容易被認可，只要觀點被社會認可，就是受歡迎的。由于生活節奏加快，長篇大論已經不太受歡迎，短小精煉的形式往往滿足公眾的碎片化時間需求，多向、互動、網狀、裂變式傳播，實現了虛擬與現實的同步傳播，文化傳播也更具人性情感。

3 新商科的內涵及其引致的教學變化

3.1 新商科的內涵

傳統的商科設置主要基于勞動分工理論,各學科相對獨立，各個科目的內容自成體系，這樣的設置割裂了知識的完整性，會使學生對事物的認知與理解有所欠缺。1881年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成立沃頓商學院開啟了商科大學的先河，近140年來，商科教育始終與經濟社會發展同頻共振，動態演進，不斷調整著知識與技能結構。如今，隨著互聯網及信息技術的飛速發展，人類迎來了數字經濟時代，人們的思維方式、生產方式與生活模式均有了前所未有的變化，原有的人才培養模式已經跟不上時代的步伐，新商業時代的新商科教育撲面而來。

“新商科”目前還沒有統一概念，它是一個時間概念，相對于傳統商科而言，互聯網及信息新技術融入商科課程，需要用新理念、新模式、新方法進行學科重構，為學生提供綜合性跨學科教育。新商科的出現引發了教學文化的變革，是一個具有顛覆性的改變。新商科以數字經濟為背景，具有以下幾個特征：融合化、數字化、信息化、網絡化、智能化。新商科是一種共享、跨界和融合的新模式，具有無限想象力和創造力的模式[4]。“新商科倡導以學習者為中心的市場需求導向，以提高和優化專業群共享度和融合度為路徑，在培養目標設計上兼顧應用性與發展性，在培養規格設計上以‘類型’作為標尺，而非以‘層次’作為標尺，通過提高培養目標和培養規格的內涵來提升人才培養能力，進而提升技術技能人才培養質量。”[5]

3.2 新商科引致的教學變化

3.2.1 培養目標變化新商科教育強調跨界融合，商科與其他學科專業的協調發展，信息技術素養和商科人才的綜合素質培養協同。在數字經濟背景下，高職新商科人才培養必須立新，為此，培養目標要重新審定。相對于傳統商科培養特定職場崗位而言，新商科人才的培養更多關注行業與素養，不僅要注重夯實基礎、提升技能，還要更加注重人文素養的軟技能培養，同時，也要更加注重培養創造性思維，未來不是擔心沒有知識，而是不會學習，不會思考，不會創造。具有創新精神，力求長遠，放眼世界，具有國際視野，具有較強的團隊精神，具有終身學習可遷移能力的復合型高技術高技能人才是新商科人才的培養目標。

3.2.2 培養重心變化由于新商科是在數字經濟的背景下提出的，互聯網、信息技術、大數據的運用越來越普遍性，信息不對稱現象將得到很大程度的改變，甚至有些領域毫無秘密可言，過去新產品在消費者求新求異心理的驅使下，寧愿出高價購買，如今，產品的神秘性不如以前，同時消費者的維權意識也越來越強，廠家更要關注消費者的需求及權益，除了滿足消費者經濟利益外，還有社會道義、社會公德、文化需求等方面，均要予以關注。從這個意義上講，新商科在人才培養方面，除融入更多技術要素外，還要更多地關注人文精神的教育。過去，或許以關注學科的知識獲取為主，而今則要從產品及服務的設計開始，融入人文關懷，在商品交易的過程中也要注重人際關系，注重消費響應，有時還要通過與消費者互動來進行產品設計與制造，這對人際洞察能力、情感共鳴能力、心理默契能力等軟實力具有更高的要求，一言以蔽之，新商科要對人的關注超過對事的關注。

3.2.3 課程設計變化傳統商科以技能為導向培養專門人才，以實現價值鏈功能為主要導向來設置專業，例如財務管理、市場營銷、人力資源管理等，新商科趨于行業導向培養跨學科復合型人才，例如財富管理、云營銷、金融科技等。為此，新商科教育應主動回應技術創新與商業變革。當前，互聯網、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技術正在改變人們的生活方式和商業模式，學生應掌握相關技術，主動適應商業模式的創新，課程設計要融入新知識、新技術，對接新業態，以建構新的知識結構。傳統的學科新思維隨著新技術的融入，其邊界逐漸模糊，通識課的“菜單”更新也與時俱進，信息管理、新媒體傳播、創新思維等課程華麗轉身，從邊緣逐漸走向中央，課程設置也不得不考慮前瞻性與動態性，活頁教材的理念應運而生，課程設置剛性模塊化向柔性化轉變。面向市場、服務區域，服務產業也將由被動轉向主動適應，而實現此變化的載體—課程設計也要靈活響應，這樣新商科的“新”字將得到完美詮釋。

3.2.4 教學方法變化我國96%以上的高校都開設了經濟管理相關專業。然而，很多學校的商科教育還是填鴨式教學，導致水課泛濫、金課缺乏，“雙師型”教師有名無實，實踐教學往往流于形式。而處于經濟發展前沿，最渴求新型人才的是一線企業，他們需要畢業即就業，就業即上手，為此，校企合作、深度產教融合要真抓實干，這是提升商科教學質量的重要途徑。傳統商科采用西方理論和案例，新商科力求構建中國特色的話語體系，采用中國案例，用中國理論解釋中國現象、解決中國問題。應以學生為中心，在課堂教學上借助新技術手段，綜合運用啟發式教學、討論式教學、探究式教學、角色扮演、翻轉課堂等靈活多樣的形式，以調動學生積極性，以激發學生學習潛能，同時充分利用非課堂教學時間，開展各種實踐項目，重點培養學生的自主學習與創新能力。

4 新商科人才培養的教學文化建設對策

4.1 新商科人才培養的現實困境

隨著新商業時代的到來，傳統的商科教育方法已經落伍，主要體現是：一是理念落后，制度創新文化氛圍不濃。由于受傳統思維影響，商科人才培養觀念落后。教師缺乏新商科思維，面對新商科環境，缺乏創新思維與制度保障，新的制度文化創新遠遠跟不上不確定、非線性的變化，對環境響應能力缺乏。二是教學內容不能及時調整，不能與時俱進，尤其是信息技術日新月異，新商業模式不斷刷新，幾年不變的人才培養方案往往誤人子弟，不從創新思維和創新能力上去著重培養，不能適應環境變化及知識的更替。三是培養機制有待創新。機制創新是保障新商科人才培養的重要途徑，缺乏機制創新意識，面對新的商業生態，系統設計思維是必須的，閉循環的機制可以保障新商科人才培養質量，可以勝任未來環境發展的需要。

4.2 新商科人才培養的教學文化建設對策

要解決這些問題，需要從文化視角來系統思考，通盤考慮，多點發力，全面突破。教學文化是師生教學實踐之果，也是推動教學發展之因，是一個因果循環持續創造的過程，涉及精神文化、制度文化、行為文化與物質文化。知識理解、能力發展、新知識生成、思維培養與素質養成是教學聯動行為，是一種行為文化。教學過程要處理課堂內外的師生、生生、家校之間的關系，所以，教學文化是一種關系的文化，也是制度文化與精神文化。要營造教學主體與環境之間的關系，在積極創設的教學情境中完成教與學的良性互動關系，教學文化又是場景文化。

4.2.1 培養機制制度化人才培養方案具有制度剛性的約束性，必須探索其運行機制。首先要確定培養目標的定位，這是新商科人才培養的重要起點。新商科人才培養需要有跨界融合思維，要培養學生具有終身學習能力、較強團隊協作能力和寬闊的國際化視野。新商科人才培養要從宏觀環境、中觀環境與微觀層面來綜合考慮專業定位、方案設計與課程開發等，要做出相應的調整。高職院校要服務區域經濟發展，提高市場敏感性，要預測人才的新需求，還要對相關企業進行調研，了解其對專業人才的前瞻性需求，特別要關注新業態和新商業模式。同時還要探索新商科人才的職業發展規律，以學生成長為中心，研判對接新商科人才自我發展的需求，鼓勵學生把興趣領域融入專業學習和未來發展規劃。為了能把這個運行機制長期發展下去，要與企業構建“政府主導、行業引導、產教融合、校企聯動”的新生態，立足區域經濟，探索校企合作長效機制的制度設計，保障政、行、 學、企、生各方的利益，著力頂層設計，重構育人平臺，實現產教融合、校企協同育人的系統工程，建立滿足企業需求的校企協同育人驅動制度，如利益驅動制度、情感驅動制度、共享驅動制度、保障驅動制度，通過制度調動企業協同育人積極性。校企共同制定培養標準，確保育人目標不偏離，共同完善培養方案，確保人才對應企業需求；共同構建課程體系，確保教學內容融入企業工作環節，融入行業的發展趨勢和未來；共同開發教材，確保理實一體；共同建設實踐基地，確保教學情境真實性；共同組建教學團隊，確保教、學、做、創一體化；校企雙方要素互相轉化、互相支撐，實現深度交集和融合，形成良性互動的協同育人全新生態體系[6]。

4.2.2 培養內容柔性化新商科人才培養內容要具有柔性，要給專業帶頭人及授課教師以機動權，可以隨時吸收科學前沿及市場上新的需求點，及時融入課堂，給教學內容的設置以一定比例的靈活處置權。課程教學內容不僅僅要安排知識、技能與素質結構，也應該幫助學生提高更新知識體系的能力，要及時把新業態、新知識、新技術建構到原有的體系中去。由于新商科專業邊界模糊，因此信息管理、互聯網傳播、創意設計等課程顯得更加重要，為提升學生知識與能力優化組合與可遷移性，學校前瞻性地進行專業設置，通過結合地區支柱產業、學校特色專業、市場需求變化特點對原有商科專業進行升級改造。為了適應環境變化，課程設置要有更多的自由度，過去模塊設置課程比較多，一般是由通識基礎課、專業核心課、專業選修課、公共選修課、第二課堂等課程群構成。高職院校還強調實踐課程總課時超過50%，課程群之間的界限比較清楚，公共課模塊主要注重學生通用知識，注重思想政治、心理素質、文體素養的培育。專業核心課程群與選修核心課程是根據崗位需求設置，公共選修課主要根據學校人才培養的價值取向，但是，有時又不得不考慮學校師資情況，實現對學生知識、素質及能力的必要補充。理論上講，通識教育注重厚基礎、強素養，德智體美的協調培養;專業課程模塊注重能力培養，理論實踐教學一體;選修課程設計具有開放性，關注個性化培養，拓展模塊，包括創新創業教育，為學生可持續發展與技能遷移做準備，不同模塊之間緊密結合、有效銜接。這些做法是多年教育教學工作積淀的結果，具有一定的科學性，面對新的環境變化，需要進一步審視新商科建設的需求，以創新思維來重構教學內容，以嶄新的眼光看專業與課程，轉變固化不變的舊觀念，轉變“專業—課程—方案”幾年不變的老傳統，要以融合創新的新思路改造傳統專業，創辦新專業，同時緊密對接區域經濟新定位和產業發展新動向，以專業群對接商業生態，在生態位中定位專業細化區隔。

隨著科學技術的快速推進，專業人才培養要具備多種技能，但同時人工智能的飛速發展，許多技術技能將被替代，在此情況下，需要考慮哪些技能是計算機或人工智難以代替的，其中就有溝通能力、情感交流、人際關系技能是難以替代的，因此，倫理學、心理學、美學、人際溝通技能等多方面知識，都需要加強。這些軟技能要滲透到專業或專業群建設中，要體現在理論課程、實踐課程之中，這是文化熏陶，或者說是專業文化，她像“一只看不見的手”，要滲透到專業價值中，要在個性中釋放，要推動專業素養形成，在人才規格、專業素養、文化養成等方面涵育人才綜合素質。學生文化營養源于社會、行業、學校各方面，為此，要充分吸收社會文化因素，提煉行業文化要素，弘揚校訓文化精神。學校作為施教的主體，要積極塑造學生正確的價值理念，鍛造良好的職業精神，從文化自覺向文化自信升華，涵育學生品行。

4.2.3 教學手段多樣化隨著互聯網技術飛速發展，大數據、云計算、人工智能已經嵌入生活場景。互聯網金融、O2O全渠道零售、跨境電商、智慧旅游等新興服務如火如荼，跨界、融合、共創和共享的商業模式，顛覆著傳統商業模式。消費者又是生產者，線上線下同頻共振，時間與空間觀念更新，課程內容與工作任務無縫對接，雙主體育人更加明顯，教學過程更加開放，實踐教學形式多樣，課程綜合化凸顯，理實一體化，教學主體多元化。在此新商業時代，跨界融合是其顯著的特色，學校在知識傳遞的過程中，方法更加多樣，互動更加頻繁，學生獲取知識與技能的途徑更加多樣，校內校外、課上課下、線上線下方法多樣，異彩紛呈。不過，以學生為中心，發揮教師的主導作用依然沒有改變，信息技術是重要的教育教學手段，可以為教學手段的更新創造條件，有利于培養學生創新意識與強化創新精神，在教學實施中，積極主動創新教學項目與教學形式，可以大大調動學生的積極性，可以多多嘗試啟發式教學、案例式教學、角色參與式教學、發現法教學，以激發學生學習探索能力，最大化激發學生學習的潛能，培養學生自主學習能力與創新精神。因為實踐中結構化的模塊課程依然落后于迅速迭代的行業發展實際，需要教師在研究性學習過程中創設一種場景，讓學生以問題為載體，主動卷入，積極去探索，發現規律，獲取體驗，從而達到培養學生發現問題、分析問題與解決問題的能力，在此過程中教師起組織作用，要更加注重調動學生的積極性，促進知識遷移與創造能力的鍛煉。與新工科人才相比，新商科人才更要具備人際溝通、團隊協作、探索創新等“軟技能”，需要在教育教學場景設計中，更多考慮軟技術的訓練，在傳統實訓室建設中做加法，融合創新，借助現代新技術，搭建虛擬仿真平臺進行綜合實踐訓練,充分發揮校內實訓平臺、校外實習平臺、創新技能大賽、職業資格認證平臺、專業素質拓展等平臺作用，協同創新，有序遞進培養學生動手能力與創新能力。

管理育人、實踐育人，說到底是文化育人。因此，多樣的教學場景設置與教學方法的探索尋找文化養成的交集，需要產教深度融合以打造文化建設命運共同體，為了學生更好、更快地適應未來的工作場景和企業文化，積極引導企業文化進專業，模擬職業情境，創建職業氛圍，引入優秀企業文化，提升專業文化水準。洞察產業發展趨勢，推進產教融合平臺建設，建立貼合市場實際，積極創設實踐教學情境。面對新環境，還要有國際化視野，吸收國際先進水平，提高標準，引領世界發展。

4.3 新商科師資培養立體化

傳統商科教育不管多關注理論教學，教師大多是從學校到學校，企業工作經驗缺乏，即使是在企業掛職一年半載，也難得要領。處于經濟發展前沿、最渴求新型人才的是一線企業。校企合作、開展深度產教融合，是提升新商科教學質量的重要途徑。師資培養要堅持通過“走出去”和“引進來”結合的方式，“走出去”要安排教師到生產一線學習，提高實踐教學能力。“引進來”要重視引進行業一線專家擔任專業課教師。新商科要設計教學與企業間的“綠色通道”的制度保障，著力提升人才培養質量，在同類企業中要形成良好的示范和引領作用。新商科人才培養的師資素養要全面，要高水平，要扎根于中國本土辦教育，積極吸收中國優秀文化傳統，在新儒商文化體系下更新理念，以友善、誠信、合作等為精神內核形成“儒商”風格，吸收區域文化，傳承地方經貿特色文化，還要有國際視域，有包容共享的文化。教師成長要融入專業建設的文化氛圍之中，專業文化建設是復雜性系統工程，要明確建設目標和專業建設方案，并認真開展考核評價，在豐富多彩的專業文化活動中受熏陶，要營造工作氛圍，在此氛圍中感悟實實在在的企業文化，營造專業物質環境，讓專業文化的氣息彌漫在每一處物理空間中，將行業的優秀文化根植于人心。總之，教師在產教融合中從職場氛圍，到工作實戰，到崗位知識、技能及素養的各個層面，要在不同場景中提升素養，在“訓、戰、賽、創”混合教學中不斷升華，在智慧教學平臺中創新方法，不斷歷練，在校企合作創新推廣中嘗試個性化的教學方法，引領課堂革命不斷完善自我，在政、校、行、企間場域協同中綻放潛能，保持可持續發展的能力[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