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式主義官僚主義三維審視

侯衍社 侯耀文

形式主義、官僚主義是我們黨和國家事業發展的一大禍害。我們黨一貫重視反對形式主義和官僚主義。但是由于其產生原因的復雜性，致使形式主義、官僚主義在不同的歷史條件下不斷花樣翻新，卷土重來，對我們黨的事業造成嚴重破壞。因此，清醒認識形式主義、官僚主義的實質、不良影響及其嚴重危害，以扎實有效的方法力戒形式主義、官僚主義，對于加強和改進黨的作風建設、不斷提高黨的先進性和戰斗力具有重要理論價值和現實意義。

一、深刻認識形式主義官僚主義的實質

形式主義、官僚主義聯系密切，具有很強的共生性。在很多時候，二者是一并出現的。官僚主義引發形式主義，形式主義助長官僚主義。形式主義、官僚主義在理論上是錯誤的，在實踐中是有害的。從思想根源來說，形式主義、官僚主義背離了實事求是精神和群眾史觀，是唯心主義世界觀和形而上學方法論的集中體現，與中國共產黨的先進性本質和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宗旨完全背離，我們必須要從本質上辨別它們的錯誤理論實質。

（一）形式主義的實質是主觀主義和功利主義

“文勝質則史。”“史”者，“虛浮不實”之意也。形式主義是一種只講形式不顧內容的形而上學工作作風，其本質錯誤在于割裂形式和內容，違背了唯物辯證法。在唯物辯證法看來，內容和形式是一對既對立又統一的哲學范疇，一切事物都是內容和形式的統一體：內容決定形式，形式反作用于內容；內容是以形式來表現的內容，形式是表現內容的形式。馬克思指出，“如果形式不是內容的形式，那么它就沒有任何價值了”。①《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288頁。形式主義忽視內容的決定性、基礎性作用，片面夸大形式對內容的反作用，不可避免地會走向主觀主義、形而上學和功利主義。習近平總書記深刻指出，“形式主義實質是主觀主義、功利主義，根源是政績觀錯位、責任心缺失，用轟轟烈烈的形式代替了扎扎實實的落實，用光鮮亮麗的外表掩蓋了矛盾和問題”。②《習近平關于全面從嚴治黨論述摘編》，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6年，第153頁。形式主義作為一種主觀主義，與唯物辯證法所要求的一切從實際出發、按照客觀規律辦事相背離，它從頭腦中的主觀愿望、書本中的僵化教條和不切實際的想象出發，從而在制定政策計劃、目標任務時使主觀和客觀相分離、認識和實踐相脫節，走向了唯心主義的“一意孤行”。形式主義作為一種功利主義，它將狹隘的個人利益、短視性的眼前利益作為工作的出發點和落腳點，忽視乃至無視黨和人民的根本利益。無產階級政黨是為廣大人民謀利益的先鋒隊組織，它代表著絕大多數人民群眾的利益。正如馬克思恩格斯在《共產黨宣言》中所指出：“過去的一切運動都是少數人的，或者為少數人謀利益的運動。無產階級的運動是絕大多數人的，為絕大多數人謀利益的獨立的運動。”③《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年，第411頁。而形式主義則把為人民謀幸福與為自己謀利益對立起來，實質上是思想上的近視主義和政治上的利己主義。鄧小平在批評會議多、文章長、講話長等形式主義作風時曾指出：“形式主義也是官僚主義。要騰出時間來多辦實事，多做少說。”④《鄧小平文選（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年，第381-382頁。他堅決反對形式主義和官僚主義。強調我國改革開放成功靠的是實事求是，而不是靠本本。

（二）官僚主義的實質在于脫離人民的官本位思想

“吏者，民之本，綱者也，故圣人治吏不治民。”⑤《韓非子·外儲說右上》。官僚主義本質上是一種奉行權力邏輯、搞權力崇拜的封建主義作風。官僚主義在實際工作中唯權力是從，唯官位為尊，排斥權力以外的工作手段和方法，在實際中奉行以權力邏輯推進工作。從階級根源上講，官僚主義是一種封建社會遺留下來的“官老爺”作風。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官僚主義實質是封建殘余思想作祟，根源是官本位思想嚴重、權力觀扭曲，做官當老爺，高高在上，脫離群眾，脫離實際”。⑥《習近平關于全面從嚴治黨論述摘編》，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6年，第153-154頁。官僚主義是封建社會落后腐朽的思想觀念，本應隨著社會主義革命而被揚棄。但是由于中國經過長達數千年的封建專制統治，官本位思想對當前社會仍有一定的影響。事實上，官僚主義之所以在中國屢禁不止，就是因為我們還沒能徹底清除滋生官僚主義的土壤，加之資產階級所主張的個人主義、自由主義、功利主義等的推波助瀾，致使腐朽落后的官僚主義仍然有一定的生存空間。馬克思曾多次批判官僚主義。在《黑格爾法哲學批判》中，他指出：“它的等級制是知識的等級制。上層在各種細小問題的知識方面依靠下層，下層在有關普遍物的理解方面依賴上層，結果彼此都使對方陷入迷途。”⑦《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56年，第302頁。在《法蘭西內戰》中，他認為巴黎公社是真正“屬于人民、由人民掌權的政府”。馬克思把公社公職人員視為人民的“社會公仆”和“人民勤務員”，反對騎在人民頭上作威作福的“官老爺”作風，他認為在公社內應“由人民自己當自己的家”。列寧把官僚主義視為“膿瘡”，把官僚主義者稱為“最可惡的敵人”。⑧《列寧全集（第3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年，第111頁。毛澤東曾把官僚主義的表現精辟概括為“五多五少”：會議多，聯系群眾少；文件、表報多，經驗總結少；蹲在機關多，認真調查研究少；事務多，學習少；一般號召多，細致地組織工作少。①《毛澤東文集（第8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年，第167頁。他語重心長地勸誡大家，一定要創設條件克服“五多五少”，“使官僚主義走向它的反面”。周恩來曾對官僚主義做過深度研究，他把官僚主義的類型細分為20多種，包括脫離領導、脫離群眾的官僚主義，強迫命令式的官僚主義、老爺式的官僚主義等等，并對每種類型都做了深刻分析和批評。②《周恩來選集（下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418-422頁。

二、在歷史和現實的結合中深刻認識形式主義官僚主義的危害

在中國共產黨近百年歷史上，對形式主義、官僚主義防范和懲治的決心是堅決的、一貫的、有效的。形式主義、官僚主義作風不僅違背了我們黨倡導的一切從實際出發、理論聯系實際、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而且與我們黨的性質和宗旨相悖，在我們黨的歷史上產生了嚴重危害和惡劣影響。從我們黨的歷次整黨整風實踐中可以看出，形式主義、官僚主義一直是我們黨整頓治理的重點對象。

抗日戰爭時期，延安整風運動開創了中國共產黨刀刃向里、自我革新的先河。在這次整風運動之前，黨內的各種不正之風頗有市場，不僅造成了思想理論上的嚴重弊端，也導致了革命實踐上的嚴重危害。對形式主義和官僚主義，毛澤東認為這兩種不正之風是極為危險的，如果不能及時有效遏制，任由其脫離人民群眾，甚至會走上反革命的道路，會給革命事業帶來嚴重危害。他生動形象又入木三分地把官僚主義者比喻為泥塑的神像，說它是一聲不響、二目無光、三餐不食、四肢無力、五官不正、六親無靠、七竅不通、八面威風、久坐不動、十分無用。對于形式主義，他尖銳地指出，“形式主義是一種幼稚的、低級的、庸俗的、不用腦筋的東西，號召全黨必須揭破它，把這種毛病切實改掉”。③《毛澤東選集（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839頁。毛澤東深刻指出，形式主義既有“向左”的形式主義，也有“向右”的形式主義。“向左”的形式主義會走向主觀主義、教條主義和宗派主義。“向右”的形式主義則會走向資產階級的道路上去。但無論是哪種形式主義，本質上都違背了內容與形式的統一和為人民謀幸福的初心。延安整風期間，毛澤東先后做了《改造我們的學習》《整頓黨的作風》《反對黨八股》和《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等報告，教導廣大黨員干部樹立實事求是、密切聯系群眾、艱苦奮斗的優良作風。通過此次整風運動，有效遏制了黨內不正之風的蔓延趨勢，改善了黨內一些黨員初心不堅定、作風不純正的現象，教育和培養了大批優秀黨員干部。延安整風運動是我們黨自我革命、堅定初心的一次偉大嘗試，它之所以能夠取得顯著成效，就在于它是我們黨堅定永葆為人民的初心的內在要求。新中國成立初期，黨內一些人丟掉了為民初心和優良作風，滋生了官僚主義的特權思想和生活腐化的歪風邪氣，他們居功自傲、貪污浪費、脫離群眾，嚴重傷害了黨的執政根基。自1950年5月開始，我們黨結合“三反”“五反”運動，分階段進行了整頓黨風黨紀運動。第一階段的主要目的在于克服黨內出現的驕傲自滿、命令主義和奢靡享樂等不正之風，處理了一批貪污腐敗的干部，嚴厲打擊了官僚主義的特權思想和腐敗現象。第二階段是在整風基礎上展開的整黨運動，制定了共產黨員的八項標準，有效凈化了黨員隊伍，改善了黨群關系，大大提高了廣大黨員的思想認識水平，純潔了黨員干部的精神境界，改進了工作作風。

“文化大革命”結束后，我們黨認真總結了十年動亂的慘痛教訓，決定在黨內開展整黨運動。鄧小平認為把“毛澤東同志的建黨學說和黨的一整套作風恢復起來，發揚起來”是開創新局面的基本前提。在此次整黨活動中，把統一思想和糾正不正之風結合起來，在加強紀律建設和純潔黨組織隊伍等方面取得了重要成效，為改革開放新時期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大力發展生產力打下了思想基礎。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入推進和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不斷發展。在一部分黨員中出現了信念動搖、組織渙散、作風浮漂和生活腐敗等不良現象。以江澤民為核心的黨中央結合新形勢新變化，提出了“三個代表”重要思想，他明確指出：“形式主義作風和官僚主義作風，是我們黨的一大禍害。全黨上下，全國上下，必須狠煞形式主義、官僚主義的歪風。”①《論黨的建設》，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01年，第447頁。黨的十六大召開之后，胡錦濤多次告誡全黨，“堅持發揚共產黨人革命精神和堅持科學務實態度的統一，腳踏實地，埋頭苦干，講實效，辦實事，堅決反對形式主義和官僚主義”。②《胡錦濤文選（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年，第10頁。

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國進入了賦予歷史重任的新時代。為鍛造攻堅克難的有生力量，習近平總書記高度重視新時代黨的作風建設，他指出，“黨的作風是黨的形象，是觀察黨群干群關系、人心向背的晴雨表”。③習近平：《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95周年大會上的講話》，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年，第23頁。在現實中，形式主義、官僚主義等不正之風的滋生，嚴重影響到了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各項事業的順利推進。為解決好這個問題，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創造性地把黨的作風建設和初心使命教育相結合，為新時代加強和改進黨的建設注入了新內容。對于形式主義、官僚主義，習近平總書記強調：“形式主義、官僚主義同我們黨的性質宗旨和優良作風格格不入，是我們黨的大敵、人民的大敵。”④習近平：《形式主義、官僚主義是黨的大敵、人民的大敵》，《人民日報》2017年12月27日第1版。習近平總書記的深刻論述告訴我們，作風問題本質上是黨性問題，核心是黨同人民群眾的血肉聯系問題。他把作風建設看作黨的生命線，看作關系黨和國家生死存亡的重大問題，強調“要把力戒形式主義、官僚主義作為加強作風建設的重要任務，大力弘揚真抓實干作風”，凸顯了作風建設在我們黨的建設中的重要地位。在此基礎上，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針對黨風建設出現的新問題，在全黨開展了以為民、務實、清廉為主要內容的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制定了中央八項規定，嚴厲懲治了“四風”，開展了“三嚴三實”專題教育活動，開展了“不忘初心、牢記使命”主題教育。這一系列管黨治黨新思路新舉措，形成了一個全面從嚴治黨的有機系統，使黨內正氣在上升，黨員干部作風在好轉，精神面貌在上揚，為民初心在強化。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只有不忘初心、牢記使命、永遠奮斗，才能讓中國共產黨永遠年輕”。中國共產黨只有不忘來時的初心，才能走好更遠的前路。事實上，無論在什么時期，中國共產黨若要持之以恒為人民謀幸福，為中華民族謀復興，就必須旗幟鮮明反對形式主義、官僚主義等不正之風，持續推進作風建設。唯有如此才能永葆初心，勇擔使命。

三、在防范和懲戒中克服形式主義官僚主義

中國共產黨決不是特殊利益集團，而是具有崇高使命的先進政黨，始終代表著我國先進生產力的發展要求，代表著先進文化的前進方向，代表著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中國共產黨人的初心和使命，就是為中國人民謀幸福，為中華民族謀復興，為國家謀富強。這個初心和使命是中國共產黨性質宗旨和優良作風的集中體現，是每一個中國共產黨人必須堅守的理想信念，是激勵中國共產黨人不斷前進的根本動力。然而，在推進我們黨所領導的各項事業中，在加強和改進黨的建設的現實中，形式主義、官僚主義不斷變換花樣，屢禁不止。這說明反對形式主義、官僚主義，依然形勢嚴峻，道阻且長。“道雖邇，不行不至；事雖小，不為不成。”我們必須對形式主義官僚主義保持足夠警惕，通過切實有效的思路和措施懲戒和防范這一大禍害。

（一）鏟除滋生形式主義官僚主義的文化土壤

“善除害者察其本，善理疾者絕其源。”2017年12月，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央政治局民主生活會上針對解決形式主義、官僚主義問題時強調：既解決顯性問題，也解決隱性問題；既解決表層次問題，也解決深層次問題。破除形式主義、官僚主義隱形問題根源的治本之策在于鏟除其滋生土壤，割除其封建主義、個人主義、自由主義的文化臍帶。形式主義、官僚主義之所以在中國久禁不止，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滋生它們的文化土壤還客觀存在著。新中國成立以來，雖然我們針對封建主義、個人主義、自由主義文化觀念進行過多次整頓。然而，由于封建主義在中國的長期統治，官本位思想仍對社會有一定的影響。如江澤民所說：“我國是一個封建社會歷史很長的國家，封建主義和其他剝削階級影響將長期存在，總要通過各種形式表現出來。”①《論黨的建設》，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01年，第102頁。加之資產階級的個人主義、自由主義思想的推波助瀾，形式主義和官僚主義的惡劣影響依然存在。因此，治理形式主義、官僚主義問題，我們必須要有充足的思想準備，要努力破除其滋生的文化土壤，肅清其傳播的文化環境，通過大力培育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帶動廣大黨員干部文化觀念的革新。

（二)筑牢防范形式主義官僚主義的思想根基

基礎不牢，地動山搖。形式主義、官僚主義、享樂主義和奢靡之風之所以盛行，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指出的，“說到底，還是理想信念不堅定”。②《習近平談治國理政》，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年，第414頁。理想信念是共產黨人精神上的“鈣”，沒有理想信念，理想信念不堅定，精神上就會“缺鈣”，就會得“軟骨病”。習近平總書記要求全體共產黨員特別是黨的領導干部，要堅定理想信念。在現實中，一些黨員干部之所以會被形式主義、官僚主義浸淫，關鍵原因就是思想根基松動，理想信念弱化。從思想上去疴除弊關鍵是要補足精神之鈣。一要堅持用馬克思主義理論加強對黨員干部的世界觀教育。恩格斯指出，“我們黨有個很大的優點，就是有一個新的科學的世界觀作為理論的基礎”。③《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年，第10頁。要通過各種形式的學習，啟發黨員干部用馬克思主義科學精神和方法透析形式主義、官僚主義的理論錯誤和實踐危害，自覺地從理論和實踐上與形式主義、官僚主義劃清界限，保持距離。二要堅持用馬克思主義基本理論加強對黨員干部的人生觀價值觀教育。馬克思主義是為決大多數人謀利益的科學理論，要引導黨員干部以集體主義精神辨別資產階級的個人主義、享樂主義的人生觀、價值觀，始終站穩人民立場。三要堅持用馬克思主義理論加強對黨員干部的實干精神塑造。形式主義和官僚主義有一個共性表現，就是“不落實”。要積極引導黨員干部自覺貫徹黨的思想路線，樹立正確的政績觀，嚴格落實黨的方針政策，保證中央的政令暢通。

（三）完善懲戒形式主義官僚主義的規章制度

規章制度是治理形式主義、官僚主義的重器。2014年5月9日，習近平總書記在指導蘭考縣委常委班子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專題民主生活會時指出，“作風建設和全面深化改革息息相關。許多問題，看起來是風氣問題，往深處剖析又往往是體制機制問題”。④《習近平關于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斗爭論述摘編》，北京：中國方正出版社，2015年，第86頁。在習近平總書記看來，除了要加強黨員干部的思想教育，還要加強和改進黨的建設，要注重從制度上對黨員干部實行嚴格的監督。在現實中，很多時候形式主義、官僚主義沉渣泛起就在于制度不健全或制度失效。對于治理形式主義、官僚主義，首先要建立健全黨的領導和管理體制。以制度化的方式把體制機制、管理理念、指揮鏈條和溝通渠道固定下來，保證在貫徹落實黨中央方針政策時以上率下，不打折扣，保持連貫性。其次，建立健全科學的選人用人機制。要德才并舉嚴把選人用人關，讓“有為者有位、吃苦者吃香、流血流汗者留芳”，讓不敢擔當、信念缺失、懶政怠政的“兩面人”沒有市場。再次，建立健全干部激勵懲戒機制。對于頂風作案者要嚴懲不貸，對忠誠實干者要鼓勵表彰。引導黨員干部守初心、擔使命，找差距、抓落實，敢于堅持原則，真正把心思用在干事創業上。讓官小者也能干大事，讓官大者也能受處罰，努力打造群賢畢至、見賢思齊的工作環境。

（四）盯緊“關鍵少數”

辦好中國的事情，關鍵在黨。辦好黨內的事情，關鍵在各級領導干部這個“關鍵少數”。黨的“關鍵少數”是開展各項工作的“引領者”“統局者”，要引導他們自覺履行“第一責任人”的職責，發揮好先鋒引領作用。一要引導“關鍵少數”帶頭守初心、擔使命。善禁者，先禁其身而后人。黨的“關鍵少數”要以“刀刃向里”的自我革命精神帶動黨員干部轉變作風，以上率下，形成“頭雁效應”。二要引導“關鍵少數”帶頭走好群眾路線。群眾路線是我們黨抵制形式主義、官僚主義的制勝法寶。中國共產黨始終代表著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是創造人民美好生活的引領者和組織者。當前，走好群眾路線要致力解決好發生在群眾周邊的具體問題，為群眾多干實事多辦好事。嚴禁對群眾反映強烈的問題“走過場”“做虛功”。習近平總書記強調，“切實防止形式主義，不能搞花拳繡腿，不能搞繁文縟節，不能做表面文章”。①《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2卷）》，北京：外文出版社，2017年，第92頁。尤其是在基層黨員干部中，要加強對“一把手”的嚴格監督，堅決懲治漠視群眾利益和疾苦，服務態度差、辦事效率低，對待群眾態度蠻橫，搞特殊、耍特權等問題。三要引導“關鍵少數”帶頭深入調查研究。調查研究是辯證唯物主義認識論的具體體現，是我們長期堅持的好傳統。毛澤東指出：“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②《毛澤東選集（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791頁。要引導“關鍵少數”帶頭大興調查研究之風，重點整改學風會風文風及“不尚實干”“不求實效”“搞形式、走過場”“檢查考核過多過濫”等突出問題。四要引導“關鍵少數”帶頭求真務實。“為政貴在行，以實則治，以文則不治。”中國共產黨肩負著為中國人民謀幸福、為中華民族謀復興的歷史使命，必須發揚擔當意識。要引導“關鍵少數”帶頭發揚實干精神，解決實際問題，自覺遠離不擔當、不作為、慢作為、假作為，以實際行動贏得廣大群眾的支持和擁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