嵌入巴基斯坦教育體系的魯班工坊建設的模式和啟示

張 穎，王 翀

巴基斯坦魯班工坊由天津現代職業技術學院與巴基斯坦旁遮普省技術教育與職業培訓局(TEVTA)合作共建，巴基斯坦魯班工坊是中巴兩國在職業教育領域的一次全新深度合作，是在中巴兩國政府高度關注中，飽含中巴人民深厚友誼建設而成，充分體現了中巴兩國“全天候、全方位的戰略合作伙伴”關系。本文將從魯班工坊建設的中巴經濟和職業教育環境分析切入，闡述魯班工坊建設歷程、運行模式、成效問題和項目啟發，希望可以為開展國際交流與合作的職業院校提供一項交流案例。

一、魯班工坊建設的經濟和教育環境

(一)巴基斯坦產業發展現狀

巴基斯坦是一個勞動力資源豐富、人口結構年輕化的國家，巴基斯坦的工業化水平處于前工業化向工業化初期過渡階段，工業化的發展尚未將農村富余的勞動力充分轉移出來。巴基斯坦的工業發展中制造業表現突出，產值占GDP的13.6%，吸納勞動力占15.33%，在制造業中，輕紡工業占了較大比例，機械、電子制造業發展明顯不足，尤其是高新技術部門。[1]再有，巴基斯坦進口額度占比較高的是機電、設備及其附件類產品，主要從中國、美國、德國等國家進口。

(二)“中巴經濟走廊”發展現狀

2015年4月, 習近平主席訪問巴基斯坦，兩國領導人確立了“全天候、全方位的戰略合作伙伴關系”，開啟了“中巴經濟走廊”的全面建設。“中巴經濟走廊”總投資超過180億美元，已進入充實擴展期，收效明顯。薩希瓦爾燃煤電站等大型能源領域投產運營，拉合爾橙線項目等交通設施建設進入維護和試運營階段，瓜達爾港口建設取得突破，自由區一期起步區已經完工，中巴雙方就巴方提出的9個特殊經濟區進行深入研究和評估。“中巴經濟走廊”的建設快速提升巴基斯坦經濟的發展，作為“一帶一路”的標志性工程正迎來密集的項目推進和建設期。

面對“中巴經濟走廊”建設項目對大量的技術技能型專業人才的急切需要，巴基斯坦職業教育、技術培訓和當地技術青年技能水平尚不能滿足需求。巴基斯坦人口數為2.1億, 35歲以下青年占全部人口的63%,巴基斯坦每年有240萬年輕人進入就業市場，[2]但有高技術技能的勞動力明顯匱乏，且該國職業教育和技術培訓機構的教學資源嚴重不足。

(三)巴基斯坦職業發展現狀

1.技術和職業教育培訓(TVET)制度

1999年，巴基斯坦引進了技術和職業教育培訓(TVET)體系，巴基斯坦的技術教育是指在理工學院、專科技術學院、技術學院和技術學校為工業培養中級技術專業人員(副工程師)而提供的工業技術教育和培訓。[3]巴基斯坦技術和職業教育培訓(TVET)政策具有以下特征：是確保國家勞動力技能開發的重要途徑，實現經濟持續增長，提高生產力；增加培訓機會并提升培訓質量，以便在短期內每年至少培訓100萬青年；政府主導與私營企業參與，到2025年除對現有工人進行技能提升和再培訓以外，再培訓20%的畢業生；引入國家標準的資質、評估和認證體系；設計和提供技能教育和培訓計劃；為政府職業技術教育與培訓的改革作出貢獻；繼續改革和振興職業技術教育與培訓部門。

2.巴基斯坦技術教育和職業培訓的管理體制

巴基斯坦技術和職業教育培訓(TVET)政策依托其國內各省技術教育和職業培訓局(TEVTA)落實執行，巴基斯坦魯班工坊的合作單位即是巴基斯坦旁遮普省的技術教育和職業培訓行政主管部門(TEVTA)。巴基斯坦旁遮普技術教育和職業培訓局(TEVTA)是通過旁遮普省首席執行官頒布的一項法令(1999年第XXIV號)成立的，規范職業教育,實施學歷教育和崗位技能培訓。[4]TEVTA隸屬于旁遮普省政府，覆蓋旁省400余所包含1年制、2年制及3年制職業學院和培訓院校，3年制高等職業教育學院共42所，3年制職業教育學生畢業后可進入本科院校學習，是培養服務旁遮普省乃至巴基斯坦工業發展所需的技術青年搖籃。

3.巴基斯坦教育體系

巴基斯坦的教育體系按照等級劃分，由基礎教育(小學)、初級教育(中學)、中等教育(高中)、高級中等教育(大學預科、職業院校和培訓課程)及高等教育(本科、碩士及博士)組成；按照職能劃分由普通教育、技術教育和職業培訓(TVET)組成。

小學是五年制即1—5年級，入學年齡是5歲；初級中學6—8年級，高中9—10年級，大學預科11—12年級。大學預科畢業后，開始文學、理學、醫學和商科學士、碩士及博士階段的高等教育學習。青少年完成了高中階段學習后，可通過入學考試進入技術職業院校，接受三年制(11—13年級)或二年學制(11—12年級)的技術和職業教育，畢業可獲得副工程師證書。三年制學生通過專門的技術職業大學入學考試和學習，未來可以取得工程學或技術學的學士、碩士、博士學位。[5]

同時，值得關注的是巴基斯坦技術和職業教育培訓(TVET)，除了三年制、二年制學歷教育，還有非常重要的培訓課程部分，有6個月G3等級、12個月G2等級、18個月G1等級的職業資質培訓課程。巴基斯坦青少年學生在完成了中學學習后即可接受這些職業培訓課程。培訓課程涵蓋了巴基斯坦全部的行業和工種，為工業、農業和服務業提供熟練和半熟練的勞動力。

二、魯班工坊建設的歷程和運行模式

巴基斯坦魯班工坊定位是“服務中巴經濟走廊技能人才培養的‘橋頭堡’”,通過對接巴基斯坦旁遮普省技術教育和職業培訓體系，輸出和分享EPIP教學模式，制定符合巴基斯坦的國際化教學標準人才培養方案等，在雙向溝通機制和評價考核管理保障下，建設雙基地、雙師資、教學資源和空中課堂，實現服務當地中資和巴資企業發展、提升當地職教水平和培養當地技術青年。

(一)建設特色

1.服務“中巴經濟走廊”技術人才培養

巴基斯坦魯班工坊選址于“中巴經濟走廊”的縱向交合點—— “超級大省”旁遮普省省會拉合爾市。經過中巴雙方研討，依據巴方的切實需求，天津現代職業技術學院制定頂層設計方案，依據巴方的工業發展切實需求及自身專業特色，確定機電一體化和電氣自動化2個專業并開發教學模塊，選定國賽裝備并由中巴教師共同開發教材，開發4個教學模塊和6個月的培訓課程，確定了每一期25人的學生人數，巴基斯坦高中以上學歷的技術青年才具備入學資格。在師資培養方面，由TEVTA遴選優秀教師到天津現代職業技術學院參加師資培訓，作為魯班工坊的儲備教師。巴基斯坦魯班工坊之所以設置了機電一體化和電氣自動化兩個專業，是考慮其經濟社會建設的需要和其本身職業教育發展的需要。這兩個專業是制造業領域發展進程中人才培養必不可少的專業，培育高素質技術技能人才是TEVTA的首要職責。

2.實施國際產教協同育人行動

巴基斯坦魯班工坊坐落于旁遮普省技術教育與職業培訓局(TEVTA)總部院內，一期占地約560平方米，設立專業教學實訓區和專業漢語培訓區兩個教學區域，重點建設電氣自動化技術和機電一體化技術兩個擁有國際化專業教學標準專業。巴基斯坦魯班工坊在拉合爾成立了當地第一個國際產教協同育人聯盟，聯盟包括1個世界知名的中國民族品牌——海爾-魯巴經濟區，1個巴基斯坦國家級行業協會——巴基斯坦汽車配件制造商協會，2個天津企業及7個中資和巴資大型知名企業，為魯班工坊學生提供了暢通的就業渠道。

3.打造內涵建設，提升國際影響力

天津現代職業技術學院與TEVTA確立了巴基斯坦魯班工坊專科層次學歷教育聯合培養模式。此模式學制3年，分為三階段(0.5+2+0.5)。學生通過各階段學習和考核，可獲得巴基斯坦旁遮普省G3等級職業資格證書、天津現代職業技術學院專科層次畢業證書和駐巴中資企業實習鑒定書。為做好巴基斯坦魯班工坊研究與推廣工作，天津現代職業技術學院與河北大學伊斯蘭國家社會發展研究中心、巴中環球文化公司共同成立了巴基斯坦魯班工坊研究與推廣中心，并在巴基斯坦管理與技術大學揭牌。進行了4門國際化雙語微課開發和5套雙語教材開發，提升了魯班工坊教學資源建設水平。魯班工坊建成以來，先后接待了巴基斯坦、西班牙、印度、馬達加斯加、加拿大、烏干達等國際團組，廣泛開展人文交流，獲得了《人民日報》《環球時報》《中國教育報》《天津日報》等多家媒體的高度關注，津云《新聞會客廳》節目專題采訪巴基斯坦魯班工坊，受到社會各界廣泛贊譽。

(二)運行模式

1.魯班工坊的運行機制

巴基斯坦魯班工坊運營采用中巴專科層次學歷教育聯合培養模式，由TEVTA擇優選拔其職業教育專科學歷二年制及以上學歷畢業生，與天津現代職業技術學院共同完成專科層次電氣自動化專業學歷教育。學制共3年，分為三階段(0.5+2+0.5)。第一階段，在巴基斯坦當地完成魯班工坊6個月課程學習并通過考核后頒發TEVTA培訓資質證書；第二階段，TEVTA依據雙方制定的考核標準，遴選優秀學員進入天津現代職業技術學院學習24個月(學歷部分)先進電氣自動化專業課程并完成考核；第三階段，返回巴基斯坦魯班工坊產教協同育人聯盟企業單位頂崗實習6個月(或升入中方、巴方本科大學)。巴基斯坦魯班工坊專科層次聯合培養項目全部完成并考核通過后，取得天津現代職業技術學院專科學歷畢業證書。畢業后，學生可自主選擇接受本科學歷教育或者在巴基斯坦魯班工坊聯盟企業就業。通過魯班工坊專科層次學習獲得中巴職業教育共同認可的專科及以上學歷的巴基斯坦技術青年或企業工程師，成為服務中巴產能合作技術崗位需求、滿足駐巴中資企業生產和管理一線需求的技術技能人才。

依據巴基斯坦魯班工坊專科層次人才培養協議，2019年1月16日，巴基斯坦魯班工坊開學運營，首批25名巴基斯坦學生走進魯班工坊，開始為期6個月的課程學習。授課教師均為2018年到天津現代職業技術學院參加魯班工坊研修的巴基斯坦籍教師。2019年7月，25名巴基斯坦學生順利完成為期6個月的魯班工坊專科層次聯合培養第一階段的學習任務，取得TEVTA認證的G3等級職業培訓證書。其中18名優秀學員已成功申請天津政府獎學金，作為2019級留學生于9月11日到天津現代職業技術學院智能工程學院電氣自動化專業注冊報到，接受巴基斯坦魯班工坊專科層次聯合培養學歷教育第二階段學習。2年學習考核后，留學生返回巴基斯坦進入產教協同育人聯盟企業進行第三階段6個月頂崗實習，待頂崗實習考核后獲得天津現代職業技術學院專科學歷畢業證書，與聯盟企業雙向選擇就業。2019年，魯班工坊開展了二期50名巴基斯坦青年學生為期6個月的職業培訓課程學習。

2.魯班工坊的教學管理

巴基斯坦魯班工坊專科層次學歷教育聯合培養的第一階段魯班工坊G3等級職業資格培訓中，中巴教師共同開發了6個月800學時的“工業自動化與機器人”課程，理論課占20%，實踐課占80%。課程的考核由旁遮普技術教育委員會(PBTE)負責。試卷由10道多重短題(MCQ)組成，權重為20分，其余部分按課程安排在4個不同模塊上執行項目任務，權重為80分。考試通過的學員將獲得由旁遮普技術教育委員會(PBTE)認證的旁遮普省職業資格G3等級證書。

在巴基斯坦魯班工坊專科層次學歷教育聯合培養的第二階段中，魯班工坊中巴師資團隊依據“一個定位”“三個類型”“五個優于”制定了適用于巴基斯坦學生的國際化人才培養方案。以“一個定位”明確人才培養目標，即切實發揮巴基斯坦魯班工坊“橋頭堡”定位作用，配合巴基斯坦魯班工坊產教協同育人聯盟成員單位巴基斯坦海爾-魯巴工業園區企業需求，服務中資企業“走出去”，培養“中巴經濟走廊”上熟知中國技術、技藝和技能的本土化技術技能人才。從“三個類型”優化課程體系，即設計了涵蓋專業核心技術、專業+HSK漢語、無人機專業拓展三類課程的課程體系。從“五個方面”保障人才培養過程，即專業教學對接國際標準，實訓教學模式國賽引領，教學資源信息化建設，模塊教學項目化實施，漢語教學專業化普及，保障人才培養實施全優質過程，提升魯班工坊來華留學生人才培養質量。

在巴基斯坦魯班工坊專科層次學歷教育聯合培養的第三階段中，巴基斯坦籍留學生回到旁遮普省，到產教協同育人聯盟企業進行6個月的頂崗實習。TEVTA負責實習企業的聯絡，天津現代職業技術學院負責與企業共同制定頂崗實習設計。實習中每月進行學生個人總結、中方教師指導和企業師傅考評，實習到期后進行學生個人實習報告、教師和企業師傅的總評，最終給予成績鑒定。

三個階段涵蓋了巴基斯坦職業技能G3等級培訓、中國天津現代職業技術學院專科學歷教育和“中巴經濟走廊”項目企業實習。通過三個階段考核的巴基斯坦學生可以獲得巴方旁省職業教育行政部門認證的職業培訓證書，中國專科學歷證書，以及大型企業就業機會。

三、巴基斯坦魯班工坊的成效

(一)構建“巴方職業培訓+中方學歷教育”的人才培養路徑

成功構建了“職業培訓+學歷教育+頂崗實習”雙證書、三段式國際化專科層次人才聯合培養模式。魯班工坊運營采用中巴專科層次學歷教育聯合培養模式，學制共3年，分為三階段(0.5+2+0.5)，包括了魯班工坊培訓、中國職業教育電氣自動化專業學歷學習和巴基斯坦大型企業的實習。通過考核的巴基斯坦學生全面接受了技術技能和專業漢語、職業素養培養，并將獲得旁遮普省認證的職業資格G3等級證書、中國專科學歷證書及“中巴經濟走廊”上大型中資企業的就業機會，成為當地通曉中國技藝和國際規則的優秀國際化技術青年。

(二)服務“中巴經濟走廊”本土化高素質技術技能人才培養

巴基斯坦魯班工坊協同育人聯盟由“中巴經濟走廊”上11家大型中資和巴資企業組成，包括巴基斯坦海爾-魯巴經濟區、中國能源建設集團湖南火電巴基斯坦分公司等知名大型企業，是當地成立的第一個國際產教聯盟單位。其中巴基斯坦海爾-魯巴經濟區是中國商務部批準建設的首個“中國境外經濟貿易合作區”，聯盟還包括中國天津勇猛機械有限公司、中國中天大地科技有限公司等兩家天津市科技創新型企業。巴基斯坦魯班工坊的“雙證書、三段式”國際化人才培養模式有效服務了“中巴經濟走廊”電氣自動化專業本土化人才的儲備。

(三)以職業教育合作新模式開啟中巴友誼新篇章

面對巴基斯坦工業發展的切實需求，依據其技術青年和當地勞動力技術水平提升的急切需求，巴基斯坦魯班工坊為當地技術青年提供“職業培訓+來華留學+優質就業”的國際教育平臺，惠及巴基斯坦人民和經濟社會發展，體現了中巴“全天候、全方位合作伙伴關系”。巴方媒體紛紛表示，巴基斯坦魯班工坊項目是中巴友誼的一座新的里程碑，是“一帶一路”倡議下中巴職業教育合作的歷史性成果，是中巴省級合作的新開端。

四、巴基斯坦魯班工坊國際化問題歸因

(一)項目亟待模式標準化建設

隨著魯班工坊項目在巴基斯坦旁遮普省的深入實施，來自巴基斯坦首都伊斯蘭堡和其他省職業教育院校和機構希望魯班工坊項目可以推廣和復制。當前巴基斯坦魯班工坊模式化建設標準正在完善開發，國際化專業、師資和教學資源標準等都在制定中。魯班工坊建設模式已經形成，但標準化建設是魯班工坊長期運營，成功培育自生力，滿足“一帶一路”共建國家職業教育和中國企業“走出去”人才儲備的需求亟待提升的核心關鍵。

(二)項目國際合作機制待完善

巴基斯坦魯班工坊國際化建設處于起步拓展階段，在完成建設布局的目標同時，機制內涵建設亟待完善，具體問題表現：一是組織結構不完善。目前中方由國際交流處對接，巴方由項目運行部對接。可考慮成立各個相關職能部門共同組成的專項工作組，進行中外多部門協同合作的組織架構，提高運行效率和精準度。二是雙邊合作機制不健全，尚無形成中外建設雙方職責、合作多方協同程序和監管退出準入制度。三是合作機制內容不豐富，魯班工坊建設涉及功能、專業、人文，包含政府、院校、企業和機構，但一套層面清晰、內容豐富的機制還未形成。四是機制欠缺法律保障。[6]

(三)項目功能尚未實現全覆蓋

開展學歷教育和職業培訓是魯班工坊的兩項重要職能，目標在于將魯班工坊課程納入合作國職業教育體系，獲得合作國職業教育資格認證。巴基斯坦魯班工坊納入了巴基斯坦旁遮普省職業培訓資格G3等級體系。但是，巴基斯坦魯班工坊實現學歷互認存在很多實際困難。巴方職業教育的行政主管體系與我國不同，巴方合作單位TEVTA隸屬于旁省政府工商業投資部，負責該省職業教育和技術培訓，但是學歷教育課程的設置屬于教育部審批。教育部與工商業投資部是平行部門，在推進學歷互認的過程中存在較多行政審批程序問題。如何實現中巴職業教育學歷互認[7]也是有待深入研究的問題。

五、巴基斯坦魯班工坊國際化啟示

(一)國際化發展是職業教育的職責使命

建國70年以來教育國際交流合作的歷史證明，職業教育的國際化進程始終與教育現代化、國家現代化同步進行，我們要有提升職業教育國際化發展的戰略高度和文化自信。[8]中國已成為全世界的國際教育中心之一，中國職業教育加快和擴大教育對外開放，積極探索為“一帶一路”沿線國家提供教育服務，參與和引導全球教育和人文治理變革，職業教育國際化已成為職業院校的基本職能和使命。

(二)標準化是職教國際化發展的必經之路

對接職業教育發達國家，引進優化國際優質職業教育資源，將國際職業教育標準的要求與中國職業教育發展的現實基礎和需求結合起來，構建具有中國特色的國際化標準體系。發揮魯班工坊為“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共謀職業教育發展的服務屬性，為合作院校提供職業教育的建設方案，結合合作院校辦學實際和當地經濟社會人才培養現實需求，對指標體系進行本土化改造，共同開發專業標準、課程標準、培訓標準。推進院校與行業組織、跨國企業的合作，探索開發國際通用專業標準和課程體系的有效途徑，推進本土標準的國際化，提升中國職業教育的國際影響力。[9]

(三)助力企業是職教國際化發展的核心目標

構建“政校企行”協同的國際合作體系是巴基斯坦魯班工坊的一個重要特征，在項目建設和運營過程中，中巴合作雙方持續整合政府、學校、“走出去”企業和行業資源的深化合作，搭建國際化產教融合平臺，積極參與“中巴經濟走廊”上國際產能合作。從而推進院校國際交流合作、推進產教國際協同、推進國際人文交流等，擴大魯班工坊的國際影響，切實為“一帶一路”共建國家和駐外中資企業培養知曉現代生產技術和具有職業素養的技術技能人才。[10]今后，巴基斯坦魯班工坊產教協同育人聯盟將圍繞工坊服務國際產能合作的發展目標，發揮魯班工坊在人才培養、技術服務的資源優勢，助力中國企業海外騰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