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磊
(大同師范高等專科學校,山西 大同 037004)
隨著工業革命的不斷推進,女性地位不斷提高,從男人附屬品變為擁有自主權利的社會主體。而在女性主權伸張過程中,英美文學作品發揮了重要作用。《島》作為維多利亞·希斯洛普的成名作,描寫的女性人物形象展現了女性獨特的光芒,成為同時期的代表作品。由此,本文主要嘗試分析《島》中的幾位正面女性人物形象。
《島》是英國作家維多利亞·希斯洛普(Victoria Hislop)的第一部長篇小說,發表于2005 年。小說以強烈的悲劇色彩描繪了佩特基斯家族幾代女性不平凡的生活,講述了佩特基斯家族幾代人與麻風病抗爭的故事,凸顯了女性堅強的品格,完美地詮釋了近現代女性人物形象,為讀者展示了真切的女性生活[1]。小說采取倒敘方式設置懸念,通過層層解答使故事得以真實、生動地展現出來。此外,作品帶有紀實風格,刻畫的人物形象逼真,帶有大量心理描寫,將幾個主要女性形象清晰地展現在讀者面前,使讀者為人物經歷悲傷、感動。《島》在2005年發表后,憑借凄婉的故事和感人的情節獲得了讀者好評,并被文學評論家們廣泛推薦。
《島》中主要刻畫的女性人物有伊蓮尼、安娜、馬麗婭、索菲亞、阿里克西斯等,其中正面人物形象主要有伊蓮尼、馬麗婭、阿里克西斯,本文主要對這三個人物形象進行詳細概述。
第一位是伊蓮尼,是阿麗克西斯的曾外婆,是一位充滿人性魅力的偉大女性。她不僅是一位稱職的母親,而且是一名優秀的小學教師,受到學生和家長的愛戴。作為一名教師,伊蓮尼真心對待學生,讓學生傳染得了麻風病后一同被送至斯皮納龍格隔離。當時麻風病被稱之為 “活死刑”,認為是“不潔之病”,無法治愈。但伊蓮尼卻能坦然地接受這些遭遇,面對與家人分離的痛苦,不僅沒有產生怨恨,反而在時日不多的情況下主動申請擔任島上教師一職,確保島上的兒童能夠接受正常教育。伊蓮尼面對與家人分離的傷痛和病痛折磨,選擇了隱忍和接納,堅信 “接受同情比付出更難”,可以說是一位完美的女性[2]。
第二位是伊蓮尼的小女兒馬麗婭。馬麗婭遺傳了母親伊蓮妮善良美好的品質。在母親被送到小島上后,她主動承擔家務,照顧父親,忍讓姐姐的自私行為。馬麗婭是作者重點刻畫的人物,也是她塑造出的理想女性形象。但是,馬麗婭在即將嫁人前患上麻風病,遭到未婚夫背叛。人生的不幸并未改變瑪麗婭,盡管承受了巨大痛苦,但她依然能夠幫助他人、善待家人。她堅強地面對困難,并用藥草給島上的居民治病。馬麗婭一生悲苦,卻始終保持樂觀堅強的心態,最終通過研制有效藥物戰勝病魔,回到了家鄉。憑借對生活的一腔熱忱,馬麗婭獲得了美滿的婚姻。
第三位人物是阿里克西斯,他是伊蓮尼的曾孫女,索菲亞的女兒。面對現實生活中和男友埃德的分歧,阿麗克西斯感到不知所措。埃德對紀律和秩序的要求,束縛了阿麗克西斯 “不羈的性情”,讓她找不到自我。阿麗克西斯困惑了,無法做出選擇。阿里克西斯向母親索菲婭求助,希望了解家族女性經歷尋求問題的答案,卻發現母親刻意隱瞞了家族麻風病歷史,甚至逃避、遠離從小照顧自己的姨媽。阿里克西斯在找尋真相的過程中,通過了解幾輩人與麻風病的故事,從曾祖母伊蓮尼和姨祖母馬麗婭的經歷中獲得了力量,最終成功找到了自我,并理解了生命的真諦:“最后,她看不見恥辱,只看到英雄主義,沒有不忠,只有激情,沒有麻風病,只有愛。”
1. 獨立自主形象
《島》中的女性人物都展現了獨立自主的一面,并未因為家庭破碎而一蹶不振,而是樂觀、積極地生活。從20 世紀開始,西方國家女權運動的影響力逐步擴大,使得女性問題得到了社會關注。在英美文學作品中,女性也逐步從配角走向主角,追求獨立、平等,希望獲得一定的社會地位。在《島》中,伊蓮尼原本幸福美滿的生活被麻風病摧毀,病痛雖使其面目全非,卻無法摧毀其獨立自主生活的意志。正如《島》中所敘述的:“如果他們無法掌握自己的生命,我們至少要給他們尊嚴。” 正因為擁有這樣的信仰,才使得伊蓮尼并未靜靜等待死亡的到來,而是能夠勇敢面對自己的命運,選擇繼續發光發熱,解決島上兒童教育問題。馬麗婭在經歷未婚夫的離棄后,在遭遇病痛折磨時,依然意識到“在美與丑的交織間,疾病與絕望的伴隨下,唯有希望,像溫情的萬丈千陽,照亮絕望的路”。憑借希望,馬麗婭面對相差近20 歲的年齡鴻溝,依然選擇勇敢追求愛情,一生未能生育卻依然安享晚年。不同于過去女性依附于家庭的存在,作品中展現了女性追求獨立的觀念,體現了女性想要擁有社會同等地位的追求。
2. 自我追尋形象
《島》中刻畫的女性并非是一開始就能接受打擊的,而是經歷了自我意識覺醒的過程,重新認識自我后開始追求創造新的自我。島作為女性完成轉變的重要場所,一直以來都在接收麻風病人,發生著各種感人故事。最初,伊蓮尼、馬麗婭在感染麻風病后,都被動地接受了被送到島上的命運,經受了疾病、分離的折磨。伊蓮尼被疾病折磨得不成形,一度放棄希望,卻最終因為看到島上兒童缺少良好教育,認識到 “我希望蜜蜂在努力工作——別忘了采蜜”,選擇與島上懶惰的教師抗爭,重新獲得教書育人的權利,使其最后一段人生能夠發光發熱[3]。馬麗婭最初也會感慨命運不公,因為患病遭受背叛,使其認清生活現實和惡毒人的嘴臉。但痛苦使她覺醒,意識到 “孤獨并不意味著孤單,即使你身處人群里,卻可能非常孤單”,并最終重獲愛情與家庭。阿里克西斯面對母親的逃避、他人的不解最初十分痛苦,但是卻能選擇通過探索家族歷史重新認識自我,重新找回自信。作品將二戰時期當作背景,描述了女性自我意識覺醒的過程,刻畫了女性追尋自我的形象,能使讀者在了解社會歷史發展動態的同時,感動于女性的自我解放經歷。
3. 敢于抗爭形象
佩特基斯家族的幾位女性之所以能夠給讀者留下深刻的印象,還因為每名女性都敢于與命運抗爭,使過去女性依附男性的形象得以改變。在女性心理刻畫方面,《島》中一再展現了女性面對挫折時的堅定與從容。在初讀文章時,讀者能夠感受到作者筆下斯皮納龍格島的冰冷、恐怖,眼前浮現島上人因病死亡、殘疾等各種痛苦畫面。但是,伊蓮尼、馬麗婭等卻看到了島上人在身患絕癥的情況下依然不愿意放棄,努力生活,尋求自我解救的方法。面對麻風病,這些女性選擇勇敢對待,最終說出了 “現在一切真相大白,傷口曝露在空氣里,但最后有可能治愈” 的話語。經過一代代人的努力,馬麗婭最終開展新藥試驗獲得了成功,解救了島上的麻風病人。對于她來說,“生活在沒有幻想的當下更安全,不用擔心失望”。作者不僅描寫了女性細膩的情感,而且表現了女性面對困難時的理智。
維多利亞·希斯洛普的《島》帶有強烈的悲劇色彩,講述了佩特基斯家族幾位女性經受重重生活挫折和病痛折磨卻依然大展女性光輝的故事,每個女性形象都具有各自鮮明的特征。透過這些女性,能看到近現代女性在捍衛自主權利過程中展現的獨立自主、自我追尋及敢于和命運抗爭的精神,為理解和欣賞英美文學作品提供了重要視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