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學徒制試點中雙導師制：內涵、瓶頸及路徑

單文周，李 忠

（1.天津大學 教育學院，天津 300350；2.玉溪技師學院，云南 玉溪 653100；3.陜西師范大學 教育學院，西安 710062）

職業院校與企業共同組建教學團隊，是我國現代學徒制試點中的一項重要的建設任務。我國現代學徒制教育任務，需由職業院校專業教師和合作企業師傅共同承擔對學徒的培養任務，形成雙導師制[1]。教育部首批現代學徒制試點于2015年正式啟動。在2018年3月教育部下發《第三批現代學徒制試點方案》中，其再次將“完善雙導師制”列入現代學徒制試點中一項重要任務。四年來，我國現代學徒制試點中雙導師制的整體發展效果依然不明顯，存在問題頗多。建立和健全現代學徒制試點中雙導師制，既有利于提高職業院校指導教師的實踐能力，也有利于提高企業師傅向學徒傳授技術經驗水平，從而提高學徒培養質量。雙導師制的完善與否，它將直接影響和決定了職業教育現代學徒制的人才培養質量高低。為此，全面探索我國現代學徒制試點中雙導師制的內涵、瓶頸及路徑，顯得尤為重要和迫切。

一、我國現代學徒制試點中雙導師制內涵分析

我國現代學徒制試點有效推進，需由職業院校和企業共同組建一支相融于一體的雙導師制教學團隊，雙導師制教學團隊之間需要互幫互助、協同完成學徒的培養[2]?；诖?，全面厘清我國現代學徒制中雙導師制的內涵，利于更好地掌握和解決雙導師制建設中瓶頸問題。

（一）從“師傅”到“雙導師”的演變

在14世紀到15世紀的傳統學徒制最繁榮時期，師傅是獨立的手工業者、行會成員，具有公民權，師傅可以雇傭工匠和徒弟，師傅也要同工匠、徒弟一起參加手工勞動，他們的收益都是靠個人勞動所得[3]。20世紀80年代，師傅則指取得相應的公認職業資格，并能為學徒傳授技藝的師資人員[4]。到了20世紀初期，在德國現代學徒制發展中，師傅內涵演變為四層含義：工匠和師傅；工頭、領班和工長；師長和老師；能手、名手和大師等[5]。隨著近現代職業教育發展，在諸多學徒制教育發展的國家中，均出現了“企業師傅”概念表述，其指在企業里承擔新員工或學徒教育培訓的具有豐富工作經驗的技術人員[6]。

可見，“師傅”內涵，可簡要概括為“帶徒培訓者”。參與職業教育“企業師傅”，開始具有了教育能力和技術能力的二元屬性?！皫煾怠眱群褟墓艜r“手工業者”演變為“企業師傅”。隨著各國現代學徒制廣泛實施，僅限于傳授技術技能的帶徒者，如今已進一步演變成“雙導師”角色，即學校導師和企業導師，其不僅是學徒的技術技能傳授者，亦是學徒的人文素養和理論知識教授者。在新的時代背景下，對于職業教育的改革與發展，我國開始了一次重大嘗試——現代學徒制試點全面啟動，“企業師傅”內涵在我國職業教育發展中得到了進一步深化。針對如何建設現代學徒制師資隊伍問題，教育部于2014年底在《關于開展現代學徒制試點工作的意見》正式提出“雙導師制”發展設想。

（二）雙導師制內涵闡釋

古代學徒制亦稱“傳統學徒制”或“手工學徒制”，它是指在近代學校教育之前，在舊時的手工作坊、店鋪中，學徒在師傅的指導下學習技能的一種技藝傳承活動，這是早期職業教育雛形[7]?，F代學徒制是將古代的學徒培養與現代學校的教育教學思想理念相結合的校企一體化育人制度，它起源于聯邦德國的職業培訓[8]。在2015年、2017年、2018年共三批國家級現代學徒制試點的實施方案中，均強調了“完善雙導師制”的重要性。2018年10月，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部、財政部印發《關于全面推行企業新型學徒制的意見》也提出了校企雙師聯合培養為主要內容的企業新型學徒制。在教育部發布《實施方案》及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部、財政部印發《意見》中，二者的“目標任務”之一就是校企雙導師聯合培養學徒。

在我國現代學徒制試點中，所謂“雙導師”指的是學校導師和企業導師，他們以引領指導的導師身份，與學生即“準學徒”建立師徒關系；企業導師與學徒以“結對”方式進行技藝傳授，學校導師與學徒以集體教學方式進行基礎理論知識傳授；學校導師要深入企業學習，而企業導師也要深入學校學習，雙方互幫互助、協同培育學徒。雙導師共同承擔專業教學、指導實習實訓等，在承擔職業技能培養的同時，尚需強化學徒職業素養教育，并對學徒的安全、心理、勞動紀律等方面進行監管，全面提升學徒培養質量。簡而言之，我國現代學徒制試點中的雙導師制，是指由校企共建雙導師隊伍、協同完成學徒培養任務的一項新機制?？梢姡p導師隊伍的學識水平和專業技能顯得尤為重要。我國現代學徒制試點中雙導師制內涵構成如圖1 所示：

圖1 我國現代學徒制試點中雙導師制內涵基本構成

總之，校企共同組建雙導師團隊，是我國現代學徒制試點中的一項重要任務。在全面厘清我國現代學徒制試點中雙導師制內涵的基礎上，便于全面探索雙導師制的瓶頸之困。

二、我國現代學徒制試點中雙導師制的瓶頸之困

教學是實現教育目的的基本途徑，教師在教學活動中是指導者和引導者，教師在教學活動中居于主導地位，學生是在教師指導和引導下進行學習[9]。為此，雙導師制團隊教學水平將會直接影響和決定著學徒的知識能力水平。當前，盡管一些職院校和企業均逐步加大了雙導師制團隊的選拔與組建、培養與建設力度，然而，在雙導師制團隊發展中的問題依然存在，導致當前我國現代學徒制試點的整體推進工作仍然困難重重。

（一）缺乏雙導師制的選拔和組建標準

雙導師制建設標準的完善與否，是關系到現代學徒制試點中教學團隊良好發展的前提。從2015 至2018年，國家級現代學徒制試點遴選已達562 個，各省市的省級現代學徒制試點也在有條不紊地有序推進，在試點規模上取得了一定成效。然而，由于相關職能部門對現代學徒制的人才培養模式重視度不夠，至今沒有制定出一套切實可行的“雙導師制”選拔與組建標準。目前各試點單位只能根據自身情況，形成各自不同的組建標準，致使現代學徒制教育成效不一。如果雙導師制建設沒有一個相對規范可行的選拔與組建標準，就會出現盲目組建和發展的狀況，從而影響和制約我國現代學徒制試點中雙導師制作用的彰顯。

（二）雙導師配置比例不對稱

現代學徒制教育是校企合作、產教的深度融合的一種人才培育模式，基礎理論教學和實踐技能教學同等重要。為此，在學徒培養過程中，學校導師與企業導師的人員配置比例應相當，不宜以某一師資為主。由于當前一些職業院校與企業的校企合作，僅停留在淺層次的合作關系，“校熱企冷”的現象大有存在，因此，諸多企業不愿意把企業一線的優秀骨干挑選出來兼任學徒導師。目前，在我國現代學徒制試點的師資隊伍中，依然是以學校教師為主，企業師傅人員緊缺，并且具有精湛技藝的企業導師甚少。雙導師團隊組建中，校企導師配置比例明顯不對稱，雙導師團隊優勢和作用無法充分彰顯，學徒培育質量也將大打折扣。

（三）校企導師雙方缺乏深入交流

現代學徒制的有效推進，需要學校導師與企業導師在教學上的協同培育。在不同崗位導師，除了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之外，還應與對方導師多交流與互動，不僅提高自己，而且也利于自身的實踐技能教學。學校導師與企業導師主動交流，可獲得專業領域發展前沿信息和實踐技能操作，便于將自身豐富基礎理論理論知識有效地植入專業崗位，更好適應學徒學習的需求和企業生產發展需要；企業導師與學校導師積極交流、互動，既能全面地了解自身所欠缺專業理論知識，也能盡快掌握到教學方法和管理經驗的不足，從而使自己的實踐教學更有針對性。當前，學校導師與企業導師彼此間，對相互的教學情況沒有深入地了解，根源在于雙方缺乏深入交流，從而造成學校教學與企業指導之間的嚴重脫節，既阻礙了雙導師制教學團隊自身快速成長，也影響了人才培育質量的整體提升。

（四）雙導師執教能力不高

現代學徒制的人才培養模式比一般教育方式提出了更高要求，事實上也是對教學主體“導師”提出了新要求，學校導師一旦缺乏組織學生“做中學、學中做”能力，那么很難滿足現代學徒制高技能人才培養的根本需要。盡管有部分院校要求專業教師到企業一線實踐鍛煉，但由于學校并沒有制定嚴格的考核與評價體系，下企業鍛煉的教師也只是流于形式，致使大多數進入企業鍛煉學校教師的職業能力并沒有得以有效提升。企業導師的優勢在于他們來自行業、企業一線，掌握該專業技術領域的前沿的發展情況，并且具有嫻熟的操作技能和豐富的實踐經驗，他們可以把專業建設項目和豐富企業資源、企業文化帶進職業院校。但是企業導師也有不足之處，其教學方法單一、課堂管理、課程開發等存在諸多教育教學經驗不足的問題，譬如他們不敢大膽管，責任心有待加強；他們知道課堂應該教什么，但不知怎么教；他們知道學生該學什么課程內容，但不知如何開發課程，從而導致其執教能力也亟需進一步提高。

（五）雙導師制保障機制缺失

有一個完善和健全的保障機制，不僅對雙導師制發展具有指引作用，而且可為雙導師制順利推進保駕護航。2014年至今，盡管相關部門先后制定了第一、二、三批現代學徒制試點方案等相關文件，但是至今始終沒有一套關于雙導師制發展的相關激勵與保障機制，導致在學徒的師資隊伍培養和發展中，總是“摸著石頭過河”。作為合作企業始終以追求經濟利潤為最大目的，因缺乏一個完善的雙導師保障機制，讓合作企業看不到參與現代學徒制試點工作的“利好”，最終讓大部分企業無心參與學徒培養，也就不愿意派出優秀的企業師傅參與現代學徒制教育行列中來，那些參與的一般技術人員，在無任何激勵和保障機制的情況下，也不愿意盡心盡力帶徒傳藝?？傊?，由于現代學徒制的保障機制缺失，導致校企共建雙導師制團隊，在某程度上也僅是一種擺設。

三、我國現代學徒制試點中雙導師制建設路徑

組建一個完善的雙導師制團隊，已成為當前我國現代學徒制試點中師資隊伍建設的必然要求。只有建立健全現代學徒制的雙導師制，方能互補學校導師和企業導師雙方的優勢和劣勢。在我國職業教育現代學徒制試點中，要堅持問題導向，重點解決雙導師團隊選拔與構建、培養途徑和保障機制建設，方能探索出一條中國特色現代學徒制的雙導師制。

（一）選拔和組建好雙導師團隊

現代學徒制試點中雙導師的工作任務，職業院校導師主要以集體授課形式，承擔學徒的專業基礎知識教學以及學徒的日常學習生活管理；企業師傅主要通過師帶徒結對的形式，對所帶學徒進行崗位培養和技能實操傳授。雙導師制教學團隊能力條件、帶徒積極性等因素，將直接影響到人才培養質量。為此，要提升學徒培養質量，探索到有效的雙導師團隊選拔和組建、明確其職責與分工、組建流程顯得尤為重要。

1.亟需制定規范的選拔和建設標準

對于二元現代學徒制模式，導師團隊由學校教師和企業師傅組成。一般學校導師包括公共課教師和專業課教師，根據人才培養方案課程設置的情況，在實踐中原則上按照一課一師制配置導師；而企業導師一般按1 師1至6 徒配備，即1 名企業導師至少帶1 名學徒、最多帶徒不超過6 名學徒為宜。雙導師團隊的組建，要充分考慮學校導師與企業導師的特長、職業能力情況，按照優勢互補、人員相對平衡的原則，在不同教學階段，根據學徒培養實際需求，進行合理配置。選拔雙導師的基本前提，“準導師”應認同現代學徒制職教理念、勇于探索職業教育新事物?？傊瑢W徒導師的選拔是現代學徒制實施工程中的一項關鍵工作，選拔標準是否規范和科學，直接影響這項改革成敗。學徒培養不同于一般學歷教育，也區別于企業的員工培訓或一般培訓機構的崗前培訓，因此對師資的準入要求也不同。結合當前國內外一些先進實踐經驗和我國現代學徒制試點客觀實際，雙導師團隊的選拔和建設標準情況如表1 所示：

表1 現代學徒制試點中雙導師團隊選拔和建設標準情況

2.明確雙導師團隊的職責與分工

雙導師共同承擔專業教學任務、指導實習實訓等工作，在注重學徒職業技能培養的同時，更重要的是強化學徒職業素養教育，同時對學徒安全、勞動紀律和心理等方面進行監管，以促進學徒全面發展。在學徒制教育中，學校導師負責公共基礎課程和專業基礎課程，企業導師負責行業基本技能訓練和本企業專項崗位技能課程。由于在現代學徒制試點的學徒培養中，校企二元導師團隊中，應實時溝通、交流，以取長補短的形式，互幫互助，全程參與學徒培養。具體地說，學校導師需承擔基礎理論和基本技能教學，主要以集體授課方式進行；企業導師主要承擔實踐和崗位技術技能傳授，以結對形式進行教學?？傊诂F代學徒制試點中，試點專業項目組要明確導師的工作職責，并在聘用學校教師和企業師傅時就將工作職責發給受聘人員，讓導師知曉自己的工作職責和任務?，F代學徒制試點中雙導師團隊的職責與分工情況見表2：

表2 現代學徒制試點中雙導師制團隊的職責與分工情況

3.雙導師團隊的組建流程應清晰

每一個專業的現代學徒制試點項目，都應由校企試點工作領導小組牽頭，組建導師團隊共同實施師帶徒的培養。導師團隊組建流程一般分為四步：第一步，學校應根據試點專業人才培養方案中的課程設置情況，聘請相關教師組建課程導師團隊，導師聘請必須符合導師的準入條件；第二步，合作企業要根據本批次學徒數量，選拔符合條件的企業技術能手作為學徒導師，組建企業導師團隊。參與選拔的技術能手，要填寫現代學徒制企業導師選拔申請表；第三步，試點工作領導小組收到導師申請后，對導師資格進行審查，確定導師津貼標準，并對符合要求的導師發放現代學徒制師傅聘任書；第四步，試點工作領導小組將確定導師團隊組成情況，以文件形式下發校企雙方，該文件將作為后期學徒培養教學秩序檢查的憑據之一。

（二）完善雙導師團隊的培養路徑

雙導師的培養可以采取校企“互聘共培”的方式。“互聘”是指學校聘用企業技術骨干作為現代學徒制企業帶徒師傅、企業聘用學校骨干教師作為技術顧問；“共培”是指學校對聘用的企業技術骨干進行職業教育教學能力培養，而企業對學校骨干教師的崗位技能進行培養［10］。學校導師培養應重在“職教能力”的提升，企業導師培養則重在“執教能力”的增強。學校導師和企業導師需具備的能力不同，對其培養途徑也會有所不同。

1.學校導師培養途徑分析

學校導師是學徒在學校素質教育的主要導師，職業院校要與企業聯手合作，制定學校教師在職培訓規劃。學校導師的基本資質應包含：有一定的專業基礎理論水平、接受過專門的職業教育方法培訓、熟悉項目教學法和示范模仿法、具備基本的行業職業能力。對學校導師“職教能力”的培養，可以通過對企業崗位的實踐認知和實操技能的具體學習進行提升。首先，學校導師應深入企業，向企業導師學習熟悉企業生產流程、企業崗位實踐技能和崗位成才的培養需求等，自身“職業能力”才會得到有效提高；其次，學校導師作為校企合作的主要參與者，無論是在教學經驗還是自身欠缺問題，都應與企業導師相互溝通、相互學習，共同成長?？傊瑢W校導師作為現代學徒制雙導師教學團隊中的一元，擔負著現代學徒制的人才培養質量的重要角色。學校導師的能力目標的培養，主要以提升其學歷水平、師德職業素質和職業技能實操能力為主。

2.企業導師培養途徑分析

企業導師是培養學徒職業崗位技能的主要導師。因而，其企業導師資質要求應為：有豐富職業崗位工作經驗、具備處理復雜技術問題的能力、能及時發現和處理學徒培養過程中的問題、具備一定的班組管理能力、對學徒職業生涯規劃有一定認識的能力。企業導師“執教能力”的培養可以通過學習教學方法、教學管理經驗、教學資源建設及現代學徒制相關理論，來提升自己。首先，職業院校方可組織學校相關專家到企業開展執教能力培訓，在企業舉辦教學專題講座、教學經驗座談會，讓企業導師全面了解職業院校學生的心理、學習特點，這樣有針對性地提高企業導師教學經驗；其次，企業可組織企業導師到職業院校進行短期面授培訓，職業院校可對企業導師開放優秀教師課堂，增強對其教學經驗感受；再者，對教學方法有所欠缺企業導師，校企雙方可安排經驗豐富學校導師，與其實現“一對一”幫助指導，以快速提升企業導師的教學能力。企業導師能力目標的培養，主要是從師德風范、教學能力和教學團隊互助合力形成等方面進行培養。總之，企業應將企業師傅隊伍建設作為轉型升級的戰略措施和技術技能積累的重要手段，將師傅作為最寶貴的人才資源，同時強化自身社會責任意識，建立健全企業師傅培育體系。

（三）建立和健全雙導師團隊保障機制

我國現代學徒制的人才培養模式，需要學校導師和企業導師密切配合、相互協作完，通過工學交替、崗位成才的培養方式，實現工作與學習的有效銜接。現代學徒制試點中雙導師制發展，政府、行業企業和學校要協同并進，才能有效地發展現代學徒制的雙導師制，從而保障現代學徒制試點的有效推進。

1.從政府角度，建立和健全雙導師準入機制及其保障機制

職業技術教育師資水平高低，將會直接影響到學生的學習效果。從政府角度而言，一是應建立和完善導師準入機制。對雙導師隊伍的專業技術職稱、學歷、職業資格等硬性條件方面，制定相應的實施細則，明確其具體“門檻”要求；二是應建立雙導師發展保障機制。倘若學校導師和企業導師通過不斷地學習，在努力提升自身素養的同時，學徒培養質量已得到了明顯改變，卻始終未得到社會肯定和相應的經濟回報，就為此產生消極怠工現象。為此，建議相關政府部門出臺相關保障機制，并應從發展職業教育財政資金中，每年撥付一部分資金用于學徒師資補貼，以鼓勵更多學校優秀教師和技術精湛企業師傅投入到雙導師隊伍發展行列中。

2.從學校角度，建立雙導師互動平臺與健全增加投入機制

從學校角度而論，一是建立一個“導師交流互動平臺”。在現代學徒制的教育實踐過程中，學校導師和企業導師是一個相融于一體的教學團隊。校方應充分利用“互聯網+”的信息化手段，建立雙導師“QQ 群”、“微信群”等交流互動平臺，便于雙導師交流互動；二是加大導師制建設資金投入。其一，學校要投入一定的資金配置教學設備。只有教學設備齊全，這樣才能讓學徒以做中學的方式更好的掌握技能。其二，學校應對主動外出培訓、學習給予的學校導師要給予經費支持，讓教師不斷地提升自己，對學徒培養過程中表現優秀的學校導師同時給予一定的獎勵。

3.從企業角度，建立和健全導師激勵機制及校企深度合作機制

從企業角度而論，一是構建完善的激勵機制。企業應挑選技術水平較高的人才擔任學徒導師。要想聘請到高水平企業師傅，企業方就必須構建完善相應的激勵機制，設置“強師項目”基金，每年針對企業導師設置一定數額專項基金，激勵企業導師積極加入校企合作育人隊伍中；二是企業加強與職業院校深度合作。由于只有校企深度合作，學徒才能嫻熟地掌握企業工作流程及生產技能操作，學徒畢業后就很有可能留在企業工作，因此，企業是職業教育的最大受益者之一。企業要加強與職業院校的深度合作，建立起長期有效的校企合作機制。

4.從校企合作角度，建立和健全校企共建互聘共用及考評機制

一是建立互聘共用機制。校企雙方是雙導師的聘任主體，校企雙方應結合人才培養方案，及時制定雙導師聘任計劃，并根據“雙導師組建一般標準”審核雙導師人選，經審核通過后，校企雙方與雙導師簽訂聘任協議，確定為正式聘用，為其頒發聘書，聘期一般為3 至4年，共同完成每一批次的學徒培養任務。校企雙方應共建“名師工作室”、“導師教科研工作室”、“外聘專家工作室”等發展平臺，積極鼓勵雙導師分別參與到校方和企業方的技術研發項目、科研項目中，切實有效地完善雙導師的互聘共用制度。

二是建立考核與評價機制?？己伺c評價機制不能流于形式，既要體現評價主體的專業化和多元化之特性，又要體現雙導師及學徒的評價話語權。學校與企業均互為考評方，相關專家人員、學徒也要作為第三、第四方考評主體，客觀公正地對導師工作情況做出如實評價：首先，對學校導師考核要嚴格按照專業教師考核管理辦法，對其進行教學效果、在企業的實踐及服務情況等方面進行考核，學?？筛鶕己私Y果，來核算學校導師工作績效及其職稱晉升；其次，對企業導師考核要按照員工崗位技能標準和學校兼職教師考核管理辦法，對企業導師承擔的教學任務和帶徒工作情況等方面進行考核，根據考核結果核發工資、當年獎金、職業資格晉升及續聘的重要依據之一。為提升雙導師綜合素質，對不能履行導師工作職責的導師，經校企雙方合議商定、評定后，可終止或取消其學徒導師資格。

四、結語

目前，我國現代學徒制試點工作已在全國范圍內廣泛開展。雙導師制的有效建設，可為現代學徒制試點的順利實施提供可靠保障。建立和健全現代學徒制的雙導師制，不僅利于學校和企業人才儲備資源庫的建立，更有利于學校和企業實現深度融合的無縫對接，有效促進校企一體化育人機制的建成，為我國現代學徒制試點的有效推進提供強有力的支撐。加強現代學徒制試點中雙導師制的建設，應始終以雙導師制內涵、瓶頸之困為研究核心點，再從雙導師團隊選拔與組建、培養途徑和保障機制建設三個層面路徑，同時發力，全面探索切實有效的雙導師制建設。如今，我國現代學徒制試點依然尚處于探索階段，雙導師制建設不容忽視。各部門要各司其職，建立和健全我國現代學徒制試點中的雙導師制，以滿足新時代我國職業教育現代化建設的迫切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