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的文學流派及其特點

鄭英魁

（遼寧對外經貿學院 外國語學院，遼寧 大連116052）

俄羅斯文學在世界文壇上享有盛名，它為人類創造的精神財富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不僅如此，俄羅斯文學在自身長期的歷史發展進程中，還形成了獨立、系統、完整的文學理論體系。這種文學理論體系的主要內容是以俄羅斯作家們的世界觀為導向的文學創作思想、文學創作活動與大眾心理、社會交往、宗教信仰、哲學思想、政治制度、經濟基礎、教育體制和法律法規等諸多人文學科學方面所產生的密切聯系，進而所形成的文學流派。那么，何為文學流派？俄羅斯文學評論家Т.Н.古里耶娃說：“文學流派是建立在從單獨的作家創作發展到文學團體和聯盟的集體智慧所形成的具體文學藝術修辭方法的應用與具有美學思想的體系。最常見和主要的流派有：古典派、浪漫派、現實派、象征派、未來派、先鋒派和后現代派及其他”[1]。可見，文學流派經常與文學藝術手段密切相關，文學流派既是很多作家多姿多彩的精神美學創作原則的綜合，也是系列文學團體、聯盟運用美學的創作方法進行創作的集體智慧的結晶。在俄羅斯的文學發展史上，有獨立體系和最有世界影響力的文學流派主要有6種，即古典主義、浪漫主義、感傷主義、自然主義、現實主義、象征主義。

一、俄羅斯古典主義文學及其特點

古典主義文學從歐洲傳入俄羅斯后，在原文學理論的基礎之上發生了質的變化, 它以自己獨特的創作風格顯示出了與眾不同的魅力，對后來的俄羅斯文學發展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一）古典主義文學在俄羅斯的發展

古典主義文學的創作藝術思想形成于17世紀歐洲文學和藝術中，一直持續到19 世紀初。它的拉丁語形象叫法是“classicus”。古典主義誕生于法國，并在那里得到最廣泛的發展。古典主義流派的代表人物有П.科爾涅利、Ж.拉辛、Ж.де 拉奉基、Ж.Б.馬里耶爾等。古典主義在17 世紀末的啟蒙時代尤為興旺，因為它頗為啟蒙思想所接受。在這一時期，明顯的社會特征是批評封建制度，追求資產階級革命，提倡公民意識，崇拜希臘神話英雄和民族歷史情節。古典主義文學是建立在哲學唯理論思想和歌頌英雄及道德者基礎之上的，其主題是描寫現實生活中人的責任與個人利益的沖突。古典主義在于它創造了文學體裁的兩種文體，即高級文體和低級文體。悲劇、頌歌和歷史長篇小說屬于高級文體，喜劇、寓言和諷刺劇為低級文體。它的代表人物是瓦利捷爾與М.曬尼耶。到了18 世紀末19 世紀初，古典主義開始衰敗，這是由于在法國發生了第二次革命，古典主義的唯理論思想受到了空前的洗禮，歐洲文學藝術舞臺逐漸被浪漫主義文學體裁所統治，最終被取代。當時，最主要的代表人物有И.В.格捷、И.Ф.稀勒、П.科爾涅利、Ж.拉辛（悲劇）、Ж.Б.馬里耶爾（喜劇）、Ж.де 拉奉基（寓言）等。

古典主義文學在18 世紀后期流入俄國，它的發起人是А.Д.卡捷米爾、В. К.特列季亞科夫斯基、М.В.羅曼諾索夫、А.П.蘇馬羅科夫、Д.И.福維金、Г.Р.杰爾扎溫等。在古典主義時期，俄羅斯文學在西方文壇上建立了自己的文體和修辭形式，并影響了整個歐洲文學的發展。與此同時，也保留了自身民族的獨特性。

（二）俄羅斯古典主義文學的特點

俄羅斯古典主義文學的主要特點是：1.直接描寫日常真實生活的諷刺、寓言、喜劇在文學作品中占有重要地位。2.描寫民族歷史主題的作品取代了描寫古希臘時期內容的作品，如А.П.蘇馬羅科夫、Я.В.克尼亞日寧等人的悲劇。3.М.В.羅曼諾索夫、Г.Р.杰爾扎溫等人頌歌體裁的作品發展到了鼎盛時期，不可超越。4.俄羅斯古典主義文學所倡導的是全民族共同的愛國主義情懷。

概括來講，俄羅斯古典主義文學以傳統文學為創作基礎，但又打破了傳統上的文學藝術創作思想和理論的束縛，建立了能夠反映民族獨立特征的文學體裁，引導俄羅斯文學創作開始朝著描寫仁愛正義、民族團結、愛國主義，敢于向惡勢力發問、勇于與其抗爭的方向發展。

二、俄羅斯浪漫主義文學及其特點

俄羅斯浪漫主義文學影響了一大批文學愛好者，在歷史上曾一度受到追捧。“俄羅斯浪漫主義作為一種文學藝術學派流行于18 世紀末和19 世紀上半葉，它反對古代教會法規，極力追求民主和獨立意識，樹立精神和情感上的英雄人物形象”[2]。

（一）浪漫主義文學在俄羅斯的發展

浪漫主義文學是在歐洲和美國文學中產生的最著名的文學流派之一。該文學流派在全世界享有盛名。在18 世紀，浪漫主義還沒有真正被命名，它只是作為一個神奇的概念在人的幻想中和書本中存在，并沒有真正在實際生活中得名。所以，浪漫主義成為一個新的文學流派是在18 世紀末至19 世紀初。浪漫主義作家遵循創作自由，反對純理性思想的藝術，堅持自己的浪漫主義創作手法。其主要體裁有小說和長詩。

浪漫主義文學在歐洲起源于德國、英國和法國。從1840 年起，在歐洲國家里，浪漫主義就開始遜色于批判現實主義，退居為第二位。但是，浪漫主義的傳統在整個19 世紀一直在持續著，甚至把握著19 世紀末20 世紀初文學的新脈搏。非浪漫主義與浪漫主義的密切聯系，不是表現在選題、主題和作品結構上，而是表現在作家情緒、詩歌創作原則、散文創作理念，以及對怪誕手法和幻想文學創作形式愛好等方面。后來，浪漫主義的傳統被完全取代，而有時是被有爭論的象征主義所取代。其代表人物是А.А.布洛克與Р.М.里利科。對浪漫主義起到直接和間接影響的是表現主義（20 世紀初至30 年代盛行于歐美的文學流派）和超現實主義的詩歌。

浪漫主義在俄羅斯的誕生，與俄羅斯的社會思想意識，即1812 年戰后社會民族情緒的高漲有直接的關系。這不僅給浪漫主義在俄羅斯的誕生，而且也為十二月黨人（如К.Ф.雷列耶夫、В.К.屈謝爾貝克爾、А.И.奧多耶夫斯基）詩人特殊性格的形成創造了條件。他們的創作帶有大眾情懷，充滿著自由與斗爭的激情。

（二）俄羅斯浪漫主義文學的特點

俄羅斯浪漫主義文學的主要特點是：1.19世紀初世界文學的迅速發展加速了浪漫主義在俄羅斯的發展，它的發展主要得益于當時不同時期、不同國家的各種文學流派的交織混合及其有步驟的發展。俄羅斯浪漫主義文學是前浪漫主義傾向、古典主義和啟蒙思想的混合體。它是把懷疑理智作用、對情感和自然的崇拜、悲哀的憂傷主義與古典主義語體和文風、合理的教育作用及跟過度幻想斗爭結合在一起，其目的是以此達到和諧準確。2.俄羅斯浪漫主義文學的社會趨向較為鮮明，如十二月黨人的詩歌、М.В.羅曼諾索夫的作品。俄羅斯浪漫主義文學流派得到特別發展的是哀詩、田園詩文體。其中，最重要的一個文學體裁是巴拉達詩體，它在中世紀流行于法國和意大利，有三節八行和一節四行詩體，如В.А.茹科夫斯基的巴拉達詩。俄羅斯浪漫主義文學體裁最突出的表現是伴隨著抒情歷史長詩的出現而產生，如А.С.普希金的《南方長詩》，И.И.卡茲洛夫、К.Ф.雷列耶夫、М.Ю.萊蒙托夫的作品。М.Н.扎戈斯金和И.И.拉熱奇尼科夫的歷史長篇小說作為一種大的敘事小說文體形式得到了長足發展。俄羅斯浪漫主義文學走上自己獨立而特別的發展道路是由于大敘事小說文體形式被廣泛應用，構成了一個“環狀體”，如А.波戈列利斯基的《是要孿生兄弟之一，還是要我在馬拉羅的晚會》、Г.В.果戈里的《季卡尼基附近莊園里的晚會》、В.Ф.奧多耶夫斯基的《俄羅斯的夜晚》、М.Ю.萊蒙托夫的《當代英雄》等。

概括來講，俄羅斯的浪漫主義文學在于突出人的個性，提倡文學創作塑造與眾不同的，敢于挑戰自我、挑戰社會、挑戰現實的主人公。通過作品中主人公超乎尋常的耐力、毅力和經歷，展示出他們對現實社會不公平現象的抗爭、隔絕和堅持不懈的隱形斗爭，以喚起大眾的自我覺醒，從而忘我地去追求心目中美好的未來前景。

三、俄羅斯感傷主義文學及其特點

俄羅斯感傷主義文學注意對人精神生活的描寫，通過人的情感抒發和人的思想意識來描寫人、人的生活狀況及自然環境。

（一）感傷主義文學在俄羅斯的發展

感傷主義來自于法語，意為“sentiment”（情感）。感傷主義產生于18 世紀下半葉，一直延續到20 世紀初。在當時社會所受到的崇拜程度不亞于啟蒙思想。其推崇個人英雄主義，突出描寫人的情感世界，通向理想的英雄主義之路是釋放和完善人的“自然”情感[1]263。感傷主義曾在整個18 世紀歐洲文學藝術中占有重要地位，不過后來遭遇純理性主義的抨擊。

感傷主義是俄羅斯的文學流派之一，產生于18 世紀末19 世紀初。它主要描寫人的精神世界，通過人的情感、思想的表達來描寫人的周圍世界和自然環境[3]。主要代表人物有：М.Н.穆拉維約夫、Н.М.卡拉姆津、И.И.德米特里耶夫、В.В.卡布尼斯特、Н.А.里沃夫、В.А.茹科夫斯基等。

（二）俄羅斯感傷主義文學的特點

俄羅斯感傷主義文學的主要特點是：1.充分表現純理性主義思想。2.特別強調普通教育者教育方法的傾向性。3.特別強調教育機構的教育傾向性。4.在側重文學語言的同時，十分注意使用口語和俗語。感傷主義者最喜愛的文體是史詩、書信、長篇歷史小說、游記和各種各樣的散文。

概括來講，俄羅斯感傷主義文學所提倡的是有哲理性的純理性思維，反對文學作品脫離現實生活，認為教育和教育方法可以救國、救民。強調文學創作中的大眾化語言使用，承認口語和俗語中的一部分為文學語言標準語。這不僅是感傷主義為俄羅斯語言文學發展所作出的歷史貢獻，也對現代俄羅斯教育口試考試形式的確立產生了重要影響。

四、俄羅斯自然主義文學及其特點

“19 世紀后三分之一時期，出現了一種新的文學藝術流派，它努力從外部表現事實真相。這一俄羅斯自然主義文學流派的產生受到了自然科學的影響，它主要追求人與人之間相互關系的客觀真實性”[3]。

（一）自然主義文學在俄羅斯的發展

自然主義來自于拉丁語“natura”，譯為“大自然”，是歐洲的文學流派之一。其產生于19世紀70 年代，在1880—1890 年間發展迅速，是當時社會最有影響力的文學流派。這一文學理論首先問世于1879 年法國作家Э.佐利亞的《實驗小說》中。自然主義所描寫的主題是：生理學和病理學問題，不同職業勞動中的問題和社會尖銳問題[1]184。

其實，自然主義文學在俄羅斯并沒有得到廣泛傳播，但對19 世紀末20 世紀初文學產生了影響，這可以從Н.В.果戈里1820 年創作的《祖國記事》和1836 年А.С.普希金創辦的《現代人》兩本雜志中找到印證。他們代表了當時俄羅斯文學的主流傾向，也被視為是“自然派”。正如別林斯基所說：“作家忠實地表現他所熟悉的人物或者親眼看到的事件，因為現實中往往有這樣的現象，只要你忠實地把它移到紙上來，它們便會具有藝術想象的一切特征。”[4]更廣義上講，別林斯基所指出的“自然派”即批判現時主義，所有遵循普希金、萊蒙托夫，尤其是果戈里創作的20 世紀40 年代的作家，如赫爾岑、屠格涅夫、岡察洛夫、涅克拉索夫、陀斯妥耶夫斯基等人，都被視為“自然派”的代表人物。

（二）俄羅斯自然主義文學的特點

在“自然派”的作品中，主要描寫對象是普通人、小職員、小手工業者、小市民，抨擊農奴制，揭示都市的陰暗面，諷刺官僚貪婪和腐敗及貴族階層的腐朽生活。除此之外，“自然派”同情下層社會“小人物”的悲慘命運，描寫“多余人”的形象，究其實質，是提倡民主主義。主要代表作有：格里果羅維奇的《鄉村》《苦命人安東》、屠格涅夫的《獵人筆記》《多余人日記》、陀斯妥耶夫斯基的《窮人》《雙重人格》、赫爾岑的《誰之罪》。

俄羅斯的自然主義文學特點是提倡社會正義、民主、公平和平等，反對霸權、獨裁、官僚和腐敗。這不僅對當時社會文學創作起到了拋磚引玉的作用，也對消除社會等級差異、城鄉差異、貧富差異起到了積極的作用，并一直被俄羅斯文學工作者視為自己創作的座右銘。

五、俄羅斯現實主義文學及其特點

俄羅斯現實主義文學是歷史發展到新階段對文學所產生的具體認知形式。這種認知形式或源于文藝復興時期，或源于教育，或者源于19 世紀30 年代[5]。

（一）現實主義文學在俄羅斯的發展

現實主義來自于拉丁語“realis”，其所描寫的事件和人物都是與客觀事實相符的。現實主義所描寫的是典型環境中的典型性格，其理論核心是社會分析（善于講解生活和生活規律的特點）和思維歷史主義（了解過去、現實和未來的相互作用）[1]243。其代表性人物有斯堅達利、О.Де.巴里扎科、Ч.季根斯、А.С.普希金、Н.В.果戈里、А.П.契哈夫、Ф.М.托斯托耶夫斯基等。

現實主義作為文學流派形成于19 世紀，它的文學元素最早來自于很多作家的思想，始于古希臘時期。在歐洲文學中，現實主義產生的直接先決條件是浪漫主義。因為浪漫主義不僅所塑造的人物形象、周圍環境非同尋常，而且對人物的個人英雄主義性格、高尚的精神境界、富有激情的、比較復雜的、充滿矛盾的內心世界的描寫都與古典主義、感傷主義及在它之前的所有文學流派的這方面描寫有所突破。所以，現實主義不是作為浪漫主義的對抗者，而是作為其同盟者共同反對社會關系的理想化，并不斷地為文學藝術形象的民族歷史個性化而斗爭。19 世紀上半葉現實主義和浪漫主義還沒有明顯的界線，很多作家的創作中浪漫主義和現實主義傾向都交織在一起。

俄羅斯的現實主義文學產生于19 世紀二三十年代，它形成的基礎是А.С.普希金的作品《葉夫根尼·奧涅金》《鮑里斯·戈杜諾夫》《上尉的女兒》、А.С.戈里巴耶托夫的《聰明誤》、И.А.克雷洛夫的《寓言》。這一時期的文學還與И.А.貢恰羅夫、И.С.屠格涅夫、Н.А.涅克拉索夫、Н.А.奧斯特洛夫斯基及其他人的名字密切相連。19世紀的現實主義被稱為“批判現實主義”，因為它最開始是社會批評的，如Н.В.果戈里的《欽差大臣》《死魂靈》。19 世紀下半葉，現實主義在俄羅斯文學中發展達到頂峰，尤其是19 世紀末Л.Н.托爾斯泰和Ф. М.托斯托耶夫斯基在創作中成了世界文學發展的主要偶像。他們遵循反映社會心理的長篇小說的結構原則，闡述有關哲學和道德方面的問題，深入揭示人的內心世界的不同層面。

20 世紀初，在現實主義內部產生了社會主義現實主義流派。這一流派的出現，與當時“社會需要”密切相關（在第一次蘇聯作家代表大會上宣布社會主義現實主義學派建立）。其實，在此之前的很長時間里，А.М.高爾基的《海燕之歌》《在底層》和В.В 馬雅可夫斯基的《怎么辦》等有關這方面的創作就早已出現。

（二）俄羅斯現實主義文學的特點

俄羅斯現實主義文學流派的主要特點是：1.社會文學藝術建立在馬克思和列寧主義的理論基礎之上。2.有極強的政治性。3.存在神話成分（英雄潮、塑造神話形象）。但在А.К.托爾斯泰、М.А.肖洛霍夫、Н.А.奧斯特洛夫斯基的社會主義現實主義作品中，塑造了很多優秀文學藝術人物形象。社會主義現實主義不僅影響了社會主義陣營的作家，也影響了很多資本主義國家的作家，如Р.羅蘭、Т.馬恩、Дж.戈蘇歐爾西、А.夫朗斯、Т.德拉衣捷爾等。

概括來講，俄羅斯的現實主義文學所體現的是現實社會中人與事的密不可分。文學創作來源取材于社會真實生活，人物塑造反映其真實的心理活動，并符合客觀實際。摒棄虛構、假設、空想和脫離實際，它所帶給俄羅斯文學的發展是前所未有的，不僅影響著俄羅斯文學的不斷創新，也影響著世界文學發展走向，特別是社會主義現實主義文學對中國現當代文學的發展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其提倡文學的真、善、美，至今還影響著中國當代作家的文學創作思路。

六、俄羅斯象征主義文學及其特點

俄羅斯象征主義文學流派是由個人主義和神秘主義演變而來的，其所反映的是有條件性和抽象性世界中的真實性思想本質。

（一）象征主義文學在俄羅斯的發展

“象征主義”產生于1870 年，一直持續到1910 年。其通過象征的手法描寫某些人物形象、思想，意在透過真實性看見世界真實性的實質。因此，象征主義不接受資產階級和實證主義，推崇社會歷史進程中傳統的先知先覺。在俄羅斯象征主義經常被理解為“生命的創造”，這是一種神圣的創造行為[6]。其代表人物有П.韋爾連、П.瓦連里、А.列姆巴、С.馬拉爾滅、М.梅捷林科、О.亞依利特、Р.М.利里科、А.А.布洛克、А.別雷、Вяч.И.伊萬諾夫、Ф.К.索洛古布等。

象征主義是在西方式文明處于全面危機的時代產生的。從社會發展的周期性來看，衰敗和繁榮是交替進行的，當精神取代了“音樂詩歌”時代，失去感覺的強大力量的時候，當文學開始表現文明時，暗藏著衰敗即將到來。象征主義對其之后文學藝術的發展起到了重要作用。

俄羅斯的象征主義文學是在西方哲學和美學基礎上發展起來的，很大程度上是受Вл.索洛維約夫學說的影響，其與俄羅斯的歷史發展密切相關，是在20 世紀10 年代后產生并發展起來的。俄羅斯的象征主義文學有別于悲觀世界觀，如А.А.布洛克、В.Я.布留索夫、Вяч.伊萬諾夫的創作。

（二）俄羅斯象征主義文學的特點

俄羅斯的象征主義文學直接與類似“頹廢派”這樣的概念緊密相連，這是一個極為突出的特點。其另一個特點是十分重視對歷史個人英雄主義作用的尋找，以及與整個宇宙發展過程的“不朽性”密切聯系。俄羅斯象征主義者在使用文體方面，嚴格要求形式，類似十四行詩這樣的文體廣為流行。但是很多舊的，尤其是中世紀的一些文體也表現出了象征主義的“現代化”，如А.А.布洛克的象征主義題材的話劇《木板房》《玫瑰與十字架》，文藝復興時期所產生的中世紀傳統劇和時代劇《面具喜劇》、А.別林的《彼得堡》《莫斯科》等。

俄羅斯的象征主義文學傾向于大自然、客觀事實，強調人與自然和諧的重要性。象征主義文學有時還被理解為科幻性、預感性文學創作手法。人對未來世界的先知先覺、現代人對古代歷史的研究成果、人對大自然變化的預測等，都可能是文學創作的源泉。其文學創作的目的，是讓人們始終保持作家所希望達到的某種虛擬思想狀態，并快樂地生活在某一虛擬社會環境中。

通過對俄羅斯文學流派及特點的總結和分析，我們不難看出，俄羅斯文學流派的發展與歐洲發達國家文學流派的產生和發展密切相關。除此之外，還與俄羅斯社會本身的發展和變化密不可分。因此，俄羅斯文學流派的形成除了具有歐洲文學流派的特點之外，還具有自身獨到之處，它是社會、經濟、政治、文化的一面鏡子，所折射出的是俄羅斯在不同歷史時期所涌現出的不同民族作家，以及這些作家的世界觀、文學理論、文學修養、文學風格和個人魅力。俄羅斯文學流派不僅影響了俄羅斯本國文學的發展和俄羅斯青少年的成長，也深刻影響了中國文學的發展和幾代人的成長。俄羅斯文學不僅是俄羅斯民族精神財富的創造者，也是世界精神文明的創造者[7]。所以，研究俄羅斯文學及其流派發展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和價值，尤其是蘇聯解體后剛剛興起的以俄羅斯現當代文學家Г.Е.拉斯普京為代表的后現代主義文學更值得研究，它很有可能成為下一個俄羅斯的主要文學流派，并被世界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