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圖書館與館配商耦合協調發展路徑研究

●解登峰 張莉紅 孟顯麗

“館配商”一詞源于中國臺灣的“中盤商”，是上游出版社與下游圖書館溝通的橋梁，是以盈利為目的，提供信息、采購、服務的圖書中間商。自上世紀90年代以來，伴隨著我國圖書館事業、出版事業的繁榮發展，館配商迅速成長起來，與出版社、圖書館形成互利共贏、相互依賴的文化產業鏈，成為圖書館文獻資源建設工作最為倚重的社會力量，館配服務也成為出版社、館配商、圖書館等共同發力的領域。據天津農學院圖書館調查，館配商提供圖書書目比例占比98%，館配商也是高校圖書館購置圖書的主要來源，使用新書征訂目錄采購占92%；現場采購來源方面，館配商的書庫最高，占比89%。

耦合作為物理學概念,是指兩個或兩個以上系統或運動形式通過各種相互作用而彼此影響的現象。館配商與圖書館有著天然的耦合關系，二者的互動共同推動了館配市場的發展。圖書館面對在數字環境中成長起來的新一代讀者，其文獻需求不斷細化、多樣化，對文獻服務響應時效、閱讀體驗都提出了新的要求，隨之對館配商提出更高的服務要求。館配商也面臨館配市場發展動力不足、競爭激烈、企業利潤增長乏力的局面。在“互聯網+”環境下，提升閱讀體驗是圖書館急需解決的棘手難題，而節約成本并創造更多商業利潤是館配商的挑戰，二者最終目標的實現均建立在滿足讀者文獻、文化需求這一統一目標下，圖書館與館配商耦合協調發展成為二者必然的選擇和發展趨勢。

一、圖書館面臨的發展困境

1.圖書館對文獻資源建設經費使用有了更高的評價標準和要求。文獻資源是圖書館服務的根本，而文獻資源建設經費是根本的根本。2002年以前，圖書館多處于極度缺乏經費的階段，社會文化產業發展也相對落后，市場化嚴重不足，圖書館文獻資源建設工作發展緩慢。2002年后，教育部開始對普通高等學校本科教學工作水平開展評估，生均圖書數量作為評估方案中一項重要考核指標，圖書館普遍大幅度提高文獻資源建設經費。圖書館進入連續幾年瘋狂采購圖書的時期，雖然對文獻資源建設歷史欠賬進行了部分補償，但也存在文獻重復購置、利用率低等突出問題。黨的十八大以后，圖書館文獻資源建設經費多納入政府采購，尤其是近年，部屬高校相當大的一部分經費為教育部、財政部專項資金。國家及有關職能部門愈加重視經費使用效益和績效，如何提高文獻資源建設針對性、提高利用率也成為圖書館資源建設工作的一項重要考核指標。

傳統文獻資源建設模式下，圖書館根據本館服務對象數量、層次，學科設置、層次，館藏特色及體系建設規劃從館藏全局發展、學科館藏的完善性角度采購圖書，對圖書入藏后使用情況僅能依靠采訪館員基于經驗的主觀判斷。圖書館文獻資源建設工作有了更多、更高的要求和評價體系，傳統的文獻資源建設模式與當前的要求有著巨大的差距。

2.我國出版市場發生了巨大變化，出版量對文獻資源建設工作的影響已由量變轉為質變。我國1990年出版圖書80224種，2000年出版圖書14.3萬種，2016年出版圖書49.9萬余種。目前，我國985工程高校圖書館的中文紙質圖書購置費平均值最高，達到了4106643元，而高職高專院校圖書館的中文紙質圖書購置費平均值為816390元。按照普通圖書平均售價估算，大概能夠采購圖書10萬冊左右。按單個復本采購，一般的圖書館最多能夠藏書10萬種，圖書覆蓋率約為20%，缺藏率達到80%，可見圖書出版增量遠遠超出單個圖書館可以應對的水平。就中國海洋大學圖書館（以下稱我館）而言，中文圖書購置經費在330萬元左右，復本量約為2，平均每年入藏3萬余種。

除海洋特藏及學校重點學科等個別大類圖書覆蓋率較高外，其他大類圖書覆蓋率都很低。面對極為豐富的資源選擇性，在傳統文獻資源建設模式下，僅憑圖書館有限的經費、有限的人員和有限的學術水平是難以實現精準采購，滿足讀者文獻需要和經費使用績效預期目標。

3.讀者體驗是圖書館整體服務質量優劣的重要評價因素，而在資源建設工作中提升讀者體驗是一項艱巨的任務。圖書館文獻資源建設工作關聯到采訪館員、任課教師、學科專家、科研管理人員、學生、館配商、出版社、物流公司等諸多行為主體。一種圖書從讀者提出需求到借閱要經過各行為主體的多項工作環節，期間的狀態信息反饋缺乏、滯后，在讀者眼中儼然是一個黑匣子，直接影響到讀者對圖書館服務體驗度。此外，文獻資源建設與讀者信息需求契合度不高的主要原因之一是沒有建立起文獻資源建設工作互動機制，各個行為主體之間沒有形成有效的良性互動，導致用戶需求、采訪書目、館藏結構及保障率和利用率、缺藏書目、信息服務等原本高度相關的信息流動不暢，對用戶閱讀體驗產生極大負面影響，進而使用戶對參與文獻資源建設失去興趣與信心。

通過對我館自2012年至2018年收集到的讀者關于文獻資源的反饋信息分析可見，近7年，讀者的反饋信息主要有反映薦購圖書耗時太長、推薦特定圖書、推薦某一領域圖書、捐贈圖書、典藏地點調整等幾個方面，其中反映薦購圖書處理耗時太長的比重逐年上升，由2012年的15%升至2016年的40%直至2018年的44.5%，由此可見，讀者對文獻資源建設工作效率和過程信息反饋越來越敏感，成為讀者關注的焦點，也是影響讀者閱讀體驗的關鍵點。

二、館配商面臨的發展困境

館配商的服務對象為圖書館，而圖書館在面臨新的挑戰時會相應地向館配商提出更高的服務質量與效率要求，而除此之外，館配商還面臨著其他重大挑戰。

1.館配市場經過近20年的飛速增長已趨于穩定，市場容量有見頂隱憂。圖書館在經歷了近20年的飛速發展期后，漸漸步入平穩發展期，主要表現為資源建設經費增長緩慢，甚至有回落的現象。一是讀者閱讀習慣的轉變引起的主動調整，二是圖書館購置的數據庫支出增長較快，在資源建設經費總量沒有突破的情況下，被動調減紙質書刊訂購數量。館配商過去通過規模效應實現發展與盈利的可能性越來越低，維護現有并且不斷提高要求的客戶群也有一定困難。

2.文化產業進入產業升級階段，出版發行產業價值鏈即將大幅調整，館配商須及時調整以提升并鞏固市場地位。2015年8月18日，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領導小組第四次會議審議通過了《關于推動傳統媒體和新興媒體融合發展的指導意見》，圖書出版業深入探索并堅定地向新興出版方向發展。勵得·愛思唯爾集團首席戰略官白可珊認為，未來專業出版的方向就是整合優質內容，將這些內容數字化，然后通過技術進行分析，為專業人士提供解決方案和重要見解，做內容的提供者和服務者，推進出版業務流程數字化改造，推動內容生產向實時生產、數據化生產、用戶參與生產轉變，順應互聯網傳播移動化、社交化、視頻化、互動化趨勢，綜合運用多媒體表現形式，生產滿足用戶多樣化、個性化需求和多終端傳播的產品。

此外，出版社也逐漸認識到銷售渠道的重要性，借助電子商務平臺推進線上一體化出版發行營銷網絡，加強銷售渠道建設，不斷探索改進發行渠道、調整優化出版發行價值鏈。針對圖書館館配市場，部分出版社已經推出直發銷售業務，在一定程度上替代了館配商的市場角色，并取得經濟效益與社會效益雙贏的目標。可見，未來的出版中無論是產業鏈拉長還是縮短了，供應鏈都有主見縮短的趨勢，經濟價值都更加向內容生產一方轉移，館配商固守傳統館配服務將面臨越來越大的盈利乃至生存壓力。

3.館配市場競爭激烈，招標采購在一定程度上引起無序價格戰，傳統館配服務利潤空間愈加有限。目前，高校圖書館文獻信息資源采購經費多為專項資金，其使用有著嚴格的制度約束，政府集中采購成為圖書館確定供應商的主要形式。這一方面保證了采購過程的公開、透明，規避了資金使用過程中的經濟責任風險，但另一方面也助長了部分館配商尤其是小型書商進行惡意競爭的風氣。公開招標采購中折扣高低是競標的一個重要因素，高折扣必然面臨高淘汰率，低折扣則中標的概率就高，這在心理預期上引起各館配商大打價格戰。在正常經營利潤不斷下降的壓力下，館配商一方面會引導出版社虛高圖書定價并以低折扣應標，另一方面加大滯銷圖書和高碼洋圖書的營銷力度來維持其經濟利潤。這就造成圖書館使用同樣的文獻信息資源采購經費買不到更多的圖書，更買不到更好的圖書。價格本是出版發行市場的指揮棒，但在這種模式下失去了指揮棒的作用，破壞了出版發行市場的良性運轉的生態體系。

三、高校圖書館與館配商耦合協調發展的可行性

高校圖書館與館配商再面臨新時代新挑戰時不僅有著進行更為深入、廣泛合作的必要性，也具有現實可行性。

1.高校圖書館與書商有著統一的最終目標，為二者的耦合協調發展提供了契機。高校圖書館是學校的文獻信息資源中心，是為人才培養和科學研究服務的學術性機構，是學校信息化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是校園文化和社會文化建設的重要基地，其首要任務是建設全校的文獻信息資源體系，為教學、科研和學科建設提供文獻信息保障；并承擔著參與學校人才培養、信息化建設和校園文化建設、為社會服務等其他職能。為教學、科研和學科建設提供文獻信息保障既是圖書館的職能也是圖書館的工作目標。館配服務簡而言之就是館配商向圖書館銷售文獻信息資源并提供相應服務的活動，是圖書館發揮其職能、實現目標的先決條件。在圖書館視野中，館配服務是圖書館滿足讀者文獻信息需求的途徑，在館配商視野中滿足讀者文獻信息需求是其實現盈利的途徑。由此可見，圖書館與館配商發揮職能或獲得社會及經濟價值都基于實現了滿足讀者文獻信息需求這一目標，在最終目標上的統一性為二者的耦合協調發展提供契機。

2.高校圖書館文獻資源建設理念的轉變為耦合協調發展奠定了良好的思想基礎。以讀者為中心是高校圖書館工作服務的題中之義和必然要求，但在文獻資源建設全流程中，業務流都是圍繞著資產管理與圖書館資源建設工作來運轉，中間十幾個工作環節與讀者沒有直接關系卻造成讀者無法及時獲取文獻。讓讀者充分發揮文獻資源采購主導權，使“以讀者為中心”不再僅僅是圖書館工作理念，轉變為實實在在的工作實踐已經為圖書館界廣為接受。2011年中國香港中文大學開始采用PDA模式采購電子書、2012年中國臺灣學術電子書暨資料庫聯盟和愛思唯爾出版社合作實施西文電子書PDA試點項目、2015年中國社會科學院圖書館宣布與德國德古意特出版社達成外文電子書PDA協議、佛山市圖書館推出“讀者自主采購”模式、內蒙古圖書館推出“彩云服務計劃”模式等。隨著出版行業紙本和電子圖書同步發行零售的出現，國內大型書商紛紛開發出適應PDA模式的中文紙電同步平臺，如湖北三新文化傳媒有限公司的“云田購”、北京人天書店有限責任公司的“暢想之星”、浙江新華書店集團的“蕓臺購”等。新型資源建設模式讓讀者直接執行資源采購并利用，文獻獲取的便捷與自主權更多地向讀者一邊轉移，將資源建設的控制權讓渡給讀者。這些模式一方面激發了讀者閱讀興趣、參與資源建設工作的積極性，提高文獻利用率，另一方面也能從多個方面了解讀者文獻需求變化與發展，可以對圖書館整體工作規劃提供決策依據，同時也能讓圖書館文獻資源建設人員了解讀者的潛在文獻需求、學科變化等。資源建設模式的轉變使得龐大的讀者群體平行參與到館配服務過程之中，圖書館與館配商間需要多層次、多維度的工作銜接與信息流交換，二者進行耦合協調管理成為工作順利開展的必然選擇。

3.物聯網技術的應用、線上消費理念的普及為高校圖書館與館配商的耦合協調發展提供了技術支持和風向標。《中國圖書零售市場半年度數據報告 (2018)》顯示網上書店的銷售增幅較快，上半年的增速雖然略有回落，但仍保持在20%以上。京東數據研究院發布的《2017國民閱讀報告》統計，網上購書的群體中26～35歲消費者占比近50%，大學及研究生學歷消費者占比超過80%，年齡與學歷的疊加可顯見在校大學生是網上購書的主力軍。另外，有關大學生網絡消費的調查發現，大學生網上消費結構排序依次為服裝（22.4%）、圖書（20.1%）、興趣類商品（18.6%）、個護（18.5%）、食品（12.8%）。由此可見，圖書是在校大學生的網上消費重要組成部分，并且有著較高的權重。大學生有旺盛的圖書消費與閱讀需求，并且多通過網上購書渠道予以滿足，這無疑給當前的館配服務及圖書館文獻資源建設工作創新指明了方向。

網絡購物打破了消費的時間和空間限制，在快節奏的今天便捷、高效尤為重要。網絡購物平臺能夠及時向消費者反饋訂單狀態及物流信息，還能夠反映其他消費者的評價及表達自己的服務感受，這大幅度提升了消費體驗。在校師生鐘愛網絡消費并非偶然，這種形式契合年輕人的消費心理，尊重其消費的主導權、自主權、個性化。傳統的圖書館館配服務根本無法處理影響體驗的上述因素，這就決定了館配服務不能夠再走原來的老路，需要充分利用最新的技術手段，以最為便捷的方式讓讀者享有同網絡購物一般的消費體驗，既滿足圖書館工作規范要求，又能滿足讀者日益廣泛、個性化的圖書閱讀需求。

四、高校圖書館與館配商耦合協調發展實現路徑

傳統館配服務模式下，館配商與高校圖書館居于滿足讀者文獻需求的線型業務流程前后兩端，在面向讀者快速反應時存在各有缺陷，難以相互支持、互補整合。通過以下幾個方面的探索實踐可以形成耦合協調發展，實現一種新的館配服務模式。

1.高校圖書館與館配商須形成穩定且行之有效的耦合工作機制，改進文獻信息資源建設模式，全流程以讀者為中心。耦合協調發展需要一套嚴謹的工作機制，是在館配服務過程中形成的，與圖書館資源建設制度、出版發行體制及館配市場相適應的，規范、協調、制約圖書館與館配商協調活動以實現共同的目標的規則體系。首先，館配服務過程中，館配商、圖書館、讀者之間，原本就不存在天然的平等業務關系，正因為三者之間在地位、結構、功能等方面之間存在著明顯的差異，才有可能和有必要在館配服務過程中形成耦合協調工作機制，相互合作、取長補短，解決共同面對的難題，為讀者提供更多更好的閱讀體驗。其次，雖然館配商與高校圖書館有統一的最終目標，但館配商和圖書館在館配服務過程中還有基于自身發展衍生的其他多重目標。館配服務過程是復雜、多層次、動態發展的，是館配商、圖書館、讀者相互聯系、相互影響、相互作用的過程，通過耦合協調機制規范館配服務過程中的物質流、信息流、資金流，以保證其能圍繞統一最終目標運轉。

2.高校圖書館與館配商應建設耦合協調工作平臺，建立互信與信息安全并舉，實現讀者信息與需求信息的及時收集與反饋。館配商與圖書館耦合協調過程需要及時處理大量的物流、信息流、資金流信息，更重要的是能夠整合處理海量的讀者文獻需求與咨詢信息，這需要建立一個統一的、交互的工作平臺。國內互聯網公司如百度教育也正進軍潛力巨大的智慧圖書館市場，利用人工智能、大數據與云計算三大技術全面建設智慧圖書館。人工智能技術將輔助人類引領圖書館從資源提供時代走向知識服務時代，以AI為核心、以解決不同場景的用戶核心訴求為服務目標的智慧圖書館將是不可逆轉的發展趨勢。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技術使圖書館擺脫了當前服務效能低下的局面，為圖書館的海量、復雜數據收集和分析提供了技術和設備支撐，為圖書館提供智慧服務帶來機遇，當然同時也帶來了挑戰。耦合協作業務平臺須具有高度開放性，館配商的書目信息、出版社的最新出版信息、圖書館館藏信息及訂單信息、讀者文獻需求信息及咨詢信息等都能夠及時向館配商、圖書館、讀者開放，實現信息透明、及時、有效的傳遞。新平臺也應具有高度集成性，能夠將館配服務全流程信息高度集成，通過集成讀者需求、訂單處理信息、物流配送信息、文獻利用情況信息等，不僅要具備傳統圖書館服務所需功能，更要有利于與讀者、圖書館、館配商間的互動交流以不斷推動圖書館資源建設與服務。

3.高校圖書館要加大閱讀推廣力度，營造良好的校園閱讀氛圍，激發讀者閱讀需求，使讀者不僅是文獻資源建設的享用著，更要成為參與者和推動者。文化自信是國家和民族的靈魂，關系到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高校圖書館作為知識和資源的匯聚地。有責任、有義務通過加強自身管理和服務創新主動承擔這一歷史使命。相比較于課堂的專業教育，圖書館的海量信息資源包羅萬象，不會局限于某個專業或某個學科，這種海納百川的包容性更加有利于對大學生進行通識教育。在文化強國建設中，圖書館更應主動承擔起收集和傳播先進知識、傳承優秀文化、構建民族精神的的責任。圖書館的知識傳播和社會教育職能主要有閱讀來實現，因此著力開展閱讀推廣有助于促進讀者提高綜合文化素質，進而推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的宣傳、建設和發展。開展閱讀推廣工作不僅會提高圖書館文獻資源建設規模，還能提升文獻信息資源建設工作質量，進而對館配服務市場發展起到推動作用。

4.館配商應抓住國家“放改服”改革重大機遇，緊盯高校圖書館發展需求不斷拓展服務內容和方式，提高承接圖書館業務外包的能力。黨的十八大以來，國家“放管服”改革持續推進，政府職能深刻轉變。在此背景下，高校的管理崗位及教學輔助崗位編制都有剛性收縮，圖書館一方面崗位數量不斷減少，另一方面又面臨讀者提出的更多、更優質的服務要求，二者的矛盾日益凸顯且難以協調。因此，圖書館只能不斷探索將部分業務進行外包，除涉及重大決策、指揮職能的少數崗位及業務無法外包外，其他諸如空間管理、書刊管理、書目信息組織、信息咨詢、閱讀推廣等業務均有外包的可能。

目前，館配商承接的圖書館業務能力薄弱，還主要停留在書刊編目、加工上，對圖書館其他服務的參與極少，也沒有針對圖書館未來的發展開展人員業務能力培養、人才隊伍建設。館配商應充分利用其銜接上游出版與下游利用的樞紐地位，著力提高承接出版社、圖書館業務外包的能力。首先，通過耦合協調與圖書館共同探索業務外包的范圍與要求，形成業務規范，原有服務只有通過外包的形式提高了效率和質量，才能保證其延續性。其次，主動拓展服務內容和形式，拉動圖書及關聯衍生文化服務推廣，引導校園文化服務需求。館配商可以通過與出版社的密切配合，利用上游作者群體及優質內容打造文化服務品牌，再通過大量的客戶群體，保持存量，擴大增量維持品牌的生命力和社會影響力。再次，要不斷提高內部自我治理能力和專業化水平，在銜接圖書館原有業務時既有圖書館領域的專業化水準，也要有市場經營主體的活力與靈活性。通過加強內部自我治理能力才能在外部與其他館配商開展競爭并勝出。

五、結論

目前，館配商與圖書館均表現出了積極合作的態度，但對耦合協調發展的認識及對耦合機制的研究也就相對缺乏，二者間更為密切深入的新型合作成功實踐較少。館配商與圖書館的耦合協調發展中要深入探索讀者在耦合協調發展中的作用，持續強化用戶理念和體驗至上的服務意識，既做到按需提供服務，精準推送產品，又做到在互動中服務，在服務中引導，不斷增強用戶的參與度、關注度和滿意度。在宏觀上，館配商與圖書館應為持續發展的長期目標制定出科學合理的耦合協調發展機制，并形成統一認識、高度開放和集成的工作平臺。在微觀上，積極探索、增強二者耦合協調發展機制的源動力探索、合作方式的研究，充分利用雙方優勢資源推進深度融合，并推動耦合協調發展機制的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