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宜梅

【摘要】文章調查目前市場上高校日語專業基礎日語教材出版情況,梳理基礎日語教材的發展過程,對基礎日語教材出版現狀進行統計和分析,探究編寫特征。最后,文章從開發立體化、數字化和多元化教材等方面為今后基礎日語教材編寫提出建議。
【關鍵詞】基礎日語教材;出版現狀;編寫方向
【中圖分類號】G237.9? 【文獻標識碼】A? 【DOI】10.16491/j.cnki.cn45-1216/g2.2020.02.016
教材質量與教學質量密切相關,它的好壞直接關系到教育中主干課程的教學效果。根據《普通高等學校本科專業類教學質量國家標準》,基礎日語是日語專業核心課程。教育部頒布的《高等院校日語專業基礎階段教學大綱》(修訂版)規定基礎階段為兩年,教學對象是零起點的高等院校日語專業本專科一、二年級的學生,教學目標在于引導學生扎實學習,掌握日語基礎知識;訓練聽、說、讀、寫的基本技能;培養實際運用語言的能力;豐富學生的日本社會文化知識,培養文化理解能力,為高年級階段學習打下堅實的基礎。
教材是師生在教學活動中的依據,選用或編寫適當的教材是高校教學的保證。教材編寫是一個復雜的過程,它涉及在什么階段學什么內容,還涉及如何讓學生喜歡學、容易學等問題。基礎階段的日語教材題材應廣泛,比例要適當,要注意實踐性,以學校、家庭和社會等題材為主;適當選編包括日本文化、風俗習慣及科普常識方面的文章;語言應規范、生動、豐富,文章體裁應多樣化,切實掌握好各種教材的難易度;教材應相對穩定,以便教師積累教學經驗和不斷提高教學質量。
在全國高校日語專業蓬勃發展的趨勢下,除各大外語教材出版社不斷編寫和出版基礎日語系列教材外,有些高校也根據自身辦學特色編撰符合學校特色及行業特點的基礎日語系列教材。文章在統計梳理我國基礎日語教材出版現狀的基礎上,探究其編寫特征,并提出相應策略和建議。
一、基礎日語教材出版現狀梳理
曹大峰把我國大學本科日語專業教學發展歷程分為四個階段。第一階段是20世紀70年代初,以培養友好交流人才為目的,日語教學注重聽說,重視語法句型;第二階段是20世紀80年代,以培養專業人才和大學教師,提高日語專業知識能力為教育目標;第三階段是20世紀90年代,文化理解與溝通成為外語教育的熱點和目的,這個階段著重發展服務于擴大對外開放的日語教育;第四階段是進入21世紀后,我國大學日語教育迅猛發展,培養復合型、應用型和國際化的人才成為日語教育的重要目的,日語教育進入面向國際市場的外語教育強化階段。當前,在國家“一帶一路”倡議下,日語教育也將開啟新時代,進入服務國家“走出去”,傳播我國文化戰略的現代化發展之路。由此,各出版社和高校更加關注對學生跨文化交際能力的培養和學生日語應用能力的提高。
筆者以日語、基礎日語、綜合日語和專業基礎日語等為關鍵詞在亞馬遜、當當網、京東和淘寶等網站搜索出各年次出版的高校日語專業基礎日語課程教材,從1974年起大致有21個版本,共77本。
二、基礎日語教材編寫特點分析
1.遵循教學大綱,符合日語教學規律和學習要求
從1972年開始,我國高校逐漸開設日語課程,日語教材的開發也慢慢開始啟動。1979年,國家頒布的《高等師范院校日語專業四年制教學計劃(試行草案)》教學目標主要是初步掌握語言和文學的基本理論,具有準確熟練的聽說讀寫譯日語的技能。基礎日語教材版次1—4的教材比較注重日語語法教學,培養日語語言基礎知識。1990年,國家頒布的《高等院校日語專業基礎階段教學大綱》教學目標開始側重培養學生語言的實際應用能力,豐富學生的日本社會文化知識。這之后的基礎日語教材開發在注重日語語音、文字、詞匯、語法和句型等內容的同時,兼顧日本文化、風俗習慣等內容。2000年,國家出臺的《高等院校日語專業基礎階段教學大綱(修訂)》將教學目標定為“引導學生扎實學習,掌握日語基礎知識;訓練聽說讀寫的基本技能;培養實際運用語言的能力;豐富學生的日本社會文化知識,培養文化理解能力,為高年級學習打下堅實基礎”。由此,各高校和出版社更加關注對學生跨文化交際能力的培養,關注學生日語應用能力的提高。2018年,《普通高等學校本科專業類教學質量國家標準》公布,旨在培養學生良好的綜合素質、扎實的日語基本功和專業知識與能力,適應我國對外交流、各類涉外行業、日語教育與學術研究的需要。
基礎日語的教材開發均是在國家頒發的日語專業教學大綱、課程標準指導下不斷完善與更新的,體現了日語教學規律和外語學習要求。
2.出版社主要是外語教材出版社,編寫團隊以中方日語專家為主
在我國基礎日語教材出版中,出版社主要是外語教材出版社,編寫團隊以中方日語專家為主。從20世紀80年代中期開始,隨著我國改革開放步伐的加快,中日兩國的文化交流日益增多,日語的原版教材開始進入我國,日本學者來我國高校任職以及我國日語教師到日本進修交流越來越頻繁。中日專家合作編寫教材也是交流方式之一,日本學者開始指導、參與我國日語教材編寫工作。比如,《新編日語》(1992版)由上海外國語大學的周平、陳小芬主編,日本早稻田大學教授森田良行指導,上海外國語大學王宏教授和日本加藤明先生審閱。進入21世紀,多數基礎日語教材實行了中日合作編寫的方針,開發團隊由中日雙方日語專家共同組成,以中方編寫團隊為主。
無論從語言類型學角度來看,還是從認知語言學角度來看,日語與漢語都有巨大差異。比如,日語在會話中很少使用第一人稱和第二人稱的表達方式,在句尾的終助詞表達方式上非常豐富。如果沒有日方專家、學者的參與,我國編寫的教材內容可能就會顯得不地道。我們在學習一門外語的時候,根據學習者母語的不同其實會產生不同的便利和難點。那么,中國人在學習日語的時候,在哪些方面更容易學,在哪些方面更困難,作為母語為漢語的中國專家、學者應該會有更深刻的體會。
3.教材開發以紙質為主,配套學習資料不斷順應時代發展需求
2003年以前的基礎日語配套教材以紙質教材為主,從1992年的《基礎日語》開始附帶錄音帶材料,且錄音帶并不是一冊書配一盒磁帶,而是以高校為單位附帶少量的錄音帶,學生只有復刻錄音帶才能練習聽力。錄音帶存儲量不大,一冊書需要2盤磁帶,也不方便攜帶。2006—2015年,這10年間的基礎日語配套教材是“紙質教材+同步練習冊+MP3光盤(或CD光盤)”。同步練習冊與教材配套使用,與課本內容一一對應,一般包含課文相關文字、詞匯、語法,以及聽力練習等,并設有單元練習和總練習。配套教材內容豐富、形式多樣和結構合理,有助于鞏固學習效果。MP3光盤(或CD光盤)一般都附在紙質教材的后面,每本教材附帶一個光盤,學生可隨時下載,其存儲量較大,攜帶方便。2016年至今,最后三個版本的基礎日語配套教材是“紙質教材+同步練習冊+多媒體課件”等現代化教學資源等。多媒體課件更加適應立體化的教學需求。通過在移動APP上配套更多的移動學習資源,學生可以隨時隨地獲取學習資源,并更加注重學習輸出,綜合應用能力得到提高。
“十五”期間,教育部開始對國家級規劃教材實施立項,所申報項目由同行專家嚴格審定后再編寫,并須按時保質保量完成,規劃教材應配上錄音光盤,有的還須做成多媒體的立體教材。基礎日語教材中六個版本的基礎日語教材通過了國家級行政部門的審批,并符合國家規劃教材標準。我國基礎日語教材不斷更新,與時俱進,順應了時代發展需求。
三、基礎日語教材編寫方向探討
1.適應新時代對外語高等教育發展的新要求
語言文字不僅是交流溝通的工具,而且是認識世界的工具。外國語言文學學科兼具人文科學、社會科學和自然科學等特征。新時代,高校日語專業教育應進一步服務中外人文交流和中華文化“走出去”戰略,實現內涵式發展;堅定理想信念,牢牢抓住“培養什么人、如何培養人、為誰培養人”“辦什么樣的大學、怎樣辦好大學”的根本性問題,做好教材建設,以適應新時代外語高等教育發展的新要求。同時,高校日語專業教育要強化特色,堅持科學合理的人才培養目標,滿足社會對外語高等教育發展的新期待,培養出了解國情、具有全球視野、通曉國際規則和精通國際談判的專業人才,以適應我國參與全球治理的需要;以學生為中心,以輸出為驅動,增加學生選擇的自由度,提供信息化、智能化的學習方式,改變傳統的以聽說讀寫譯為主導的語言教學模式,著力推進“聽、說、讀、寫、譯”五位一體日語學習驅動體系,重新構建學生的知識結構,培養學生的綜合應用能力。
2.以學習者為中心,培養學習者跨文化交際能力
2018年出臺的《普通高等學校本科專業類教學質量國家標準》提出,日語學習的目的在于“培養學生的跨文化交際能力”。這表明跨文化交際能力在外語學習中的重要性。這就要求教師在教授日語語言知識的同時,要注重培養學生異文化理解能力、思辨能力、多元文化意識和終身學習能力。那么,如何將這種培養跨文化交際能力和核心素養的精神貫徹到教材當中,是今后基礎日語教材的編寫者們面對的挑戰。
筆者以日語中“自他動詞”為例說明日語的文化內涵。日本人注重聽話人的心理感受,在對話時會顧慮自己的行為是否會給對方添麻煩。日語中的他動詞強調動作行為主體作用于某事物使其發生改變,傳達的內容容易讓對方產生心理上的負擔,以為別人特意為我做了某事。而自動詞則是動作主體自發地進行,注重動作行為的結果或狀態,客觀地向對方表達ー個事實,不攜帶任何感情。因此,日語常用自動詞來表達某種客觀的結果,以減輕對方的心理負擔。也就是說,他動詞具有責任感傾向功能,而自動詞具有體恤顧忌功能。例如,(1)お茶を入れた(入れた為他動詞);(2)お茶が入った(入った為自動詞),(1)含有說話人強調“我特意沏的茶,你得喝掉”這一信息,聽話人會產生心理負擔,而(2)表達了“茶已沏好”這一客觀事實,不會給對方造成必須喝掉才行的理解,較好消除了對方的心理負擔。
3.完善配套材料,致力于教材立體化、數字化和多元化開發建設
建設立體化教材是現代化背景下教材發展的必經之路。立體化教材是指“以紙質教材為基礎,以多媒介、多形態、多用途及多層次的教學資源和多種教學服務為內容的結構性配套教學出版物的集合”,其呈現形式一般包括電子教案、教學大綱、習題庫、多媒體光盤、網站及論壇、在線視頻和博客等。我國現有的基礎日語教材主要以紙質教材、教材原文翻譯、同步練習及課后答案詳解為主,與立體化教材相距甚遠。
在“互聯網+”時代背景下,隨著翻轉課堂、慕課和微課的興起,任課教師必須緊跟時代發展,充分利用現代信息教育技術,革新教學方法和教學手段,豐富學生的學習形式。這就對日語教材的教學內容完善以及日語專業教材開發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日語語法知識點比較細碎,助詞分類多且每個助詞都有多種用法,教材開發者要考慮將某些知識點制作成微課等教學小視頻,使教材適用于翻轉課堂等多種教學方式。
隨著數字化、網絡化的發展,基礎日語教材的開發應積極利用平板電腦及網絡媒體,綜合運用文字、圖片、視頻、動畫和3D等多元化資源,設計和運用多種形式的交互,開發APP應用程序、電子書、微信公眾號及學習論壇,多維度、多層面探索交互式教學模式,打造基礎日語數字化與多元化教材。
我國高校日語專業基礎日語教材出版數量較多,出版嚴格遵循教學大綱(或課程標準),符合日語教學規律,教材內容不斷順應時代發展需求,與時俱進,配套學習資料不斷更新完善。在新時代背景下,在文化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方面,基礎日語教材建設也要把握前沿,適應新時代對外語高等教育發展的新要求,明確指導思想,統一教材編寫標準。教材開發應以學習者為中心,注重培養跨文化交際能力,鼓勵中日合作編撰特色教材,推進教材的立體化、數字化和多元化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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