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靜 向鳳嬌 夏天 郭藝
準分子激光手術是臨床上治療近視眼的重要手術治療手段,具有一定的治療效果,近年來在臨床上應用范圍逐漸變廣[1]。然而,有研究表明準分子激光手術部分患者由于術后高階像差增加出現夜間視力下降的并發癥[2]。波前引導LASIK 是臨床上針對原有技術做出的進一步改進,具有更好的治療效果,目前關于該技術的研究報道較少[3]。本研究探討波前引導LASIK 在近視眼患者治療過程中獲得的療效。現報告如下。
1.1 一般資料 選擇2018 年5 月~2019 年5 月本院收治的100 例近視眼患者作為研究對象,隨機分為實驗組和常規組,每組50 例。實驗組患者中男22 例,女28 例;年齡19~47 歲,平均年齡(27.3±6.9)歲。常規組患者中男20 例,女30 例;年齡21~46 歲,平均年齡(26.8±6.7)歲。兩組患者性別、年齡等一般資料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
1.2 納入及排除標準 納入標準:患者臨床上確診為近視眼;符合LASIK 手術指征。排除標準:①合并獲得性免疫缺陷綜合征患者;②妊娠期或哺乳期女性;③合并眼部、頭顱腫瘤或其他可能影響研究結果的腫瘤性疾病患者。
1.3 方法
1.3.1 檢查方法 術前檢查內容主要包括眼壓計測量眼壓、檢眼鏡檢查、驗光、裂隙燈、波前像差、超聲角膜厚度測量、Orbscan 角膜地形圖等。術后1、4、12、24 周復查以上項目。波前像差測量采用像差儀進行,由像差儀發送780 nm 的激光投射并聚集至感光系統,由光線聚焦點與其理想位置的偏移量計算出瞳孔區范圍內眼屈光系統像差的水平。該檢查前需要散瞳,散瞳采用的藥物2.5%去氧腎上腺素,重復測量3 次數據取平均值作為最終結果。
1.3.2 手術方法 所有患者采用同一臺準分子激光機和相同的微型角膜刀,并由同一位經驗豐富的高年資眼科醫生獨立完成。實驗組患者的角膜地形圖和角膜波前像差結果輸入系統的 ORK 軟件后生成數據切削文件。術中對于角膜瓣厚度為130~160 μm 的患者,若患者剩余角膜床厚度>250 μm 則選擇激光切削區直徑。對于術前測量散光>2.00D 的患者,需要進行患者角膜緣3 點和9 點鐘部位標記,以更好進行定位。
1.4 觀察指標 比較兩組手術前后總體高階像差、彗差、球差、五階像差;術前不同RMS 患者術后不同時間高階像差;手術前后屈光度、視力。
1.5 統計學方法 采用SPSS18.0 統計學軟件對研究數據進行統計分析。計量資料以均數 ± 標準差()表示,采用t檢驗;計數資料以率(%)表示,采用χ2檢驗。P<0.05 表示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
2.1 兩組手術前后總體高階像差、彗差、球差、五階像差比較 瞳孔直徑為6 mm 時,術后4、12、24 周,兩組總體高階像差均較本組術前升高,但實驗組升高幅度低于常規組,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術后12、24 周,實驗組彗差較本組術前降低,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術后4、12、24 周,常規組彗差較本組術前升高,且高于實驗組,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術后4、12、24 周,兩組球差均較本組術前升高,但實驗組升高幅度低于常規組,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術后4、12、24 周,兩組五階像差均較本組術前升高,但實驗組術后12 周升高幅度低于常規組,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術前,兩組同一RMS 值患者高階像差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術后4、12、24 周,兩組RMS 值0.3~0.5、>0.5 患者高階像差均較本組RMS 值<0.3 患者升高,但實驗組升高幅度低于常規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2。
2.2 兩組手術前后屈光度比較 術前、術后4 周,兩組患者屈光度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術后12、24 周,兩組患者屈光度比較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術后4 周,兩組經測量后顯示屈光度均呈輕微過矯,術后12 周后,兩組均出現一定的回退,對照組呈輕微欠矯狀態,實驗組回退幅度比較小,仍呈輕度過矯。見表3。
表1 兩組手術前后總體高階像差、彗差、球差、五階像差比較()

表1 兩組手術前后總體高階像差、彗差、球差、五階像差比較()
注:與本組術前比較,aP<0.05;與常規組比較,bP<0.05
表2 術前不同RMS 患者術后不同時間高階像差比較()

表2 術前不同RMS 患者術后不同時間高階像差比較()
注:與同組RMS 值<0.3 比較,aP<0.05;與常規組同一RMS 值患者比較,bP<0.05
表3 兩組手術前后屈光度比較(,D)

表3 兩組手術前后屈光度比較(,D)
注:與常規組比較,aP<0.05
2.3 兩組患者術后視力比較 術后24 周時,所有患者裸眼視力均> 0.5,實驗組患者術后裸眼視力>1.0 占比為94%(47/50),與常規組的88%(44/50)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χ2=1.10,P>0.05);實驗組患者術后最佳矯正視力提高>1 行占比為54%(27/50),高于常規組的28%(14/50),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χ2=6.99,P<0.05);實驗組患者術后裸眼視力高于術前矯正視力占比為38%(19/50),高于常規組的18%(9/50),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χ2=4.96,P<0.05)。
LASIK 手術是目前角膜屈光的主要術式,手術效果較好,受到臨床醫生和患者的一致認可[4]。然而部分患者仍然反映術后視覺質量降低,如單眼復視、夜間駕駛困難、光暈、眩光等,給患者的正常生活帶來一定的困擾和安全隱患,值得臨床醫生深入思考[5]。患者術后高階像差升高可能是導致相關術后不適或術后并發癥的重要原因[6]。既往眼科檢查受限于屈光偏差的規則成分(球鏡及柱鏡),而缺乏對于非對稱散光或不規則眼部檢查的有效檢查手段[7]。隨著醫療技術的發展和檢查設備的不斷更新,利用波前技術可以測量人眼屈光系統的高階像差[8]。飛點掃描激光和主動眼球追蹤系統技術為臨床眼科手術矯正人眼高階像差提供了必備的技術條件[9]。本研究探討波前引導LASIK 治療近視眼的療效。結果表明,瞳孔直徑為6 mm 時,術后4、12、24 周,兩組總體高階像差均較本組術前升高,但實驗組升高幅度低于常規組,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術后12、24 周,實驗組彗差較本組術前降低,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術后4、12、24 周,常規組彗差較本組術前升高,且高于實驗組,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術后4、12、24 周,兩組球差均較本組術前升高,但實驗組升高幅度低于常規組,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術后4、12、24 周,兩組五階像差均較本組術前升高,但實驗組術后12 周升高幅度低于常規組,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術前,兩組同一RMS 值患者高階像差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術后4、12、24 周,兩組RMS 值0.3~0.5、>0.5 患者高階像差均較本組RMS 值<0.3 患者升高,但實驗組升高幅度低于常規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術后4 周,兩組經測量后顯示屈光度均呈輕微過矯,術后12 周后,兩組均出現一定的回退,對照組呈輕微欠矯狀態,實驗組回退幅度比較小,仍呈輕度過矯。術后24 周時,所有患者裸眼視力均> 0.5,實驗組患者術后裸眼視力>1.0 占比為94%(47/50),與常規組的88%(44/50)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χ2=1.10,P>0.05);實驗組患者術后最佳矯正視力提高>1 行占比為54%(27/50),高于常規組的28%(14/50),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χ2=6.99,P<0.05);實驗組患者術后裸眼視力高于術前矯正視力占比為38%(19/50),高于常規組的18%(9/50),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χ2=4.96,P<0.05)。波前引導LASIK 手術術后高階像差增加幅度更小。影響術后視覺質量的高階像差主要包括前存在的像差、術中產生的像差以及在患者的角膜修復愈合過程中新產生的像差等。采取波前引導LASIK 手術只能測量及矯正術前之間的像差。波前像差檢查中角膜圖像與術中角膜切削區正確對合是影響手術值效果的關鍵因素,術前接受波前像差檢查時為坐位與術中仰臥位帶來的眼球旋轉差異需要引起臨床醫生高度重視。術前采用在3、9 點方向標記的方式可以便于手術正確定位,減少眼球旋轉帶來的影響,這一點對于高度散光的患者尤其重要。波前引導 LASIK 手術目前仍然屬于研究初期,存在很多需要解決的問題,人群對于該手術方式的過高期望例如“超常視力”等可能引發不必要的醫療糾紛。
綜上所述,波前引導LASIK 手術治療近視眼的療效優于常規LASIK 手術,但仍存在相關問題有待進一步研究探討,臨床需引起高度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