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萬擴招與退役軍人學歷型職業教育

呂春楊

[摘要]現代職業教育面臨著大改革大發展，百萬擴招是全國高職院校的重點工作，退役軍人是此次擴招的對象之一。面向退役軍人的學歷型職業教育存在產業轉型升級對高技能人才的要求之“高”、退役軍人的就業之“難”、高技能人才需求旺盛與供給短缺之“困”等現實問題。從政策支撐層面來看，面向退役軍人的學歷型職業教育需獲得制定政策法規、健全組織保障機制、強化素質培養等方面的政策支撐，從而引導入校教育、保障組織管理以及加快再教育;從實踐路徑層面來看，面向退役軍人的學歷型職業教育可選擇“普招+單招+特招”三種方式結合的多元招生機制，依據退役軍人的具體學情進行分類教學，結合退役軍人特點進行學生管理、學籍管理和經費管理，為退役軍人提供就業保障。

[關鍵詞]百萬擴招;退役軍人;學歷型職業教育

一、引言

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是緩解當前就業壓力的重要穩定器。李克強總理在《2019年政府工作報告》中明確提出要“多管齊下穩定和擴大就業”，重點幫扶“退役軍人、下崗職工、農民工”等就業困難群體，舉措在于“改革完善高職院校考試招生辦法，鼓勵更多應屆高中畢業生和退役軍人、下崗職工、農民工等報考，2019年大規模擴招100萬人”。目前，我國亟待大力培養各類技術技能人才。退役軍人若想較快地融入社會，必須具備一定的技能素養，這樣才能更好地實現個體價值，促進經濟社會的發展。而這需要以現代職業教育的大改革大發展為前提，更好地開展退役軍人技術教育。在這樣的背景下，面向退役軍人的職業教育擴招之路勢在必行。

二、百萬擴招與退役軍人學歷型職業教育的現實問題

退役軍人就業創業是我國義務兵役制的后續必備動作，讓這群“最可愛的人”退伍之后迅速融入社會，并發揮他們的積極作用是學界和政界一直在積極推動的工作。一個人在社會中立足，必須有一技之長。高職院校作為全社會技能教育的重要公益性部門，具有培養退役軍人技能的社會義務。但同時也應看到，高職院校招收退役軍人進行技術教育的實然之“高”境、“難”境和“困”境。

（一）產業轉型升級對高技能人才的要求之“高”

其一，“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下高質量產品供給對技能人才隊伍素養要求之“高”。黨的十九大明確提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人民群眾的社會需求水平整體提升，由數量滿足型向質量提升型轉變。人民對社會物質供給品質的要求越來越高，產品質量已經成為評判美好生活優劣的重要指標，社會物質供給能力已經進入高品質的新階段。高素質技能人才是實現高質量社會物質財富供給的最重要一環，推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高質量發展迫切需要打造一支高素質技能人才隊伍，以解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其二，全球新科技革命競爭對技能人才需求的層次之“高”。國家的實力之爭，“實”在科技之爭。誰占領科技制高點，誰就能夠占據未來若干年全球領跑者地位。當前，全球科技創新已進入空前密集活躍期，新的科技革命正不斷重塑全球技術疆域，催生新供給、新產品、新業態、新產業，繼而引發生產生活方式新的變革。高技能人才是推動技術創新、實現新科技革命的重要力量，新科技革命需要高層次技能人才來支撐。其三，我國產業轉型升級對技能人才需求的數量之“高”。產業轉型升級是當前我國發展的重要戰略之一，它不僅是一種經濟的變革，更是一場社會結構的變革。產業轉型升級的特征主要體現在從低附加值到高附加值的升級、從高耗能高污染到低耗能低污染的升級、從粗放到集約的升級，這對人力、技術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從人力、資本、科技等資源要素再配置的角度來說，我國目前面臨的產業轉型升級更傾向于由勞動力密集型向技術密集型轉變，“后人口紅利時代”對技能人才需求數量顯然更高。

（二）退役軍人的就業之“難”

其一，退役軍人現有人數眾多，且每年穩定增長。“據有關部門統計，我國現有退役軍人5700多萬人，并以每年幾十萬人的速度遞增”①。目前，我國已經建立起以扶持就業為主，自主就業、安排工作、退休、供養等多種方式相結合的退役士兵安置制度，但面對基數大、增長穩的退役士兵群體，還需要多管齊下助推其充分就業。其二，退役軍人就業技能較弱，社會競爭力不足。美好年華的階段正是個人成長最快的階段，或大學畢業，或學會專項技能，而這群“最可愛的人”把人生最美好的年華奉獻給了國防事業。別人在讀大學，他們在刻苦訓練;別人在學習技能，他們在保家衛國。當這群“最可愛的人”退伍之時身無立足社會之技，社會競爭力明顯不足。其三，退役軍人與社會脫節，缺乏社會融入能力。由于長時間在部隊中生活，退役軍人因社會融入能力較弱在求職過程中屢屢碰壁，即使勉強就業，也會出現崗位匹配度不高等問題，無法更好地融入社會。總體來說，退伍軍人找工作相對來講還是比較“難”的，職業技能匱乏且社會經驗不足是造成就業“難”的主觀原因。

（三）高技能人才需求旺盛與供給短缺之“困”

其一，從需求側來看，高技能人才需求旺盛。我國產業結構不斷優化升級，重點構建高端、高質、高新產業體系，實施戰略性新興產業計劃，先進制造業和現代服務業占比逐年增加。產業不斷優化升級對技能人才的要求越來越高，高技能人才需求日益旺盛，普通勞動者與高技能勞動者之間的供需有待重新匹配。其二，從供給側來看，高技能人才供給短缺。在產業結構轉型升級對高技能人才需求不斷擴大的形勢下，我國高技能人才的有效供給明顯不足。在人工智能不斷取代技術含量低的工作崗位后，高技能人才正在成為人力市場的“香餑餑”。高技能人才被市場爭搶得越激烈，越說明高技能人才供給的短缺。其三，加大加快退役軍人技能教育是解決高技能人才供給短缺的戰略之舉。面對高技能人才需求側旺盛和供給側短缺的矛盾，進行退役軍人人才供給側改革具有必要性和可行性，實現二者無縫對接成為解決這一矛盾的關鍵。一是退役軍人經過部隊的鍛煉后，養成了吃苦耐勞、善于學習、堅守底線、嚴守紀律的品質，這些是成長為高技能人才的基本素養。二是退役軍人面臨再就業“難”的困境，具有進行技能再學習的意愿。部分退役軍人反映，退役后缺乏一技之長，求職壓力較大，希望退伍后再學習一些技能。三是國家大力發展職業教育，將退役軍人納入高職院校擴招范疇，為退役軍人再就業提供了很好的政策大環境。

三、百萬擴招與退役軍人學歷型職業教育的政策支撐

退役軍人學歷型職業教育問題一直是學界以及軍轉、民政、教育等部門積極探索與實踐的重點領域，主要體現在制定政策法規、健全管理機制、強化素質培養等方面的支撐。

（一）制定相應政策法規，引導退役軍人報考入讀

我國對退役軍人進行引導教育由來已久。1958年，我國最早的退役軍人安置政策《國務院關于處理義務兵退伍的暫行規定》便指出“幫助他們熟悉農業生產技術”“不斷地向他們進行政治思想教育，提高他們的政治覺悟，發揮他們在社會主義建設中的積極作用”②。2011年逐漸發展完善的《退役士兵安置條例》明確指出“組織自主就業的退役士兵參加職業教育和技能培訓”“自主就業的退役士兵進入中等職業學校學習、報考成人高等學校或者普通高等學校的，按照國家有關規定享受優待”③。同時，教育部門也在不斷引導退役軍人接受再學習。2014年，《教育部關于進一步落實好退役士兵就讀中等職業學校和高等學校相關政策的通知》指出允許“退役軍人直接注冊入讀中等職業學校，加分投檔、單獨招考高等職業學校”“退役1年內的退役士兵可按規定免費參加教育培訓;退役1年以上考入全日制普通高等學校或者參加職業培訓的，按規定給予資助或者補貼”④。另外，具有高中學歷的復轉軍人也被納入各地高等職業學校單獨招生范圍。例如，安徽省出臺了《安徽省高等職業院校分類考試單獨招收退役士兵暫行辦法》，通過單獨劃線面向退役軍人單招的方式，引導更多退役士兵繼續深造、獲取技能，以適應社會需求。

（二）健全組織保障機制，保障退役軍人教育管理

1987年國務院發布的《退伍義務兵安置條例》規定，義務兵入伍前是學生的，退伍后可繼續讀書，復學確有困難的可以由縣、市以上教育部門另行安排到相應的學校學習。2011年的《退役士兵安置條例》規定“縣級以上地方人民政府退役士兵安置工作主管部門應當組織自主就業的退役士兵參加職業教育和技能培訓，經考試考核合格的，發給相應的學歷證書、職業資格證書并推薦就業”⑤，且費用由縣級以上政府承擔。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高度重視退役軍人優撫安置工作，強調組建退役軍人管理保障機構，按照“妥善安置、合理使用、人盡其才、各得其所”的原則，推進退役軍官安置管理保障體制機制改革和政策制度創新。黨的十九大做出組建退役軍人管理保障機構的重大決定，建立健全集中統一、職責清晰的退役軍人管理保障體制，高度重視退役軍人的教育管理。

（三）強化基礎素質培養，加強退役軍人再教育

高職院校擴招100萬人，重點面向退役軍人、下崗職工、農民工等群體，每年幾十萬新增退役軍人是其中的重要組成部分，為他們提供再學習的機會意義重大。一是近幾年退役軍人基礎文化水平較高，絕大多數具有高中文化程度，正處于高職院校招生的適宜年齡段。二是眾多退役軍人具有成長為高素質技術技能人才的潛質，在部隊中鍛煉出的能吃苦、懂規矩、守紀律、善學習等優秀品質，正是未來工匠應具備的精神品質。三是退役軍人心理素質普遍過硬，坐得下、穩得住，知道自己想學什么，能夠主動去學習專業技術，并快速成為成熟技能人才。鑒于退役軍人群體具有的這些優勢特征，他們適宜到高職院校進一步深造，接受再教育，以成長為新時代的高素質技術技能人才。

四、百萬擴招與退役軍人學歷型職業教育的創新路徑

《2019年政府工作報告》提出高職院校擴招100萬人，且面向的目標群體擴大到農民工、下崗職工和退役軍人等群體，不論是招收規模，還是招收對象，均是新的突破，預示著高等職業教育面臨著一場前所未有的大變革。退役軍人等非傳統生源的加入，決定了高職院校在招生、教學、保障、就業四個環節都要有所改革，依據學情走出一條建設性的創新之路。

（一）采用“普招+單招+特招”三種方式結合的多元招生機制

現階段高職院校招生的主要渠道是高考，招收的主要對象是參加高考的高中畢業生，也有少量社會考生和中職單招學生。高職院校招收退役軍人面臨的首要難題，便是退役軍人報考高職院校要不要參加高考。要求他們通過社會考生身份參加高考，與高中畢業生同臺競技，這對退役軍人顯然不利;不讓他們參加高考，通過其他方式入學，又有失高等教育的公平性。面對如此兩難的抉擇，近年來安徽省不斷探索高職院校招考退役軍人的辦法，出臺《安徽省高等職業院校分類考試單獨招收退役士兵暫行辦法》，劃定若干省內高職院校單獨面向退役軍人組織單招考試，成為高職院校破解退役軍人要不要參加高考入學的成功實踐。基于此，高職院校招收退役軍人入學，可以選擇“普招+單招+特招”三種方式結合的多元招生機制。一是普招，當年退役軍人和往年退役軍人均可以以社會考生身份參加高考，考取自己心目中的大學，高職院校在同等條件下可以優先錄取;二是單招，學習安徽省的經驗，高職院校可以面向當年退役軍人組織單招考試，自主擇優錄取，如在高職擴招實施方案中可開展針對退役軍人的定向單招計劃，由學校自主組織與報考專業相關的職業適應性測試或面試，主要測評心理素質、身體條件、職業能力傾向、技術技能基礎四個部分;三是特招，對于在部隊從事特定技術工種的退役軍人，高職院校可以以特招的方式錄取其入學，對于對我國國防事業做出突出貢獻的退役軍人也可以特招入學，如規定在部隊獲得三等功以上的退役軍人可以直接申請到高職院校就讀。

（二）依據退役軍人的具體學情進行分類教學

高職院校在人才培養中要依據退役軍人的具體學情進行分類教學。一是根據退役軍人學齡差異的實際學情進行教學。退役軍人退役后大約是20周歲，年齡相對于應屆高中畢業生來說略顯年長，其思維相對應屆高中畢業生來說較成熟。高職院校教師面對高學齡的退役軍人，不能采用面向高中畢業生授課的方式，要根據退役軍人的實際認知水平和認知特點，適當調整教學內容和教學方式。二是根據退役軍人思維差異的實際學情進行教學。退役軍人經過部隊的幾年歷練，個人思維更為成熟，行為品質更能吃苦，但也可能認死理、消化慢，這要求高職院校教師在教學過程中多進行教學方法改革，多注重實操，少講大理論。三是根據退役軍人工作差異的實際學情進行教學。退役軍人退伍安置或自主擇業后再就讀高職院校，需要兼顧工作和學業兩個方面，在時間上容易產生不可避免的沖突，高職院校在教學中應全面推進學分制，探索建立學分銀行，對于退役軍人已經積累技能知識或技能等級證書的，可以探索通過水平測試等方式進行學歷教育的學分認定。

同時，對于錄取的退役軍人新生，按照“標準不降、模式多元、學制靈活”的原則創新教學組織形式、教學培養模式和考核評價模式。其一，在教學組織形式上創新。針對退役軍人學生，高職院校應根據全日制普通高職院校人才培養目標、規格，單獨制訂人才培養方案，單獨編班、教學、考核，堅持集中教學和分散教學相結合，在校學習和社區（企業）學習、“送教上門”相結合，鼓勵支持與行業企業聯合開展教學。其二，在教學培養模式上創新。可以實施學徒制、訂單式、兼學兼工以及工學結合等人才培養模式，但培養標準須以全日制專業人才培養方案為依據。其三，在考核評價模式上創新。可以探索開展1+X證書試點，健全以證代考制度，取得相應職業技能等級證書、職業資格證書和行業企業實踐經歷，可計入其學業學分。同時，積極建設職業教育教學資源共享平臺，通過平臺學習的成果可計入學分。

（三）結合退役軍人特點進行學生管理、學籍管理和經費管理

高職院校招收退役軍人入學就讀后，首先要面對的就是管理問題，包括學生管理、學籍管理和經費管理。一是學生管理。在退役軍人入學后的學生管理中，退役軍人等非傳統生源管理應結合學生特點，根據不同生源、不同學習時間、不同學習方式，制定有針對性的退役軍人學生管理辦法，統籌管理，分類指導，并安排專門人員負責學生教育管理各項工作。二是學籍管理，對退役軍人實行彈性學制、彈性學期、彈性學時，學生的學業年限既可以是2～3年，也可以放寬至3～6年。修完教育教學計劃規定內容，成績合格，達到學校畢業要求的，由學校頒發普通全日制專科畢業證書，與普通學生畢業證書相同。三是經費管理。退役軍人不同于應屆高中畢業生，他們已經具備工作能力，一旦入校讀書可能會喪失工作機會，產生經濟壓力。經費管理首先要解決的是學費由誰出的問題，建議學費由政府全額補助，采用“先繳后補”的方式，或者“補貼學校，直接免除”的方式，即學費直接劃撥給學校，不發放給個人。在教育部等六部門印發的《高職擴招專項工作實施方案》中針對退役軍人入讀高職院校，提出要“加大財政投入”⑥，并且“完善和落實相關獎助學金、學費減免等資助政策，退役軍人學費資助按高職院校實際收取學費金額執行，每生每年最高不超過8000元”⑦，同時“按規定給予退役軍人學生助學金資助，其他獎助政策按現行規定執行”⑧。至于退役軍人的生活費，建議政府適當給予補貼，如在讀期間按照轉業期發放補貼等。按照《關于進一步加強由政府安排工作退役士兵就業安置工作的意見》（退役軍人部發〔2018〕27號），依法保障退役士兵的相關待遇，在高職院校讀書期間視同安置期間，按照上年度當地最低工資標準，逐月發放生活補助。

（四）為退役軍人提供就業保障

退役軍人接受高職教育后，仍保留退役軍人的身份，除了可以面向社會自由就業、自主創業，享受與普通高等院校大學生同等待遇之外，同時也應享有退役軍人轉業安置待遇，可以通過參加面向退役軍人的定向招考考取政府機關工作人員，享受退役軍人創業優惠政策等。第一，自由擇業。退役軍人在接受完高職院校職業教育以后，應與應屆高校畢業生一樣享有自由擇業的權利與義務，自由選擇與自身能力相匹配的職業或崗位。第二，自主創業。《關于促進新時代退役軍人就業創業工作的意見》中首次提出就業創業政策優先。退役軍人在享受普惠性就業創業扶持政策和公共服務基礎上，再給予特殊的優惠優待。同時，在退役軍人創業環境上給予優化，鼓勵社會資本設立退役軍人創業基金，拓展資金保障渠道。第三，轉業安置。退役軍人接受高職院校職業教育以后，其身份仍舊是退役軍人，在自由擇業以外，還可以享用轉業安置的權利與義務。例如，在機關、企事業單位招收退役軍人考核中，應鼓勵退役軍人畢業生報考，在定向招聘條件中設置一定數量的基層公務員崗位面向退役軍人招錄。對于招收退役軍人的企事業單位，相關部門應制定配套政策，使企事業單位享受一定的稅收優惠政策。因此，不管是自由擇業、自主創業，還是轉業安置，退役軍人畢業生都要發揮出退役軍人的優勢。普通高職院校學生畢業后可以持“畢業證+技能證”兩證，而退役軍人經過高等職業教育后，可以持“畢業證+技能證+退伍證”三證，提高全社會對接受高等職業教育的退役軍人的認可度。同時，退役軍人事務部等部門應盡快建立退役軍人就業創業服務信息平臺，將退役軍人入學納入信息庫，充分運用大數據為退役軍人學生提供精準服務。

五、結語

高職院校百萬擴招是解決當前高端人才需求與技能人才供給矛盾的關鍵一招。高職院校面向退役軍人大規模擴招，應通過政策法規、管理機制、主體素養等多方面支撐，在入學教育、組織管理以及學歷再教育等層面加大保障力度，依據特殊學情走出一條適應退役軍人的職業教育創新之路。其一，面向退役軍人的學歷型職業教育擴招工作。高職院校不僅要做好改革招生宣傳工作，還要引導退役軍人積極參加考試入學，創新招生考核方式，改革教學管理模式等，形成多方協作機制，對退役軍人進行技能教育。其二，面向退役軍人的職業教育教學工作。高職院校培養退役軍人技術技能，不僅要求教師進行教學改革，還要求退役軍人服從教學管理，雙方互動提高教學效果。其三，面向退役軍人的職業教育管理工作。高職院校要保障退役軍人學習經費充足，不僅學校經費管理使用得當，而且政府經費要保障充足，校政協作提高保障水平。其四，面向退役軍人的職業教育就業工作。高職院校服務退役軍人就業，使退役軍人學有所長，提升就業能力;同時，社會要給予退役軍人更多關切，多元促進特殊群體就業。綜上，政府、學校、企業、社會等多元主體應最大限度地推動現代職業教育大改革大發展，徹底激活高等職業教育的效力與退役軍人的活力，培養更多高素質技術技能人才。

[注釋]

①張文才.讓“最可愛的人”受益一輩子[N].中國國防報，2019-02-19（1）.

②國務院關于處理義務兵退伍的暫行規定[EB/OL].（1958-03-17）[2019-10-23].https：//wenku.baidu.com/view/f13b9

1c46137ee06eff91833.html.

③⑤全國征兵網.退役士兵安置條例[EB/OL].（2014-03-13）[2019-10-23]. https：//www.gfbzb.gov.cn/zbbm/zcfg/byfg/2014

03/20140313/817818342.html.

④教育部關于進一步落實好退役士兵就讀中等職業學校和高等學校相關政策的通知（教職成函〔2014〕4號）[Z].2014-01-16.

⑥⑦⑧教育部等六部門關于印發《高職擴招專項工作實施方案》的通知（教職成〔2019〕12號）[Z].2019-05-06.

[參考文獻]

[1]郝天聰.我國高技能人才培養的誤區及模式重構——基于高技能人才成長的視角[J].中國高教研究，2017（7）：100-105.

[2]安徽省教育廳關于印發《安徽省高等職業院校分類考試單獨招收退役士兵暫行辦法》的通知（皖教辦〔2016〕33號[Z].2016-12-01.

[3]南方日報評論員.把軍轉安置這項重大工程抓緊抓好[N].南方日報，2016-06-08（2）.

[4]馮粒，袁勃.切實保障好廣大退役軍人工作和生活[N].人民日報，2019-01-10（2）.

[5]退役軍人事務部等10部門.關于進一步加強由政府安排工作退役士兵就業安置工作的意見（退役軍人部發〔2018〕27[Z].2018-07-27.

[6]新華社.解讀《關于促進新時代退役軍人就業創業工作的意見》[J].勞動保障世界，2018（25）：46-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