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志賢 王姝莉 易凱諭

[摘? ?要] 媒介素養是21世紀公民必備的素養之一,其宗旨在于培養理性的媒介公民。科學的媒介素養測評是界定、評估、推進公民媒介素養教育的重要基礎和必要條件。文章聚焦公民媒介素養測評框架建構問題,運用綜合性文獻研究法,批判性地分析了國內外媒介素養測評框架研究現狀,包括討論了國外媒介素養測評框架建構的“能力、過程、目標”三大研究導向,歸整了國內媒介素養測評指標體系、框架研究類型和群體媒介素養測評研究態勢。在此基礎上,文章指出,公民媒介素養測評框架建構應注重從以下五個維度展開理論建模和實證研究:認識媒介素養范式變遷的要義;理解元框架設計的意義內涵;回應全媒體時代媒介生態訴求;超越方法單一的研究偏向;凸顯本土考量的文化適應性,從而構建“契合時代,立足本土,融通世界,表達中國”的公民媒介素養測評框架。這種測評框架是“元框架”意義的框架,能從根本上體現框架建構的學科性、時代性、本土性、普適性和可操作性。
[關鍵詞] 媒介素養; 測評; 框架; 建構; 元框架
[中圖分類號] G434? ? ? ? ? ? [文獻標志碼] A
一、引? ?言
媒介素養是現代社會公民必備的能力和品格,是公民素養和公民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實現媒介賦能終身學習的重要條件。“現代社會有兩種素養,一種是傳統意義上的文字讀寫素養,另一種是媒介素養。”[1]媒介素養“甚至是國家意識形態和政治的一部分”[2]。在全媒體時代,公民媒介素養事關“維護國家政治安全、文化安全、意識形態安全”[3]。媒介素養的宗旨在于培養成熟的、理性的媒介公民,即培養和造就能夠負責任地使用媒介技術完善自我、參與社會進步的個體。
所謂媒介素養測評,是指運用一定的方法和工具對公民媒介素養(價值、能力、品質)進行的測量與評價。媒介素養測評框架是指導媒介素養測評的,由核心要素與維度指標構成的一種概念性結構、方案、系統或思維范式。媒介素養具有時代、技術、社會、政治和個人發展等方面的訴求,如何根據這些訴求建構公民媒介素養測評框架,是界定媒介核心素養和評價媒介素養教育效果的依據,是指導媒介素養課程開發、效果評價和提升新時代公民媒介素養水平的重要前提。
國際上有關公民媒介素養的測評研究始于20世紀30年代[4],我國相關研究則興起于20世紀90年代[5-6]。系統分析國內外媒介素養測評框架研究歷史與現狀,有益于為建構適應性的媒介素養測評框架提供理論給養。
二、國外媒介素養測評框架研究
參照國際媒介素養的理論框架[7],我們可將國外媒介素養測評框架研究歸整為三類:一是能力導向的(以能力為主線),將媒介素養分解為不同層次的能力水平;二是過程導向的(以信息處理流程為基礎),將媒介素養相關的各種能力蘊藏其中;三是目標導向的,兼顧能力和過程導向的旨趣。
(一)能力導向的媒介素養測評框架
這類框架研究通常將媒介素養看作是一類能力和品格的集合,旨在幫助用戶接觸、分析和評價大眾媒介所傳遞的信息,成為謹慎、理性的消費者和富有創新性的生產者,從而更有效地傳遞交流思想感情,參與社會發展。它包含兩種能力導向的測評框架:實用性能力測評框架和整合性能力測評框架。
1. 實用性能力測評框架
Hallaq在綜合分析的基礎上,確定了包括“媒介意識、媒介接觸、媒介評估、道德意識、媒介制作”在內的五大媒介素養核心維度[8]。其中,“媒介評估”與“媒介制作”被認為是媒介素養的必備能力,包括批判性思維、問題求解與決策、媒體包含的價值分析、內容產制等;“道德意識”包括法律、尊重、責任等,強調個體有道德的媒介使用;“媒介近用”和“媒介意識”側重個體對媒介的接觸情況和使用態度。
與此測評框架研究相關的還有如歐盟的“使用技能/技術、批判性理解、交流能力”[9];Hobbs的“理解能力、分析技能”[10];Celot和Tornero的“使用、交流、評判”[11];Arke的“回想、意圖、觀點、技術、評估”[12];Masterman的“分析、評估、創建”[13]等,皆涵蓋了個體在接觸媒介不同階段的能力和品質。
2. 整合性能力測評框架
Ferrés闡釋了媒介勝任力的維度和指標[14],分別是“語言,技術,交互過程,生產和傳播過程,意識形態和價值觀,美學”,它們是“個人能夠通過批判性反思來解釋和分析媒介和信息,并在通信環境中以最小誤差來表達自己的能力”[15],與個體所具備的媒介知識和呈現媒介信息所需的媒介技術有關。
與此相關的研究還有如Jenkins的“游戲、模擬、表現、挪用、多任務、分布式認知、集體智慧、判斷、跨媒介導航、網絡、協商、可視化”12NMLs能力框架[16];Livingstone的“基本訪問和所有權、導航、控制、調整、理解、批判、創造、互動”[17]等,反映了媒介素養賦予人們在不斷變革和競爭社會中的交互、生存與發展的能力。
綜上所述,實用性能力測評框架研究之間存在一定的對應關系與共性,如歐盟的“使用技能”與Ferrés的“技術”相對應,Ferrés的“語言”“意識形態和價值觀”是Hallaq“媒介評估”的細分,各類框架中均包含“批判性思維”意識。不同的是,整合性能力測評框架更強調媒介素養是公民參與、投入社會共同體進行公共管理與產生影響的重要條件和力量。
(二)過程導向的媒介素養測評框架
這類框架主要圍繞特定群體接觸、面對媒介的過程性行為,主要包括媒介環境、媒介認識、媒介使用等。根據不同側重,又可分為三種類型:消費與生產測評框架、能力與態度測評框架和綜合性測評框架。
1. 消費與生產測評框架
這類框架通常將個體接觸使用媒介的過程分為“媒介消費”和“媒介生產”兩部分內容。如Phang強調了用戶在批判性評估和創建媒介內容過程中所需技能的自我意識水平,以自我報告量表的形式構建了以“消費和生產”為一級維度的測評框架。[18]他在具體測量中發現,與基于消費的實踐相比,創意媒介生產對媒介素養水平的凈影響(Net Impact)更為顯著,因為從認知的角度來看,參與性的增加促進了更深層次的學習并激發了批判性思維的提高[19],而其中媒介教育對培養學生媒介素養整體意識的作用尤為顯著。
與此相關的研究還有Tzu-Bin Lin的“功能型消費、批判型消費、功能型產消、批判型產消”[20];Davis的“消費者技能、使用者技能、生產者技能”[21]等。
2. 能力與態度測評框架
Potter指出,人們與媒介互動的過程就是個體對媒介信息的意義建構過程[22],以此構建了“知識結構”和“個人立場”相互作用的媒介素養認知模型。“知識結構”包括媒介內容、媒體產業、媒介效應、現實世界、自我認識,使人們在信息處理任務中的意識更加敏銳,“個人立場”包括驅動力、需求和智力,決定個體信息處理及構建意義的過程,能幫助人們更好地作出關于尋找、使用信息以及從中構建有助于實現自身目標的意義的決策[23]。個人立場部分還包含正念、自我效能等因素,它們影響個體媒介消費的動機,并最終與媒介知識相互作用。
3. 綜合性測評框架
Literat認為,新媒介素養是一種社會文化能力,而非僅僅是對不同媒介技術的熟練程度,且往往只能通過參與式文化中的數字參與才能得到培養和增強[16]。其測評框架包含人口統計學信息、數字參與、新媒介素養、公民參與四個部分,將個體視為數字環境中的積極參與者,即“產消者”(Prosumer)。“數字參與”包括個體的媒介使用意愿和習慣;“新媒介素養”包括“游戲、性能、分配、多任務處理、分布式認知、判斷、跨媒體導航、協商、可視化”10項能力,旨在明確用戶接觸使用媒介過程中的技術和非技術相關問題;“公民參與”則旨在調查用戶使用媒介對公共話語空間(社區)的參與和影響(自我意識)。[24]
與此相關的研究還有Paula的“認知和理解、批判性評價、創造和交流”[25];EVAI的“媒介使用、批判性理解、溝通、公民參與”[26]。
基于對信息處理流程中蘊含的能力的考量,消費與生產測評框架和能力與態度測評框架存在互補關系,前者側重個體接觸、應用媒介過程中的各種基本能力,后者強調個體的知識結構和自我意識。而綜合性測評框架則融合了前兩者的諸多要素,如技能、知識、態度、行為等指標。這反映了研究者對媒介素養認識與測評側重點的差異,從生產消費到媒介素養認知理論,再到基于產消和參與式文化的理論,媒介素養測評框架建構的不同傾向反映了媒介素養理論研究的發展變化。
值得關注的是,2013年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發布的《全球媒介與信息素養評估框架》屬于過程導向的測評框架。它采用能力矩陣來界定和測評公民的MIL素養,內容包括“獲取、評價和創建”3項一級指標,12項二級指標和113項表現標準。[27]
(三)目標導向的媒介素養測評框架
價值考量是媒介素養研究的應有之義。認識媒介素養的實質,不能局限于個體的媒介素養實踐或一般媒介使用水平,必須要提升到個體對“媒介、社會、個人發展”的綜合理解與善用的程度[28],利用多種媒介手段獲得自身發展[29]。媒介素養不僅應教會公民媒介使用技能,還要能幫助公民做出正確的民主決策,營造良好的社會話語環境[30]。
Vraga等學者在Ashley的媒介消費能力和制作技術測評框架[31]之上,引入了“自我感知媒介素養”和“媒介素養價值”兩大要素[32],建構了一個目標導向的媒介素養測評框架。自我感知媒介素養指個體使用媒介的信念,即個體需要感覺到自己能夠掌控媒體消費并知曉媒體對自身的影響,“取得控制權,這正是媒介素養的全部內容”[33]。因此,媒介素養測評應考慮媒介使用者“相信自己有能力控制媒介信息的內容”這一維度。媒介素養價值強調個體對媒介與公民之間關系的認知和現狀,媒介作為公民信息關鍵來源的作用和媒介公民對于社會的價值同等重要[34],公民應了解個體媒介素養與社會之間的關系。
總之,國外媒介素養測評研究的趨勢表現在研究對象上,媒介素養測評維度與指標更加多元化、復雜化、多維化,研究細度逐漸加強;在研究內容上,公民媒介素養的新能力成為媒介素養測評研究的新內容;在研究方法上,以社會學實證研究、數理統計分析與定性分析相結合的研究方法已成為主流方法[35]。
三、國內媒介素養測評框架研究
我國媒介素養研究起始于20世紀90年代中后期,2004年被稱為“媒介素養”的學術研究年,現已成為橫跨新聞傳播學、教育學、圖書館與情報科學乃至社會學、政治學等多學科領域的研究對象。就媒介素養運動而言,中國比西方晚了60年,西方歷時性的四個理論范式(免疫、甄別、批判、賦權)幾乎是共時性地涌入中國大陸研究者的視野。但是有關新媒介素養議題的研究和實踐,中外卻是基本同步的[36]。
(一)媒介素養測評研究對象及其維度
根據CNKI數據分析,國內媒介素養測評研究的 研究對象中,大學生和青少年占67%,成年人、公務員、教師、農民等群體得到一定的關注;在內容上,主要關注媒介素養及多種具體素養,如網絡素養、新媒介素養、數字媒介素養等;在維度方面,不同測評對象在測評框架之間存在一定差異。見表1。
(二)測評指標體系及框架研究類型
在測評指標體系建構方面,國內學界比較認同的是“媒介接觸、媒介認知、媒體參與、媒介使用”四個一級指標,但對這些指標內涵的理解和界定還存在較大差別,如有研究把“媒介接觸”分解為“媒介擁有率、接觸類型比率、接觸時間、接觸動機、接觸內容”[51],有的分解為“經常接觸的媒介、最喜歡的一種媒介動機、媒介使用時間”[52],還有其他不同的認識。
在測評框架研究類型方面,國內媒介素養測評框架研究主要是能力導向和過程導向。
其一,能力導向(以能力為主線)的媒介素養測評框架,大多基于美國媒介素養教育協會提出的“獲取、分析、評估、創造”四個維度[21]。如有研究認為,媒介素養是“獲取、分析、評價、創作”四方面的能力[53];有的參照美國媒介素養研究中心的“選擇、理解、質疑、評估、創造生產、思辨的反應能力”建構了“使用、評價、分析”三維能力框架[54];有的則從“媒介接觸、媒介認知理解、媒介內容分析、媒介使用和參與能力”四個方面來測評媒介素養[55]。
其二,過程導向(以信息處理流程為基礎)的媒介素養測評框架,以“消費與生產”測評框架為主基調。如“媒介消費、媒介認知、媒介理解、媒介批判、媒介互動”[56];“獲取、分析、評價、傳播”[57];“媒介接觸與選擇、媒介認知與理解、媒介信息處理與接收、媒介參與和運用”[58]。也有學者從“能力與態度”出發,從“對媒介的整體感知、對媒介政治報道的態度、對媒介作用的評價”三個層面展開媒介素養測評與影響因素研究[59];有的運用使用與滿足理論,從“媒介使用行為、媒介使用動機、媒介使用態度”三個方面進行媒介素養現狀調查[60]。
綜上所述,國內媒介素養測評框架研究取得了一定成果,但局限也是顯然的,主要是研究視角、分析和測量方法較為單一,大多參照國內外已有量表進行整合或二次開發,只有極少數考慮現實背景進行理論模型建構與測評實踐;多數研究還是基于對媒介素養內涵分解和借鑒國外相關研究來構建媒介素養測評框架;在研究目標方面,多為調查某一群體媒介素養現狀或為探討媒介素養教育策略,在不同研究對象媒介素養測評框架維度方面的差異并不明顯,而同樣對作為媒介素養教育重要對象的師范生、老年人、農民、士官等群體的相關研究則付之闕如。
四、媒介素養測評框架構建思考
在國內外媒介素養測評框架研究的基礎上,面對現實需求,我們該如何建構更為合理的公民媒介素養測評框架?我們認為,必須從“范式變遷、框架內涵、時代訴求、方法綜合、本土導向”五個維度建構新的研究范型。
(一)范式變遷:認識媒介素養發展的要義
自20世紀30年代以來,媒介素養發展經歷了“免疫(保護)、甄別、批判、賦權”四次范式變遷,媒介素養的內涵和外延也隨之演進。進入21世紀,新媒介技術更深層次地影響了人類的經濟活動、社會結構和文化形態,催生了新媒介素養范式。這些發展變遷反映了大眾傳播研究范式,尤其是傳播效果和受眾研究范式的轉換,媒介素養理念從“家長制”過渡到“賦權”,即逐步從超越保護主義走向新媒介素養[61]。
媒介素養作為現代公民素養和公民終身教育的一部分,其測評框架標準研究的認知與實踐都必須適應媒介文化發展的理念與范式。但對于什么是媒介素養,國內外學界始終沒有統一定義,主要原因有兩方面:一是媒介素養內涵的復雜性,無論使用何種定義或框架,都需要足夠的靈活性和廣度來解釋這種復雜性[62];二是媒介素養受時代需求、社會制度、文化價值觀念以及教育制度等多種因素的影響,表現出在不同時代、不同國情下的獨特性,即“不同國家需要發展不同國家的媒介素養教育”[63]。
盡管如此,對于媒介素養范式,我們必須認識到的是:其一,媒介素養“四次范式”的歷時性變遷,并非是一個簡單的替代過程,而是一個范式連續統(Continuum),它們“是時間上連續不斷、空間上緊密關聯、性質上相互交融的統合整體”[64]。不同范式在現實中的命運取決于情境需求。其二,媒介素養決定了人們能否有效區分現實世界和媒體世界/擬態世界,決定了人們能否合理使用媒介信息并形成獨立判斷能力與健全人格,定義了公民、媒介與社會的良性互動關系,是現代公民基本素養的重要指標;其三,媒介素養的目標在于幫助公眾成為成熟理性的媒介公民而非簡單的媒介消費者。
因此,媒介素養應包含“價值指向、關鍵能力、必備品格”三重內涵。這也是公民媒介素養和媒介教育的三大核心維度,或媒介公民的核心素養。價值指向是關于媒介意義認識與實踐的判斷標準、行為準則和信念;關鍵能力是以思維力為核心的,與媒介事務相關的系列具有普遍性和可遷移性的勝任力;必備品格是指媒介行為表現中求真、向善、尚美的人格品質。媒介素養是一種“中和”的綜合素質,知識、技能和情感態度價值觀缺一不可。它代表了目前我們所處媒介環境下公民媒介素養的關鍵要素,即強調對“人”的關注,從透視、防御媒介轉向充分利用享受媒介[65],從強調認識媒介環境轉向關注媒介與社會對個體發展的作用,從消費與生產媒介信息轉向關注媒介文化的生產與影響。
(二)框架內涵:指向元框架設計的框架建構
框架是“一種概念性方案、結構或系統,是對事物、觀念或理論體系進行建構的過程與結果。”[66]一個“好框架”應具有五大特征:(1)完整:沒有缺失主要元素;(2)簡潔:可操作和可部署;(3)互不關聯:沒有重復和混亂;(4)適當抽象:精確、清晰感知;(5)普適性:可廣泛被接受[67]。
公民媒介素養測評框架是一個相互關聯的核心概念的集合體,具有擴展性、變通性,可根據實際需求靈活選擇,或補充修改完善,具有普適性的指導意義。這種框架是一種通用性的“元框架”(Meta Framework),在公民媒介素養測評中,它允許不同目標群體結合自身的具體需要,是一種引領、指導、預測、評價和反思公民媒介素養發展的指南或參照。
元框架以核心素養(Core Literacy)為基礎,聚焦媒介素養的核心維度。素養是人在特定情境中綜合運用知識、技能和態度解決問題的高階能力與人性能力。核心素養是具有“終身價值的、基礎性的、能適應不同時代或情境需求的”關鍵能力[68],以及價值觀和必備品格。
在元框架視域下,可融入“元素養”(Meta Literacy)和“閾值概念”(Threshold Concepts)作為測評框架建構的核心理念。元素養是指用戶作為產消者、創作者成功參與協作項目所需的綜合能力。它是信息素養、媒體素養、數字素養、視覺素養等眾多素養的基礎素養,是催生其他素養的素養,其核心是元認知,即關注和培養用戶在社交媒體環境下進行信息的獲取、生產、分享,提升用戶的元認知、批判性思維和協作生產能力。[69]
閾值概念是指學科領域中能促進學術和學習觀徹底轉變的關鍵性概念[70]。它能真正將公民引入媒介素養領域大門,并且體現本領域獨有的或專屬的內容。“閾值概念一旦被掌握,就會變成自身知識體系的有機組成成分,它其實就是素養的本質”[71]。而素養框架則是一套相互關聯的閾值概念的集合,這些閾值概念作為維度或要素是不分主次、相互影響的,它不是一套標準,也不是對一些既定能力的列舉[72],而是一個有機整體,即框架。閾值概念有助于解決測評框架建構中的三大難題:一是邊界模糊問題(Nebulous Problem),厘定媒介素養的學科疆域;二是內容過載問題(Overload Problem),凸顯媒介素養的關鍵內容;三是“歌蒂拉”問題(Goldilocks Problem),提升框架適用度、針對性和認同感。
(三)時代訴求:關注全媒體時代的媒介生態
互聯網、大數據、云計算、物聯網和人工智能等信息技術帶來了“萬物皆媒”的時代,媒介素養研究進入了媒介融合的“全程媒體、全息媒體、全員媒體、全效媒體”的全媒體時代。“人人都有麥克風,人人都是通訊社,手機就是傳播平臺”。傳播形式愈加多元、立體,用戶體驗更加個性化。全媒體或自媒體實質是公民媒體,媒體更加分眾化,用戶畫像更為清晰,傳播更為精準有效。“信息無處不在、無所不及、無人不用”[73]。全媒體時代引發了媒介和輿論生態、傳播格局、方式和效果的深刻革命,對公民媒介素養及其測評框架研究提出了新要求。
全媒體時代的媒介素養雖與以往的媒介素養概念相同,但內核與實質卻早已悄然變革,新媒介技術拉平了傳統媒介傳播者與受眾的地位與權力,使得二者的角色可以交互運動與轉化,“參與型文化”與“產消者”的理念應運而生[74]。McLuhan早就指出,在傳統媒體和新傳播媒體的融合發展進程中,有效的“產消者”的特征與內涵必然不斷發生變化。媒介使用者從消費生產消息,到批判性分析和評估,再到如今在參與文化的新范式中發揮主導作用,這一轉變正是由全媒體時代的技術互動性所推動的。
媒介融合催生了多種素養的融合,媒體素養、信息素養、計算機素養、網絡素養、互聯網素養、數字素養等多種素養逐漸走向“融合共生”。例如,聯合國教科文組織融合“媒介素養、信息素養、數字素養”,提出“媒介與信息素養”(MIL)概念,這一復合概念更關注對媒介信息的處理能力,改變了信息素養技術至上的取向,實現了從技能型向素養型教育的轉變[75]。
因此,公民媒介素養測評框架的建構,要關注新媒介技術與文化發展賦予媒介素養的使命,關注媒介素養概念內涵與外延的發展。“各國學者在批判性媒介研究理論、新媒介素養理論、媒介理論以及實用主義理論等基礎上,結合本國媒介環境及大眾媒介教育目標與需求,不斷豐富媒介素養理論內涵并構建了多種用于描述媒介素養的維度。”[35]如隨著新媒介生態的發展,公民媒介素養以“參與型文化和媒介賦權”為核心的新能力成為媒介素養測評框架研究的新內容。
我們更要善于化入Postman所主張的媒介環境學的“現實關懷、人文關懷和道德關懷”。他提出的用以指導媒介研究和傳播研究的4條人文主義原則,同樣適用于媒介素養測評框架建構研究:(1)媒介在多大程度上對理性思維的發展作出了貢獻?(2)媒介在多大程度上對民主進程的發展作出了貢獻?(3)新媒介在多大程度上使人能夠獲取更多有意義的信息?(4)新媒介在多大程度上提高或有損我們的道德感和我們向善的能力?[76]
(四)方法綜合:超越路徑單一的研究偏向
目前,國內外對媒介素養測評多采用量化研究的方法,測量工具主要是自填式問卷。問卷雖然有較好的測量特性,能簡單直接地得到相關結果,但在編制和實測中容易受到各種因素的影響,若缺少嚴格的實證檢驗,其研究結果的信效度則難以保證。
分析發現,在大量媒介素養測評框架所制問卷中,涉及媒介使用習慣、接觸頻率等指標的問題往往易于回答,可以被客觀證實,而涉及媒介應用能力、批判性思維能力、媒介使用態度等指標的問題卻只能通過填答者自我衡量,以主觀體驗回答。其中,媒介使用態度這類有關信念、自我效能的指標,本就源于個體對事物的認識[77],可以通過自填式問卷進行測量;而相對的,由于個體對自我能力的認識與現實的誤差本就難以確定,在填答時更是由于題目與題項的限制,難以切實代表填答者的實際情況,因此,能力、思維等本身并不適合使用自填式問卷進行測量[78]。
為改變這種研究偏向,其一,可以通過客觀測量的方式監測某些能力,如Hobbs設計的測量試卷,通過提供不同的信息文本,以學生對半封閉性問題的回答質量來衡量學生媒介素養水平,以能力考核的形式對學生媒介素養進行測量調查。其二,運用質性研究方法測查媒介素養,如媒介使用自我報告、數字生活日志等,既能夠有效避免自填式問卷的誤差,也能夠有效收集研究對象的自身觀點和體驗。
此外,國內外媒介素養測量大多數僅完成了量表結構的理論假設模型(探索性因子分析),僅有少部分進行了量表理論假設模型的驗證性分析(驗證性因子分析)。目前,研究方法趨勢是融合社會學實證研究、數理統計分析與定性分析相結合,注重媒介素養核心維度、測評框架建構與檢驗的科學性,引入“基于驗證性因子分析的測量不變性”,以保證測評框架的穩健性和可靠性[35]。
我們認為,媒介素養框架建構應綜合多種研究方法:一是綜合文獻計量法、內容分析法和社會網絡分析法的文獻研究法。如文獻計量法以文獻外部特征為研究對象,使用定量分析工具與可視化軟件對學術數據庫信息進行定向描述和統計分析;內容分析法在確保信度與效度的前提下進行統計并量化分析結果,對顯性內容進行客觀系統的定量描述,以分析學術研究特征;社會網絡分析法對關鍵學者群進行社會網絡分析,對關鍵詞之間的聯系進行可視化研究。
二是結構映射法(Structure-mapping),即在不同對象之間通過逐個匹配,尋找它們在結構上的相似點,從而通過圖式歸納把“源問題”中元素間的關系提取出來,用于解決“靶問題”[79],即通過形成基于問題的關系結構表征(圖式)和類比,在源問題和靶問題之間建立結構映射[80]。概念映射法(Conceptual Projection)亦有相似功能,即在文本中抽取類別核心詞的基礎上,借助已有上位屬性特征通過相互映射完成文本分析的一種研究方法[81]。
三是數理統計分析。建構理論假設模型,編制相應問卷,利用不同目標人群調查數據,通過EFA、CFA、結構方程法(SEM)、復核效度檢驗等,用于優化測評框架,消減質性研究法中的主觀偏見,提高信效度;利用結構方程原理模型分析各潛變量(指標)之間的路徑系數關系,以及與顯變量(維度)之間的內在聯系,探索測評框架的維度和指標;采用SPSS軟件的描述性統計、t檢驗、方差分析、相關分析、多元回歸分析、因子分析、非參數檢驗等數據分析方法,為分析媒介素養測評框架和模型提供必要的定量數據。
(五)本土導向:凸顯框架建構的文化適應性
媒介素養研究與實踐深受地域文化傳統、媒介文化、制度環境、受眾特點等多因素的影響,具有較強的個性和差異性,“不同國家需要發展不同的媒介素養教育”[63]。
例如,由于各個國家和地區的政治、經濟、文化發展不同,媒介與信息素養概念的普及度和接受度也不一樣,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在《全球媒介與信息素養評估框架》中特別強調和鼓勵各國對該體系進行國家層面的改編,構建適應當地條件和環境的媒介素養測評框架。全球現有80多個國家300多個組織加入UNESCO的MIL項目。多個國家在此框架基礎上構建了適應性的測評框架。如波蘭青少年MIL評價模型[82],拉脫維亞成人MIL自評問卷[83],伊朗大學生的MIL量表[84],葡萄牙大學生MIL量表[85],葡萄牙基礎教育學生MIL量規[86],泰國高中生MIL構成[87]等,我國學者也探討了政府工作人員作為組織和個人的媒介素養評價[50],青少年MIL量表[88],中國大/中學生媒介素養的測量模型與量表工具[35]等。
目前,我國媒介素養測評研究仍處于借鑒和模仿階段,但在“全球化”(Globalization)和“本土性”(Localization)之間尋求一種融合平衡的、“合成”(Glocalization)的媒介素養研究文化是應然的。陶行知先生曾指出,我國的教育研究要謹防“替外國人拉洋車”,防止“媚外”與“移植”傾向。英國比較教育學家Sadler指出,一個國家教育制度中的具體方法和要素“常常植根于其制度本身的土壤之中,并與它們所依賴的條件緊密地聯結在一起,而這些條件是不可能或不希望被引進另一國的”。“任何出色的、真實有效的教育都是民族生活與特點的寫照,它根植于民族的歷史之中,適合于它的需要”。亦即要考量本國歷史文化傳統、民族性等因素,扎根本土,為國家服務。這種選擇是受媒介社會環境特點所決定。這種扎根是“內審中國之情勢,外察世界之潮流,兼收眾長,益以創新”。[89]如此內審賡續,外察化合,翕合無間,即為“Glocalization”之境。對于真實有效的媒介素養測評框架建構而言,道理亦然。
五、結? ?語
為了提升全媒體時代公民媒介素養,有效指導公民參與數字社會,公民媒介素養教育已被世界許多國家納入國家政策體系或教育評價體系。媒介素養測評作為實施公民媒介素養教育的核心方面,已成為世界媒介素養研究的重要領域。
總之,公民媒介素養測評框架建構必須立足當前我國媒介文化環境特點,理解國內外媒介素養研究共識,融通國內外相關研究成果,反映全媒體時代公民媒介素養的核心指向,應從如下五個維度展開理論建模和實證研究:認識媒介素養發展的范式變遷的要義;理解元框架設計的意義內涵;回應全媒體時代媒介生態訴求;綜合多種方法探究框架建構;凸顯文化適應性的本土考量,從而構建一種“契合時代,立足本土,融通世界,表達中國”的公民媒介素養測評框架。這種框架是“元框架”意義指向的,它把握媒介素養范式變遷的要義,契合新媒介生態訴求,融合多種研究方法,關注本土文化的適應性,以“價值指向、關鍵能力、必備品格”三維媒介核心素養為基礎,以元素養和閾值概念為核心理念,能充分體現公民媒介素養測評框架的學科性、時代性、本土性、普適性和可操作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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