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 要:科舉制度是古代首創的朝廷選拔人才的制度,雛形始于隋朝大業元年,成型于唐朝,直到清朝光緒三十一年舉行最后一科進士考試為止,科舉制度一共經歷了一千三百多年的歷史。作為古代帝王選賢與能的重要途徑,科舉考試的選拔過程是至關重要的,而書法又是科舉考察的關鍵,因此,書法教育受到歷朝歷代的重視和約束。到1905年9月2日為止,清朝廷頒布詔令,科舉制度被廢除,加上西方學制傳入中國、鋼筆的普及等種種因素,書法逐漸擺脫了制度的影響和約束后,走向了藝術的探索之路。
關鍵詞:科舉制度;廢除;書法教育;實用性;藝術性
1 科舉制度廢除之前的書法教育
科舉制度的成型與完善都在唐代,唐代科舉考試,書法為法定考科,是科舉制度選拔人才的重要指標,也就是我們所講的“以書取仕”。唐代杜佑《通典》中說:“凡擇人之法有四:一曰奇,體貌豐偉;二曰言,言辭辯正;三曰書,楷法遒美;四曰利,文理優長.四事皆可取.則先德行;德均以才,才均以勞。其六品以降,計資量勞而擬其官;五品以上,不試,名列上中書、門下,聽制敕處分。凡選,始集而試,觀其書判;已試而銓,察其身、言;已銓而注,詢其便利,而擬其官。”[1]也就是說士子文人若想獲取官職,不管是要考取進士還是要通過吏部復試,書法都是一個必須具備的基本技能。且唐代統治者崇尚“法度”,并提倡遵循法度,這一點也反映在了對于書法教育的要求上。
貞觀元年(627年),唐太宗修弘文館對當時朝中地位頗高的官員進行書法培訓,授課教師都是當時的書法大家歐陽詢、虞世南等人,最初的官辦書法培訓機構形成。貞觀二年(628年),又在國子監中設立書學為專門培養書法人才的學校,國子監學生“學書,日報一幅,凡書學石經三體。”“太學,四門,律學,書學,算學皆如國子之法,其習經有暇者命習隸書,并《國語》、《說文》、《字
林》、《三倉》、《爾雅》,每旬前一日,則試其所習業……”[2]可見當時的課程安排多以注重學生的書寫基礎為主,在教學內容上遵循著由簡到難循序漸進的過程,以標準經文的字體為學習藍本,熟悉造字原理、字的本義等文字學方面的內容后再進一步擴大文字學方面的知識。中央對書法教育的倡導極大促進了全社會學習書法的風氣,除中央學校外,地方的都督府學、州學、縣學、私塾,也都紛紛開設了專門的書法課程。除此之外,唐代時普及書法程度最高的還是要數官宦人家設辦的家庭式的私學和私塾教育。第一種是家族式的傳承教育,這種方式有效地保障了書法的延續和積累,像永興公虞世南有“子篡,孫煥,皆能繼也”;“薛稷也受益于其舅,魏叔瑜……尤邃草隸,以筆意傳其子華及甥薛稷。”;唐篆書之冠的李陽冰,“兄弟五人皆負詞學,工于小篆”[3]等,皆是家族式傳承教育的例子,但有幸于生于官宦翰墨世家的人筆跡還在少數,且私塾式教育面對面授課,不僅可以進行語言講解還可進行書寫的示范,因此私塾式的由老師教授書法的方式更貼近平民更為普及,也給唐代書法帶來了更廣闊的發展基礎。
在書法教育的內容上,因為科舉制度以“楷法遒美” 為評判標準,蒙童教育起就以能《千字文》為主要書寫教材,如此一來,唐代產生了一批名垂青史的楷書大家,唐朝建立起的楷法的“法度”從此也被歷朝歷代所用,這不僅是藝術的自律性進入到到特定階段的必然產物,也是制度之下國家的規范與提倡以及科舉制度對書寫規范的要求所產生的必然結果。
到了宋朝時期,科舉制度建立了完善的糊名和謄錄制,“以書取仕”的要求弱化,但科舉制度仍然存在。“院體”在宮廷中悄然成型,“院體”指的是翰林院中流行一種由臨習《懷仁集王羲之圣教序》而逐漸形成的在宮廷內風格比較一致的書法風格。若要追溯其源流,可追溯到唐太宗時期。李世民喜好王羲之書法,翰林、侍詔便紛紛效仿,成為翰林院的通用字體,故稱為“院體”。這種書法形式一直延續到了南宋末年,宋高宗依舊偏愛王羲之書法,故翰林院依舊流行院體書風,這與北宋時期為了博得當世主文者的青睞竭力模仿其書體,形成的“趨時貴書”并無本質上的不同。在這樣的背景下,宋代書法教育規模空前擴大,沿用唐代家學、私學等教育模式,但在書法教育上還增加了理論方面的課程,有了藝術教育的功能。宋代對書法理論的重視對宋代書風產生了影響,教學方法也被后世所運用。
到元朝,科舉考試進入中落時期,元朝滅亡后,明王朝建立。不同于唐、宋時期的科舉制,明朝科舉制其目的是通過科舉嚴厲控制士人思想,考試范圍改為了四書、五經,沒有了時務和歷史。考試文體也變為八股文,再加上程朱理學的盛行,更是給當時的文人志士套上了沉重的思想枷鎖。“藝術被專一用來歌功頌德,粉飾太平,真正的藝術創造精神則被遏制。……文學上的臺閣體應運而生,此時的書壇亦然受到這種風氣的影響。”[4]書法從此成為內秀外柔人格的權利化工具,書法教育也因此遵循制度的要求,教習“臺閣體”以便于將來在考試選拔中受到青睞,以至于“至永樂朝,臺閣體書法盛行于朝野。”[5]科舉制發展到明朝,已然逐漸暴露了它的弊端,書法藝術的發展也因此受到極大禁錮和束縛。
明代那種工整勻稱、平正圓的“臺閣體”,到了清代便成了勻圓規矩的“館閣體”,同樣都是要求考卷的字寫得烏黑、方正、光潔、大小一樣。統治者的書法審美主張直接性的決定了世人學子學書的取向,成為世人學子能否考取功名的關鍵。
“館閣體”的風行與清朝帝王崇尚程朱理學密切相關,清朝時的科舉制度承襲明制度,以程朱理學為考試的標準,朱熹的書學主張更是受到了清代帝王的推崇。關于朱熹的書學主張,他在《晦庵論書》中跋《朱喻二公法帖》提到:“書學莫盛于唐,然人各以其所長自見,而漢、魏之楷法遂廢。入本朝來,名勝相傳,亦不過以唐人為法。至于黃、米,而欹傾側媚狂怪怒張之勢極矣。”[6]由此可見,朱熹的書學主張便是他理學主張的延伸,他不認同宋代書家那種狂放的表達自我情感的書寫方式,提倡書家書寫時應心態恭敬,書寫法度嚴謹如唐人那般。他的這種理念與當時統治者的治國理念不謀而合,“從程朱理學的視角看書法,要求書法以『敬』為尚,講求端楷,認為書法是文人修行德行的重要內容之一。寫字不是技能,不是藝術,而是修身方式,這是端楷的政治意義所在”[7]在這樣封建制度的統治之下,文人志士若想被看重、考取一世功名施展自己的宏圖抱負,就不得不順從于體制、屈服于體制。因此“讀書應試不僅是入仕的正途,在以農業為本,生產不發達的社會中,讀書、應試、入仕且是仕子的唯一本業。”[8]所以,孩童教育便是最有效的從根源以書治國的方式。因此,清朝廷把民間書院納入官學管理范圍以此監管,從此以中央國子監為首,其他官學、 地方府學、州學、縣學書院皆以朱熹的書學思想為標桿培養人才。《欽定國子監則例》書體課程條載:“凡內外班肄業生學習書體每日數百字,皆令臨摹晉唐名帖,助教等隨時指示,毋得潦草錯落及倩人代書”,“凡內外班肄業生讀書習字,自立課冊,逐條登記每十日送助教等查閱,至朔望由博士呈堂。”[9]作為教育體系中的最高學府國子監頒布條例后,由朱熹理學主導的書學思想便由上至下推廣至全國了。清代地方《教育志》記載:“我朝功令,凡殿試、朝考,尤重楷法。鼎甲館選,咸出其中,而可茍乎哉?先儒云‘作字端楷,亦主敬之一事。”[10]以及由朱熹的弟子程端蒙和董銖制定的《學則》為藍本修訂的《城東二先生學則》第十二條要求:“寫字必楷敬:勿草,勿傾欹。”[11]由此可見,在清朝中央集權制不斷加強的大背景之下,這樣規范、嚴謹的要求更像是一種統治者教化的方式,借助書法這一載體展示自己威嚴不可撼動的統治地位,從此“館閣體”已然成為書法教育下通用的實用性書體。
乾隆以后,隨著清王朝的日益腐朽和不斷衰弱,“乾嘉學派”、碑學興起使得本就孱弱不堪的帖學走向了窮途末路,明初時期溫婉柔美,典雅含蓄的書風發展,館閣體以此為濫觴,漸漸走向平庸和刻板。科舉制度所引發的自上至下的學書浪潮嚴重束縛了人們的思想,使一些很有才華的藝術家在書法藝術的創造才能得不到應有的發揮,約束了書法朝個性、自然方向的發展。像清代著名的思想家龔自珍,自嘉慶二十四年他先后參加了五次會試皆落榜,其原因皆是因為其楷法不佳。至道光九年(1829年)龔自珍第六次參加會試,終于考中進士。在殿試對策中仿王安石《上仁宗皇帝言事書》,撰《御試安邊撫遠疏》,論新疆評定準格爾叛亂后的善后治理事宜,從各個方面提出改革主張。“臚舉時事,灑灑千余言,直陳無隱,閱卷諸公皆大驚,卒于楷法不中程,不列優等”[12]當時主持殿試的大曹振鏞將龔自珍置于后三甲,不得入翰林,僅任內閣中書,由此便可見得書法優劣對世人學子的前程具有多大的影響。
館閣體烏、方、光的特點使得當時的書法千篇一律,枯澀無味(見圖一、圖二),但另一方面看,清朝的館閣體在清代極大的發揮出了他的實用價值,并且對當時書法的基礎教學起到了至關重要作用,他的流變從側面也反映出了帖學的審美變化。
到了19世紀80年代后,隨著西學東漸的影響和洋務運動的發展,科舉制度正悄無聲息地發生著改變。1898年6月戊戌變法開始,應康有為等建議,廢八股文,以時務策命題,嚴禁憑楷法優劣定高下。在《請廢八股試貼楷法試士改用策論》中康有為曰“其楷法方、光、烏之尚,尤為費時……今當多難之秋,不必敝精于無用,應請定制,并罷試帖,戒嚴考官,誤尚楷法。”[13]這一提議旨在要掃除長久以來“館閣體”造成的書法萬人書如一人書的刻板化現象,也為碑學的發展掃除障礙。然而戊戌變法只維持了百天便失敗了,但戊戌變法的進步意義是史無前例的,它為科舉制度廢除后的書法變革打下了堅實的思想基礎。
2 科舉制度廢除之后的書法教育
2.1 新式學堂的興起和書法教育的改革
1903年,清朝廷頒布《奏定學堂章程》,此時,科舉考試已改八股為策論,但尚未廢除。因科舉為利祿所在,人們趨之若騖,學堂式學校難以發展,因此1905年9月2日清廷詔準袁世凱、張之洞所奏,立停科舉,將育人、取才合于學校一途。并令學務大臣迅速頒發各種教科書,責成各督撫實力通籌,嚴飭府廳州縣趕緊于鄉城各處遍設蒙小學堂。至此,在中國歷史上延續了1300多年的科舉制度最終被廢除,學堂教育興起,科舉取士與學校教育實現了徹底分離。“更可貴的是,在光緒三十二年(1906年),李瑞清在兩江優級師范學堂開設圖畫手工科(相當于現在的藝術系),把書法正式列入藝術教育范圍,由他本人親自執教。以此開端,后來的師范學堂,及不斷涌現的藝術專科學校紛紛效仿。”[14]可見科舉制度的廢除使得書法逐漸擺脫了制度上的束縛,除了使用性質之外,書法逐漸顯露出了他的藝術性,并成為與繪畫、雕塑等一樣相對獨立的藝術學科。
根據1903年清朝廷頒布《奏定學堂章程》的課表(圖三、圖四)與1912年之后教育部訂定學校課程表相比較來看(圖五、圖六),1903年的朝廷對于書法教育的內容已然與戊戌變法前的舊制不同,不再只局限于楷書、小楷這等“館閣體”書法,教授行書并將動靜虛實等變化列入幼童需理解范圍。而且從當時出版的學堂用的字帖來看,除了傳統的歐體、柳體、顏體等楷書字帖外,還有各類魏碑、隸書、篆書字帖,并且像趙之謙、李瑞清、曾熙等新派書家的字帖在學生中也受到廣泛歡迎。1913年3月教育部公布的課程標準中更是將草書列入習字范圍。但由于1912年2月才剛結束了清王朝六百多年的封建統治,仍受到清朝書學遺風,國家依舊提倡主流書風為書法教學的首要:“教育部公布師范學校規程第十二條中寫道,習字要旨在練習書寫、具端正敏捷之能力,并解悟高等小學校及國民學校習字教授法。習字宜授以端正字勢及執筆運筆之法。”[15]要求寫字端正且習字課多注重楷書,打好書寫基礎。但能看出當時在教學內容和題材上已經出現了反傳統的創新思維,且1913年頒布的《壬子癸丑學制》確立了女子具有同男子一樣的受教育權利,女子學堂陸續創辦,書法的受眾面更廣了,女書法家在科舉制度廢除后也陸續登上了歷史的舞臺,為書壇注入新鮮的血液。
2.2 書寫工具的革新
20世紀初,鋼筆被引進中國,由于鋼筆相較于毛筆而言有簡單易上手使用方便的特點,在20世紀20年代開始逐漸受到普及。鋼筆使用便利易攜帶等獨特優勢使得它悄然無聲便占領了書寫實用的領地,書法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排擠”。在書法在喪失了自我的實用價值的這樣一個被冷落被排擠的環境之下,被迫進入了一個需要“自我反省”、“洗禮”、“重生”的過程之中。“首先是立足于書法作為藝術的觀念立場,對過去實用加欣賞的混合機制進行認真的清理,強化它作為視覺藝術的應有特征而淡化它原有的作為實用工具的歷史特征。”[16]在經過這樣觀念上的“洗禮”后我們便發現,被迫趕下實用的“神壇”表面看是書法之不幸,但實則卻是書法藝術之大幸!
在硬筆快速發展之下,民國二十七年(1938年)教育部訓令各省教育廳轉飭各校注意習字:“吾國文字歷代相傳,由來已久,在中國文化上實具有高尚藝術之價值,而文字之勢力,不特流布最廣,且能旁及諸國而同化之,其功用之偉大,有如此者,而今日一般青年,往往求一時之便利,率多廢棄毛筆,習用鋼鉛,殊不知中國之筆,易于中國之紙,相互為用,而善兼收,……特此通令各廳,轉飭各屬各級學校,嗣后小學應遵照學校課程標準,注重習字,小學畢業以能寫正楷及通俗行楷為主,初中高中注重楷書及行書,均以毛筆書寫為主……”[17]可見毛筆并沒有因硬筆的發展而就此沒落,反而因和實用的捆綁減弱,觀賞性逐漸增強,且當時受西學影響的知識分子如蔡元培、錢玄同、林語堂等人一致認為書法應是一門獨立的藝術。蔡元培主張“以美育代宗教”更是呼吁“增設書法專科”作為美育內容之一。由此看來,硬筆的發展推動了書法作為一門獨立的藝術的進程。
3 總結
科舉制度作為古代選拔政治人才的體制,一千多年以來為歷朝歷代輸送了無數的能人志士,世人學子皆以此作為進階的途徑,激發出了科舉制度極大的社會感召力和號召力。在科舉制度的庇佑之下,書法得以受到全社會的的關注,營造出了更便于書法藝術發展的環境,書法教育也因此蓬勃興起。從隋唐起,因科舉制度帶動的書法教育發展一直延續著,至今都保有余溫。但發展至明清時,因王權的集中而催生出的千篇一律的臺閣體、館閣體極大的約束了書法的自然化、藝術化的進程,書法藝術逐漸走向了庸俗與羸弱的境遇,但我們也不得不成認,唐代的“楷法遒美”、宋代的“院體”、明代的“臺閣體”和清朝的“館閣體”對實用性書寫的意義。正因科舉制度對書寫的統一要求,才使得書法教育有法可依、有范本可學,這對書法推廣和增強書寫基礎能力公布不可沒,在書法文化的發展上有著宏觀的積極意義。
然而事物的發展是充滿規律的、有利有弊,當弊大于利時被消滅和代替是事物發展的必然結果,因此,科舉制度的廢除也是歷史發展的必然結果。科舉的廢除,為碑學掃清了障礙,碑學得以受到更多學子的延續,吳昌碩、李瑞清、楊守敬等近代偉大的碑學書法藝術家的藝術靈魂在晚年得以熠熠生輝,書法藝術的發展從此就不必在限于帖學一脈,書法教育者和學習者也不必再拘泥于科舉制度的要求,可以根據自己的審美取向決定自己的學習方向,書法的發展走向也更傾向于創新和注重個性。而且科舉制度的廢除也終結了古代落后的教育制度,新興學堂的建立和體制的革新使得人人都有了接受教育的權利,西學東漸思想的融入和書寫工具的革新,使得書法能夠單純作為一門獨立的觀具有賞性藝術走進大眾的生活并被接受。
在科舉制廢除100多年后的今天,有幸的是書法的美不必再局限于方寸之間,我們得以追求自我本心所求;不幸的是,隨著科技文化的發展,書法藝術的群眾基礎卻變小了,對書法藝術的傳承和傳播造成了不利的影響,因此完善書法教育體系、擴大書法藝術的受眾群體乃是我輩之責任。
參考文獻
[1]杜佑,《通典·選舉三·歷代制下》卷十五,上,顏品忠等校點,長沙:岳麓書社,1995年,第185頁.
[2]謝世湖,唐代書法教育[J].廣西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90年,第一版.
[3]張彥遠,法書要錄[M].北京:人民美術出版社,1984年 第286.
[4][5]黃墩,《中國書法史 元明卷》江蘇教育出版社 2009年174頁175頁.
[6]《影印文淵閣四庫全書》,商務印書館,一九八六年,(集部)第1145冊,第701頁.
[7]陳佳,清代書法教育的審美定位[J].中國書法,2017年第8期30頁.
[8]王德昭 《清代科舉制度研究》中華書局1984年版 第66頁.
[9]《欽定國子監則例(第三冊)》,文海出版社,2003年,第793頁.
[10]《皇清書史》,《遼海叢書》,遼沈出版社,一九八五 年,第一四〇九、一四一〇、一四六〇頁.
[11]《影印文淵閣四庫全書》,商務印書館,一九八六年,(子部)第709冊,第461頁.
[12]龔自珍《龔自珍全集·定盦先生年譜》,上海人民出版社1975年第618頁.
[13]翦伯贊編《戊戌變法》第2冊,上海人民出版社1959年版,第211頁.
[14]侯開嘉《中國書法史新論》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年第194頁.
[15]舒新成《中國近代教育史資料中冊》人民教育出版社 1981年第705頁.
[16]《民國書法史論》陳振濂 上海書畫出版社 2017年 第4頁.
[17]舒新成《中國近代教育史資料下冊》人民教育出版社 1981年第1205頁.
作者簡介
王婧熠(1995-),女,漢族,山東淄博,研究生在讀,四川大學,研究方向:美術學書法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