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商行經濟支撐有效性探討

□文/任涵均

（澳門城市大學金融學院 澳門）

［提要］ 近年來，隨著我國經濟增長由高速增長階段轉向高質量發展階段，金融監管趨嚴，利率市場化逐漸完善，城商行業務發展面臨嚴峻挑戰，其對經濟的支撐有效性也面臨日益嚴峻的考驗。作為地方金融發展的“主力軍”，城商行要“服務地方、服務中小、服務市民”，因此需要探討城商行業務中對地方經濟支撐性的有效性。本文選取全國六大傳統地理大區的39家有代表性的城商行，通過分析其貸款行業分布，并結合金融地理視域，分析其在不同地域下對地方經濟支撐力度的有效性，從而探討其與地方經濟發展的不適應癥結。

一、研究背景

城市商業銀行（以下簡稱“城商行”）是我國金融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和重要力量，擔負了區域經濟發展，尤其是地區和縣域經濟發展的重要組成。因此，城商行的健康發展、業務的正常開展都是穩定地方經濟的重要堡壘，其不僅能夠解決區域資金傳導，還能進一步活躍區域經濟，對地區經濟和縣域經濟發展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因此，合理開拓城商行的業務板塊和新興業務能夠保障其在市場競爭中處于相對優勢地位，保護城商行的切身利益，維持現有市場格局，保障社會經濟的平穩有序發展。

地方經濟發展與城商行需要形成良好的互動和轉換機制，城商行的存貸業務和機構業務絕大部分都是為區域經濟發展做出貢獻。目前看來，全國130余家城商行的主要業務領域集中在注冊地或者大型分支機構所處的第三地，這就表明城商行的業務存在著僅服務于特定區域的局限性，因此本文著重從城商行的貸款行業分布和地域分布著手，分析城商行在區域經濟發展尤其是對地方經濟發展的支撐作用，辨別其經濟發展支撐的有效性問題。

二、城商行與地方經濟發展的關系

商業銀行作為現代金融中介，在經濟發展中出于強勢地位，尤其是在中國的金融經濟發展中舉足輕重。城商行作為中國銀行業的重要組成部分，專門服務地方，為地方經濟發展做政策性和結構性支撐。

早在1998年，Berger和Udeu等學者研究了小規模公司對應的中小銀行關系，透過數據處理和分析得出城商行對地方經濟發展存在所謂“小銀行優勢”，相較于大型商業銀行，城商行在地方經濟發展中更能提供精細化服務和貼近地方特色的產品，從而貼近社區、走進居民、熟悉中小企業，在本地化經營過程中有得天獨厚的優勢。其研究還表明，若是單純進行小銀行合并，并不能產生“聚合效應”，反而不利于地方對企業和小銀行的政策支持。

與此同時，國內對這一課題的研究也較為深入。2006年，張智勇從經濟發展角度，對城商行和制約其與區域經濟協同發展的因素進行理論分析；2007年，在此基礎上，其進一步細化研究范圍，針對長三角、珠三角和京津冀三大經濟區著手，對城商行服務指定區域的狀況進行分析，得出城商行的發展戰略不僅要基于自身資源和實力，還要與地區經濟的實際情況銜接，充分挖掘地區經濟政策和對應戰略緩解優勢的結論。2012年，趙錫軍等結合地方GDP增長對城商行ROA、ROE的影響、采用面板數據混合模型和固定效用進行分析，通過處理27家城商行的數據，發現城商行效益的顯著增加得益于地方經濟的增長。商業銀行的效率增高能進一步反映地區金融發展，反哺地方經濟，與區域經濟發展形成良好的協同作用。程鳴通過對比2016～2017年城商行的相關數據，著重分析了當前城商的發展現狀和制約瓶頸。因此，探究城商行對地方經濟支撐性作用就顯得尤為必要。

三、城商行業務發展現狀及瓶頸

（一）城商行發展現狀。在城商行快速發展的時期，最多曾達到了150家，現時經過兼并重組后最后留下了133家，城市商業銀行的資產規模和利潤增長率都處于銀行業領先水平。雖然個體發展程度良莠不齊，但是城市商業銀行都在通過各種途徑逐步消化歷史上的不良資產，降低不良貸款率；進行股權改革，逐步建立健全的公司管理架構；轉變經營模式，實現精品發展。

北京銀行、南京銀行等大規模城市商業銀行早已實現跨區域經營并成功上市，其資產水平、風險管理能力等都與大型國有銀行和股份制銀行不相上下。大部分城商行在其所在的經營區域內的各項經營業務也占據了市場比較大的份額。2016年，江蘇銀行、杭州銀行、貴陽銀行等多家銀行陸續上市，城市商業銀行已經成為正在崛起的具有可觀數量和規模的一個銀行階層。

以地方經濟為依托，城市商業銀行的發展宗旨是植根于當地經濟，為當地企業尤其是中小微企業提供融資服務。因此，城商行與地方經濟之間的關系非常密切，一方面城商行能促進當地經濟發展；另一方面當地經濟的發展也能為城商行的發展給予支持。我國地理環境造成區域間自然資源分配不均勻，加之改革政策的支持力度也有差異，因此得益于得天獨厚的自然條件和改革政策的支持，東部沿海地區的經濟發展迅速，且對GDP增長作出了重要貢獻。中部地區所受到的政策扶持力度不大，近年來有發展速度放緩的趨勢。惡劣的自然環境和閉塞的社會環境，嚴重阻礙了西部地區的發展，但是近年來由于國家政策支持，西部地區經濟發展也大有起色。整體來說，我國城商行的區域布局呈現出東多中西少的特點，即東部地區城市商業銀行總體數量多，規模大的城商行數量多；中西部地區的城商行總體數量較少，規模大的城商行數量少。

（二）城商行發展瓶頸。從城商行的地域分布來看，目前全國共有134家城市商業銀行，其中位于東部地區的55家，中部地區的20家，西部地區的41家，東北地區18家。從城商行資產規模來看，總資產規模超過3，000億元的大型城商行大多分布在東部地區，中部地區和西部地區的數量較少。

城商行在自身發展過程中不可避免地會遇到很多問題，尤其是其規模和和市場會帶來業務發展瓶頸，大體分為以下四類：

一是區域性限制。中小銀行多為地方性銀行，除少數外，不能跨區域設立機構。這是城商行發展過程中的制約瓶頸，不能跨區域經營導致有些體量較大的城商行“吃不飽”，業務未能全面開展，核心業務的附著力不足，不能保障部分體量較小的城商行正常運轉。

二是難以滿足個性化需求。目前，大多數的城商行都是提供面向所有行業的產品，缺少針對行業的個性化細分產品，難以滿足不同行業、不同企業的差異化需求。加之城商行的產品細分更具地域特色，很難吸引跨區域客戶群體。

三是產品同質化易導致價格戰。當前，各家城商行依托核心企業推出的共融金融平臺及產品具有相似性，其中部分大型銀行資金成本低、授信利率低，中小銀行不具備利率競爭優勢，對業務開展不利。

四是對科技水平要求較高。相比于五大行和全國性商業銀行，城商行科技實力普遍薄弱，難以獨立開發出供應鏈金融平臺，需要從外部購買技術，不利于打造區別于其他銀行的核心科技競爭力。

與此同時，城商行對區域經濟發展所展現的新的支撐作用也有待進一步考量。地方經濟發展帶有很強的地域特色和地理分布特征，導致城商行在一系列的金融服務和金融產品設計中也帶有地域特色的影子，并不是說這種地域特色的彰顯不好，而是過多的地域特色和地理特征會阻礙城商行的跨區域發展，會在一定程度上成為城商行發展的制約因素。

四、貸款行業和地域分布對城商行經濟支撐分析

無論是城市信用社，還是城市商業銀行，它們共同的重要使命都是支持中小微企業成長，主要通過信貸支持來完成這一使命。多年以來，城商行為中小微企業創新服務流程，實行特殊授信管理，不斷創新產品和服務，無論是服務中小微企業的數量、能力和風險控制能力，都處于行業領先水平。城商行對地方經濟的支撐和協同作用主要體現在對當地中小微企業的發展支持，國家也在政策上給予了大力支持。例如，允許城市商業銀行為小微企業的貸款發行專項金融債券、對城商行實施差別化的準備金制度、將支持中小微企業貸款規模納入到監管范圍內。

根據銀保監會的統計數據，早在2015年末，城市商業銀行給予中小微企業的貸款約占全行貸款的46%，相比同業平均水平，高出了約20個百分點。城市商業銀行已經連續8年實現了對中小微企業貸款的“兩個不低于目標”，即對中小微企業的貸款增量不低于上年水平，貸款增速不低于其他各類貸款的平均水平。

城商行對中小企業的支持不僅體現在向其發放的貸款占整體貸款的比重較大，還體現在信貸政策優先向擁有高科技技術、創新技術的中小企業傾斜，這也間接促進地方產業結構優化和地方經濟發展。

許多中小企業得益于城商行提供的信貸支持，正從小微企業一步步成長為中型甚至大型企業，它們的發展既有力地促進了當地經濟的發展，同時也提供了許多就業崗位，提高了當地的就業率。據統計，上海銀行、北京銀行的中小企業的結算賬戶占到當地中小企業總數的比例分別為50%、38%。城市商業銀行通過其便捷靈活的金融調節能力，特別加大對中小企業尤其是科技型企業的支持，以信貸結構促進企業發展，調整經濟結構，同時也實現了自身利益的最大化。

例如，江蘇銀行始終堅持為地方經濟、中小微企業和城市居民提供服務，積極響應政府要求城商行以信貸手段支持小微企業發展的號召，為中小企業定制配套服務方案，將為中小企業提供差異化的金融服務能力作為其核心競爭力，著力于推動產品創新和經營模式改變，全力支持中小企業成長。中小企業的融資規模通常較小且占用資金的時間不長，但是融資需求較為迫切且頻繁，為了解決這一問題，江蘇銀行所在區域的所有分行都設立了中小企業專營機構，能夠為中小企業量身定制快捷、靈便的智能化的金融服務。

城商行發展過程中存在很大的制約性，究其本源，是城商行本身規模和市場所決定。本文選取了39家分布于全國6個傳統大區的具備代表性的城商行作為研究對象，包括哈爾濱銀行、吉林銀行、盛京銀行、龍江銀行、大連銀行、天津銀行、北京銀行、河北銀行、晉商銀行、上海銀行、廈門銀行、青島銀行、寧波銀行、江西銀行、徽商銀行、南京銀行、華融湘江、東莞銀行、長沙銀行、南粵銀行、湖北銀行、鄭州銀行、北部灣銀行、中原銀行、廣州銀行、漢口銀行、重慶銀行、貴陽銀行、貴州銀行、三峽銀行、富滇銀行、西安銀行、寧夏銀行、甘肅銀行、長安銀行、蘭州銀行等。為了便于研究對比，將這39家銀行按照地理大區分為東北、華北、華東、中南、西南、西北等六組。通過分析對比這些銀行的貸款行業分布，結合其所處地理大區，分析這些銀行在所處區域經濟中的支撐性，探尋其對區域經濟的協同作用和相互影響。（表1）

由表1可知，東北地區的城商行貸款行業多集中在批零行業、建筑業、制造業和房地產業，這與東北地區整體經濟發展有較大關聯。作為老工業基地，東北經濟發展有其自身特點，多集中于重型工業和大型批發零售業，因此東北地區城商行的貸款行業也多集中于此，第三產業集群的貸款行業占比相對較小，這也是東北地區現階段經濟轉型所面臨的主要問題。

表1 東北地區和華北地區城商行貸款行業分布一覽表（單位：%）

從政策層面來講，國家有東北老工業基地振興的戰略計劃，與此對應，城商行可以在此戰略實施過程中積極靠攏地方，適時拉動第三產業集群的貸款比例分布，中央的戰略要求之一就是服務業比重、非公有制經濟增加值占地區生產總值比重均有明顯提高，因此區域內的城商行可以貼近戰略實施，逐步轉變貸款流向。

對于華北地區的城商行來講，尤其是晉商銀行，其貸款行業過于集中在采礦業，這與山西作為產煤大省是分不開的，隨著煤層資源的枯竭，山西會進行經濟轉型，目前山西轉型綜合改革示范區的大型項目已經開始兩年有余，對應的山西省的城商行需要逐步跟進，重點將貸款放在新能源、新材料、醫藥健康和文創產業等綜改示范區提振的產業項目。（表2）

作為我國經濟發展較為穩定和快速的區域，東部地區的城商行的發展勢頭向來高歌猛進，以上海銀行、南京銀行和寧波銀行為代表的東部地區城商行在各自區域發揮了較為重要的經濟支撐作用，其貸款行業分布較為均衡，亦從中可以窺測東部地區區域經濟發展過程中城商行的參與程度較高。

表2 華東地區城商行貸款行業分布一覽表（單位：%）

徽商銀行和江西銀行因地理條件和區位的現值，導致其貸款分布在華東范圍內出現異動，這種情況的出現是典型的地域劣勢所導致。（表3）

中南地區經濟發展有較大差異性，廣東省一馬當先，河南、湖北、湖南奮起直追，廣西由于其地域特性，經濟發展相對滯后，對應其城商行發展較于其他省份也顯遲緩。

從數據層面來看，中南地區的廣東、湖北、河南等省份貸款多集中于制造業、批零業和水利設施相關等行業，這與水系發達、發電站階梯開發不無關系，對應的城商行對支柱產業之支撐顯得更為有利。

進而對比西南地區和西北地區城商行的貸款行業分布，呈現出一個顯著特點，制造業較為突出。西南地區和西北地區是國家西部大開發戰略的實施要地，這就決定了兩個大區在經濟建設和發展過程中需要優先考慮基礎設施建設和大型工業建設，因此地區間的經濟發展需要更多的國資平臺支持，對應的城商行的貸款流向會集中與制造業和建筑業等。（表4）

通過以上的對比，我們發現，地域分布對城商行的貸款行業分布有足夠的影響力。這也從側面反映出我國區域經濟發展過程中很難由城商行產生協同效應和支撐作用。

城商行這種地方政府可以完全控制或施加很大影響力的地方金融機構在服務當地經濟上會表現出一些區別其他金融機構的特征。在政府主導背景下，城商行等地方金融機構的經營受到了地方政府的嚴重干擾。因此，我們推斷城商行的貸款分布中對制造業發展的正向促進效應要大于服務業。與此同時，地方政府也可能利用其對城商行的控制權，將銀行信貸資源投向隸屬本地的企業。這些都是城商行在服務和支撐地方經濟中需要面對的因素，也是城商行自身做大做強需要跨越的瓶頸。

五、總結及建議

城商行在支撐地方經濟建設中有不可或缺的重要地位。因此，城商行需要定位明確，深耕市場，拓展自身，依據所在區域的經濟發展特色制定相應的金融產品和服務，逐步減小對注冊地的市場依賴，擴大區域影響力。

首先，城商行的地理分布直接導致其業務能力出現強弱發展。我國經濟發展本就有東中西部的地域不均衡，再加上銀行業的發展支撐，這種不均衡體現的尤為明顯，各個大區城商行的貸款行業高頻分布直接說明這個問題。

其次，城商行的地理分布特性導致其容易腹背受敵，如圖1所示。（圖 1）

圖1 城商行面臨的困境

我們可以看到，城商行沒有任何優勢可言。

通過多重對比，我們發現城商行在支撐地方經濟發展的協同效應中體現不很明顯，因此可以通過政策引導逐步過渡，借此給出如下建議：

表4 西南地區和西北地區城商行貸款行業分布一覽表（單位：%）

（一）通過政策引導，逐步改變城商行的股權與資產結構。目前來看，絕大部分城商行的股權結構較為單一，基本上以當地國資委或國資平臺企業作為最大股東，在戰略股東引進層面由顯不足。股權結構的單一會在一定程度上影響銀行展業，尤其是銀行跨區域支行展業。因此，城商行需要更多的引入戰略投資者，完善其股權結構，一方面為其開拓新的市場，另一方面也便于其后安排上市。相較于大型商業銀行，城商行的資產質量相對較好，存貸比均值低于全國水平，以規模來看，越小的城商行其存貸質量越好。然，其貸款分布較為集中，地方平臺的貸款比例過高，前十大貸款客戶過于集中，這是城商行資產轉變的一個瓶頸。城商行資本管理對于核心資本的依賴比較高，核心資本與附屬資本結構具有進一步優化調整的空間，而且上市與否對于資本結構具有重要影響。城商行核心資本充足率比較高，僅低于資本充足率1.9個百分點，小于全行業的資本充足率與核心資本充足率之差，后者是2.7個百分點。

逐步破除現有城商行的單一股權結構和簡單資產結構，有利于城商行更為穩健的發展和展業，便于城商行對區域經濟輻射作出新的貢獻。

（二）有效適度的擴大城商行發展規模，引導多元化擴張。城商行的發展有其特殊性，其擴張方式主要有三種：一是股東多元化，多渠道補充資本金。具體是通過引入民間資本、引進外資實現股權結構的多元化，通過上市、新三板掛牌、發行可轉債和優先股多渠道補充資本金。二是區域多元化，突破空間制約。三是業務多元化，金融市場業務彎道超車。

在規模擴大過程中，尤其注意股東多元化和區域多元化。以四川天府銀行和成都銀行為例，兩家城商行的股東多元化業務領一時之先，分別引入德意志銀行和馬來西亞豐隆銀行資本，借鑒國外銀行先進的管理和業務經驗，較快速的實現規?；驼幓?。中國銀行比之外國銀行的業務和管理多有差別，在國際化進程中稍顯落后，因此這兩家城商行的經驗值得借鑒。與此同時，還要開辟城商行的區域多元化，破除屬地主義，多點作業，全面開花，保障城商行的業務流不受區域的地理限制。

（三）破除城商行的競業限制，引導其業務多元化。由于城商行獨特的地域屬性，絕大多數城商行的業務范圍較為局限，多以注冊地為中心進行適度的周邊擴散，隨著銀行中間業務和表外業務重要性的凸顯，城商行的業務多元化亟待提升。以信用卡發行為例，由于“不得跨區域經營”之規定，城商行布局信用卡發行顯得“捉襟見肘”，城商行的中后臺能力和資源支撐不足很難保障其在這一業務上的大力發展，時至今日，除上海銀行、寧波銀行、江蘇銀行等向來在信用卡業務上表現突出的城商行外，僅新誕生如中原銀行、長沙銀行、貴陽銀行等幾家實力新秀。競業限制和經營區域的限制導致更多的城商行在大銀行的陰影下“困于圍城”，收入和成本的倒掛導致城商行很難開展更多的業務。僅從貸款行業分布來看，城商行業務過于集中，也過于依賴于當地國資平臺。鑒于此，監管機構有必要適度放開對城商行經營區域的限制性條款，允許城商行跨區域經營展業，并且適度引導多元化業務。

（四）適度平衡城商行的貸款行業分布。從現有的城商行貸款分布來看，帶有極為濃重的地域經濟的發展特色。東北地區集中于批零和商業服務，華北地區集中于制造業，華東地區多分布于房地產業等，這些貸款行業分布都帶有所在區域經濟發展的特點，基本上貸款多集中于所在區域的強勢經濟發展項目。但是，隨著產業多元化和產業承接轉移的分工合作，區域經濟發展并不能只依靠某一特定行業，區域內部協調統一也是經濟發展的重中之重，因此城商行在支持區域經濟發展過程中勢必要承擔更多的份額和更大的風險。

（五）城商行需要回歸本源。城商行與大行的區別在于區域性較強，與地方經濟密不可分。將服務做精做細，為地方和小微企業提供差異化、特色化的服務才是在“夾縫”中的生存之道。瞄準精細化管理，差異化經營是大勢所趨。過去我國的銀行基本以“全能型銀行”作為發展目標，然而現在中小銀行專業化經營特征愈發明顯。因此，城商行必須向精細化經營轉型，向質量要效益，從而保障其在區域經濟發展中的支撐地位和支持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