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州大學 經濟學院,貴州 貴陽 550000)
隨著人類經濟、社會的迅猛發展,環境污染成為人類社會亟待解決的問題。環境問題一方面可以體現資源節約、經濟發展、生態平衡等方面的發展狀況,一方面承載著國家發展的未來,因此國內外學者就環境問題展開了眾多探究。我國從2007 年開始,環境保護支出正式成為一個單獨的國家財政預算科目,近年來的環境保護支出顯示,國家財政環境保護支出占國家財政總支出的2.4%左右,地方政府承擔了財政環保支出中的九成。貴州省節能環保支出大致呈遞增趨勢,足以見證貴州省近年來對綠色可持續發展的重視,貴州省憑借良好的生態資源優勢,GDP 增速一直維持在全國各省前列。不可避免的是,在發展的過程中總會產生生態方面的問題,環保作為生態問題的一大核心內容,如何在財政方面合理分配環保支出,以及環保支出的結構問題是環保工作的重要支撐,本文研究貴州省環保支出規模如何影響貴州省環保狀況及其存在的問題,闡述貴州省環保支出的重要性。
目前環境問題是人類發展的一大熱點問題,我國也在提倡可持續發展和兩山建設理論,諸多學者針對財政支出與環境問題的相互關系進行了研究。一個主要熱點是中國財政分權體制下的地方財政支出與環境之間的關系,主要涉及財政支出的結構及其效應,王藝明等(2014)[1]、余長林和楊惠珍(2016)[2]基于中國國情建立理論模型,同時對中國地方構建計量模型,發現在控制相關經濟總量和財政支出結構的情況下,增加生產性公共品支出規模會從直接效應、工業部門的污染產出帶來的增長效應、工業部門生產投入和勞動力間的替代效應以及結構效應四個方面影響環境污染,其中地方財政政府支出規模帶來的增長效應和替代效應會分別通過工業部門產出、工資率的一系列影響機制加劇環境污染;而其中的直接效應和結構效應則會減少環境污染,所以地方財政支出規模對環境污染的治理作用會由于地區差異發展而呈現出不確定影響結果,盧洪友和田丹(2014)[3]檢驗了中國30 個省份財政支出對環境質量的影響,提出中國財政支出對環境質量的影響,主要通過財政支出帶來的直接效應和間接效應共同作用,并發現中國財政支出對環境質量改善帶來的直接影響并不顯著,說明財政支出中生產性支出帶來的負向影響與公共服務支出帶來的正向影響抵消了。
另一熱點則是對財政支出或環境保護支出的效率評價,張慶民等(2011)[4]基于DEA 模型,對十大城市群環境污染治理的效率進行了分析,發現不同地區間的環境污染治理效率存在差異,且各地的投入產出方面的效率還有有待提升;而孫立成等(2009)[5]另外指出技術進步的提高可以緩解環境污染,從而提高環境績效水平;張騰飛和楊俊(2019)[6]使用DEA 模型對評估了綠色發展績效的環保財政支出效率,發現環保支出和綠色發展績效呈倒U 型的關系,且我國目前環保支出處于“倒U 型”曲線的左側。楊陳和陳慶海(2017)[7]基于2007—2014 中國30 個省份的省級數據測算了各省的財政環保支出效率,發現我國各地財政環保支出效率普遍偏低。
和立道等(2018)[8]則發現節能環保支出規模對環境質量的改善具有積極影響,但由于中國現今的環境污染是多年來發展的一個積累的過程,環保支出的力度與徹底根治環境污染所需要的資金還有較大的差距,需要長期的投資,來改善環境質量的惡化。
本文基于貴州省2007—2017 年的數據資料,進行了環境污染綜合指標的建立,參評指標選取具有代表性的四項指標,即廢氣中二氧化硫排放量、一般工業固體廢物產生量、廢水排放總量、生活垃圾未經無害化處理率[9],使用熵權法,經過計算各參評指標的權重得到環境污染綜合指標。(數據來自《中國統計年鑒》)
1.數據標準化處理[10]:設原指標為epij;其中i=1,2,3,4;分別代表貴州省廢氣中二氧化硫排放量、一般工業固體廢物產生量、廢水排放總量、生活垃圾未經無害化處理率;j=1,2,…,11;表示貴州省從2007—2017 年各項參評指標的數據,再對各項參評指標進行數據標準化處理,公式如下:

2.求四項指標的信息熵:根據以上信息求出:

將上式代入信息熵計算公式:

當pij=0 時,Ei=0。
3.確定四項指標的權重:

根據以上步驟,得到四項參評指標的權重,如表1 所示。

表1 參評指標所占權重
1.被解釋變量(EP)和解釋變量的確定。綜合確定了主要的幾個指標如下:環保支出(FE)、經濟水平指標-人均GDP(PGDP)、環保投資(EI)、產業結構指標——工業產值占總產值比重(PI);各指標具體描述如表2 所示。

表2 變量說明
環保支出(FE)是本文的主要解釋變量,環保支出(FE)作為政府對環境治理的重要資金支持之一,對環境污染有負向影響,同時由于政府的特殊性會帶來環境規制效應,同時間接負向影響環境污染[12];經濟水平(PGDP)的作用體現在兩個方面,一方面是經濟水平發展帶來的增長效應,導致環境污染的加劇,另一方面是人們的物質需求滿足后會重視生態環境建設,而貴州省現階段的經濟發展水平屬于哪個方面的影響還需經過分析判斷;環保投資(EI)則是主要針對環境污染治理的投資,這項指標對于環境污染具有負向作用;產業結構(PI)主要是以工業產值占總產值比重測算,工業的發展對森林環境、水資源環境、空氣質量等方面都有較大的影響;工業三廢的排放也直接影響環境污染物的質量,考慮到產業結構對環境污染的重要影響,本文將其考慮在解釋變量中。
2.模型。考慮到解釋變量環保支出FE、經濟發展水平-人均產值PGDP、環保投資EI、產業結構PI 對于環境污染的影響都是滯后的,所以本文選擇滯后一期的模型[13-15];原始數據則采用的是貴州省2007—2017 年度數據(資料來源于《中國統計年鑒》《貴州省統計年鑒》),模型回歸結果如表3 所示。

表3 回歸結果
3.回歸結果分析。本文將各原始數據經過處理之后,對模型進行了OLS 回歸,結果如表3 所示。從貴州省環保支出(FE)方面來看,環保支出對環境污染的影響系數為負且顯著,說明環保支出對環境污染有顯著的負向作用,可以有效的減緩環境污染,且環保支出的增加將會改善貴州省環境污染的現狀。
經濟發展水平(PGDP)對環境污染的系數為正且顯著,因此貴州省經濟發展水平與環境污染的關系也還處在“倒U 型曲線”的左側,即經濟水平的提高會加劇環境污染,說明貴州省經濟發展還處于注重經濟發展,忽略了生態環境的問題,近年來“綠色發展”理念的提出,為貴州省的發展提供了良好的理論基礎,可以利用貴州省良好的生態資源,充分發揮自身優勢,大力推進“農旅結合”,從而在經濟水平提升的情況下,良好地進行生態環境的保護。
環保投資(EI)對環境污染的系數為負且顯著,環保投資的增加會減少環境污染,對環境保護的影響是積極的,環保投資主要依賴于企業,企業的環保意識可以激勵企業投資環保項目建設,改善環境質量,從而減少環境污染。
從產業結構(PI)方面分析,其對環境污染的系數為正,產業結構是由第二產業產值占總產值比例來測度的,貴州省的產業結構系數不顯著且數值較小,主要是由于貴州省的發展模式不同于重工業發展地區,貴州省主要由第一產業帶動第三產業的發展拉動經濟增長,因此產業結構對環境污染的影響,在貴州省是不顯著的。
從上述四個解釋變量的回歸結果來看,對環境污染負向作用的主要是環保支出(FE)和環保投資(EI),二者對于環境污染的影響程度相當,而經濟發展水平(PGDP)則會對加劇環境污染,且影響較大,因此貴州省在經濟發展的同時,注重環保支出的合理使用與環保投資的積極引進,抵消經濟發展給環境帶來的消極影響,同時環保部門應當合理分配環保支出,提高環保支出的使用效率,從而提高環境治理的效率,相關部門對環保投資的引進應當做出科學合理的分配,合理規劃環保項目,有針對性地改善貴州省亟待解決的環境問題,充分地利用現有資源,改善生態環境。
第一,貴州省環保支出對環境污染具有顯著的負向影響,環境污染的治理可以通過適當地增加環保支出來推進,由于政府的職能,環保支出往往伴隨環境規制,二者相互結合可以提高環保支出的效率。
第二,貴州省經濟發展水平對環境污染的影響現階段仍處于顯著的正向影響階段,環保投資對環境污染則處于顯著的負向影響階段,而貴州省的產業結構對其環境污染的影響并不顯著。主要是由于現階段貴州省還處于發展階段,經濟水平的發展是對自然資源的消耗以及各企業追求發展的同時,忽略了環境保護的重要性,顧此失彼,從而對環境帶來了一定的影響。并且貴州省現階段處于高速發展階段,這種影響更是明顯;環保投資則是環境治理資金除環保支出外的主要來源,其對環境污染的影響毋庸置疑是正向的,環境投資主要針對于環境保護項目等有利于環境改善的項目,環境投資的增加會在治理環境、保護環境的同時減少環境污染;貴州省產業的結構主要是以農旅發展相結合,帶動工業的發展,但是貴州省的重工業較少,從污染物排放和產業結構來說,第二產業的影響較小,所以貴州省產業結構對環境污染的影響并不顯著。
第一,增加環保支出,貴州省環境污染還處于亟需治理的狀態,貴州省提倡走“綠色發展”道路,必須遵循“綠色發展”的理念,同時注重生態文明建設,環境則是最應該解決的問題之一,所以增加環保支出,減少環境污染,同時為“綠色發展”提供良好的支持和基礎。
第二,根據環保支出下的三類支出各自的影響程度,有針對性地進行環境保護工作,將環保工作的重點放在事前預防上,比如環境監測與監察,加強環境污染的有效預測,從而制定更有效的保護措施。
第三,保證環保支出得到有效利用的同時,輔以相關的環境相關制度,來規制企業對環境的壓力和資源的索取,從政府方面對相關企業施加環境規制的壓力,以此改善環境污染,保證環保支出的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