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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年來我國斯賓諾莎宗教學說研究綜述

2020-05-11 22:38:14彭柏林
社會科學動態 2020年1期

摘要:斯賓諾莎是世界宗教理論史、猶太教史、基督教史和《圣經》解釋學史上的重要思想家,又是西方近代早期唯一一個非宗教信徒的哲學巨擘。二戰以后,國外斯賓諾莎思想研究進入全面復興階段,在斯賓諾莎的形而上學、認識論、倫理學、宗教學說等領域涌現出了大量經典成果。與此大體同時,新中國成立以來,我國斯賓諾莎思想研究也經歷了從譯介到詮釋、從理解到對話的艱辛而光榮的歷程。斯賓諾莎宗教學說研究既是這一進程的重要組成部分、典型縮影,又逐漸成為未來推動我國斯賓諾莎思想研究發展和創新的生力軍。

關鍵詞:斯賓諾莎;宗教學說;哲學

中圖分類號:B563.1 ? 文獻標識碼:A ? 文章編號:2096-5982(2020)01-0047-09

斯賓諾莎的一生既是致力于反抗傳統啟示宗教和迷信的一生,又是以建構普遍倫理學和新宗教為宗旨的一生。盡管他的兩本主要著作《神學政治論》和《倫理學》分別以宗教批判和道德哲學為主題,但是這兩大理論任務并不是相互獨立的。眾所周知,斯賓諾莎因多方面原因于1665年暫時擱置了《倫理學》第五部分的寫作,轉而先完成了《神學政治論》,并匿名出版。而《倫理學》則是他從1660年代初至1675年接續撰寫的,既耗費了他的畢生心血,也凝聚了他的全部哲學思想。因此,對斯賓諾莎宗教學說的研究并不完全等同于《神學政治論》或《倫理學》研究,甚至他的早期著作《簡論上帝、人及其心靈健康》、《知性改進論》和晚期著作《政治論》以及《書信集》中都包含有豐富的宗教思想。除了上述文本范圍,為了集中和準確地呈現新中國成立以來,尤其是在馬克思主義指導之下,國內斯賓諾莎宗教學說研究的歷史與現狀,本文將地域范圍限定在大陸斯賓諾莎學界。

斯賓諾莎的宗教學說既是對17世紀荷蘭共和國境內加爾文國教、猶太教和其他新教小教派的反思,也是對羅馬天主教、奧斯曼土耳其帝國的伊斯蘭教的評述,更是對古代希伯來人的宗教和早期基督教的歷史考察。按照當代我國宗教學界對宗教學學科的劃分①,斯賓諾莎的上述理論涉及了比較宗教學、宗教史學、宗教心理學、宗教倫理學、宗教政治學、宗教哲學等諸多二級學科,也包括作為一門專門學問的《圣經》學。70年來,我國斯賓諾莎宗教學說研究大體可以分為如下三個階段:第一,從1949年建國至1978年的頭30年為剛剛起步階段。盡管“文革”以前發展勢頭很好,但在“文革”十年期間幾乎完全中斷;第二,從1979至1999年改革開放的頭20年為緩慢恢復階段,期間斯賓諾莎的全部哲學著作漢譯完成,也出現了少數學術中堅,為新世紀我國斯賓諾莎宗教學說研究打下了基礎;第三,從2000年至2019年的最近20年為快速發展階段,這一時期的成果數量較頭50年更多、涉及的領域更加豐富、研究人員的學術背景也更加多樣化。

一、斯賓諾莎哲學著作的漢譯

鑒于斯賓諾莎的全部哲學著作都可以作為研究其宗教學說的文本,因此,在呈現大陸學界對斯賓諾莎宗教學說的忠實介紹或創造性詮釋之前,有必要梳理其原著漢譯、出版的源流②。

漢語界出版的第一部斯賓諾莎哲學著作是由著名翻譯家伍光建完成的《倫理學》,第二部是著名哲學家賀麟翻譯的《致知篇》③,這是建國以前就出版的兩本斯賓諾莎原著,但都未成為當前學界的通用本。建國后,我國出版的第一部斯賓諾莎著作是賀麟翻譯的《倫理學》,第二部是賀麟將《致知篇》改譯的《知性改進論》,第三部是溫錫增翻譯的《神學政治論》,這三本譯著都在“文革”以前出版,反映了斯賓諾莎宗教學說研究第一階段的良好發展勢頭。改革開放以后的20年內,斯賓諾莎著作的漢譯工作得到了學界的重新重視,并先后完成出版。最早是王蔭庭翻譯的《笛卡爾哲學原理:依幾何學方式證明》,其次是洪漢鼎、孫祖培合譯的《神、人及其幸福簡論》,此后,洪漢鼎又獨譯了《斯賓諾莎書信集》。1999年,顧壽觀先生獨譯了《簡論上帝、人及其心靈健康》,此書被收入商務印書館“漢譯世界學術名著叢書”,2014年又被編入商務印書館集合出版的《斯賓諾莎文集》第1卷④。它是斯賓諾莎這一最早專著的“官方譯本”,但這并非否認之前譯本《神、人及其幸福簡論》的價值。漢語界最晚出版的斯賓諾莎哲學著作是馮炳昆翻譯的《政治論》。至此,斯賓諾莎的全部哲學著作都有了漢譯本⑤。此后,斯賓諾莎原著在新世紀又出現了少量新譯,如陳麗霞翻譯的《倫理學》,譚鑫田、傅有德、黃啟祥合譯的《政治論》,黃忠晶編譯的《斯賓諾莎自述》等。

二、斯賓諾莎比較宗教學研究

我國對斯賓諾莎宗教學說的研究有一個很早熟的現象,就是一開始就自覺將中國傳統宗教文化同斯賓諾莎哲學相比較,進行創造性的比較宗教學的詮釋。新中國成立以前,以引介西學、傳承國學為己任的張東蓀⑥、馮友蘭、張岱年等人就對斯賓諾莎哲學與中國宗教文化的相通之處做過論斷和闡發。其中,最著名的是張岱年的《斯辟諾薩與莊子》⑦ 一文,這篇文章開了將斯賓諾莎哲學與道家哲學和道教進行比較的先河。新中國成立后的頭30年,在將斯賓諾莎定性為“唯物主義者和戰斗的無神論者”⑧,而“莊子哲學是一種客觀唯心主義”⑨ 的認識基礎上,學界對中西宗教文化比較的態度從熱情探索轉變為嚴肅默認、從學術研究轉變為政治立場,因而成果寥寥。改革開放以后,這種研究局面得到了改觀,學術界對斯賓諾莎宗教學說的研究興趣也得以重新激活和緩慢復蘇,不僅繼承了斯賓諾莎與道家的比較,還擴展到了與儒教⑩的比較。如朱海風的《張載哲學與斯賓諾莎哲學異同辨析》、張學智的《論賀麟對斯賓諾莎思想的吸收與改造》、姚大志的《天人合一:斯賓諾莎與儒學》、何錫榮翻譯的《道家圣人與斯賓諾莎的智者》等{11}。最近20年,學界對文化比較的興趣得以保持,成果有芮常木的《莊子與斯賓諾莎人生境界之比較》、潘斌的《老子的道與斯賓諾莎的實體》、藍江的《儒家傳統與斯賓諾莎的“天人合一”思想的異同》、和建偉的《斯賓諾莎哲學與莊子哲學的比較研究》等{12}。值得注意的是,韓東暉的《天人之境——斯賓諾莎道德形而上學研究》{13} 盡管沒有直接進行比較,但從其書名所用術語“天人之境”即可看出該書融貫中西的旨趣。還有對第一批比較研究展開再梳理和闡釋的,如馮瑩瑩翻譯的《胡適、張君勱眼中的斯賓諾莎》等{14}。不過近十年來,這一方向的研究有所放緩。

究其原因,所謂斯賓諾莎的比較宗教學應當指的是斯賓諾莎本人對不同宗教的比較,如猶太教與基督教、基督教與伊斯蘭教、天主教與新教、傳統啟示宗教與新宗教的比較。我國目前直面這一理論問題的成果鮮有,黃啟祥的《斯賓諾莎是一個基督教哲學家嗎?——如何理解《神學政治論》對猶太教的批判》{15} 可謂大陸在這一領域的開山之作。該文反駁了柯亨、施特勞斯二人對斯賓諾莎批判猶太教甚于基督教的解釋,提出了一種新的可能性:“《新約》并不優于《舊約》,是他沒有公開表達而讓讀者自己領會的言外之意”,“斯賓諾莎在著作中有意識地回避對《舊約》進行直接和公開的批評”。該文的結論是斯賓諾莎無意將猶太教、基督教甚至是伊斯蘭教相比較和選擇,他反對一切建制性宗教。但不可否認的是,斯賓諾莎確實談到了猶太教與基督教之間的諸多差別,如民族主義與普遍主義、愛上帝與愛人等主題,因而闡釋的空間巨大。

三、斯賓諾莎宗教史學研究

對古代猶太教和早期基督教進行歷史考察,對《舊約》和《新約》文本的語言、寫作、匯編的源流做出新的訓詁和考證,這兩項任務是斯賓諾莎宗教史學研究的題中應有之義。正如吳樹博所言:“斯賓諾莎所謂的《圣經》的歷史,既是指《圣經》作為一部文本所經受的歷史,同時也是指作為一部史書的《圣經》所記載和敘述的歷史,這兩個層面共同構成了完整的《圣經》史。”{16} 這兩種歷史的差別在于:前者主要指斯賓諾莎對《圣經》作歷史批判的方法,后者指的是經由這種歷史批判方法所得的歷史知識。吳樹博的《閱讀與解釋:論斯賓諾莎的歷史觀念及其效用》一書是我國在該領域的唯一著作。作者將斯賓諾莎的宗教學說尤其是《神學政治論》中的《圣經》學與歷史學結合起來,給斯賓諾莎學界呈現了70年來最具有多維學科視野和創新性的成果。鑒于其他成果與下文斯賓諾莎《圣經》學研究綜述多有重合,茲不贅述。

四、斯賓諾莎宗教哲學研究

斯賓諾莎宗教哲學研究是70年來我國斯賓諾莎學界最關注、興趣最為持久、涉及主題最廣泛、成果數量最多的一個宗教學領域。它囊括的子問題有:宗教的本質或真宗教問題、上帝觀、幸福觀或至善論、宗教與哲學的關系、理性與信仰的關系等。其中引發最多討論的是斯賓諾莎的上帝觀。關于斯賓諾莎究竟是唯物主義者、無神論者還是泛神論者的身份之爭仍然沒有定論。

(一)斯賓諾莎的上帝觀研究

眾所周知,斯賓諾莎將神或上帝等同于實體、自然,但是,對斯賓諾莎哲學中神、實體、自然“三位一體”的本體論研究并不等于其宗教哲學中的上帝觀研究。我國在20世紀20年代引介西學之時,斯賓諾莎的本體論“自然與神”就隨著《倫理學》一同被介紹了進來。而他關于“宗教與不朽”的學說則作為《倫理學》的第四部分與本體論區分開來{17}。可見,當時西方學界對斯賓諾莎宗教哲學的這種不自覺性影響到了中國大陸,以至于人們有意識地將“上帝”邊緣化,只談實體和自然。此后,直至改革開放以前,斯賓諾莎的上帝觀更是在唯物主義的幕后遭到了忽視,人們極力廓清斯賓諾莎哲學與宗教學的干系。如賀麟在《斯賓諾莎哲學簡述》中說:“當他說上帝是實體或上帝是自然時,他是想指出除哲學上的最高原則,實體或自然和自然的規律外,更無所謂上帝,他要教人不再去崇拜宗教上的上帝,而須用科學態度去理解實體或自然。”{18} 另如方煒的《斯賓諾莎的〈倫理學〉》、張世英的《關于斯賓諾莎的“實體”概念與認識論》則將神即自然的思想歸為“泛神論的外衣”{19}、“沒有徹底貫徹唯物主義原則的思想表現”{20}。《神學政治論》首版的“出版說明”中說:“斯賓諾莎在這一著作中仍然沿用了許多宗教的術語,但是在斯賓諾莎的哲學中,這些宗教的術語卻具有唯物主義的內容。例如,作者所謂的‘上帝,不是別的,就是‘自然。”{21} 真正自覺地用宗教哲學的范式來闡釋斯賓諾莎上帝觀的嘗試是在20世紀80年代,這表現為無神論、泛神論、宗教、神、拯救、永恒等宗教哲學的術語逐漸取代唯物主義、唯心主義等一般性的哲學術語。如賀麟的《斯賓諾莎主義的宗教方面》、姚大志的《斯賓諾莎的“泛神論”新考》、譚鑫田的《論斯賓諾莎的“神或自然”》、愚夫的《斯賓諾莎無神論思想述評》、洪漢鼎《斯賓諾莎哲學研究》第二編第一章“神”等{22}。與之相伴隨的是人們開始沖破對斯賓諾莎唯物主義身份的界定,產生了許多質疑和討論。如公直翻譯的《斯賓諾莎和唯物主義的關系》、傅有德的《斯賓諾莎的唯理論是唯物主義的嗎?》、鄭明的《也談斯賓諾莎的唯理論——與傅有德同志商榷》、周文彬的《斯賓諾莎是唯物主義者嗎?》、徐瑞康的《論斯賓諾莎哲學在本體論上的兩重性和含混性》、姚大志的《斯賓諾莎屬性的客觀主義解釋和主觀主義解釋》等{23}。

進入新世紀以來,隨著我國斯賓諾莎學研究水平的提升,人們越來越從更多的角度闡釋和發掘斯賓諾莎的宗教學說,如宗教政治學、《圣經》學的研究。這一方面轉移了學界對斯賓諾莎上帝觀的興趣,另一方面也使得斯賓諾莎的宗教學說更加全面地呈現出來,從而推動了大陸學界與國際學者的對話。最近20年,仍有不少關注斯賓諾莎上帝觀的成果,如譚鑫田《知識·心靈·幸福:斯賓諾莎哲學思想研究》第四章“上帝即自然”,霍曉斌、楊淑華的《斯賓諾莎早期哲學中的上帝和人》,單純的《啟蒙時代的宗教哲學》第三章第三節“宇宙本體:上帝即自然”,吳增定《斯賓諾莎的理性啟蒙》第二章“神與人”,李勇的《近代西方哲學的理性與信仰》第二章第二節第二條“本體論證明的近代形式”,潘玉龍的《超越與內化、自由與必然的張力——斯賓諾莎泛神論思想研究》,黃啟祥的《斯賓諾莎的“神”學辨析》與《斯賓諾莎的無神論問題:歷史爭論及其原因》,周曉亮的《斯賓諾莎》第三章第二節“神”等{24}。

(二)斯賓諾莎的真宗教觀研究

斯賓諾莎在《倫理學》和《神學政治論》等著作中都提到過真正的宗教或對宗教本身下過定義,這是他對不同的啟示宗教、傳統啟示宗教與新宗教、迷信與真宗教、哲學與神學相比較得出的結論。上節已述,我國學界是從改革開放以后才開始正視斯賓諾莎宗教觀、在宗教哲學的范式下研究斯賓諾莎的上帝觀的,在宗教本質說題域中亦是如此。專門探討這一主題的有:洪漢鼎《斯賓諾莎哲學研究》第四編第四章“宗教與道德”,陳強虎的《理性與信仰——論斯賓諾莎的宗教觀》,徐文俊的《將哲學與宗教分開:斯賓諾莎思想的兩重性》,仰和芝的《試論斯賓諾莎對迷信的批判》,黃啟祥的《〈神學政治論〉中哲學與神學的關系》與《〈神學政治論〉中的耶穌是一個哲學家嗎?》,陳勇的《論斯賓諾莎的神學觀》,徐瑞康的《斯賓諾莎宗教概念研究》,韓東暉《天人之境——斯賓諾莎道德形而上學研究》第二章第五節第三條“哲學與宗教”,徐瑞康的《斯賓諾莎宗教與迷信相區別思想意義簡論——重讀〈神學政治論〉》,李勇的《近代西方哲學的理性與信仰》第四章第一節第二條“信仰與哲學”,張明偉的《哲學與神學的分野——斯賓諾莎〈神學政治論〉思想探析》,彭柏林的《斯賓諾莎究竟如何看待宗教?》等{25}。

(三)斯賓諾莎的拯救觀研究

斯賓諾莎對人的罪惡、德性、至善、幸福的討論既屬于他的宗教倫理學說,也是其宗教哲學中拯救觀的一部分。從哲學傳統上講,盡管斯賓諾莎的幸福倫理學與亞里士多德以來的德性倫理學一脈相承,都主張人的幸福在于道德的至善和過沉思的生活。但是,由于他的宗教哲學反對自由意志和神學目的論,他的拯救觀又與中世紀亞里士多德主義主導的經院哲學有根本分歧。斯賓諾莎的拯救觀既可以從獲得幸福和至善的方法去討論,也可以強調其理論歸宿和終極理想。前者涉及他的哲學方法論和知識論,后者關涉他的圓滿論、心靈永恒論、幸福感、自由觀、理智之愛論。我國從第一代引介西學的進步人士開始就十分強調西學中的人生哲學,這也是我國斯賓諾莎宗教學研究的一個優點。馮友蘭的《斯賓諾莎的反觀法》{26}一文可謂開風氣之先。新中國成立以來,有意識地運用宗教哲學的范疇研究斯賓諾莎拯救觀的成果有:馮玉珍的《斯賓諾莎的理智拯救說》,詹世友的《情感與理智的對待:斯賓諾莎對人生的思考》,李登貴的《走向永恒——論斯賓諾莎的“最高完善境界”》,強以華的《論斯賓諾莎關于求達人生最高境界的思想》,譚鑫田的《論斯賓諾莎的心靈永恒的理論》,仰和芝的《人生至善實現于對自然的愛中——論斯賓諾莎的人與自然和諧的思想》,譚鑫田《知識·心靈·幸福》第七章“人的至善就在于理智的完善”、第十一章“心靈的永恒在于知識”,黃久儒的《斯賓諾莎倫理學的宗教性》,宮瑜的《通向至善的幸福圓滿之路——論斯賓諾莎的自由學說》,尹哲的《在永恒的方式下——斯賓諾莎、維特根斯坦與海德格爾之間的一種聯系》,田潔的《關于斯賓諾莎永恒概念的分析》等{27}。

此外,應當注意的是,盡管斯賓諾莎的宗教哲學思想受到全面關注,但斯賓諾莎的“宗教哲學”一詞在漢語文獻中出現的頻率極低。筆者目前僅見到單純的《啟蒙時代的宗教哲學》第三章第五節“宗教哲學”{28},其中談到了摩西律法與宗教訓條和法律的關系、迷信與奇跡、宗教的自然性質和倫理性質、上帝存在的意義等問題。一般性地介紹斯賓諾莎宗教哲學的有徐文俊的《近代西歐哲學及其宗教背景》第一章第四節“斯賓諾莎”{29},該文十分中肯地列舉了斯賓諾莎基本的宗教學說,準確地評價了斯賓諾莎對后世宗教哲學的影響。黃啟祥的《斯賓諾莎的先知觀》論述了先知獲得啟示的途徑是想象、先知沒有完善的理智、先知為何被稱為“先知”等問題;其《斯賓諾莎的神跡觀》則論述了斯賓諾莎“神跡”范疇的含義、是否存在違反自然規律的事件、斯賓諾莎是否提出了與違反自然規律不同的神跡觀等專門的宗教哲學問題{30}。而專門討論斯賓諾莎神跡觀的還有高山奎的《施特勞斯對斯賓諾莎神跡觀的批判及其啟示》,作者論述了斯賓諾莎《圣經》批判的目的、任務及方法,斯賓諾莎對神跡的厘定和雙重批判,斯賓諾莎神跡批判的根本局限等問題。他還在《試論邁蒙尼德與斯賓諾莎的古今中西之爭》中對邁蒙尼德與斯賓諾莎的宗教哲學進行了比較,認為斯賓諾莎對邁蒙尼德的批判只具有修辭學的效力,因為二者對理性、上帝有不同的理論預設,在神律、人的認知能力、神跡等神學觀念上有根本分歧,缺乏共同的批判地基{31}。

五、斯賓諾莎宗教政治學研究

斯賓諾莎在《神學政治論》中以政治哲學的方式討論《圣經》,引發了經久不衰的“神學政治問題”。此后,這一思想被赫爾曼·柯亨、卡爾·施密特、利奧·施特勞斯、路易·阿爾都塞、安東尼奧·奈格里、艾蒂安·巴利巴爾等大家不斷闡發,并得以與馬克思的宗教批判和“猶太人問題”研究相結合。其效用是使得斯賓諾莎的宗教政治學在當前中西斯賓諾莎學界都成為一門顯學,成了推動我國馬克思主義哲學、斯賓諾莎宗教學研究的新的增長點。尤其是在我國馬克思主義哲學研究的深厚基礎上,這一領域盡管起步較晚,但仍出現了一些具有較高水平的成果。

樊公裁的《從斯賓諾莎、霍爾巴赫、、費爾巴哈批判神學的歷程看神權與人權的消長》,汪太賢的《法治:從神性回到理性——斯賓諾莎的理性法治觀》,王利的《斯賓諾莎的宗教批判》,韓東暉的《天人之境——斯賓諾莎道德形而上學研究》第二章第五節“政治與宗教”,王玉峰的《政教分離——斯賓諾莎的“神學—政治”問題》,吳增定的《斯賓諾莎的理性啟蒙》第一章“斯賓諾莎與現代‘神學政治問題的緣起”、第三章“宗教批判與理性啟蒙”,劉鋒翻譯的《迫害與寫作藝術》第五章“如何研讀斯賓諾莎的《神學—政治論》”,李永晶翻譯的《斯賓諾莎的宗教批判》,譚牧的《神約之國的初始權利——從斯賓諾莎的〈神學政治論〉內在不一致談起》,趙文翻譯的《斯賓諾莎與政治》第二章“《神學政治論》:一篇民主的宣言”,由陽翻譯的《馬克思的斯賓諾莎〈神學政治論〉研究的問題像》,石尚的《猶太人的解放與出路——從斯賓諾莎的猶太人問題到馬克思是猶太人問題》,高山奎的《隱匿的交鋒——試論柯亨與施特勞斯對斯賓諾莎的不同評價》,吳增定的《利維坦的道德困境:早期現代政治哲學的問題與脈絡》第三篇“斯賓諾莎與‘猶太人問題”,馮波的《馬克思對斯賓諾莎的雙重閱讀——以馬克思的〈神學政治論〉摘錄為中心》,崔永杰的《斯賓諾莎對傳統宗教的理性批判》{32} 等文,從政治學、法學、宗教學、西方哲學、馬克思主義哲學等多個學科論述了斯賓諾莎的宗教批判思想。

在馬克思主義哲學向激進左翼擴展、斯賓諾莎的宗教政治學說被后馬克思主義者重新發現的學術思潮中,我國學界出現了一部將馬克思與斯賓諾莎進行比較詮釋的力作:馮波的《馬克思與斯賓諾莎:宗教批判與現代倫理的建構》。該書以長期以來未受重視的馬克思對《神學政治論》的摘錄為中心,為我們呈現了馬克思閱讀斯賓諾莎的方法和特點、馬克思對斯賓諾莎宗教批判的繼承和激進化、馬克思與斯賓諾莎的宗教批判所共有的倫理建構的旨趣等。“道德規范、價值安立的問題需要在社會政治制度設計中解決,而不是通過文化批判來實現。馬克思與斯賓諾莎都以‘古典民主的現代建構的方式來建構現代倫理生活。”{33} 作者精確地把握了馬克思與斯賓諾莎宗教政治學的一脈相承的精神實質,即在古典民主中發掘道德宗教的維度以補充現代民主的虛無主義之不足。作者充分肯定了馬克思在發動工人運動的實踐中,不可能完全放棄作為意識形態的道德義憤,因而斯賓諾莎的理性的道德宗教建構是不可避免的。這部著作在參與國際斯賓諾莎宗教政治學研究的對話中也是有意義的。當前西方學界在處理斯賓諾莎論宗教與政治的關系時陷入了“自由共和主義”的二分泥淖{34}。他們注意到斯賓諾莎一方面竭力消除宗教在政治生活中的作用,另一方面又絕對承認宗教的政治地位和倫理價值,因而難以將斯賓諾莎劃入馬基雅維利的共和主義傳統或洛克的自由主義傳統。這部著作通過發現馬克思對斯賓諾莎道德建構的“保留”,啟發我們解決上述二難困境的“阿里阿德涅之線”是倫理學范式。時刻以人的生存現狀來提道德的、宗教的和政治的要求這一現實主義的價值取向,正是斯賓諾莎宗教政治學的本質精神。

六、斯賓諾莎《圣經》學研究

如果說我國對斯賓諾莎宗教學說的自覺始于20世紀80年代,那么,對其《圣經》學的自覺則更晚。盡管《圣經》是我國宗教學界猶太教、基督宗教、伊斯蘭教專業的根基、《圣經》解釋學是上述諸專業的必修課、斯賓諾莎是《圣經》解釋學史上具有轉折意義的繞不開的思想家,我國斯賓諾莎《圣經》學研究至21世紀仍然姍姍來遲。斯賓諾莎《圣經》學的重要性在于它不只是對《圣經》的解釋,更是以《倫理學》等著作中的新哲學為基礎對《圣經》展開的批判性閱讀。斯賓諾莎宗教學說中的心理學、政治學、倫理學、哲學、宗教史學、比較宗教學都可以歸為他的《圣經》解釋學。把宗教的全部和唯一的權威歸給《圣經》既是他寫作《神學政治論》的原因和方法論,也是該書所要證明的核心論點。斯賓諾莎的《圣經》批判不是要放棄《圣經》的權威,而是要批判對《圣經》的批判,即批判17世紀中期在歐洲流行的對《圣經》的懷疑主義和獨斷主義的理解。因此,當人們把他誤解為無神論者的時候,他在《倫理學》中則高歌對神的理智的愛。

我國第一篇關注斯賓諾莎《圣經》學的專論是崔永杰、蘇虹蕾的《用〈圣經〉解釋〈圣經〉是唯一正確的方式——斯賓諾莎的〈圣經〉詮釋學理論》。該文論述了斯賓諾莎對以往《圣經》解釋學的批判、斯賓諾莎對《圣經》的自然主義解讀、斯賓諾莎《圣經》學的理論影響。崔永杰在《論斯賓諾莎的〈圣經〉詮釋學方法》中補充論述了“據《圣經》的歷史以研究《圣經》所面臨的困難”這一問題{35}。譚鑫田的《知識·心靈·幸福:斯賓諾莎哲學思想研究》第十章“上帝是純正生活的楷模”,雖然并未提出斯賓諾莎的《圣經》學,但梳理了其基本思想:批判神跡、啟示、神律,建構道德、公正和仁愛的生活方式{36}。田海華的《斯賓諾莎對〈圣經〉的歷史批判與詮釋》一文論述了斯賓諾莎的歷史批判方法包含的四個主題:第一,斯賓諾莎對希伯來民族有敵意;第二,斯賓諾莎將《圣經》詮釋政治化了;第三,斯賓諾莎將《圣經》研究“新教化”了;第四,斯賓諾莎將《圣經》研究限于知識精英階層。作者認為斯賓諾莎《圣經》學的原創性不是在《圣經》中探求理性主義的真理,而是對《圣經》文本的歷史理解{37}。李勇的《近代西方哲學的理性與信仰》第三章第二節第三條第二點“斯賓諾莎”,從質疑《圣經》的角度論述了斯賓諾莎的《圣經》學{38}。張云翼的《論斯賓諾莎解釋〈圣經〉的方法與其中顯示的宗教與哲學之相關性》,論述了斯賓諾莎《圣經》解釋學強調的歷史方法和語言問題{39}。薛霜雨的《試析斯賓諾莎〈圣經〉詮釋法之理論來源與依據》論述了斯賓諾莎《圣經》解釋學的自然主義和唯理主義{40}。周曉亮的《斯賓諾莎的〈圣經〉解釋學》論述了斯賓諾莎《圣經》解釋學的目的、方法和結論{41}。黃啟祥的《利奧·施特勞斯對斯賓諾莎解經方法的誤讀》論述了施特勞斯對斯賓諾莎“以經解經”方法的四個誤讀,即以經解經就是不要借助歷史材料、不要引入外部原則、《圣經》本質上是不可理解的、要超出作者的本意去理解作者{42}。吳樹博的《閱讀與解釋:論斯賓諾莎的歷史觀念及其效用》第四章“《圣經》與作為方法的歷史”,論述了17世紀荷蘭宗教戰爭的政治背景、《圣經》解釋與閱讀的思想背景、自然史與《圣經》史的關聯、《圣經》的語文學批判、作為《圣經》解釋方法的歷史等問題{43}。周曉亮的《斯賓諾莎》第六章“《圣經》解釋學”補充論述了斯賓諾莎解釋《圣經》的基本態度{44}。

七、簡評

從以上綜述可以看出,70年來,我國斯賓諾莎宗教學說研究具有如下特點:第一,盡管從建國以前學界就對斯賓諾莎的宗教思想產生了興趣,并在建國以后得到了保持和增強,但是真正自覺地運用宗教學學科的術語和方法去研究斯賓諾莎的宗教學說是從80年代開始的。此后,斯賓諾莎宗教學家的身份得到學界認可。第二,在我國斯賓諾莎宗教學說研究的三個階段,學界的興趣有不同的側重點,第一、二階段主要興趣是他的宗教哲學,尤其是他的上帝觀,第三階段的主要興趣是他的宗教政治學和《圣經》學。第三,自從斯賓諾莎的著作被譯介到我國,學界一直熱衷于將斯賓諾莎的宗教學與儒、道相比較和對話,但是對其比較宗教學的直接關注極少。換言之,我國仍未走出文化本位思維,對于與傳統文化資源無關的宗教文化比較缺乏學術興趣。第四,我國斯賓諾莎宗教學說研究的優勢在宗教政治學學科,盡管起步較晚,但是憑借著與馬克思政治哲學的親緣關系,很快取得了一些可以參與國際對話的優秀成果。第五,我國斯賓諾莎《圣經》學研究不僅起步晚,在研究水平上與其他國家也仍有較大差距,學界對斯賓諾莎《圣經》解釋學的方法和目的等外在特點關注較多,但未能深入《神學政治論》文本討論其具體內容,尤其是未能結合《圣經》本身分析斯賓諾莎對經文的解釋。不過學界對這一領域的興趣逐漸增強是可喜的,它也必將成為推動我國宗教學研究的重要支點。第六,從斯賓諾莎的宗教學說研究可以管窺我國斯賓諾莎哲學研究大貌。就著作類成果而言,新世紀以前的斯賓諾莎專著只有一本,即洪漢鼎的《斯賓諾莎哲學研究》。盡管最近20年,相繼出現了六、七本斯賓諾莎研究的專著,但多數仍停留在一般性的介紹層面,且宗教學說更是這種一般性介紹的一個方面,因而難以深入。就譯著而言,盡管學界對斯賓諾莎原著的翻譯興趣不減,但是至今沒有完全從拉丁語或荷蘭語原文譯出的著作,“語言瓶頸”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我國斯賓諾莎學研究。就論文而言,學界研究水平則參差不齊,研究成果的交流、接受和規范化程度較低,在國內難以形成有效的學術對話和爭鳴。

提出以上優勢和不足既是為了總結和反思70年來我國斯賓諾莎宗教學說研究的艱辛而光榮的探索歷程,也希望能為未來我國斯賓諾莎宗教學和哲學研究的方向提供淺陋的參考。最后,謹以此文紀念《神學政治論》實際出版面世350周年{45}。

注釋:

① 段德智將宗教學學科劃分為基礎學科和分支學科。基礎學科包括比較宗教學、宗教史學、宗教類型學、宗教學原理等,分支學科包括宗教人類學、宗教社會學、宗教心理學、宗教現象學等。見段德智:《宗教學》,人民出版社2010年版,第34—50頁。

② 應該說明的是,目前我國還沒有真正的斯賓諾莎原著翻譯。《簡論上帝、人及其心靈健康》的參照本不詳,但現存兩種書稿本非斯賓諾莎原稿,皆為19世紀中葉以后發現的荷蘭語手抄本。見[荷蘭]斯賓諾莎:《簡論上帝、人及其心靈健康》,顧壽觀譯,商務印書館1999年版,“譯序”;《知性改進論》是根據拉丁語、參考德語譯本譯出。見[荷蘭]斯賓諾莎:《知性改進論》,賀麟譯,商務印書館1960年版,“譯后記”。《笛卡爾哲學原理》是參考德語、英語、俄語、拉丁語譯本譯出。見[荷蘭]斯賓諾莎:《笛卡爾哲學原理》,王蔭庭譯,商務印書館1980年版,“譯后記”。《倫理學》是根據英譯本、參考拉丁語、德語譯本譯出。見[荷蘭]斯賓諾莎:《倫理學》,賀麟譯,商務印書館1958年版,“譯后記”;《神學政治論》是據英譯本譯出。見[荷蘭]斯賓諾莎:《神學政治論》,溫錫增譯,商務印書館1963年版,扉頁;《斯賓諾莎書信集》是根據英語、參考德語譯本譯出。見[荷蘭]斯賓諾莎等:《斯賓諾莎書信集》,洪漢鼎譯,商務印書館1993年版,“譯后記”;《政治論》是根據英語—拉丁語對照本譯出。見[荷蘭]斯賓諾莎:《政治論》,馮炳昆譯,商務印書館1999年版,“譯者前言”。《神、人及其幸福簡論》是根據英譯本譯出。見[荷蘭]斯賓諾莎:《神、人及其幸福簡論》,洪漢鼎、孫祖培譯,商務印書館,1987年版,“譯后記”;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出版的《政治論》是根據英語、參考其他英語譯本和俄語譯本翻譯的。見[荷蘭]斯賓諾莎:《政治論》,譚鑫田、傅有德、黃啟祥譯,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16年版,“譯后記”;伍光建的《倫理學》是根據英語版譯出的。見[荷蘭]斯賓諾莎:《倫理學》,伍光建譯,商務印書館1933年版,“譯者序”;光明日報出版社出版的《倫理學》和天津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斯賓諾莎自述》所參考的版本不詳。見[荷蘭]斯賓諾莎:《倫理學》,陳麗霞譯,光明日報出版社2010年版;[荷蘭]斯賓諾莎:《斯賓諾莎自述》,黃忠晶編譯,天津人民出版社2018年版。

③ [荷蘭]斯賓諾莎:《致知篇》,賀麟譯,商務印書館1944年版。

④ 《斯賓諾莎文集》第1卷,顧壽觀、賀麟譯,商務印書館2014年版。

⑤ 斯賓諾莎另有《希伯來簡明語法》、《論虹的代數測算》、《機遇的計算》等非哲學著作。見洪漢鼎:《斯賓諾莎哲學研究》,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

⑥ 張東蓀有《詠斯賓諾莎》一詩:“天分能所化身全,能即為神所世間。智有參天第三量,資生磨鏡樂終鰥。”見[英]史蒂文·納德勒:《斯賓諾莎傳》,馮炳昆譯,商務印書館2011年版。

⑦ 《張岱年文集》第1卷,清華大學出版社1989年版,第246—249頁。

⑧ 見《倫理學》“出版說明”。

⑨ 見張岱年《斯辟諾薩與莊子》一文“附識”。這一劃分延續至改革開放以后,其影響可見一斑。

⑩ 盡管關于儒家是否為宗教有爭議,但儒家的宗教性是可以在宗教學學科內討論的。

{11} 參見朱海風:《張載哲學與斯賓諾莎哲學異同辨析》,《鄭州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87年第5期;張學智:《論賀麟對斯賓諾莎思想的吸收與改造》,《文史哲》1990年第1期;姚大志:《天人合一:斯賓諾莎與儒學》,《吉林大學社會科學學報》1993年第1期; [美]劉易斯·希帕:《道家圣人與斯賓諾莎的智者》,何錫榮譯,《中國哲學史》1995年第3期。

{12} 參見芮常木:《莊子與斯賓諾莎人生境界之比較》,《廣西經濟管理干部學院學報》2000年第2期;潘斌:《老子的“道”與“斯賓諾莎”的實體》,《江西教育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2004年第4期;藍江:《儒家傳統與斯賓諾莎的“天人合一”思想的異同》,《蘭州學刊》2005年第3期;和建偉:《斯賓諾莎哲學與莊子哲學的比較研究》,《河南科技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6年第6期。

{13} 韓東暉:《天人之境:斯賓諾莎道德形而上學研究》,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8年版。

{14} [斯洛伐克]馬立安·高利克:《胡適、張君勱眼中的斯賓諾莎》,馮瑩瑩譯,《長江學術》2015年第1期。

{15} 黃啟祥:《斯賓諾莎是一個基督教哲學家嗎?——如何理解〈神學政治論〉對猶太教的批判》,《世界哲學》2015年第5期。

{16} 吳樹博:《閱讀與解釋:論斯賓諾莎的歷史觀念及其效用》,上海三聯書店2015年版,第173頁。

{17} [美]杜倫:《斯賓諾莎》,詹文滸譯,青年協會書局1929年版,目錄。

{18} 賀麟:《斯賓諾莎哲學簡述》,《哲學研究》1957年第1期。

{19} 方煒:《斯賓諾莎的〈倫理學〉》,《讀書》1959年第24期。

{20} 張世英:《關于斯賓諾莎的“實體”概念與認識論》,《哲學研究》1961年第6期。

{21} 見[荷蘭]斯賓諾莎:《神學政治論》,溫錫增譯,商務印書館1963年版,“出版說明”。

{22} 參見賀麟:《斯賓諾莎主義的宗教方面》,《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生院學報》1986年第2期;姚大志:《斯賓諾莎的“泛神論”新考》,《吉林大學社會科學學報》1987年第2期;譚鑫田:《論斯賓諾莎的“神或自然”》,《山東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90年第4期;愚夫:《斯賓諾莎無神論思想述評》,《河北師范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1990年第4期;洪漢鼎:《斯賓諾莎哲學研究》,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228—259頁。

{23} 參見[法]J·呂茲:《斯賓諾莎和唯物主義的關系》,公直譯,《哲學譯叢》1982年第1期;傅有德:《斯賓諾莎的唯理論是唯物主義的嗎?》,《文史哲》1984年第3期;鄭明:《也談斯賓諾莎的唯理論——與傅有德同志商榷》,《文史哲》1985年第3期;周文彬:《斯賓諾莎是唯物主義者嗎?》,《探索與爭鳴》1986年第6期;徐瑞康:《論斯賓諾莎哲學在本體論上的兩重性和含混性》,《武漢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1987年第2期;姚大志:《斯賓諾莎屬性的客觀主義解釋和主觀主義解釋》,《吉林大學社會科學學報》1990年第2期。

{24} 參見譚鑫田:《知識·心靈·幸福:斯賓諾莎哲學思想研究》,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8年版,第49—87頁;霍曉斌、楊淑華:《斯賓諾莎早期哲學中的上帝和人》,《河南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8年第3期;單純:《啟蒙時代的宗教哲學》,中國社會出版社2010年版,第86—94頁;吳增定:《斯賓諾莎的理性啟蒙》,上海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24—76頁;李勇:《近代西方哲學的理性與信仰》,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12年版,第31—41頁;潘玉龍:《超越與內化、自由與必然的張力——斯賓諾莎泛神論思想研究》,中央民族大學2016年博士學位論文;黃啟祥:《斯賓諾莎的“神”學辨析》,《武漢科技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6年第3期;周曉亮:《斯賓諾莎》,陜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17年版,第65—72頁。

{25} 參見洪漢鼎:《斯賓諾莎哲學研究》,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694—715頁;陳強虎:《理性與信仰——論斯賓諾莎的宗教觀》,《安徽教育學院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99年第3期;徐文俊:《將哲學與宗教分開:斯賓諾莎思想的兩重性》,《學術研究》2001年第4期;仰和芝:《試論斯賓諾莎對迷信的批判》,《企業家天帝》2005年第12期;黃啟祥:《〈神學政治論〉中哲學與神學的關系》,《中國現代外國哲學學會會議論文集》2007年、《〈神學政治論〉中的耶穌是一個哲學家嗎?》,《哲學研究》2016年第2期;陳勇:《論斯賓諾莎的神學觀》,《無錫職業技術學院學報》2008年第1期;徐瑞康:《斯賓諾莎宗教概念研究》,《世界宗教研究》2007年第2期;韓東暉:《天人之境:斯賓諾莎道德形而上學研究》,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8年版,第122—128頁;徐瑞康:《斯賓諾莎宗教與迷信相區別思想意義簡論——重讀〈神學政治論〉》,《世界宗教研究》2011年第5期;李勇:《近代西方哲學的理性與信仰》,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12年版,第182—187頁;張明偉:《哲學與神學的分野——斯賓諾莎〈神學政治論〉思想探析》,《濟寧學院學報》2018年第6期;彭柏林:《斯賓諾莎究竟如何看待宗教?》,《科學與無神論》2019年第4期。

{26} 馮友蘭:《三松堂全集》第5卷,河南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第166—174頁。

{27} 參見馮玉珍:《斯賓諾莎的理智拯救說》,《中州學刊》1982年第2期;詹世友:《情感與理智的對待:斯賓諾莎對人生的思考》,《南昌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1994年第2期;李登貴:《走向永恒——論斯賓諾莎的“最高完善境界”》,《社會科學戰線》1994年第1期;強以華:《論斯賓諾莎關于求達人生最高境界的思想》,《湖北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95年第1期;譚鑫田:《論斯賓諾莎的心靈永恒的理論》,《山東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97年第4期;仰和芝:《人生至善實現于對自然的愛中——論斯賓諾莎的人與自然和諧的思想》,《井岡山學院學報》2006年第2期;譚鑫田:《知識·心靈·幸福:斯賓諾莎哲學思想研究》,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8年版,第154—213、316—334頁;黃九儒:《斯賓諾莎倫理學的宗教性》,《黑龍江社會科學》2011年第2期;宮瑜:《通向至善的幸福圓滿之路——論斯賓諾莎的自由學說》,《山西高等學校社會科學學報》2011年第3期;尹哲:《在永恒的方式下——斯賓諾莎、維特根斯坦與海德格爾之間的一種聯系》,《同濟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1年第6期;田潔:《關于斯賓諾莎永恒概念的分析》,《哲學動態》2016年第5期。

{28} 單純:《啟蒙時代的宗教哲學》,中國社會出版社2010年版,第104—135頁。

{29} 徐文俊:《近代西歐哲學及其宗教背景》,中山大學出版社2004年版,第38—47頁。

{30} 黃啟祥:《斯賓諾莎的先知觀》,《猶太研究》(第9輯)2010年8月,第58—74頁;黃啟祥:《斯賓諾莎的神跡觀》,《云南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2年第5期。

{31} 高山奎:《施特勞斯對斯賓諾莎神跡觀的批判及其啟示》,《江西社會科學》2017年第2期;《試論邁蒙尼德與斯賓諾莎的古今之爭》,《哲學研究》2017年第9期。

{32} 參見樊公裁:《從斯賓諾莎、霍爾巴赫、、費爾巴哈批判神學的歷程看神權與人權的消長》,《外國哲學》第6輯;汪太賢:《法治:從神性回到理性——斯賓諾莎的理性法治觀》,《西南民族學院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1年第4期;王利:《斯賓諾莎的宗教批判》,《云南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8年第1期;韓東暉:《天人之境:斯賓諾莎道德形而上學研究》,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8年版,第113—128頁;王玉峰:《政教分離——斯賓諾莎的“神學—政治”問題》,《政治思想史》2010年第4期;吳增定:《斯賓諾莎的理性啟蒙》,上海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5—23、77—107頁;[美]列奧·施特勞斯:《迫害與寫作藝術》,劉鋒譯,華夏出版社2012年版,第135—196頁;[美]列奧·施特勞斯:《斯賓諾莎的宗教批判》,李永晶譯,華夏出版社2013年版;譚牧:《神約之國的初始權利——從斯賓諾莎的〈神學政治論〉內在不一致談起》,《人民論壇》2013年第8期;[法]艾蒂安·巴利巴爾:《斯賓諾莎與政治》,趙文譯,西北大學出版社2015年版,第39—78頁;[日]內田弘:《馬克思的斯賓諾莎〈神學政治論〉研究的問題像》,由陽譯,《當代國外馬克思主義評論》2016年刊;石尚:《猶太人的解放與出路——從斯賓諾莎的猶太人問題到馬克思是猶太人問題》,《哈爾濱學院學報》2016年第8期;高山奎:《隱匿的交鋒——試論柯亨與施特勞斯對斯賓諾莎的不同評價》,《基督教學術》2017年第1期; 吳增定:《利維坦的道德困境:早期現代政治哲學的問題與脈絡》,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2017年版,第161—256頁;馮波:《馬克思對斯賓諾莎的雙重閱讀——以馬克思的〈神學政治論〉摘錄為中心》,《哲學動態》2018年第1期;崔永杰:《斯賓諾莎對傳統宗教的理性批判》,《中國高校社會科學》2019年第1期。

{33} 馮波:《馬克思與斯賓諾莎:宗教批判與現代倫理的建構》,江蘇人民出版社2019年版,“作者的話”。

{34} 當代西方學界之所以會陷入這種難以將斯賓諾莎在政治哲學中歸類的窘境,是因為沒有將斯賓諾莎的宗教、國家、自由三個范疇放在倫理學的范式中去討論。見彭柏林:《重讀斯賓諾莎宗教自由觀》,《中國社會科學報》2019年8月20日。

{35} 崔永杰、蘇虹蕾:《用〈圣經〉解釋〈圣經〉是唯一正確的方式——斯賓諾莎的〈圣經〉詮釋學理論》,《山東師范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08年第1期。

{36} 譚鑫田:《知識·心靈·幸福:斯賓諾莎哲學思想研究》,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8年版,第281—315頁。

{37} 田海華:《斯賓諾莎對圣經的歷史批判與詮釋》,《宗教學研究》2008年第4期。

{38} 李勇:《近代西方哲學的理性與信仰》,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12年版,第128—132頁。

{39} 張云翼:《論斯賓諾莎解釋〈圣經〉的方法與其中顯示的宗教與哲學之相關性》,《理論界》2012年第11期。

{40} 薛霜雨:《試析斯賓諾莎〈圣經〉詮釋法之理論來源與依據》,《中山大學研究生學刊》2013年第2期。

{41} 周曉亮:《斯賓諾莎的〈圣經〉解釋學》,《江蘇行政學院學報》2013年第6期。

{42} 黃啟祥:《利奧·施特勞斯對斯賓諾莎解經方法的誤讀》,《求是學刊》2014年第1期。

{43} 吳樹博:《閱讀與解釋》論斯賓諾莎的歷史觀念及其效用》,上海三聯書店2015年版,第136—207頁。

{44} 周曉亮:《斯賓諾莎》,陜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17年版,第116—130頁。

{45} 學界長期以來認為《神學政治論》出版于1670年,最近出現了異議。愛德文·科利(Edwin Curley)說:“《神學政治論》出版的時候,盡管這本書在1669年末可能已經出現了,其標題頁寫的是1670年這個日期。”見Benedict Spinoza, Edwin Curley trans., The Collected works of Spinoza II, New Jersey: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2016, p.59.“劍橋哲學史文本系列”之《神學政治論》也說:“揚·利烏魏特茲在阿姆斯特丹匿名秘密地出版和銷售的拉丁語版本,表面上是1670年(實際是在1669年),這個版本是最早的、也一定是這個文本的真實版本。”見Benedict Spinoza, Michael Silverthorne & Jonathan Israel trans., Jonathan Israel ed. Theological-Political Treatise, New York: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07, p. XLII.

作者簡介:彭柏林,復旦大學哲學學院博士研究生,上海,200433。

(責任編輯 ?胡 ?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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