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詞 問責制度 反腐措施 當代價值
作者簡介:徐正順,安徽大學管理學院研究生,研究方向:行政管理。
中圖分類號:D64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 ?? ? ? ? ? ?DOI:10.19387/j.cnki.1009-0592.2020.06.237
腐敗與反腐敗之間的斗爭,從階級、國家的產(chǎn)生就開始有了。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總書記為核心的黨中央高度重視腐敗問題與反腐敗斗爭,實行“老虎”“蒼蠅”一起打,對腐敗干部、官員出重拳、零容忍,從制度上一體推進“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的機制建設。我國是一個擁有五千多年文明的歷史古國,從遠古時代的三皇五帝到近現(xiàn)代,兩千多年的封建歷史,腐敗與反腐敗的斗爭始終貫穿于歷史上每個王朝的興衰更替。讀史可以明鑒,更可以為后來人提供經(jīng)驗與教訓。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了新時代,反腐敗斗爭也進入到了鞏固戰(zhàn)績的新時期。大膽借鑒歷史上帝王將相所采用的反腐措施和經(jīng)驗,對新時代黨和國家鞏固發(fā)展反腐敗斗爭的壓倒性態(tài)勢具有重大而深遠的意義。夏商周時代,國家事務中已有監(jiān)察的因素或監(jiān)察的活動,但此時尚未形成專職監(jiān)察百官行為的機構。秦漢時期開始時在中央設御史大夫以監(jiān)察百官,在地方上設立十三部刺史監(jiān)察地方官吏。魏晉南北朝,這是我國歷史上監(jiān)察機制自上而下逐漸形成的時期,相對前朝,監(jiān)察權有所擴大。隋唐時期,中央與地方互相配合,內(nèi)外監(jiān)察分工清晰明確,形成了較為完善的監(jiān)察體系。宋元明清時期,監(jiān)察制度已趨于完善并形成了一整套嚴格的體系,賞罰分明、懲治貪官污吏已經(jīng)有國家法典可依。回溯歷史,可以發(fā)現(xiàn)我國古代監(jiān)察體系的形成與發(fā)展和歷史上有為的帝王將相的大力提倡、身體力行密不可分,這固然是一種歷史意義上的進步,但其也有自身的局限性,它的根本目的是為了維護統(tǒng)治階級當局的切身利益,使一家天下可以傳至千秋萬代。
歷代明君和賢臣對官員腐敗問題都深惡痛絕,為了維護和鞏固其統(tǒng)治,他們在選官用人、嚴懲官吏、健全法律和強化官員道德教化等方面構建起了強大的“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的體制機制,逐步改變了前朝積弊日久的腐敗現(xiàn)象,經(jīng)濟社會再次煥發(fā)出勃勃生機,為開創(chuàng)盛世奠定了堅實的制度基礎。
(一) 從選官用人方面預防貪污腐敗
從傳說中的三皇五帝到封建專制歷史的終結,我國古代帝王將相十分重視選官用人制度的建設,對官員的任職能力和道德品行有較高的要求。舜帝通過選賢任能將天下禪讓給品德端正的夏禹,漢代實行的舉孝廉制度更是將重視官員的品行孝道作為其能否為官、擢升提拔的重要衡量標準。在為人準則上將一批人排除在官場之中,實現(xiàn)了初步層面的預防因官員道德敗壞而產(chǎn)生的貪污腐敗現(xiàn)象。
國家用人,當以德為先,才藝為末。這句話也間接的反映了在我國封建專制時代帝王對為官人員道德品行的考察與重視。隨著漢代舉孝廉制度的弊端日益凸顯,造成了激烈的社會矛盾,隋唐時期的統(tǒng)治階級開始探索在國家制度和法律層面實行科舉制,并由后代王朝的統(tǒng)治者加以完善,形成了一套完整的運行機制與體系。科舉制把制度與思想有機結合起來,使其成為預防官員貪污腐敗的重要選官制度。雖然科舉制從根本上來說是維護統(tǒng)治階級利益的工具,但它在選拔官員、充實人才方面的確起到了關鍵作用,對現(xiàn)代社會公平公正公開的選拔人才進入國家公務員隊伍仍具有十分重要的借鑒意義。
(二)從嚴懲貪官污吏方面使官員不敢腐
中國古代社會自古就有“遇明君則強,常君則弱,昏君則亡”的歷史周期律。歷代明君都會在反思吸收前朝滅亡的基礎上不斷加大對官員貪污腐敗的懲戒力度,試圖用高壓政策威懾百官,以達到保一家江山永續(xù)流傳的目的。漢武帝在接受董仲舒“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思想基礎上,通過“治亂世,用重典”的經(jīng)驗,采取嚴酷的法律條文和酷吏來懲治貪官污吏。同時,為了強化對中央和地方官員們的監(jiān)察力度,漢武帝在中央設立司隸,以監(jiān)察和檢舉京師文武百官及皇親貴胄的不法行為,在地方上把全國劃分為十三部,每部設立一名刺史負責督查地方官吏的廉政情況。
明太祖堅持“吾治亂世,刑不得不重”的觀點,隨后通過頒布《大明律》和《大誥》,對官員貪污腐敗作出明確的處罰措施,從國家立法層面使反腐倡廉有法可依。其中,《大誥》中明確規(guī)定官員凡貪污六十兩銀子以上者梟首示眾、剝皮實草,可見其酷刑的殘忍程度。通過使用酷刑重典嚴懲官員的腐敗行為而達到震懾文武百官的作用,使“不敢腐”的目標初步實現(xiàn),對于維護統(tǒng)治階級的統(tǒng)治起到了重要作用。
(三)從設立和完善法律制度方面使官員不能腐
“夫立法令者,以廢私也,法令行而私道廢。”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對我國現(xiàn)有的各項制度和體系作出了系統(tǒng)安排,指出堅持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必須要不斷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xiàn)代化,并總結出了我國國家制度中具有多方面的顯著優(yōu)勢。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國從中央到地方都出臺了多項政策法律嚴懲腐敗行為,對官員腐敗問題零容忍,讓權力的運行更加透明、公開。實踐證明,只有把權力關進制度的牢籠中,讓人民群眾和社會各界予以監(jiān)督,不能腐的機制才會更加完善。
明初,驛站的使用極其嚴格,其中規(guī)定到“非軍國大事,一概不得使用驛站”,如若使用,必須要持有朝廷和政府簽發(fā)的“勘合”。明中期,官員們使用“勘合”的限制條件不斷放寬,隨時隨地持有“勘合”就可入住驛站,這大大增加了國家的支出負擔。在此背景下,張居正在萬歷三年擬定頒布了《給驛條例》,對使用驛站資源加以嚴格限制,其中明確規(guī)定“凡官員人等非奉公差,不許借勘合;非系軍務,不得擅用金鼓旗號”,對長期以來形成的“驛站腐敗”出重拳予以治理,使官員再也不得借“公務”“出差”的幌子,享有沿途吃喝接待的特權。國雖大,但法紀決不可松弛,更不可偏私。從法律制度層面出臺政策對公務人員的特權予以限制,是阻斷官員集體腐敗的重要利器,更是懸掛在官員頭上的“尚方寶劍”。只有無死角、全方位、多角度共同發(fā)力,不能腐的牢籠才會越扎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