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據法的發展與電子票據化未來

陳亦明

摘 要：與商法的其他部分相比，票據法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沒有在世界范圍內發生廣泛變化。經濟和技術上的限制是主要原因。但是，以德國和日本票據法界為代表的票據理論研究非常活躍。他們最關心的部分可能是票據法中需要發展的部分，即非因果票據行為，這是票據理論的兩個核心主題之一。票據流通時如何解決保護第三方的問題。根據理論結果，在票據行為合同理論的前提下，以正確的出現理論為補充，是一個較好的解決方案。中國票據市場的基礎設施仍處于起步階段，但區塊鏈的出現使得“區塊鏈票據”應運而生，區塊鏈技術通過加密技術提供的安全性、完整性和不可篡改性可以解決當前賬單交易中的欺詐風險。從逐年進行票據改革來看，采用科技的票據的未來是不可限量的。

關鍵詞：票據法;發展;未來;電子票據

一、票據立法的概況

（一）舊中國的票據立法概況

我國票據立法始于清政府于1907年聘請日本法學家起草票據法，該票據法根據海牙統一票據規則草案，并參照德國日本票據法制成。1929年，南京國民政府立法院通過票據法，自1930年10月開始公布實行，這是我國歷史上頒布的第一部票據法

（二）新中國票據立法概況

在1982年到1989年間，中國人民銀行和上海市先后發布了八個有關票據方面的規章和法規，并于1986年由中國人民銀行主持召開了第一次票據立法會議。1990年，根據全國人大代表的建議，中國人民銀行正式成立票據法起草小組，開始票據法起草工作。1995年5月10日，全國人大常委會第十三次會議通過了國務院呈報的新的票據法。

（三）新發展

21世紀后，隨著票據電子化發展和電子票據的出現，我國于2004年公布《電子簽名法》，為電子票據的實際操作奠定了一定的法律基礎。為推廣支票使用，減少現金流通，滿足區域經濟發展和人們日益增長的多樣化支付需要，2006年，中國人民銀行建成了支票影像交換系統，2007年6月25日推廣至全國。該系統主要通過影像技術、支付密碼、數字簽名等技術，將紙質支票轉化為影像和電子信息，實現紙質支票截留，利用信息網絡技術將支票影像和電子清算信息傳遞至出票人開戶行進行提示付款，實現支票的全國通用。

二、全球票據立法過程中的問題

（一）西方國家對票據法修改較少

一般而言，商法的獲利性是各國商法所公認的基本原則，但商法的獲利性卻與體現在公司法、證券法、保險法、破產法和海商法中的原則有一定的區別。其他商法部門法律對國家經濟狀況的影響比票據法更為直接，并且需要與時俱進。例如，公司法和證券法規則的設計直接影響投資者股東利潤目標的實現。如果設計的保險法規則不合理，那么也將導致一個國家的保險業陷入低迷，這將影響保險業實現利潤目標。破產法還涉及阻礙破產者的利潤目標和調整債權人等關聯方的利益。因此，在這些商業領域法律中，造成投資者獲利目標的強大內因使他們總是在尋求制度上的變革，并不斷尋求創新。不斷變化的經濟形勢，導致有關法律制度的不斷修改。另外，在這些商事部門法中，由于公司法和證券法與商業實體之間最直接的利益聯系，因此修改最為頻繁。

盡管票據法也直接為經濟生活服務，但票據法規定的票據是經濟生活中的金融工具。票據本身的使用不會產生利潤效應，票據方法的盈利能力只是其基本關系的間接反映。作為一種金融工具，賬單可以被普通人接受并用于計算，幾乎不需要改進，頻繁的更改反而會增加使用成本。

從日內瓦法律體系的角度來看，法律體系的成員國是批準國，遵守日內瓦的兩項《文書法公約》是一項國際義務。根據國內法從屬于國際法的一般規則，日內瓦法律體系國家的票據法法的修正是基于《日內瓦統一匯票本票法》和《日內瓦統一支票法》的修正案。但是，這兩項統一法律的修訂要比國內法的修訂困難得多。此外，流通票據的兩個主要法系的進一步統一，使得日內瓦本身對兩個統一法律的修訂不再是思考的方向。受這些因素的影響，這些國家很難對國內的票據法進行修正。這也是在日內瓦法系的國家甚至沒有通過立法對其票據法進行修改的國內法與國際法關系上的原因。

（二）我國票據法作用較小

《中華人民共和國票據法》實施以來，中國人民銀行頒布了《商業匯票承兌、貼現與再貼現管理暫行辦法》《票據管理實施辦法》《支付結算辦法》，建立起了配套規定。總的來說，中國《票據法》的制定，雖然聲稱要遵循：一是票據當事人平等的原則，著力于調整票據各方權利義務之間的關系;二是借鑒國外票據立法經驗，采用國際規則;三是根據我國國情，適應實際需要的三大指導思想，但由于歷史條件的限制和其他原因，中國最終頒布的《票據法》過于注重票據的支付，強調維持財務秩序。在流動性和融資方面，我國票據法也有很大的問題，即對票據種類和票據主體能力的限制過于嚴格，對票據犯罪的處罰還不夠完善。這極大地限制了中國票據的使用和流通，使其難以使用，在市場經濟中應有的作用尚未得到充分發揮。

三、票據電子化的未來

（一）傳統電子票據

自2005年以來，一些國內銀行已開始將電子信息技術引入票據業務。招商銀行、中國工商銀行和民生銀行先后在銀行系統中推出了基于在線銀行業務的電子票據產品，典型的產品是“票據通”。

這項業務是中國金融機構對傳統票據進行電子化的最早嘗試之一。付款人通過在線公司銀行發行招商銀行電子票據（簡稱電子票據），然后由招商銀行在線傳遞。持有人可以通過電子簽注將電子票據轉移給另一方（受款人）。持有人應將實物商業票據（稱為實票）或電子票據存入招商銀行，并可在線查閱代管票據的狀態和信息。通過在線公司銀行，可以辦理實票或電子票據承兌申請，托管實票或電子票據的貼現及贖回、托收、質押、實票撤消托管等各類票據業務。

電子票據在招商銀行系統中充分流通，并具有實體票據的所有功能。工行參考傳統的銀行承兌匯票業務流程，并使用基于在線銀行系統的電子方式來設計和發行“易保付”電子信用票據。企業客戶可以通過工行的在線銀行系統發行電子票據實現轉賬、折扣和轉貼現、付款等功能。

民生銀行通過網上銀行平臺和電子簽名技術開始了電子匯票業務。客戶向民生銀行申請取得電子匯票業務資格后，通過網上銀行轉賬、貼現、質押、委托代收等功能發布商業匯票、承兌、提貨、保管和背書，該業務是比較完整的電子化票據程序。從國際經驗和國內經驗以及金融市場基礎設施的發展趨勢來看，票據市場的電子化和電子票據是票據市場發展的必然趨勢。

電子票據市場可以由相對獨立和相互聯系的三個部分組成。首先是商業銀行的電子商務處理系統;其次是商業銀行內部票據業務的電子管理系統;最后是銀行間票據市場的電子服務平臺。為了實現銀行與企業之間電子票據的流通，必須建立統一的電子票據平臺。鑒于中國人民銀行有責任維持銀行間支付和清算系統的正常運行，電子票據系統的建設應由中國人民銀行牽頭，所有主要商業銀行都應參與。中國人民銀行組織建立統一的電子票據平臺，制定電子票據標準，所有商業銀行均可使用和使用。當電子票據跨行傳輸時，將通過統一平臺執行身份驗證和數據交換。目前，有兩個選項。第一個是中國人民銀行重慶營業管理部提出的“中國電子票據認證和交易系統計劃”。該計劃提出建立一個獨立的獨立平臺，新成立的獨立機構負責系統的構建和運行，以實現票據的電子化以及集中交易和清算。第二，中國人民銀行總行使用電子票據系統作為第二代支付系統子系統的設想。

無論采用哪種方案，該在線賬單平臺都應該是獨立于電子賬單交易雙方的第三方賬單注冊和交易中心。它應該是一家具有公證性質的權威機構，不得營利，注冊見證，數據存儲并提供可以與商業銀行和企業建立聯系的服務平臺。

（二）區塊鏈票據

電子票據的法律性質仍然是《票據法》規定的票據。但是，區塊鏈票據的性質和特征不是票據法所要求的。盡管區塊鏈票據仍由出票人出票，但并未按照中國的《票據法》發行。例如，區塊鏈票據并非“無條件支付或由他人委托以支付一定數量的有價證券”，而是基于實際交易并受智能合約控制的有條件且合理的新有價證券。

區塊鏈票據發行者和與交易相關的主體不需要第三方來監督和驗證價值，他們也不需要特定的物理對象作為連接雙方以獲得信任的依據。它們直接地從點到點傳遞價值。區塊鏈票據比《票據法》中的票據更有效率。基于區塊鏈技術的移動匯票業務可以實現實時合作機構訪問后進行鏈式清算，提高了清算效率，并且可以通過智能合約實現自動化，無條件履行合同以確保按照約定的規則完成所有類型的交易。在實現高效率的同時，它消除了執行實體和交易的道德風險。

區塊鏈票據比《票據法》中的票據更安全。區塊鏈通過使用分布式分類帳技術來記錄賬單交易信息，以防止數據被篡改和偽造的風險。一旦生成了區塊鏈密鑰，就無法更改主體，從而實現信息安全。區塊鏈票據使用區塊鏈的智能合約，并通過程序，計算主體的資格和基本信息、交易行為條件、績效條件以及交易記錄，如出票、背書轉讓、承兌和貼現等設置相應的條件以確保安全，并要求票據持有人票據權利的實現必須基于真實的原因，從而限制了票據交易主體的身份并確保票據交易的真實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