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2020年新冠疫情的沖擊下,對全球經濟狀況產生了極大的影響。西方發達國家發現重要基礎工業嚴重依賴中國的生產,從而產生了加強自身國家的工業制造能力,改變原有的產品分工和價值鏈體系的想法。在這樣的背景下,我們從資本循環的角度分析全球價值鏈形成背后的運行邏輯,以及新冠疫情對中國在全球價值鏈中的影響,最后認為其影響程度取決于西方發達國家資本邏輯和政治邏輯的博弈。
【關鍵詞】 資本循環 新冠疫情 價值鏈
一、價值鏈與資本循環
全球價值鏈的過程分為研發設計,加工組裝和營銷三大環節。西方經濟學對于價值鏈的分析,通常是通過微笑曲線和競爭力理論等進行分析。在此我們通過馬克思提出的資本循環路徑進行分析。在馬克思在資本論中通過簡單的資本循環路徑敘述了資本主義生產和流通兩個環節,隨著資本主義的不斷發展生產的方式、銷售的方式的巨大的變化,整個循環中進行產品設計以及產品核心技術的掌握成為了主導者,占據價值鏈中附加值最高的環節。資本主義的發展使產品走向市場成為變得更加困難,如何完成馬克思所說的商品的最危險的跳躍交給了專業從事商品銷售的商品資本來從事。在具體生產過程中的原料采購環節則根據比較優勢的理論分布在了全球相對成本最低的地方。在原料采購完成和生產中間環節完成之后,最后在某一國家完成加工組裝。
二、全球價值鏈背后的運行邏輯分析
跨國公司進行經濟擴張背后的理論邏輯是基于西方經濟學家的比較優勢理論。根據的比較優勢理論,各個國家也能從事自己具有相對優勢的行業,發達國家在資本密集型產業具有優勢,應當占據資本密集型產業,發展中國家,勞動力成本較低,在勞動密集型產業具有優勢,應當占據勞動密集型。在這樣的合理分工下,能夠給世界創造最大的價值。但實際上這樣的運行邏輯并不是合理的,在這樣的價值鏈運行之中,發達國家在價值鏈中占據優勢地位,攫取大部分的經濟剩余,而發展中國家的工人在加工環節付出了大量的勞動卻僅得到較少的經濟剩余。可以說在這樣的過程中導致了經濟剩余從發展中國家流向發達國家。我們可以運用大衛哈維的新帝國主義理論進行進一步的分析。
哈維認為這種擴張表現為發達國家對于國家內部的剝奪和通過全球化對其他國家進行剝奪。而發達國家對于本國內部的剝奪的方式是自由化、私有化。這樣的方式導致資本主義內部貧富差距擴大,國家內部矛盾加大。而通過全球化對其他國家的剝奪表現為通過,以跨國公司為主導的貿易全球化,產業化分工以及通過金融和信貸是資金向不發達國家轉移,然而在這個過程中,也導致發展中國家在價值鏈中處于弱勢地位。
不過哈維的論述也只是一方面,發展中國家在現有的體系中也有擺脫價值鏈低端鎖定效應的可能。西方經濟學家認為,在現有的國際貿易分工體系下會形成兩種可能:第一種是你發達國家占有技術品牌營銷價值鏈上游和下游,始終占據價值鏈優勢地位,而發展中國家利用企業,廉價的勞動力從事加工產業,始終處于價值鏈中加弱勢地位。第二種可能是發展中國家在從事加工中對發達國家的技術進行模仿趕超,進行技術創新,實現技術的領先,從而改變在價值鏈中的劣勢。
三、后新冠疫情下全球價值鏈變化的因素分析
后新冠疫情下全球價值鏈變化的因素,我認為取決于西方發達國家資本邏輯和政治邏輯的博弈,所謂資本邏輯這個思想的起源來自于馬克思的資本論,馬克思認為資本家進行生產的目的是為了追求剩余價值,剩余價值從付出全部預付資本的資本家看來就是利潤,而為了追求更高的利潤一定會從利潤率低的行業向利潤率高的行業轉移。大衛哈維在此基礎上將資本本性與空間地理結合在一起,進一步認為資本家為了追求高利潤,會從利潤率低的地區向利潤率高的地區進行轉移,并且資本家會學習對產業進行空間重組與規劃,將產業根據地區不同的經濟狀況進行安置,從而在這個過程中實現最大利潤,這就是資本邏輯的表現。
所謂政治邏輯,我所依據的是是官僚經濟理論,這個理論是由公共選擇學派所提出的這個學派的學者將經濟學的經濟人的概念引入政治科學領域,認為官僚行為本質上也符合經濟人的概念。不同于傳統的經濟人的概念,官僚雖然追求的也是個人效用的最大化,不過個人效用的范圍,可以擴展到權力、地位和財富等等,而不是如傳統經濟人概念一樣,僅僅局限于財富。在政治學的概念中,政權組織的過程會產生政權與職權相分離,由此會給予官員自我決斷的獨立性,這種獨立性給予了當權者很大的權利管理整個國家,這樣的安排好處在于選舉民主中選出的施政者很好的表現人民的利益訴求,解決社會的癥結和矛盾。在另一方面,也可能使當權者為自身利益而服務,從而侵害國家長遠的利益和產生違反規則的行為。
資本邏輯中資本的逐利本性是占主導地位的,西方跨國公司并不會完全聽從所在國政府的政策指揮,而更多的服從于利潤的吸引。若是停留于中國會更多獲得更多的利潤,他便很難離開中國。另外資本家的反抗在選舉民主國家也會通過他們在政府中的支持者產生影響,最終產生政治壓力從而左右國內的民主決策。政治邏輯則更多的在于當選官員為了擺脫當前政府治理的危機而不顧長期利益,短期對的中國政策產生過度惡化以此來爭取民意的支持。
因此我認為未來幾年中國價值鏈的變化程度,很大情況下取決于發達國家的資本邏輯與政治邏輯的博弈。而對于中國本身來說,也應當發揮巨大的能動性,在價值鏈中,通過產業升級和技術創新,從而從而在價值鏈中占據附加值更高的地位,從而有能力應對,即使在發達國家大量遷出企業進而改變當前的價值鏈格局,這條件下仍然能在全球價值鏈中占據有利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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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馮思宇(1995—),男,漢,山西省長治市,福建師范大學研究生,政治經濟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