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星杰,齊艷秀,王玉清,朱 巖
(佳木斯大學附屬第一醫院,黑龍江 佳木斯 154003)
隨著當今社會的快速發展,因機動車普及而造成交通事故以及機動車事故頻發,導致頜面部骨折的發生率也有了顯著的提高[1,2],對患者的日常生活造成了一定的影響。頜面部骨因其涉及到患者的容貌、發音、進食等多個方面,故頜面部骨折倍受頜面外科醫生關注。眶周骨折是頜面部骨折中較常見的一種,目前國際上普遍接受的治療方案為及時的手術治療,以減輕并發癥和術后后遺癥對患者的影響,但大部分頜面外科醫生僅關注患者在動能、外形等方面的生理問題,而忽視了患者在術后的心理健康情況,為了更好地解決眶周骨折患者生理及心理上的困擾,從而提高患者的生活質量[3],本研究將針對本地區眶周骨折患者進行術后問卷隨訪,分析眶周骨折術后患者的生理及心理上的變化,評估其日常生活質量。現報道如下。
這是一項前瞻性描述性研究,使用患者報告的結局指標(PROM)評估患者的生活質量。 選擇2016-01~2019-06我院涉及眶周骨折的50例患者。
這項研究納入了50例年齡18~91歲的男女患者。 這項研究的關注變量是:患者人數、性別、年齡、骨折類型、骨折病因、患者對生活質量問卷的回答(PROM)。
納入標準:
①明確診斷眶周骨折且在本研究期間通過切口復位內固定術(ORIF)進行手術治療的患者;
②年滿18歲的患者;
③患者免費提供知情同意參加研究;
④患者能夠回答生活質量調查表(PROM)。
排除標準:
所有不符合上述納入標準的患者均排除在本研究之外。
我們進行了一項針對于眶周骨折的前瞻性研究,包括2016~2019年間收治入院的50例眶周骨折的患者。所有的面部骨折患者均涉及眶周骨折,并且均接受手術治療。對患者進行年齡、性別、損傷外因、并發癥、治療方案、術后后遺癥及術后對日常生活的影響進行評估。在經過系統性檢查后,篩查有無并發癥,并針對并發癥設計相應的治療方案,此次調查的50例患者均以接受微型鈦板固定骨折斷端[4],顱腦損傷嚴重的患者應先行顱腦損傷治療,待癥狀緩解后,盡早擇期手術治療;眶周骨折的患者,應盡早恢復原有的眼眶形態,并松解受壓迫的眶下神經。
通過問卷調查的方式,對患者進行術后隨訪,得出患者日常生活狀況較受傷前有無明顯改變,其中選用多種國際上認可度較高且使用頻率較常見的問卷調查表,包括15-D、HADS、OHIP-14、SF-36[5,6],因其對患者的日常生活有較為完善的評定效果且被國際所普遍接受,故可以保證本研究的國際認可性。根據問卷調查所得回報進行數據統計。
采用SPSS20.0統計方法進行數據分析。 配對t檢驗用于比較數字變量并評估是否存在任何顯著差異。P<0.05為是統計學上的顯著差異。
患者以50~57歲男性居多(約占30%),其次為18~25歲(20%)和42~49歲(20%)。男女比例約為3.2:1。
圖1顯示了外傷前和手術后的OHIP-14各問題評分對比。 在這兩個階段中,問題10(有過尷尬的時候)評分最高,其次是問題5(口腔不適)和問題11(易怒)。

圖1 OHIP-14手術前后數值對比(系列1 =外傷前,系列2 =手術后)
圖2示出了在外傷前和手術后的眶周骨折患者的15-D平均評分。在這兩個時期之間視覺、呼吸、睡眠、進食、日常活動、不適和疼痛、活力的變化并不明顯。

圖2 患者的手術前后15-D評分對比(系列1 =外傷前,系列2 =手術后)。
表1描述了醫院焦慮和抑郁量表的得分,其總分的結果在0到7之間,因此表明該研究患者沒有焦慮或抑郁的困擾。15-D的7個問題的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視力、呼吸、睡眠、進食、日常活動、不適和癥狀、抑郁。

表1 醫院焦慮和抑郁量表(HADS)得分
表2顯示了術后3個月和術后6個月的使用SF-36調查表的患者的生活質量比較,在二者之間并未觀測到顯著的統計學差異。

表2 術后3個月和術后6個月的SF-36數值對比
大多數有關于眶周骨折術后的研究均以論文的形式對手術的方案以及術后并發癥進行探討、研究而忽視了患者在術后的日常生活質量,PROM(患者對生活質量調查問卷的回答)是評估患者生活質量[6]的量化型標準。頜面 外科醫生應在解決患者自身病痛的同時評估眶周骨折術后對患者生活質量的影響,以確定更完善的評定治療的總體結果[7]。
在這項研究中,患者主要是男性(約占77%),男女性別比為3.2:1。 在大多數研究中,男性患者數量為眶周骨折的主要患病群體。在相關的研究中,Sikora等人[8]發現男性占86.3%,女性占13.7%。 Boljevic等[3]發現90%的患者為男性,由此可見,我們的研究結果與相關研究數據較為相近[9]。女性患者所占比例較低可能是因為她們走路或駕車時非常謹慎,避免了高速行駛和低速行駛,同時也較少出現打架、斗毆等情況。Gosau et al[10]發現眶周骨折的患者中男性約占78.3%;Rosado et al[11]發現約占80.6%。
我們研究的大多數患者為50~57歲(30%),其次是18~25歲(20%)和42~49歲(20%)患者,平均年齡(42.84±17.048)歲。我們發現患者平均年齡與Gosau et al[10]較為接近。在Boljevic等人[3]的研究中,最常見的年齡是21~40歲。作者認為,眶周骨折患者大部分出現在30~40歲。Venugopal等人[9]報告說,30歲左右的患者為頜面部骨折多發群體。 我們所得出的平均年齡比Sikora等人[8]發現的平均年齡高(36歲)。針對這一年齡之間的差異,我認為這與我地區人口老齡化的日益嚴重有不可分割的關系。
眶周骨折和其他面中部骨折的最常見病因是交通事故其中最常見的因素26%,其次為機動車事故20%,然后是不慎跌倒18%,最后為被他人打傷12%。在Venugopal等人[9]的研究中,道路交通事故(RTA)也是造成骨折的最常見原因(87%),其次是被他人打傷(6%),跌倒和意外傷害(4%)[9]。Pokhrel等人[12]也發現了類似的結果,即92%的道路交通事故。在Rosado et al[11]的研究中, 交通事故也是首要的病因,其次分別是不慎摔倒和被他人打傷(29.6%、27.4% 和 20.7%)。與之相反,Boljevic等人[3]發現被他人打傷的發生率很高(63%),其次是交通事故(28%)、跌倒(3%)、運動(3%)和槍傷(3%)。Gosau et al[10]還發現被他人打傷是首要病因(24.9%),其次是交通事故(21.7%)。因所處的地理位置和文化環境的不同,對于眶周骨折的損傷外因也存在一定的差異。
外傷前的OHIP-14總分為1.72分;手術后的OHIP-14總分為1.68分。我們的結果少于Gandjalikhan-Nassab等人[13]報道的結果,面部創傷患者的OHIP-14總得分為35.51分。15-D中的7個方面的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視力、呼吸、睡眠、進食、日常活動、不適和癥狀、抑郁。 創傷后與口腔健康相關的生活質量得分較低,但治療后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改善[7]。
焦慮和抑郁項目的醫院焦慮和抑郁量表得分在從0到7的區間內,因此表明本研究中的患者沒有焦慮或抑郁困擾。這一結果與大多數研究結果恰恰相反, Gandjalikhan-Nassab等人[13]的結果表明,頜面部骨折患者的抑郁和焦慮發生率較高。造成這種差異的原因取決于多種因素,例如個人認知情況、社會文化因素、住院期間頜面外科醫生和護士的相應態度以、家人的關懷以及患者對自身功能和美學方面的評價。一些作者建議為所有頜面部創傷的患者提供精神病學支持可以減輕焦慮和抑郁感[13]。
手術后3個月后和手術后6個月使用SF-36的患者的生活質量比較表明,兩個術后期之間無統計學差異。
頜面部骨折手術的時機以及術后調查的時間差異也會導致評分的波動,但仍可以得出頜面部骨折后手術的及時性及適當的術后休養可以大大提升患者的術后生活質量。
在這些骨折的診斷和治療方面,跨學科合作提供了許多優勢,需要放射科醫生、麻醉師、神經外科醫生、重癥監護醫師、眼科醫生、頜面外科醫生以及耳鼻喉科醫生的專業知識相輔助,才能獲得創傷治療的最佳結果[14]。
綜上所述,在我們周邊地區,機動車事故是眶周骨折的主要致傷外因;其次是不慎摔倒,其中患者多為中老年男性,且平均年齡較其他地區略高。及時的對癥治療以及正確復位后以微型鈦板對骨折斷端進行內固定是首選的手術方式。不同的損傷程度、治療是否及時以及治療的方案對并發癥有一定的改善作用,其中大部分的并發癥均可在及時且正確的手術方案配合下得到緩解,同時也會降低術后后遺癥的風險,對提高患者手術后的日常生活質量起到了較高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