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文化是相對于政治、經濟而言人類的全部精神活動及其產品。對土司體育文化的追本溯源自然離不開對文化產生的政治、經濟背景的深入了解,同時文化與人是不可分離的,各個層級的人共同創造的土司體育文化才是真正有著深厚底蘊的值得傳承的精神財富。此外土司體育文化有其特殊性,自然也有其普遍性,不可避免的會受到其他文化的影響,文化之間也會相互影響。
關鍵詞:土司;體育;關系
1從政治層面淺述土司體育形成過程
中國上下五千年,民族之間的融合與交流從未間斷,唐太宗曾說:“自古皆貴中華,賤夷狄,朕獨愛之如一,故其種落皆依朕如父母。”封建王朝對于非中原地區即外化地區的少數民族實行的是“以夷制夷”,《利己》中就對少數民族的治理方式提出了“修其教,不易其俗;齊其政,不易其宜”,自始皇統一天下,通過武力曾南征百越,北擊匈奴,但對少數民族還是采取的“因俗而治”,秦至宋一直對少數民族采取羈縻制度,期間還采取和親、朝貢等政治方式來籠絡“夷夏”關系。元明清的土司制度就是對以往統治者治理外化地區的政策的繼承與發展,“土”顧名思義就有“土著”、“土地·”之意,“司”則是管理、治理之意,因此土司制度就是對少數民族長期聚居的地區進行的治理、管制。
龔蔭先生曾在《中國土司制度史》中說明元明清三朝共設置了大大小小的土司共有2569個之多,其中涉及的省份多為西南邊疆地區,有云、貴、川、粵、桂、瓊、湘、鄂、甘、青、藏等10多個省區,而湖北地區就有39個土司,這些地區設置的土司包括服從中央統治、保衛邊疆、促進民族和諧等主要職責,同時土司具有很高的軍政權力,對于治下的人民實行“戰時為兵,閑時為農”,因此相應的體育文化就包括強身健體、訓練格斗術、培養作戰技能等以及通過帶有宗教祭祀性質的各種體育項目,如:擺手節、龍舟比賽等來加強土司統治內部不同階層以及同一階層的“土人”們的交流等。
土司制度在元明時期得到發展,但它具有很強的地方割據性,因此清朝政府為加強中央集權,逐漸展開了對土司制度的管制,雍正五年(1727年)提出“欲安民必先治夷,欲治夷必先改流”,對土司制度進行大規模的“改土歸流”,因此這對于土司體育文化來說也有一定的沖擊,其中某些民族特性被磨滅,同時又注入了漢文化的很多思想。朝廷同時采用保甲制度來對地方進行管理,進行征收賦稅、解決糾紛等,而這一制度所引起的直接后果是促進了封建地主經濟的發展,對于普通勞動人民的文化創造有一定的抑制作用。
2經濟層面談土司體育文化的發展與流變
馬克思主義講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元朝和清朝雖是蒙古族和滿族統治中華民族,但是元明清三朝仍然實行的是封建的地主階級支配下的小農經濟。但是土司經濟得到了很大發展,如:元朝時期的土家族人民在《恩施縣志》中曾提到“客民趕場作市,設有場頭、客總,土著只有十之二、三,余俱外省人”,明清時期更是得到進一步發展。這一時期的封建領土經濟的發展中,仍然強調中原文化的正統地位和儒家文化,但是對于民族的特色的文化并不會隨意扼殺,促進民族的交流、交融。如曹毅就曾經在說明土家族儺文化的起源和發展中,論證儺文化是經漢文化傳入土家族地區,并與土家族原始的巫文化相結合,形成了土家族的儺戲。
改土歸流時期,清朝政府對于經濟的支持力度也比較大,解放了生產勞動,使的封建地主經濟得到發展。受到經濟發展的影響以及“土民”們的地位逐漸提高,但同時也是土司制度走向衰落的標志性事件,土司文化的發展也不可避免地受到一定的影響,使其語言文字、宗教信仰、風俗習慣、文化藝術等方面都會受到不同程度的影響甚至改變。
3人民群眾對土司體育形成的影響
馬克思主義講人民是歷史的創造者,是社會精神財富和物質財富的創造者。土司的封建統治下的人民在其生活、生產過程中也創造了相應的文化,例如傳統土家族有擺手節、過趕年、牛王節等三十多種民族節日,以其中流傳比較廣的女兒會為例,女兒會發源于恩施市東北140多公里的恩施市紅土鄉石灰窯鎮,女兒會的產生不僅僅是土家族人民關于婚嫁的習俗,同時也是與中國的傳統節日中元節聯系而發展形成的。中元節俗稱“鬼節”,在恩施一直有“年小月半大”的說法,從初一到十二日皆為“月半”,這段日子不僅僅是舉家團圓的日子,也是祭祀祖先的日子。女兒會恰逢七月十二日,不僅體現了土家族人民對生與死的豁達態度,同時也包含了男女交往、繁衍后代的積極意義。此外,在土家族的文化傳統習俗中,一直有在親人正常去世時跳撒爾嗬、唱喪歌的習俗,這也印證了土家族人民的達觀的生死觀,等等這些都說明人民群眾在日常生活的長期經驗中總結了很多富有智慧性和值得傳承的優秀文化。
4從社會史觀的角度看土司體育文化的演變
所謂社會史觀就是從社會的角度來觀察歷史的發展以及從除政治、經濟、文化之外的所有歷史問題。關注的核心問題是關于社會福利以及社會保障等方面的問題。土司文化的發展從社會層面來探討可以看出從封建領主層次到封建地主層次,普通民眾的生活以及通過社會環境的影響探討文化形成緣由。
巴人是土家人的主要構成因此土家文化和巴文化是一脈相承又互相衍生的,在恩施的眾多景點中都有跡可循,例如在清江附近的“巴公山”、“巴公溪”等都可以看出來兩者的相互影響。同時在精神文化層面,巴文化的圖騰崇拜也漸漸的深入恩施各民族的心中,其中尤以白虎崇拜著稱,例如恩施市、利川市、宣恩市的很多地方都冠以“白虎堡”、“白虎山”等地名。巴人的后裔土家人就曾經在其為逝者送喪是跳的撒爾嗬中體現出“猛虎下山”、“抱虎頭”等通過擊掌、撞肘、撲躍動作等模仿白虎的動作形態。再如巴人尚武,這也可以從古代土司為了保衛邊疆必須進行的一項措施,例如明朝崇禎統治時期兵部尚書張鳳翼就曾對恩施地區的士兵制度進行評價到“施州士兵,頗稱勇敢,登崖涉顛,如履平地,要剿依山之賊,非依彼不可”,其中更是涌現了許多民族英雄,巴蔓子將軍、羅榮光將軍、鶴峰的“范家五將”等,這體現了土家文化中含有的深厚的民族情懷以及頑強進取、積極上進的品質。
參考文獻
[1]龔蔭,中國土司制度[M],云南民族出版社.
作者簡介:趙逸凡(1998-),男,湖北襄陽,長江大學教育與體育學院體育教育專業本科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