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真人圖書館研究綜述

薛衛雙

(山東管理學院圖書館，山東 濟南 250357)

真人圖書館，在國內還稱其為“活人圖書館”“活體圖書館”“圖書館借人活動”等，國外最初將真人圖書館稱為Living Library，后更改為“Human Library”。真人圖書館作為一種全新概念的閱讀模式，起源于2000年在丹麥首都哥本哈根“停止暴力”組織在羅斯基勒音樂節上舉行的一次活動。該活動采用“對話”的形式，提供75本“真人圖書”供來賓進行面對面的交談，旨在反對暴力、鼓勵對話、建立和諧關系，活動效果顯著，真人圖書館由此產生并在全球迅速傳播。直到2008年4月，真人圖書館這個新名詞才被引入國內。隨后，上海交通大學、同濟大學、石家莊學院等高校圖書館對此項活動進行了有益的實踐探索，受到了讀者的歡迎。目前無論是理論研究還是實踐活動，這種新型的服務模式在我國仍屬新鮮事物。本文綜合采用文獻計量法和內容分析法，對國內真人圖書館領域的研究現狀與進展進行梳理，揭示當前研究的主要研究主題、存在的問題及未來發展趨勢，以期為該領域未來的深入研究提供一定的參考借鑒。

1 數據來源和研究方法

本文以CNKI中國學術期刊網絡出版總庫收錄的文獻為數據源，分別以“真人圖書館”“真人圖書”“活體圖書館”“活體圖書”“活人圖書館”“活人圖書”“Human Library”“Human Book”“Living Library”“Living Book”為題名進行精確檢索，共獲得相關文獻545篇。經過查重及剔除國外文獻和無關文獻后，共得到有效文獻519篇，其中期刊論文486篇，博碩士學位論文6篇，報紙會議論文27篇，檢索時間是2019年10月12日。

本文首先運用書目共現分析系統BICOMB 2.0軟件提取文獻的年份、期刊、作者、關鍵詞等字段信息并進行頻次統計；其次將相關數據導入Excel軟件進行整理并形成分析圖表，從文獻年代分布、期刊來源分布、作者分布、關鍵詞分布等方面進行定量統計分析；最后對國內學術界關于真人圖書館的研究成果進行研讀、歸納與分析，提煉論文主旨。

2 真人圖書館研究的文獻計量分析

2.1 文獻年代分布分析

在真人圖書館研究領域，國內首篇文獻是2009年林夢笑發表的《圖書館活體資源芻議——以“活體圖書館(Living Library)”為例》一文，對活體資源的特性、采編流程、評估方法等相關問題進行了探討[1]。真人圖書館研究文獻年度分布情況如圖1所示：2009—2010年，相關研究剛剛起步，研究論文較少，僅有25篇；2011—2015年，真人圖書館研究進入快速發展時期，相關研究論文呈遞增趨勢。2015年論文發表數量最多，為81篇，說明該研究在國內雖然起步晚，但2011年后相關研究持續升溫，逐漸引起國內學者的重視，成為研究熱點；2016至今，關于真人圖書館的研究論文又開始大幅度遞減，圖1中2019的統計數據為截止到當年10月的發文量，僅有23篇?？梢?，整體上真人圖書館的研究熱度呈下降趨勢。

圖1 真人圖書館文獻年代分布情況

2.2 期刊來源分析

486篇期刊論文分布于165種期刊，發文量10篇及以上的期刊有13種，其中，《農業圖書情報學刊》發文量最多，為40篇；其次為《內蒙古科技與經濟》發文25篇。核心期刊具有較高的學術影響力，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代表某主題領域的研究水平。檢索得到的486篇期刊論文中，刊載于核心期刊的文獻共計138篇，僅占比28.40%。總體來看，核心期刊所占比重較低，高水平權威性研究成果較少，該領域研究整體質量有待進一步提高。進一步分析發現，位列前六的《圖書館工作與研究》《圖書館建設》《新世紀圖書館》《現代情報》《圖書情報工作》《圖書館雜志》總發文量達84篇，占核心期刊總發文量的60.87%，這表明真人圖書館研究文獻在核心期刊中分布呈集中化特征，以上6種期刊對真人圖書館研究較為重視，并在該領域研究中處于領先地位。

2.3 作者分析

2.4 關鍵詞統計分析

關鍵詞是文章的精髓，可以直接體現文章的研究內容。運用BICOMB2.0軟件提取關鍵詞并進行頻次統計，國內真人圖書館研究圍繞“真人圖書館”產生了一系列關鍵詞，檢索獲得的519篇文獻共含關鍵詞1785個，檢索時用到的檢索詞如“真人圖書館”“真人圖書”“活體圖書館”“活體圖書”“活人圖書館”“活人圖書”等不作統計，出現頻次10次及以上的關鍵詞有17個，分別為“高校圖書館”“圖書館”“服務創新”“閱讀推廣”“公共圖書館”“隱性知識”“圖書館服務”“高校”“讀者服務”“策略”“學科服務”“服務模式”“服務”“知識服務”“閱讀療法”“閱讀”“創新”。可以看出真人圖書館受到圖書館界尤其是高校圖書館的高度關注，真人圖書館在圖書館服務創新、隱性知識的管理與挖掘等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

3 我國真人圖書館的研究主題

國內真人圖書館主題性研究始于2009年，雖然該領域研究起步較晚，但發展迅速，研究主題逐漸拓展，視角廣泛，由最初的基礎理論研究逐漸拓展到服務、實踐應用、平臺建設等方面。

3.1 真人圖書館基礎理論研究

2009年以來，國內學者在研究中對真人圖書館的概念、特點、可行性、價值和意義、組織模式等方面多有論述，取得了較為豐富的理論研究成果。真人圖書館就是可以借閱“真人書”的圖書館。它與普通圖書館相似，都為讀者提供借閱圖書的服務，不同的地方是普通圖書館提供紙質圖書的借閱，而真人圖書館中借閱的“書”是“真人”，讀者閱讀的方式是真人書和讀者之間的雙向互動交談[2]。吳漢華、王子舟從知識資源的角度提出真人書與傳統圖書有著許多不同特點，主要體現在知識內容的廣泛性、知識形態的內隱性、讀者閱讀的互動性、使用時間的時效性等方面[3]。王君學、宋馨華從現代人的心理需求、社會各界的大力支持、組織的推動、活動捆綁等角度剖析了真人圖書館產生和發展的可行性[4]。梅群提出在高校圖書館引入真人圖書館服務模式，具有促進高校圖書館隱性知識的開發和利用、創新參考咨詢服務、創建新型學科服務模式、加強大學生心理健康教育等重要作用[5]?？碌で唷擒S偉通過廣泛調研國內外真人圖書館活動實踐發現，其核心組織模式類似，一般需要經歷宣傳真人圖書館、招募和組織真人書、提供真人書借閱、評估真人圖書館四個步驟[6]。

3.2 真人圖書館服務創新研究

有關真人圖書館服務創新的研究，主要圍繞對參考咨詢服務、學科化服務、閱讀推廣服務以及農家書屋服務的創新這四個方面展開。

3.2.1 參考咨詢服務。參考咨詢服務是圖書館的一項核心業務，是由圖書館固定人員擔任咨詢館員解答讀者提出的具體問題，并向讀者提供各種形式信息的一項服務工作。這種讀者提問—館員解答的交流模式通常是單向的，發展前景具有一定的局限性。真人圖書館的興起為參考咨詢服務提供了新視角，有利于實現參考咨詢服務的可持續發展。一是館員將讀者需要的知識或提出的問題記錄下來，然后聯系相關領域的教授、專家與學者，組織專家與讀者直接進行面對面的互動知識交流活動[7]。二是所有館員都可嘗試成為“真人書”，把他們熟悉或關注的主題做成書目，供讀者“借閱”，打破了由圖書館固定人員擔任咨詢館員的局限；三是圖書館為讀者搭建互相學習、互相幫助的平臺，招募對相關文獻資源等擅長的讀者做“真人書”，讀者之間可以互相咨詢，打破了讀者向館員咨詢的單一模式。

3.2.2 學科化服務。傳統圖書館學科化服務是以學科為基礎，由學科館員深入用戶的科研與教學活動中，為用戶提供較強針對性信息服務的一種服務模式。隨著現代信息社會的不斷發展，用戶對學科化服務提出了更加多樣化的需求，真人圖書館所具有的面對面交流互動的特點無疑成為新形勢下圖書館開展學科服務的新亮點。在基于真人圖書館的新型學科化服務模式中，學科館員將用戶希望得到的學科服務記錄下來，直接聯系并尋找相關學科的教授、專家與學者，為雙方建立直接聯系，大大提高了學科服務的效果、用戶的參與度以及服務的影響力[8]。王昕、徐璟等人提出應該引入Web2.0“長尾理論”完善學科服務體系，并以上海交通大學圖書館的實踐經驗證明，真人圖書館活動作為學科服務體系IC2創新支持計劃中的“特色板塊”正是長尾理論在學科服務中應用的成功案例[9]。姚敏提出將真人圖書館活動嵌入到學科服務中，可以打破傳統學科化服務中館員與用戶之間的心理壁壘，改善傳統學科化服務模式，對拓展學科服務起到很大推動作用[10]。

3.2.3 閱讀推廣服務。近年來，閱讀推廣服務越來越受到重視，各種形式的閱讀推廣活動開展得如火如荼，但當前國內閱讀推廣活動存在活動內容同質化、項目實施形式化、缺乏閱讀環節等諸多問題，真人圖書館可以實現閱讀材料的多樣化、立體化和與讀者之間的雙向交流互動，彌補了傳統閱讀推廣模式的不足。趙曼娟、朱紫陽認為真人圖書館可通過創建新型閱讀空間、創建精品導讀虛擬社區、轉變服務理念、注重品牌推廣與營銷等途徑實現圖書館閱讀推廣服務創新[11]。鄭偉青提出實施基于真人圖書館的閱讀推廣活動，應從確定閱讀推廣主題及真人書條件、甄選真人書、管理真人書、制訂借閱規則、宣傳活動、組織借閱等方面著手[12]。陳雯認為將真人圖書館引入留守兒童的閱讀推廣服務中，具有彌補農村少兒閱讀服務體系的不足、緩解留守兒童焦慮情緒，提供正確的閱讀指導等優勢，并提出具體運行策略[13]。

3.2.4 農家書屋服務。農家書屋工程是一項由政府統一規劃和組織實施的利國惠民工程，是新農村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目前，農家書屋運行情況普遍存在問題且缺乏活力，迫切需要引入一種全新的服務模式以促進農家書屋的可持續發展，真人圖書館為農家書屋的服務創新提供了新契機。丁振偉認為在農家書屋開展真人圖書館服務，具有解決農民閱讀難題、“真人讀者”雙向認知共贏、推動農村閱讀活動延伸、實現全民閱讀公益惠民等重要意義，并提出更新服務理念、廣開思路招募“真人圖書”、精心組織活動、開展活動回訪與評估、加強真人圖書資源庫建設等運作策略[14]。劉敏、張穎等人從提高讀者認知度、確定活動主題、科學管理真人圖書、提高讀者參與度、重視反饋和評價五個方面闡述了農家書屋開展真人圖書館活動的具體實施方案，并探討了在實施過程中可能遇到的問題及相應對策[15]。

3.3 真人圖書館隱性知識管理研究

長期以來，圖書館將工作重點放在物態顯性知識管理上，而對于隱性知識的管理存在很大欠缺，亟待改觀。真人圖書館的興起激發了圖書館對隱性知識的關注，開創了圖書館個體隱性知識管理的新模式。真人圖書館通過嚴格的借閱規則、私人的閱讀場所、友好的交流氣氛，為隱性知識傳播和共享提供了一個良好的交流平臺，真人書與讀者通過面對面交流的方式可以將隱藏在雙方之間的隱性知識挖掘出來，并使其在傳播者和接受者之間實現雙向傳播、共享及利用，重組雙方原有的隱性知識，實現隱性知識傳遞、共享與創新[16]。楊云芳、程蓮娟等人指出真人圖書館能克服隱性知識難以被編碼、表達和傳遞的弱點，提供最佳的隱性知識傳播平臺、隱性知識傳播文本以及面對面交流的隱性知識傳播方式來促進圖書館隱性知識的開發與傳播[17]。

3.4 真人圖書館實踐研究

國內學者在對真人圖書館進行理論研究的同時，也在跟蹤研究真人圖書館的實踐情況，研究方法包含調查研究和案例研究。

3.4.1 調查研究。隨著國內圖書館相繼開展形式多樣的真人圖書館活動，眾多學者對活動的開展情況展開了全面調研并取得了豐碩的研究成果，主要涉及真人圖書館現狀分析、存在的問題及對策等問題。祝淑君、陸和建等人在調查我國真人圖書館發展現狀的基礎上，發現真人圖書館在我國本土化進程中遭遇意識壁壘、真人書招募困難、趨于功利化、資金匱乏等問題，并從加大宣傳真人圖書館價值、建立真人書的激勵機制、規范真人書的采編、募集社會資金、完善規章制度等方面提出相應對策[18]。張琳以6家開展真人圖書館活動的高校圖書館為研究對象，對真人書的現狀進行詳細分析，提出增加真人書主題類別、吸收校外真人書、創新真人書建設模式、加強區域內高校間真人書的交流、完善真人書的管理等建議[19]。

3.4.2 案例研究。國內一些學者選取開展真人圖書館活動成效較為顯著的圖書館作為研究對象，通過案例分析介紹他們的實踐活動。蔡屏介紹了澳大利亞利斯莫爾市真人圖書館活動的流程，分為活體圖書的采集、編目、借閱、評價和改善5個環節，該活動已被列為利斯莫爾市的一項市政戰略[20]。任杰介紹了澳大利亞梅爾維爾市真人圖書館的活動緣起、活動過程和反饋機制，其政府部門的高度重視、組織者的精心籌備、注重服務細節、重視活動效果的評估與完善四個方面對我國真人圖書館的發展具有較好的啟示作用[21]。任杰從活動緣起、運作模式、活動效果及發展規劃四個方面介紹了上海交通大學“鮮悅living library”真人圖書館活動實施概況，該活動在國內高校圖書館中樹立了很好的范例，形成了一定的品牌效應[22]。

3.5 真人圖書館平臺建設研究

對真人圖書館的平臺建設研究是真人圖書館研究的一個重要內容。劉方方、肖鵬設計了一個包括推廣、編目、流通、輔助四個環節的基于FOAF的真人圖書館管理模塊，該管理模塊可以在圖書館集成系統內實現整個管理流程[23]。吳才喚認為可以將虛擬現實技術應用到真人圖書館中，通過現場直接和虛擬間接兩種形式來優化真人圖書[24]。鄧蓉敬提出將微博服務引入到真人圖書館可以搭建一個新型交流平臺和服務平臺，并提出選擇多個微博服務平臺、采取多種營銷手段、建立開放的真人圖書虛擬問答平臺、共建微博等創新路徑[25]。

3.6 真人圖書館信息倫理問題研究

葉新友、陳全松指出雖然真人圖書館在全球各地蓬勃開展，成效顯著，但同時也帶來了諸如信息失實、隱私保護、知識產權和社會責任等諸多信息倫理問題，需要從道德、法律、制度等方面予以規范[26]。萬文娟提出應通過加強制度建設、建立信息倫理委員會、制定信息倫理規范、開展信息倫理教育等途徑來擺脫真人圖書館的信息倫理困境，從而促進真人圖書館的可持續發展[27]。

3.7 真人圖書館與其他學科、主題的交叉融合研究

部分學者從真人圖書館與其他學科、主題相結合的角度展開研究，主要體現在真人圖書館與閱讀療法、虛擬社區以及用戶教育的交叉融合方面。在閱讀療法方面，李萍、周艷發現真人圖書館的內在屬性與閱讀療法的客觀需求相契合，從真人圖書館主題確定、真人書的甄選、編目與管理、導讀以及建立常態化機制等方面提出了真人圖書館與閱讀療法的具體結合模式[28]。柯丹倩提出以需求為導向，細分對象；以服務為核心，確保質量；以機制為保障，規范管理等助推閱讀療法實施的策略[29]。在虛擬社區方面，錢國富、周群結合Web2.0技術和社交網絡服務SNS的發展，將真人圖書館與圖書館現有虛擬社區融合，搭建了一個基于SNS的Living Library虛擬社區模型，并對社區概念模型的構建、實踐和評價等方面進行了詳細論述[30]。周群提出在真人圖書館和圖書館虛擬社區相結合的基礎上構建圖書館復合社區(Hybrid Living Library社區)的構想，并探討了構建復合社區的具體模式[31]。在用戶教育方面，宋馨華、王君學提出將真人圖書館理念與高校學生的外語學習相結合是完全可行的，并以日語為例，從組織管理角度設計了一種基于真人圖書館的外語學習模式[32]。文怡、李靜構建了基于真人圖書館的用戶信息素養教育模式，這種模式提升了圖書館員的自身素質和服務質量，實現了用戶、館員、圖書館資源協調、可持續發展的目標[33]。

4 我國真人圖書館研究存在的問題及建議

4.1 研究內容有待深化

國內學者從不同角度對真人圖書館相關問題展開了較為全面的研究，產出了大量研究成果，然而發表在核心期刊上的研究論文僅占28.40%，研究論文的質量不高，研究內容的深度遠遠不夠，該領域研究無論是在理論方面還是在實踐方面仍然處于起步階段。在理論方面，很多研究是對真人圖書館起源與發展、特點、價值與意義、組織模式等基礎理論的重復論述，至今還未形成真人圖書館的確切定義及研究范疇。另外，在真人圖書館平臺建設、信息倫理以及和其他學科、主題的交叉融合方面的研究成果也偏少，這些主題的研究內容有待進一步深入和細化。在實踐方面，雖有少數學者依據具體案例開展實證分析，但多數案例的實踐范圍、實踐深度及成熟度較為欠缺。目前大多數高校圖書館和公共圖書館還未開展真人圖書館活動，缺少基于鮮活實證素材的理論提煉，制約了理論研究的深度和廣度。國內學者應繼續加強真人圖書館相關方面的理論研究，同時積極參與到真人圖書館的實際建設中去，在實踐活動中提升理論，加快理論向實踐的轉化，實現理論與實踐研究的均衡發展。

4.2 社會重視度有待提高

根據真人圖書館文獻年代分布情況可知，2016—2019年研究熱度呈逐年下降趨勢。究其原因，一方面，高達84.25%的作者僅發文1篇，發文3篇以上的作者為20人，占比僅4.77%，這表明大多數學者在真人圖書館領域開展的只是突發性探索研究，缺乏持續研究能力；另一方面，目前國外真人圖書館活動的主辦方包括各類圖書館、學校、社區、藝術節舉辦方、書展、會議舉辦方等各種社會群體，主辦機構的多樣化能夠帶動國外真人圖書館理論與實踐研究的蓬勃發展。在國內，高校圖書館是真人圖書館實踐與研究的絕對主力，公共圖書館的研究力度不高，本應成為主力的其他社會各界還未加入，公眾認知度偏低，不利于真人圖書館的普及和長遠發展。要扭轉真人圖書館研究熱度下降的局面，一是要加大社會宣傳力度。通過網絡、媒體等渠道廣泛宣傳真人圖書館活動的開展情況和社會意義，提高社會影響力和認可度，通過社會多種力量的加入帶動全社會范圍的多元化研究。二是要鼓勵持續性研究。政府部門、高校、職能部門等機構應重視該領域研究，加大政策、項目的引導性，為學者提供需要的科研環境和條件，在項目設置上給予傾斜，在項目經費上給予支持，吸引更多的學者加入真人圖書館研究的隊伍中來。

4.3 研究視角有待拓展

真人圖書館是一個邊界不斷擴大的多學科交融的研究領域，需要跨界地從更多視角加以研究。雖然近年來國內真人圖書館領域的研究由最初的基礎理論介紹拓展到服務創新、實踐應用、平臺建設等多個方面，但在評價、信息倫理、學科交叉融合方面的研究成果存在不少空白。在評價方面，目前只有一位學者嘗試建立真人書評價指標體系，尚沒有關于真人圖書館評價體系構建的研究論文。應加強真人圖書館評價體系的研究，盡快構建一套完善的評價體系以量化真人圖書館服務的質量和效果，科學指導真人圖書館服務的開展。在信息倫理方面，目前僅探討了真人圖書館開展過程中出現的信息倫理問題及理論層面上的對策，而未從法律和制度層面上深究如何具體解決信息失實、隱私權益、知識產權等信息倫理問題。在學科交叉融合方面，缺乏與管理學、心理學、教育學等其他學科的交叉融合研究。應利用管理學研究真人圖書的編目與管理，利用心理學探討真人圖書館使用過程中的心理健康保障問題，利用教育學探討真人圖書館的教育成效、教育模式創新等。今后國內學者應超越現有研究視角的局限，拓寬研究領域，拓展新的研究空間，多層面、多視角推動真人圖書館研究的發展，逐步構建完善的真人圖書館研究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