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農村商業銀行經營提質增效的現實選擇

姚鳳閣 教授 滿小莉 博士后 通訊作者 趙 娜 博士生

（哈爾濱商業大學 黑龍江哈爾濱 150028）

農村商業銀行發展的歷史演變

農村商業銀行是由農村信用合作社歷經股份制改造，由民營企業、有限責任公司、股份制公司和自然人等出資組成的地方性股份制銀行。因此，我國農村商業銀行的發展歷程實質上是一個從合作制的農村信用合作社向股份制農村商業銀行轉變的過程，這一轉變過程也是我國農村金融改革30多年來的成果展現（見圖1）。自1978年十一屆三中全會至今，我國農村商業銀行的發展大致經歷了以下四個階段：

恢復與發展并進期（1978年～1996年8月）。1978年十一屆三中全會的召開標志著農村信用合作社正式進入恢復與發展并進的時期，在20世紀80年代末召開的農業銀行總行行長會議中，參會人員首次就合作社由政府主導的機制展開了討論。1984年8月中國農業銀行總行向國務院提交了《關于改革農村信用合作社管理體制的報告》，報告中提出有必要對農村信用合作社進行改革，使其從政府主導過渡為民主管理，經營相對靈活，自己承擔風險；同年，國務院將這一報告轉發給各相關單位，這意味著農村信用合作社開始進入改革的快車道。政府主導的合作社制度的反思和初步調整是恢復與發展并進期的主要標志。

改革試點期（1996年8月～2003年6月）。這一時期以1996年國務院頒布的《關于農村金融體制改革的決定》為轉折點。《決定》中指出將中國農業銀行中的農村信用合作社獨立出來，改變其行政隸屬關系，由中國人民銀行統一對其進行金融監管，金融業務由農村信用合作社聯社實行一人一票的管理制度。農村信用合作社和中國農業銀行的脫鉤，意味著農村信用合作社正式步入獨立發展之路，2000年8月經國務院批準，中國人民銀行將農村信用合作社和農村信用合作社聯社法人統一在一起，組建了省社聯，并以江蘇為試點以縣為單位統一法人，根據地區經濟發展水平和發展潛力組建了我國歷史上第一批股份制農村商業銀行，這標志著我國農村信用合作社股份制改革發展進程進入了新的歷史階段。農村商業銀行的試點運營從原有農村信用合作社的股權結構、經營方式、管理理念和組織形式上發生了轉變。

改革深入期（2003年6月～2009年）。2003年6月，國務院《深化農村信用合作社改革試點方案》指出，總結江蘇省農村信用合作社試點改革的利弊，按照產權關系明晰化、約束機制清晰的總體思路，擴大改革試點范圍。同年8月，按照改革整體思路對浙江、山東等八個省（市）的農村信用合作社進行改革，這也標志著新一輪的改革序幕正式開啟。截至2004年8月，改革試點也初見成效，全國范圍除了西藏、海南以外的29個省級區域都進行了農村信用合作社改革試點的初探，2007年海南省也正式成立了農村信用合作社海南省聯社。據統計，2009年末我國農村商業銀行總數已經達到了43家。在這期間，政府在財政稅收方面給予了有力的政策支持，同時農村信用合作社體制機制不斷健全，逐步地擺脫了原始的虧損狀態，農村信用合作社向農村商業銀行改革的進程也不斷加快，改革成效顯著。

快速發展期（2010年至今）。2010年，銀監會表示停止設立新的農村合作銀行，滿足相關條件的農村信用合作社可直接改革成為農村商業銀行，這一規定使得我國農村商業銀行進入快速發展時期，并延續至今。在這一階段，農村商業銀行的資產質量不斷提高，管理模式日趨成熟，綜合競爭力與日俱增。據銀監會網站的相關統計數據顯示，截至2011年底我國農村商業銀行數目達到212家，2013年包括正在籌建的農村商業銀行在內共計468家。數據顯示，2016年底我國農村商業銀行的數目增加至1055家，較2011年底增長近5倍，2017年底已有11家農村商業銀行成功上市。農村商業銀行隨著農村信用合作社改革進程的推進，已逐步成為了農村金融的主要力量，為新農村建設和鄉鎮企業發展提供支撐，進而促進了農村經濟的可持續健康發展。

農村商業銀行發展的現實困境

目前，在我國農村經濟持續發展和農村資金需求逐漸加大的背景下，農村商業銀行也不斷發展，不管是在規模方面還是在公司治理方面，都取得了重大進展與突破，“三會一層”模式的建立使得股權結構趨于合理。但是，在農村金融迅速發展的階段，我國農村商業銀行的發展也面臨著“低效化”的現實困境。主要表現為以下幾個方面：

圖1 我國農村商業銀行發展的歷史演變

表2 2014～2017年我國農村商業銀行撥備覆蓋率和資本充足率

表1 2011～2017年我國農村商業銀行存貸款總額

風險管理能力的“低效化”。第一，我國農村商業銀行資產規模的飛速增加，增加了金融監管的壓力。我國農村商業銀行的總資產從2007年的6097億增長到2017年的23萬億元，增長了37.72倍，總負債從2007年的5767億元增長到2016年的21.2萬億，增長了近36.76倍。相應地，我國農村商業銀行的所有者權益也呈現出穩定增長的趨勢。從存貸款業務來看，由表1可看出，農村商業銀行的存款總額和貸款總額都表現出逐漸增長的趨勢，到2017年底存貸款總額分別達到172066.24億和106531.99億，較2011年分別增長5.22倍和5.04倍。而且，較同行業機構的存款份額相比，不少農村商業銀行的份額也位于首位。以A股上市的五家農村商業銀行為例，其存款份額普遍在20%以上，貸款份額基本在15%以上，在本地的銀行業金融機構中存貸款份額排名位于前列（王繼康等，2018）。第二，撥備覆蓋率和資本充足率的降低，提升了誘發金融風險的隱患。由表2可看出，我國農村商業銀行的撥備覆蓋率從2014年的236.54%減少到2017年的163.31%，表現出下降的趨勢，且在2017年首次低于商業銀行撥備覆蓋率的平均水平181.41%。同時，資本充足率也表現出下降的趨勢，在2017年也低于了商業銀行平均水平。這說明在利率市場化和農村金融改革不斷深化的背景下，我國農村商業銀行的風險管理能力和抗風險能力較弱，缺乏科學有效的風險防控機制，因此我國農村商業銀行要以降低不良貸款率、提高貸款質量，確定科學合理的撥備覆蓋率和資本充足率水平為目標，不斷加強自身風險管理的能力。

市場份額比重的“低效化”。截止到2017年底，銀行業總資產規模為252.4萬億元，其中大型商業銀行資產規模為92.8萬億元，占比為36.77%；股份制商業銀行為45.01萬億元，占比為17.83%；城市商業銀行為31.7萬億元，占比為12.6%；農村商業銀行為23.7萬億元，占比為9.4%。相對于銀行業總資產規模來說，農村商業銀行資產規模較低，市場占有率偏低。即使農村商業銀行發展迅猛，資產規模擴張速度較快，但是對比大型商業銀行與股份制商業銀行，還是有不小的差距，市場份額仍然處于偏低的狀態。

資產質量的“低效化”。由于歷史原因，大量的不良資產在農村商業銀行轉制初期就承接到了農村商業銀行的賬面上，雖然改制之后的農村商業銀行嚴格把控風險，規范信貸流程，但是其不良貸款率在我國各類型商業銀行中仍為處于最高水平。從2008年到2018年我國農村商業銀行不良貸款率呈現出先下降后上升的U型變化趨勢，其中2008～2011年不良貸款率逐年下降，而2011年以后則表現出上升的趨勢，到2018年底不良貸款率增加到3.96%，遠遠高于商業銀行不良貸款率的平均水平1.83%。農村商業銀行不良貸款率的升高既有歷史原因，也有主要貸款企業資質的高風險性，但是最主要的因素仍是農村商業銀行自身的風險防控能力不足導致，從資產質量上看，我國農村商業銀行的風險控制體系需要進一步的增強，同時高標準的資產質量管控水平也是促進農村商業銀行發展的重要因素。

農村商業銀行經營效率影響因素及機理分析

（一）經濟發展因素對農村商業銀行經營效率的影響

影響農村商業銀行經營效率的經濟發展因素有兩個方面：

一是經濟實力，宏觀經濟情況是農村商業銀行業務開展的基礎條件，宏觀經濟情況的變化會直接影響農村商業銀行的經營狀況。當宏觀經濟處于繁榮狀態，經濟環境和市場環境都很活躍，相應的市場需求就會變得旺盛，企業的生產和投資需求也會隨之攀升，企業就會通過農村商業銀行獲得間接融資，從而促進貸款業務量的攀升，農村商業銀行的盈利空間也會隨著貸款業務的增長得到提升，進而促進農村商業銀行經營效率提升。相反，當經濟處于蕭條或衰退時期，市場交易需求會相應地縮減，農村商業銀行貸款等資產業務量也會縮減，導致農村商業銀行經營效率降低。

圖2 經濟發展因素對我國農村商業銀行經營效率的作用機理

圖3 發展戰略因素對我國農村商業銀行經營效率的作用機理

二是投資規模，投資規模的增加主要是提高固定資產投資，而固定資產投資的融資方式主要來自商業銀行貸款的間接融資，特別是第一產業固定資產投資的增長，會拉動農村商業銀行增加貸款業務，進而促進農村商業銀行經營效率的提升。固定資產投資能夠有效帶動相關產業和本地企業發展，特別是第一產業固定資產投資的增長，會帶動第一產業和本地相關企業的發展，帶動農業廢棄物資源化利用、農業發展、鄉村旅游等新業態新產業固定資產投資的增加，能夠帶來更多的就業崗位，本地居民有更多的就業機會，農村商業銀行目標客戶群體不斷擴大，促進農村商業銀行經營效率的提升。

經濟發展因素對我國農村商業銀行經營效率的機理分析如圖2所示。

（二）發展戰略因素對農村商業銀行經營效率的影響

銀行規模對農村商業銀行經營效率的影響。從規模經濟的角度，可以解釋農村商業銀行規模與農村商業銀行效率之間的關系。隨著銀行網點規模的增多、金融產品的不斷豐富，銀行的單位運營成本會下降，單位收益會提升，銀行達到規模經濟狀態。然而，隨著農村商業銀行規模的不斷擴大，就會引發農村商業銀行的規模不經濟。對于單個農村商業銀行，可能銀行規模擴大是由于過度放貸帶來的，為今后貸款回收埋下巨大隱患，同時銀行規模越大，交易成本越高，都可能會損害農村商業銀行經營效率。

資源配置對農村商業銀行經營效率的影響。農村商業銀行的存貸比反映了商業銀行資產的流動狀況，也是資源配置最重要的指標。利潤最大化是農村商業銀行的發展目標，存貸比越高，存貸利差就越大，農村商業銀行資產流動性越高，經營效率也會得到改善。從農村商業銀行風險控制來看，存貸比也不是越高越好，如果農村商業銀行的存貸比過高，就會導致庫存現金不足，更嚴重的情況會帶來支付危機；也就是說，過高的存貸比會通過流動性風險而使農村商業銀行經營效率降低。

發展戰略因素對我國農村商業銀行經營效率的機理分析如圖3所示。

（三）管理水平因素對農村商業銀行經營效率的影響

資本水平對農村商業銀行經營效率的影響。資本充足率越高說明農村商業銀行業務安全性越高，能夠保證經營戰略的可持續性，同時較高的資本水平能夠減輕管理者與股東代理問題，股東在高資本充足率的情況下，監督銀行經理業績的動力會更大，會加強對農村商業銀行的經營管理，通過優化資產配置減少資源浪費，從而促進農村商業銀行經營效率提升。

資產質量對農村商業銀行經營效率的影響。農村商業銀行資產質量不高的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較高的不良貸款率，導致農村商業銀行獲利能力降低，效率低下；相反，較低的不良貸款率意味著農村商業銀行資產質量較好，進而產生較多的利潤，經營效率得到提高。如果農村商業銀行不良貸款率持續升高，貸款損失的可能性就會增大，從而會嚴重影響農村商業銀行的盈利能力，同時也阻止了農村商業銀行再次放貸，增加農村商業銀行貸款成本和融資成本。另外，由于不良貸款的增加，農村商業銀行不得不通過提高貸款損失準備金的方式維持經營效率來預防貸款損失發生，無形中又占用了農村商業銀行的一部分資金，增加其機會成本。

管理水平因素對農村商業銀行經營效率的機理分析如圖4所示。

（四）創新能力因素對農村商業銀行經營效率的影響

金融創新會促進農村商業銀行突破傳統的盈利模式，改變以存貸利差為主要收入來源的現狀，增加銀行營業利潤，降低交易成本，從而促進銀行經營效率的提升。現階段，農村商業銀行的收入仍然是以利息收入為主，但農村商業銀行通過創新能力的提升，會改變以利差利益為唯一收入來源的傳統模式。這將帶來盈利渠道的擴展，降低交易成本，對農村商業銀行經營效率的提升起到促進作用。

創新能力因素對農村商業銀行經營效率的機理分析如圖5所示。

我國農村商業銀行經營效率提升的路徑選擇

（一）大力加強農村商業銀行的政策扶持力度

通過貸款貼息和稅收減免加大對農村商業銀行的扶持力度。目前，政府已經采取貸款利率調整的方式，減少了農戶的貸款成本，規定了農村商業銀行小額貸款利率的上限不得超過基準利率的4倍（雷曜、焦琦斌，2012）。但是在很多農村商業銀行，即使按照基準利率向農村發放貸款，并未對貸款利率進行上浮，也仍然無法平衡貸款的資金和自身的營業成本。因此，政府應該充分考慮實施貸款貼息減稅政策，這一手段的有效實施能夠促進農村商業銀行發放小額信貸的積極性，同時能夠有效降低農村商業銀行承擔的農戶信用風險，達到農村商業銀行風險可控條件下的可持續經營。

圖4 管理水平因素對農村商業銀行經營效率的作用機理

圖5 創新能力因素對農村商業銀行經營效率的作用機理

通過農村信用體系建設的加強加大對農村商業銀行的扶持。農村信用環境的營造可以從兩方面來實現，一個是注重農民的還款意識也就是信用意識的培養，另一個是通過收集、歸納、處理和保管農戶信用數據和建設覆蓋廣泛的農村信用檔案數據庫來推進農村征信機構和征信體系的建立完善。作為農村地區最重要的金融機構之一，農村商業銀行的客戶信用信息必須納入數據庫統一建設管理。同時，農村商業銀行所在區域的特征應作為考察重點，因地制宜地穩步推進農村信用數據庫建設。目前，在農村地區缺乏系統的信用評級機構，更沒有完整科學的評估方法，急需建立農村地區、官方的信用評級機構，幫助農村商業銀行開展貸款業務。

通過抵押擔保體系的健全加大對農村商業銀行的扶持。長期以來，阻礙農村商業銀行發展的重要瓶頸之一就是抵押擔保問題。農戶由于缺乏有效抵押、擔保物很難得到貸款的機會，農村商業銀行的抵押擔保體系必須建立。一個行之有效的辦法就是通過深化農村土地流轉制度改革為農戶創造抵押擔保物。但是，《物權法》《擔保法》等法律法規又限制了農戶可能擁有的抵押物，這就要求國家對相關法律法規進行調整，主要是準許農戶利用土地承包權這一幾乎是僅有的抵押物進行抵押，從而獲得農村商業銀行的貸款。因此，推進抵押擔保機制改革，關鍵是要在充分了解資金需求方信貸特點的前提下，創新完善抵押擔保方式和形式。

（二）逐步實現農村商業銀行的戰略規劃管理

通過明確市場定位確定農村商業銀行的合理資產規模。農村商業銀行呈現出了向輕資產化經營轉型的趨勢，盡管農村商業銀行從其商業屬性上看是以利潤最大化為目標，但是這一目標的重要前提是農村商業銀行扎根農村、服務“三農”的準確定位是其得以存在和發展的前提。同時，農村商業銀行發展起步較晚，大多數農村商業銀行現階段仍然處于規模經濟的范疇，規模大到一定程度后的規模不經濟還不存在。因此，農村商業銀行還是應處理好輕資產化改革與傳統業務支農的平衡，確定一個合理的資產規模，不應該單純考慮商業性動機，而是從關注中間業務對“三農”支持力度的角度促進農村商業銀行的發展。

通過樹立穩健經營理念保障農村商業銀行的合理資源配置。農村商業銀行服務“三農”的職責定位決定其服務對象的主體，以農業為主體的生產模式具有周期長、弱質性等特點，需要農村商業銀行較強的流動性來抵御可能面臨的風險。對國有商業銀行來說，較高的存貸比能夠帶來更多利息差，實現更大收益；對農村商業銀行來說，平衡的流動性和盈利性對農村商業銀行至關重要，應在確保農村商業銀行流動性的前提下，通過適當提高農村商業銀行存貸比，盡可能降低資金成本的同時，努力提高農戶融資獲得率。

（三）提升農村商業銀行經營管理水平

建立健全農村商業銀行信貸風險評估體系。農村商業銀行應當建立健全風險評估體系，完善信貸風險的審批制度，使其符合謹慎性的原則。一是定期全面考核農村商業銀行高級管理人員資格，以此完善公司內部結構，把風險發生的幾率降到最低。二是通過對每個人每項考核進行量化登記記錄的方式，建立健全農村商業銀行激勵獎勵和責任追究等制度，進而達到有效地防止由于信貸員評估錯誤導致農村商業銀行信貸風險的目的，通過這樣的措施促進信貸員和管理層人員加強自我約束，讓自覺提高信用貸款質量的良好信貸氛圍在農村商業銀行內蔚然成風。

建立健全農村商業銀行風險轉移補償機制。農村商業銀行應該通過實地調研、探訪等方式研究總結本區域農民的償債意愿、能力，查找根本原因及其影響因素，減少由于信息不對稱導致的銀行呆賬壞賬，在風險可控的前提下，通過有針對性地為農戶提供金融創新產品來提高貸款償還率。同時，農村商業銀行可以通過加強與保險公司等相關企業和組織的合作來轉嫁風險，盡可能降低借款人違約損失，還可以通過與企業的合作讓企業成為借款擔保人的方式來提高貸款安全性和盈利性。

（四）加大力度提升農村商業銀行服務創新能力

在農村商業銀行中間業務運營上進行創新。農村商業銀行的主要業務依舊是的傳統資產負債業務，農村商業銀行要提高非利息收入來源，就要在加強中間業務上進行創新。可通過舉辦講座等方式，努力在農村推廣普及銀行卡、ATM機、證券、基金、代理保險等金融業務，宣傳家庭理財金融產品、代繳水電費服務。但是，不同規模的農村商業銀行必須根據自身實際情況發展中間業務，盲目跟風是不可取的。規模較大、發展相對成熟的農村商業銀行應充分利用自身的規模優勢，逐漸擴展中間業務，努力達到中間業務成本最小化的目標（王正耀等，2018），促進經營效率不斷提升。規模較小、實力較弱的農村商業銀行不能盲目跟風，確實不具備大力拓展中間業務實力的農村商業銀行應在短期內繼續開展好傳統存貸業務，通過積極主動向農戶和小微企業提供資金支持，將目標客戶群體范圍進一步擴寬，為下一階段規模擴張后拓展中間業務打下堅實基礎。

在農村商業銀行“互聯網+”等技術運營上進行創新。以風險可控為基準點，進行技術創新是金融發展的必然選擇。農村商業銀行減少成本投入、提升信息化利潤空間的關鍵，是加強對互聯網和人工智能等的應用。農村商業銀行應該通過手機銀行等科技支付手段來解決農村商業銀行金融服務欠佳、網點少等問題。與傳統方式比較，手機銀行不但可以有效降低辦理小額交易、銀行經營實體網點的成本，也可以為農民大幅度節省時間成本。

在建立有效的激勵機制上進行創新。農村商業銀行必須設法吸引專業人才、留住專業人才、用好專業人才，特別是要通過完善的設計架構、合理的用人機制與激勵機制等，吸引年齡結構偏向年輕化的人才，克服地理、交通、經濟、生活等方面困難扎根農村。在績效考核上，農村商業銀行也應該完善激勵機制，并通過激勵機制督促工作人員主動工作、積極創造工作業績。此外，農村商業銀行還可以通過實行鼓勵工作人員內部持股制度，持股數目可以根據工作人員的等級、貢獻大小進行持股，通過這種工作人員分享經營成果的方式增強員工工作動力的動態激勵，更好更高效地服務“三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