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悅陽

薛珂《荷花蛺蝶》。
“休說寫生夸趙昌,天香何如翰墨香。平淡清真多錦繡,薛史筆下自春光。”這是我在欣賞了著名青年畫家、丹青高手薛珂女士所繪的牡丹之后題下的小詩。
細讀薛珂筆下的花花草草、魚蟲鳥雀,感受到的是一片天真的自然與和諧。1996年,從小喜愛畫畫的薛珂順利考入夢寐以求的中國美術學院,開始系統地學習花鳥畫。通過大量的臨摹、寫生和創作,打下了扎實的基礎。這期間,薛珂對宋代的繪畫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她說,一路看下來,最心儀的還是宋畫。“我喜歡宋畫中那種含蓄內斂的美,偏好柔美典雅而文靜的造型。一張畫給人的第一感覺往往在于其造型的處理,它決定著整幅作品的基調。宋人的型生動自然,從寫生而來,又經過了畫家的加工處理。在某種程度上,宋畫是種理想化的美。比如禽鳥,宋人總是選取最美的姿勢表現在畫中,又如葉子的翻轉穿插,花卉的形態角度,都講究恰當的藝術化處理。”而也只有如此高度的概括和提煉,才能產生出經典的作品。
自美院畢業后,薛珂即來到上海居住。近幾年,她一改之前讀書時濃厚的院畫臨古、寫生風格,轉而借鑒近人,尤其是海上畫派的畫風,在色彩處理上,也更加明亮,畫風為之一新。多年筆歌墨舞,手追心摹,感悟自然,化入筆端,逐漸構成了薛珂丹青藝術娟秀雅致、平淡天真、柔美文靜的美學基調,正是她源于傳統,來自生活,出于肺腑,方能在高手林立的海派畫壇中獨樹一幟,成就斐然。
丹青難寫是精神,薛珂認為,宋人花鳥之所以能達到后人難以企及的高度,正是源于高超寫實功夫與細致觀察生活的完美結合。因此,在潛心大量地臨摹了經典作品的同時,薛珂常常在思考如何將生活中的美,用藝術化的手段一一呈現。一張畫給人的第一感覺如何,毫無疑問取決于作者所選擇和表現的造型。通過分析比較,薛珂發現,宋人的造型之所以令人過目難忘,在于其善于從生活中擷取適合表現的形象,并加以適當地美化、夸張、穿插、組合,而這一如何思考取舍與加以表現的過程,實際上才是宋代繪畫的精神特質,也是中國繪畫藝術的精華所在。
因此,運用純熟的線條、淡雅的色彩,來表現花鳥生生不息、熠熠生輝的靈性之美,成了薛珂花鳥畫藝術不變的主題。我曾多次在她的畫室中見到各類寫生稿,大可鋪陳半個墻面,小則僅一尺左右,或牡丹荷花,或白鴿錦鯉……這類底稿的苦心經營,可以窺見薛珂在花鳥畫藝術道路上的探索與追求。刪繁就簡、以少勝多,看似簡潔的畫面,無一處不是作者細心揣摩精心選擇的結果,沒有了瑣碎的細節,保留下來的是最為單純的美,這種美,能夠生出別樣的靜謐之感,于清澈明亮之中,見到作者一顆淡泊歡喜的真心。以《牡丹》一圖為例,設色明麗,層次豐富,在表現花瓣的繁復精細處,線條多而不見雜亂,而在描繪葉子時,簡潔輕松地穿插安排,雖僅幾片卻不顯其單薄。此畫僅一尺大小,然而疏密有致,耐讀耐品,于古雅寧靜間仿佛蘊藏著天地大美。可以說,薛珂是真正用宋人寫生的精神實質,在為這個多姿多彩、美輪美奐的世界,靜靜地留下著屬于自己的記錄。
更難能可貴的是,薛珂的筆墨藝術,絕非是對古人丹青之美毫無思考毫無辨析地臨摹、復制、再現,更非亦步亦趨地走上陳陳相因、因循守舊的老路。她的繪畫,于清新淡雅間,有著一個年輕人對古老藝術的思辨,有著作為當代藝術家所具備的時代性。她所畫的《御鷹圖》四條屏,其中既有吸收前輩大師的精華,卻也有著屬于薛珂所特有的取舍、剪裁與組合,因而使得作品煥發出了別樣的光彩。
中國民間剪紙藝術有著悠久的歷史,在《史記·晉世家》中就有“剪桐封弟”的記載。為更好推進民間藝術走進人們的視線,展示中華優秀傳統藝術,中華藝術宮挖掘館藏資源,舉辦《山丹丹花開紅艷艷——陜北剪紙藝術展》展覽。此次展覽展示了陜北剪紙各類風貌的藝術作品,全面呈現了西府剪紙特有的文化風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