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慧方,陳見影,梁 會
(黔南民族師范學院旅游與資源環境學院,貴州 都勻558000)
住宿作為旅游六大要素之一,在旅游活動中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旅游經濟發展能激活住宿業活力,與此同時,住宿業高質量發展能提升旅游經濟乘數效應。 星級酒店作為住宿業的高端業態,研究其現狀及空間錯位對旅游經濟高質量發展具有重要作用。
國內學者對星級酒店研究的研究區域多著眼于全國范圍及中東部發達地區,如張廣海等以全國為研究單元對星級酒店時空特征及影響因素進行研究,劉嘉毅以全國星級酒店為研究對象對其投資的時空差異及影響因素進行研究,蔡曉梅等對1978~2015 年東莞豪華酒店的時空演變進行研究,陳佳妮等以上海市為研究區域,對其酒店業的時空演變進行探究。 西南旅游業迅猛及高質量發展已引發學者關注,但對星級酒店的研究仍聚焦于競爭力層面或將其作為旅游產業效率中的一環進行研究,二者協調性現狀等問題尚有待進一步明確。
本文選取中國天眼所在地——黔南州12 縣(市)為研究區域,以2009 年至2018 年為時間維度,探究近十年黔南州星級酒店自身發展歷程及與旅游要素的協調發展現狀,以期為西部旅游經濟滯后區星級酒店及旅游業發展提供有益借鑒。
2009 年至2018 年星級酒店數量(家)、旅游總人次(萬人次)、旅游總收入(億元)、入境旅游總人次(人)均來自貴州省宏觀經濟數據庫。 數據采用“Min-Max”進行無量綱化處理。
為了量化星級酒店與旅游總人次、旅游總收入、入境旅游總人次三者的空間錯位程度,采用空間錯位指數模型,具體表達式為:

其中,SMIj是空間錯位指數,Pj、Ej為黔南州星級酒店與錯位要素的總值,pij與eij分別為第i個研究單元的星級酒店標準化值和錯位要素的值。 空間錯位值越大代表星級酒店與錯誤要素間的錯位程度越高。
從時間維度研究黔南州星級酒店,宏觀上能較為直觀地看到酒店在增量、增速動態;微觀下能發現各等級酒店發展過程與構成,對把握地區星級酒店生命線具有重要意義。
星級酒店數量呈現“凸”狀型緩慢、波動增長態勢。 自2002 年黔南州第一家星級酒店——港龍大酒店在都勻市落地,2009 年至2018 年星級酒店數量分別為63、52、55、58、63、63、66、66、58、41,星級酒店增長數量序列為-11、3、3、5、0、3、0、-8、-17,10 年內呈波動態勢。 增長低點出現在2018 年,其中,在全球金融緊縮背景下,高等級的星級酒店消費步入寒冬,黔南州雖處于西部偏遠山區,但對于資本及客源地經濟現狀反應明顯,主要表現在2010 年至2012 年;2017 年開始,星級酒店增長緩慢,基于特色型酒店需求量上升及節儉風盛行,酒店不再熱衷于評星行為。
全州無五星級酒店,四星級酒店數量呈波動態勢,2014年、2009 年是黔南州高星級酒店低值區。 2009 年至2018 年黔南州星級四星級酒店數量分別為0、2、2、3、4、0、6、6、6、5家,呈斜“Z”形發展態勢,四星級酒店在2010 年實現零突破并總體呈波動型增長態勢,其中,2014 年為0 家,2015 到2017 年較平穩。 都勻市、荔波縣四星級酒店除2010 年、2014年及2018 年數量為0 外,其余年份均有1 家四星級酒店;福泉市除2009 年、2010 年、2011 年及2014 年無四星級外其余年份均有1 家四星級酒店;平塘縣及龍里縣2015 年后有1 家四星級酒店;長順縣2013 年出現1 家四星級酒店,2014 年為空白,2015 至2017 年均有1 家;貴定縣、甕安縣、獨山縣、羅甸縣、惠水縣及三都縣四星級酒店數量為0 家。
各縣(市)變化特征不一。 都勻市、貴定縣、獨山縣、惠水縣及三都縣9 年內星級酒店數量無變化,其中,都勻市有6 家星級酒店、貴定縣有3 家、獨山縣有2 家、惠水縣2 家、三都縣4家;福泉市除2010 年及2011 年外星級酒店數量均為1,是黔南州12 縣(市)星級酒店數量最少的縣域;荔波縣9 年中星級酒店數量均是黔南州最多,其中2017 年星級酒店數量最少,為15 家;甕安縣、平塘縣、羅甸縣、長順縣及龍里縣9 年內星級酒店數量呈微小波動態勢,其中,甕安縣2017 年有星級酒店5家、平塘縣有7 家、羅甸縣3 家、長順縣3 家、龍里縣7 家。
中端酒店份額占黔南州星級酒店份額最大。 2016 年共有星級酒店66 家,其中一星級酒店數量為4 家,二星級酒店數量為37 家,三星級酒店數量為19 家,四星級酒店數量為6 家,五星級酒店數量為0 家,二、三星級的酒店占酒店總數的84.85%。
根據公式計算得出黔南州2009 ~2018 年星級酒店分別與旅游總人次、旅游總收入及入境旅游人次的空間錯位指數(表1)。 十年內星級酒店與旅游總人次空間錯位指數均未超過0.4,沒有構成明顯錯位,其中最大值為2009 年(0.38),接近0.4 這一明顯錯位值,最小值為2017 年(0.29),匹配性較好。 星級酒店與旅游總收入空間錯位指數均值(0.35)小于0.4,最大值為2010 年(0.4),最小值為2017 年與2018 年(0.3),匹配性最好。 星級酒店與入境旅游人次錯位指數均值達到0.42,存在明顯錯位情況,其中最大值為2009 年、2015年與2016 年(0.47),最小值為2017 年(0.29),匹配性最差。

表1 2009~2018 年黔南州空間錯位指數表
為進一步探究微觀尺度空間錯位格局,計算2009 ~2018年黔南州12 縣(市)空間錯位指數。
基于2009~2018 年12 縣(市)星級酒店-旅游總人次錯位指數結論(表2),12 縣(市)整體空間指數普遍低,匹配程度好。 三都縣及長順縣、惠水縣的指數基本為0,星級酒店與旅游人數匹配性好,這與三縣本身旅游業發展滯后相關。 荔波縣及都勻市星級酒店與旅游總人次空間錯位指數較高,整體呈波動型下降態勢。 龍里縣、甕安縣空間錯位指數有波動型上升態勢。 羅甸縣空間錯位指數平穩。

表2 2009~2018 年12 縣(市)星級酒店—旅游總人次空間錯位指數
基于2009~2018 年12 縣(市)星級酒店-旅游總收入錯位指數結論(表3),12 縣(市)整體空間錯位指數普遍較低,匹配程度較好。 其中,三都縣及惠水縣的錯位指數基本為0,星級酒店與旅游總收入匹配性好,這與兩縣本身旅游業發展滯后相關,惠水縣錯位指數呈中間低兩頭高態勢,平塘縣空間錯位指數呈波動型下降態勢。 荔波縣星級酒店與旅游總收入空間錯位指數較高,都勻市緊隨其后,其中,荔波縣2010年達到頂峰但呈穩步下降趨勢,都勻市呈中間高兩頭低態勢。 龍里縣、甕安縣空間錯位指數有波動型上升態勢。 羅甸縣空間錯位指數平穩。

表3 2009~2018 年12 縣(市)星級酒店—旅游總收入空間錯位指數
基于2009~2018 年12 縣(市)星級酒店-入境旅游人次空間錯位指數結論(表4),12 縣(市)整體空間錯位指數普遍較高,匹配性差。 其中,獨山縣、長順縣、羅甸縣及惠水縣基本在[0,0.02]間波動且相對平穩,空間匹配性較好,都勻市、福泉市在2012~2016 年錯位值為0,空間匹配性好,2017 年是兩地空間匹配程度拐點且呈上揚態勢。 荔波縣空間錯位指數值最大,且波動較大,空間匹配程度低。

表4 2009~2018 年12 縣(市)星級酒店—入境旅游人次空間錯位指數

續表
在引入時間及空間二維條件下,黔南州星級酒店現狀呈現“凸”狀型緩慢、波動增長態勢,各縣(市)變化特征不一且中端酒店份額最大;與此同時全州范圍內星級酒店與旅游總人次沒有構成明顯錯位;與旅游總人數匹配性最好;與入境旅游人次匹配性最差;微觀尺度下荔波縣及都勻市星級酒店與旅游總人次空間錯位指數較高;荔波縣星級酒店與旅游總收入空間錯位指數較高,都勻市緊隨其后;荔波縣星級酒店與入境旅游人次空間錯位指數較高;三都縣、惠水縣、羅甸縣等經濟發展相對滯后區空間錯位指數較低,空間協調性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