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兆漢
廣州市白云區第二人民醫院外一科,廣東廣州 510450
隨著當今技術的不斷發展,疝修補材料大量出現,這給外科疝修補帶來更好的效果,目前常用的修補材料包括合成補片與生物補片。其中合成補片應用較廣,因其具有較強的穩定性和強度,在臨床應用時容易操作[1-4],但在臨床實際應用中也存在一些缺點,會引起較強的組織異物反應,從而使術后感染、腹股溝區異物感等不良反應發生率增加[5]。近年來生物性疝修補材料隨著免疫組織工程學發展而逐漸興起,因其具有合成補片所不具備的各種優良特性,成為疝領域研究的主要熱點,但在腹股溝疝中應用較少。本研究選取80 例腹股溝疝患者,對比分析生物補片和合成補片對其的應用效果,現報道如下。
將本院 2017 年 1 月~ 2019 年 6 月 80 例腹股溝疝患者作為本研究對象。納入標準:(1)癥狀、體征及影像學檢查結果均符合腹股溝疝的診斷[6];(2)自愿選擇生物補片和合成補片進行治療;(3)臨床資料及隨訪資料完整者。排除標準:(1)患者已確診為腹股溝疝;(2)具有多臟器功能衰竭者;(3)患有良性前列腺增生病癥;(4)存在手術禁忌證或既往腹部手術史者。在各位患者或家屬簽署知情同意書后,采用隨機數字表法分為兩組,觀察組40 例,對照組40 例。其中,對照組男32 例,女 8 例,平均年齡(45.1±1.7)歲,平均病程(7.54±1.50)個月,11 例直疝,29 例斜疝;觀察組男 30 例,女 10 例,平均年齡(45.2±1.7)歲,平均病程(7.49±1.48)個月,9 例直疝,31 例斜疝。所有患者一般資料經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 >0.05),具有可比性。本研究所有患者均經醫學倫理委員會的審批。
所有患者均行腹腔鏡無張力疝修補術,對照組采用合成補片(包括巴德3D Max、強生UHS、超普平片),觀察組則使用生物補片(冠昊脫細胞基質材料生物補片,北京博輝瑞進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生產批號:119053001)。患者麻醉完成后,于下腹部做一1cm 的弧形切口,采用氣腹針穿刺,建立CO2氣腹,按要求置入腹腔鏡和穿刺器。沿同側髂前上棘方向切開,將腹膜前間隙進行游離,剝離患者的疝囊,若不能剝離,則橫斷處理。置入對應的補片,利用膠水固定,仔細觀察患者出血情況,若發現沒有出血,連續縫合腹膜即可。患者術后應隨訪半年。
對患者的臨床療效、血清炎性因子水平、疼痛程度以及不良反應發生情況進行比較。
1.3.1 臨床療效評價標準[7]顯效表示患者術后恢復正常,不存在疼痛感,無并發癥出現。有效表示患者基本恢復正常,可有輕微疼痛,并發癥出現較少。無效即未達到上述標準。總有效率=(顯效例數+ 有效例數)/ 總例數×100%。
1.3.2 血清炎性因子水平檢測 分別采取術前、術后1d 患者靜脈血3mL,采用日立7600 全自動生化分析儀測定患者的C 反應蛋白(CRP)、白介素-6(IL-6)水平,采用深圳邁瑞BC2300 全自動血液細胞分析儀(深圳邁瑞生物醫療電子股份有限公司,生產批號:TX-8B000258)測定患者的白細胞(WBC)水平。
1.3.3 修復后疼痛程度評價 采用視覺模擬疼痛量表[8]進行評價,總分為10 分,評分越高表明患者疼痛越劇烈。
應用SPSS22.0 統計學軟件分析數據,計數資料用[n(%)] 表示,組間比較使用χ2檢驗;計量資料采用(x± s)表示,組間比較使用t 檢驗;檢驗水準取α=0.05。P <0.05 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觀察組患者臨床療效明顯比對照組高(97.5% vs.72.5%),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 < 0.05),見表 1。

表1 兩組患者臨床療效比較[n(%)]
術后 1d,觀察組患者 CRP、IL-6 及 WBC 水平明顯比對照組低,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 <0.05),見表2。
術后5、10d,觀察組疼痛評分較對照組降低明顯,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 <0.05),見表3。
觀察組總不良反應發生率低于對照組(10.0% vs.27.5%),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 < 0.05),見表 4。

表2 兩組患者血清炎性因子水平比較(x ± s)

表4 兩組患者不良反應發生情況比較[n(%)]

表3 兩組患者疼痛評分比較(x ± s,分)
腹股溝疝是臨床普外科常見的疾病,發病率呈現逐年增加的趨勢[9],對于該病最有效的治療方式為無張力疝修補術,隨研究的深入及新型高分子材料的不斷發展,疝修補方式和所用材料也不斷發生著變化。之后人工合成補片在疝領域得到廣泛發展,然而,補片感染、腹股溝區異物感、慢性疼痛、瘢痕形成、患者術后恢復慢等問題也隨之出現,因此,出現了利用自身組織再生完成組織修補的生物補片。研究表明[10],生物補片能有效地改善與周圍組織的整合,有較強的耐受感染能力,在多個領域得到了快速發展,也引起了疝外科醫師的高度關注。但腹股溝疝患者采用兩種補片的效果對比在報道中提及較少[11],因此本研究旨在分析兩種不同補片對于腹股溝疝的臨床療效及并發癥情況。
傳統合成補片材質多為密集編織、不可吸收、多孔,在術中填補腹股溝管的后壁,消除對正常組織解剖結構的影響,術中解剖層次分明,修補后的術區組織無張力,疼痛感輕,患者的再次復發的幾率得到降低[12],但合成補片因其抗感染能力較差,會引起手術局部僵硬、異物反應及腹壁運動受限。生物補片的來源主要包括同種或異種異體材料,同種異體材料為真皮脫細胞基質,異種異體材料為小腸黏膜下組織、豬牛心包等。將以上材料采用脫細胞技術完整保留立體支架結構[13],去掉會引起免疫反應的成分,使宿主細胞在原有立體支架上不斷增殖,完成組織的重塑與血管的再生,并不斷分泌嶄新的細胞外基質成分,形成自身組織,完成對缺損組織的修復和重建[14],與瘢痕修復不同的是,生物補片可以與宿主組織達到無差別整合。將補片置入患者體內后,宿主細胞不斷增殖,完成組織的重塑與血管的再生,補片自身成分會逐漸降解,不斷形成與植入部位一致的成分,大大降低出現異物的幾率[15-16]。補片早期的血管化能夠耐受出現的感染及污染,若出現感染,也不必去掉補片[17-18]。同時,在手術過程中,生物補片順應性高,不易發生移位和摩擦,不會對機體造成過多的刺激,有助于新細胞的生長和新組織的形成,促進傷口愈合與機體的恢復。
本研究結果顯示,觀察組患者臨床療效明顯比對照組高(97.5% vs. 72.5%),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 <0.05)。說明對于行無張力疝修補術的腹股溝疝患者應用生物補片比應用合成補片效果更佳,這與郭躍虎等[19]研究一致,對照組患者治療總有效率(77.27%)明顯低于治療組(97.73%),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 <0.05)。
手術過程中的創傷會加重患者的應激反應,置入補片后患者體內會出現異物炎癥反應,衡量急性炎癥反應常用的指標包括CRP、IL-6、WBC 等。本研究結果顯示,術后1d,觀察組患者CRP、IL-6及WBC 水平明顯比對照組低,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 <0.05)。說明生物補片相較于合成補片能夠顯著緩解患者的炎癥反應,這與生物補片具有良好的組織相容性、抗感染能力有關,而且與其具有較好的柔韌性有關,即使與腹股溝區精索組織接觸,局部炎癥反應也明顯較輕。
術后疼痛是腹股溝疝患者常見的現象,會嚴重影響患者的病情進展,因此患者術后疼痛是衡量手術療效及預后的重要指標。本研究結果顯示,術后5、10d,觀察組疼痛評分較對照組降低明顯,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 <0.05)。說明應用生物補片能顯著緩解患者的疼痛程度,這與生物補片可以與宿主組織達到無差別整合,減少患者的慢性疼痛以及順應性高、相對質感柔軟、可吸收、非瘢痕修復等有關。
觀察組術后發熱、傷口感染、出現漿液膿及異物感等不良反應發生率低于對照組(10.0% vs.27.5%),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 <0.05)。說明了相較于合成補片,生物補片安全性較高。原因為生物補片制作時采用脫細胞技術去除了能引起宿主免疫排斥反應的所有成分[20],避免了異體抗原反應的發生,減少了術后發熱、傷口感染、漿液膿等的發生幾率,同時,生物補片不會誘發機體產生過量的瘢痕組織,且無聚合體材料異物存留體內,減少了患者的異物感。
綜上所述,生物補片在腹股溝疝修補術中臨床效果更佳,可顯著緩解患者的炎癥反應及術后疼痛,且出現的不良反應較少,具有較高的安全性,值得臨床推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