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棟



內容提要:本文使用2012和2014年中國家庭追蹤調查構建兩期平衡面板數據,基于主觀福利研究視角,運用PSM-DID估計方法系統性評估與分析低保制度對貧困群體主觀幸福感、獲得感、安全感的影響效應。研究發現:低保制度能夠改善貧困群體生活滿意度,提升其主觀幸福感;低保制度能夠在基本生活、醫療、教育保障以及貧富差距問題方面提升貧困群體主觀獲得感,但對教育保障的影響效應并不顯著;低保制度降低了貧困群體對未來的信心及親友的信任程度,未能提升貧困群體主觀安全感;在城鄉、區域之間低保制度對貧困群體主觀幸福感、安全感的影響效應較為均衡,但對主觀獲得感的影響效應存在顯著差異性。根據本文的研究結論,中國的城鄉低保制度的內容、方式、水平都應隨著經濟社會的發展而得到同步的拓展與提升,新時代更需注重滿足城鄉貧困群體的精神需求,并努力解決低保制度在城鄉及區域間不平衡發展的問題。
關鍵詞:低保制度;貧困;主觀幸福感;主觀獲得感;主觀安全感
中圖分類號:F069.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1-148X(2020)07-0136-09
一、引言
最低生活保障制度(以下簡稱低保制度)作為中國脫貧攻堅“兜底”的最后一道安全網,在減少貧困、保障貧困群體基本生活需要方面,發揮著無可替代的作用。現行低保制度立足的仍然是建立之初當時的經濟社會發展水平,在制度設計上著重關注解決的是困難群體吃穿等基本生活問題,對于滿足貧困群體精神需求的制度考量相對而言并不充分。新時代背景下貧困群體對低保制度也有了新的要求,不僅客觀物質層面需要吃飽穿暖、基本的住房、教育和醫療得到保障,同時更為重要的是主觀精神層面還要活得有幸福感、獲得感、安全感。那么,現行低保制度能否在精神層面提升貧困群體對生活狀態的主觀價值評價?其潛在的影響機制如何相互作用?在城鄉與區域之間的影響效應是否存在差異?對于這些問題的回應不僅是推進新時代國家貧困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題中之意,也是衡量和完善由絕對貧困向相對貧困轉變的重要指標,更是落實在發展中保障和改善民生的內在要求。
通過梳理近年來的相關文獻發現,針對低保制度,聚焦貧困群體主觀幸福感、獲得感、安全感的研究并不充分,具體表現為:研究內容多圍繞主觀幸福感、獲得感、安全感其中某一維度展開論述,缺乏三個維度整體性的研究;研究方法多采用定序回歸模型相對較為單一,同時均值回歸無法克服由于樣本自選擇而產生的偏誤,因而可能存在內生性問題;研究所使用的數據普遍是微觀調查的截面數據,面板數據使用不足,這可能引起由不可觀察的異質性所導致的樣本選擇偏誤,影響估計結果的穩健性。因此,本文基于主觀感受研究視角,使用2012和2014年中國家庭追蹤調查(CFPS)構建兩期城鄉平衡面板數據,運用雙重差分傾向得分匹配(以下簡稱PSM-DID)的實證方法系統性評估與分析低保制度對貧困群體主觀幸福感、獲得感、安全感三方面的影響效應。本文的創新之處在于:利用兩期平衡面板數據,從幸福感、獲得感、安全感三個維度整體性的考察低保制度對貧困群體主觀感受的影響效應;使用PSM-DID反事實估計方法克服了由于可觀察與非可觀察的異質性所導致的樣本選擇偏誤,同時運用各種匹配方法檢驗了實證估計結果的穩健性;深入討論與檢驗了影響低保制度對貧困群體主觀幸福感、獲得感、安全感的中介傳導機制;分析與比較了低保制度對貧困群體主觀幸福感、獲得感、安全感的影響效應在城鄉、區域之間的異質性。
二、理論分析
主觀福利理論認為與客觀福利指標相比,個人自我評價的主觀福利水平更容易反映個人的福利狀況和政策的實施效果。因為客觀福利水平是對生活的客觀物質條件和所處狀態的一種事實判斷,通常使用專家或政策制定者指定的標準進行評定,而主觀福利水平指個人精神狀態、主觀意義及生活滿足程度的一種價值判斷。通過主觀福利水平的評價可以判斷一項制度或政策的目標實現程度以及政策功能的發揮程度(Rojas,2004)。因此,本文試圖通過評估低保制度對貧困群體主觀幸福感、獲得感、安全感的影響效應,進而考察低保制度對貧困群體精神層面需求的滿足程度,這對改進和完善現行低保制度設置具有重要啟示。
本文首先從理論上梳理低保制度對貧困群體主觀幸福感、獲得感、安全感潛在的影響機制。
(一)低保制度與主觀幸福感
根據福利經濟學的理論分析,幸福感是一種心理體驗,不僅體現在傳統的以貨幣度量的客觀個體物質福利水平,而且涵蓋了個體主觀的精神愉悅狀態及家庭的和睦狀態等非物質福利維度。本文研究所關注的是低保制度對貧困群體精神層面主觀幸福感的影響效應,即探討貧困群體在接受低保救助之后,家庭成員及整體對于生活主觀意義和滿足程度的影響效果。低保制度可以通過以下兩條路徑影響貧困群體的主觀幸福感。第一,低保制度通過向低保家庭提供現金、實物等物質幫助從而能夠改善受助家庭的生活水平;同時由于現實中多項社會救助制度與低保制度的對象識別機制存在綁定的情況,這使得低保家庭在獲得救助時接受的是“一攬子”捆綁式的福利(關信平,2019),從而能夠提高受助家庭生活滿意度,因此低保制度可以提升低保家庭成員整體的主觀幸福感。第二,雖然目前低保制度識別與救助是以家庭為單位,但現實生活中低保家庭內部各成員之間對低保救助資源的分配機制存在差異,戶主在家庭內部分配低保救助資源時往往享有更多的支配權,進而可能占有更多的低保救助資源,因此,與低保家庭內部其他成員相比,低保制度能夠更加提高戶主的主觀幸福感。據此提出研究假設如下:
H1:低保制度能夠提高受助家庭成員整體的主觀幸福感。
H2:與低保家庭內部其他成員相比,低保制度能夠顯著提高戶主的主觀幸福感。
(二)低保制度與主觀獲得感
2015年2月27日,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領導小組第十次會議上明確指出,要科學統籌各項改革任務,推出一批能叫得響、立得住、群眾認可的硬招實招,把改革方案的含金量充分展示出來,讓人民群眾有更多獲得感(習近平,2015)。自此獲得感成為改革的目標指向和評價標準。獲得感是指人們在客觀生活中共享與獲得改革發展成果以及對于這種成果的主觀感受與滿意程度(丁元竹,2016)。低保制度的最根本、直接的目標是解決貧困群體吃飽、穿暖的基本生活問題,其政策功能的定位是保基本、兜底線。然而現實中由于教育、醫療、住房救助制度與低保制度的對象識別機制存在綁定的情況,所以低保制度在實際政策執行過程中所發揮的作用不僅表現在對貧困群體基本生活需要的兜底程度,還應該包含對基本醫療、教育、住房需求的保障程度。特別是2019年10月17日,國家醫保局、財政部、國家衛生健康委、國務院扶貧辦發布的《關于堅決完成醫療保障脫貧攻堅硬任務的指導意見》中明確強調不愁吃、不愁穿,基本醫療、教育、住房得到保障(以下簡稱“兩不愁三保障”)是貧困群體脫貧的基本要求和核心指標。因此,低保制度可以通過以下兩條路徑影響貧困群體的主觀獲得感。第一,低保制度對貧困群體“兩不愁三保障”需求的實際滿足程度,即當貧困群體通過獲得低保救助之后吃穿、基本醫療、教育、住房保障問題得到緩解和改善時,會提高貧困群體的主觀獲得感;反之則會使貧困群體心生不滿,降低主觀獲得感。第二,低保制度對貧困群體的瞄準效果很大程度上決定了救助實施環節能否精準投放,一旦過度識別便可能造成“保不應保”進而形成的福利疊加①,若識別不足還可能引起“應保未保”從而產生的懸崖效應②。2013年,中國社會科學院發布的《社會保障綠皮書》顯示,在接受調查的低保家庭中,六成不是貧困家庭,而近八成的貧困家庭沒有享受到低保救助(王德忠,2013)。因此,低保制度可能由于福利疊加和懸崖效應使貧困群體內部成員間出現貧富差距的問題進而影響其主觀獲得感。據此提出研究假設如下:
H3:低保制度能夠滿足貧困群體吃飽、穿暖的基本生活需求,改善和緩解基本醫療、教育、住房保障中出現的問題,提升貧困群體的主觀獲得感。
H4:低保制度未能緩解貧困群體內部成員間的貧富差距問題,從而降低貧困群體的主觀獲得感。
(三)低保制度與主觀安全感
安全感是個體對自身安全狀態的一種主觀認知和評價,能夠反映出其生活質量和狀態(丁建定等,2014)。社會保障制度的健全會促進貧困群體安全感的形成,但這個過程是以收入保障為基礎的(青連斌,2018)。因此,低保制度可以通過以下兩條路徑影響貧困群體的主觀獲得感。第一,低保制度通過向貧困群體提供現金、實物等救助資源從而改善貧困群體的身心狀態,提高貧困群體的生活水平,這將會增強貧困群體對未來的信心,進而提升貧困群體的主觀安全感。第二,對于低保資格的認定,在實踐過程中不僅依靠明文規定,同時還被不成文的“潛規則”所制約,致使貧困群體在資格認定環節出現了非正常的進入性障礙(張軍等,2013),這有可能導致貧困群體之間相互競爭甚至產生激烈的關系沖突(賀雪峰,2017),甚至導致低保群體的社交關系受到沖擊進而影響其主觀安全體感。與此同時,獲得低保還可能擠出親友給予的私人轉移支付,這會削弱受助者對親友的信任程度(韓華為等,2019)。雖然現行低保制度的救助對象是以家庭為單位,但在受助家庭內部救助資源如何在不同家庭成員之間進行分配也可能產生沖突,這使得家庭成員之間的信任受到影響。據此提出研究假設如下:
H5:低保制度能夠增強貧困群體對未來的信心,進而提升貧困群體的主觀安全感。
H6:低保制度可能削弱貧困群體對家庭成員、親友的信任感,從而降低貧困群體的主觀安全感。
三、估計方法、數據來源及變量說明
(一)估計方法
在本文中貧困群體(以下簡稱低保家庭)通過獲得低保救助對其主觀幸福感、獲得感、安全感產生了影響,這個結果在現實中已經產生。與此相對應的反事實結果是低保家庭未獲得低保救助時的主觀幸福感、獲得感、安全感,但是反事實結果卻并不存在,進而無法進行分析與比較。因此,反事實結果的獲取成為本文因果關系分析的關鍵。與此同時,由于能否獲得低保救助并不是隨機發生的,而是與個人、家庭特征密不可分,若簡單地以均值分析來比較低保家庭(處理組)與非低保家庭(控制組)之間的差異性,將會導致樣本選擇性偏差以及低保家庭判定標準所帶來的內生性問題。為了克服上述問題,本文選用Rosenbaum等(1983)提出的傾向得分匹配法(Propersity Score Matching,以下簡稱PSM),以實現反事實結果的獲取,使低保與非低保家庭各方面保持一致,僅在獲得低保救助與否存在差異。但是PSM方法僅能夠消除由可以觀察到的異質性所導致的樣本選擇偏誤,而雙重差分法(Differences in Differences,以下簡稱DID)恰好可以彌補這一不足,使用該方法能夠清除掉由于不可觀察的異質性所導致的樣本選擇偏誤。因此,使用雙重差分傾向得分匹配法(Differences in Differences PSM,以下簡稱PSM-DID)的方法能夠更加合理的解決內生性與樣本選擇偏誤問題。
本文將低保家庭主觀幸福感、獲得感、安全感作為被解釋變量,以各省(直轄市、自治區)城鄉低保線作為貧困線的標準,其中家庭是否獲得低保救助(WFGA)為本文的核心解釋變量。因此,將低保家庭賦值WFGA為1,非低保家庭賦值WFGA為0;同時在CFPS2012、2014問卷中詢問了除低保救助以外是否獲得其他政府補助,如五保供養、特困戶等,將獲得其他補助的家庭賦值為1,否則為0。首先,對于低保家庭主觀幸福感本文選取對戶主本人對自己以及對家庭的生活滿意度兩類指標進行刻畫,CFPS問卷要求被訪者從1(很不滿意)到5(非常滿意)中選取整數來衡量和反應其對生活滿意的程度。其次,對于低保家庭主觀獲得感選取了兩類指標進行刻畫,第一類是低保制度對低保家庭“兩不愁三保障”的滿足程度,第二類是低保家庭對貧富差距的感受程度。其中,“兩不愁三保障”的具體指標分別為低保制度對低保家庭基本生活、醫療、教育、住房保障需求的滿足程度,CFPS問卷中詢問了被訪者對于基本生活狀況、醫療、教育、住房、貧富差距問題嚴重程度的主觀感受,同時要求被訪者從0(不嚴重)到10(非常嚴重)選取整數來考察和評價對上述問題主觀價值判斷。最后,關于低保家庭主觀安全感本文同樣選取兩類指標進行刻畫。第一類是低保制度對低保家庭家人及親友信任度的影響,具體指標分別為對父母和鄰居的信任程度。第二類是低保制度對低保家庭對未來信心程度的影響,要求被訪者從0(非常不信任)到10(非常信任),從1(很沒信心)到5(很有信心)中選取整數來評判對父母、鄰居信任程度以及對未來信心程度的主觀感受。與此同時,通過梳理以往文獻,本文還選取了家庭戶主的個人特征變量,主要包括年齡、性別等;選取了包括家庭人口規模、人均家庭支出等家庭特征變量。個人與家庭特征是影響能否獲得低保救助的重要因素,同時也是影響個人或家庭主觀幸福感、獲得感、安全感的重要因素,因此將這些因素以虛擬變量的形式加以控制,以防止對后續因果關系的解釋產生偏誤;同時還引入了城市、農村以及東、中、西部地區作為虛擬變量以控制地區間的固定效應。
四、實證結果
(一)Logit模型結果及平衡性檢驗
首先,傾向值得分匹配共同支撐假設要求處理組與控制組的傾向值得分需要有共同的取值范圍,如圖1與圖2所示:圖中橫坐標代表的是傾向得分,縱坐標代表的是概率密度;圖1中在未對低保家庭組與非低保家庭組進行匹配時,二者存在較大差異;通過傾向得分匹配之后,由圖2可以發現匹配之后的兩組之間不存在顯著的差異性;對比各協變量在匹配前、后的狀態,匹配實現了低保家庭組和非低保家庭組之間的均勻分布。
其次,PSM平穩假設要求匹配之后的處理組與控制組在協變量上不存在顯著性差異,從而有效的校正樣本可能存在的選擇性偏誤。如表2所示,經過PSM匹配之后,標準化偏差與平均偏差均大幅縮小。因此,匹配后的各協變量在低保家庭組與非低保家庭組之間是平穩的。同時通過觀察Logit回歸后的LR統計值可知由匹配前的326.45降低到了7.62,不拒絕各協變量沒有聯合效應的假設。因此,通過PSM匹配以及控制城鄉、地區間的固定效應,實現了低保家庭與非低保家庭在個人特征、家庭特征以及貧困脆弱性方面不存在差異性,使的匹配之后的低保家庭與非低保家庭在貧困程度保持一致。
隨著中國經濟發展水平的提高,社會發展階段的轉變,低保制度的內容、方式及水平都應該隨著經濟與社會發展得到同步的拓展與提升;具體而言,低保制度的救助水平和質量既不能超過當前經濟與社會的發展水平,這樣可以有效避免貧困群體落入“貧困陷阱”,同時低保制度的救助水平和質量也不能滯后于貧困群體對于兜底需求的轉變。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明確指出,一方面,要堅決打贏攻堅脫貧戰,另一方面要建立解決相對貧困的長效機制。這意味著中國城鄉低保制度不僅要解決貧困群體“兩不愁,三保障”問題,還應該更加注重解決和滿足貧困群體所提出的新的需求,特別是要讓貧困群體活的有獲得感、幸福感和安全感。本文提出如下建議:第一,應大力加強對滿足貧困群體精神需求的制度考量,將提升貧困群體幸福感、獲得感、安全感的政策目標納入低保的制度設置之中,以此完善低保制度的兜底功能由絕對貧困向相對貧困的轉變。第二,應著力提升貧困群體教育保障問題的獲得感,防止因教致貧、因教返貧的出現。第三,應切實提高貧困群體對未來的信心程度,保障貧困群體的安全感。第四,應努力改善城鄉與區域之間低保制度貧困群體幸福感、獲得感、安全感影響的差異性,以此確保低保制度在城鄉與區域之間均衡發展。
注釋:
① 福利疊加是指疊加在低保制度上的其他救助性福利安排, 一旦成為低保對象,就被標示為社會中的貧困者,由此可能引起更廣泛的社會關注,獲得更多的社會支持(韓克慶,2018)。
② 懸崖效應是指由于受到低保標準或貧困線的限制,更多貧困群體無法享受低保制度或者其他疊加在低保制度上的救助性福利安排,使低保制度成為貧困“邊緣”群體無法跨越的福利懸崖(韓克慶,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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