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CiteSpace的研學旅行熱點分析

肖岳峰，傅倩楠

(桂林理工大學旅游與風景園林學院，廣西桂林541006)

2013 年初，國務院辦公廳印發了《國民旅游休閑綱要（2013—2020 年）》，強調要將研學旅行工作推上議程。為進一步保障研學旅行有序健康發展，2016 年底，教育部等11 個部門聯合印發了《關于推進中小學生研學旅行的意見》，提出應將研學旅行納入學校教學計劃，精心設計研學旅行課程，制定研學旅行計劃，使課程內容與研學內容有機結合，促進中小學生全面發展。2017 年初，我國出臺了《研學旅行服務規范》，對研學旅行從人員分配、服務規范、產品開發及適用人群、安全機制、反饋機制等各個環節都進行了詳盡的說明及規范，使研學旅行的實施有跡可循。2019 年發布的《教育部基礎教育司2019 年工作要點》，提出繼續對校外教育事業發展項目予以資金支持。

研學旅行發展關乎國民福祉和教育發展，是當前研究的熱點。為把握研學旅行研究趨勢，梳理當前研究內容，本文借助知識圖譜分析技術對現有研究數據進行統計與分析，總結研學旅行研究熱點，以期對未來研學旅行研究方向提供思路。

一、文獻分析

（一）文獻來源

通過在中國知網（CNKI）高級檢索欄中以主題為 “研學旅行” 進行精確檢索，時間選擇 “不限～2019年” （檢索時間為2019 年7 月18 日），檢索到研學旅行相關文獻共1177篇，運用分析歸納法對文獻進行整理分析，剔除重復文獻以及部分事件描述性論文并進行進一步內容甄別后，最終挑選出655 篇關鍵文獻作為研究基礎。

（二）研究方法與工具

本文主要應用知識圖譜可視化分析技術對文獻進行分析。知識圖譜是利用應用數學、圖形學、信息科學等學科理論，借助可視化技術描述知識資源及其載體，挖掘、分析、構建、繪制和顯示知識之間的相互關系，在圖書情報界稱之為知識域可視化或知識領域映射地圖［1］。CiteSpace 是目前國內研究應用較廣的可視化工具之一，由陳超美團隊開發，功能強大，其突發檢測、地理空間分析、構建網絡、時序分析等分析方法對分析各個領域的研究現狀及研究前沿都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2］。本文采用CiteSpace 5.3.R4進行相關研究。

（三）數據處理

將從中國知網上選取的655 條文獻數據導出，文獻導出格式為Refworks，運用CiteSpace 分析數據，并根據研究需要設定相關參數。在本研究中，Time Slicing 選擇 “from 2014 to 2019” ，Years Per Slice 選擇 2 年，Node Types 選擇 Keyword，Selection Criteria 選擇 Top N Per Slice，值設置為 50，Pruning選 擇 Pathfinder、Pruning sliced networks、Pruning themerged network，點擊 GO 開始運算，得到 112 個節點，149條連線。

CiteSpace 會提供模塊值（Q 值）和平均輪廓值（S 值）兩個指標作為評判圖譜清晰度和網絡結構合理度的依據。一般來說，Q 值大于0.3 表明社團結構顯著，S 值大于 0.5 表明聚類合理［3］。本研究中，Q 值為0.8076，S值為0.6023，符合基本研究要求。

二、研學旅行研究熱點

（一）關鍵詞分析

1.關鍵詞共現分析

對文獻關鍵詞進行共現分析，可以了解該領域研究熱點，把握最新研究方向［4］。按照上述數據處理方法，生成研學旅行關鍵詞共現頻次聚類圖譜（見圖1）。

其中 “＋” 表示節點， “＋” 大小表示出現頻次的高低，節點越大頻次越高。節點間的連線次數稱之為中介中心性，中介中心性是衡量節點權力大小的指標，反映了該節點的重要性［5］。

表1 研學旅行關鍵詞共現頻次及中介中心性

共現頻次和中介中心性高的關鍵詞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反映出學者普遍關注的領域。由表1可見，我國研學旅行研究領域中關鍵詞出現頻率較高的有 “研學旅行” “中小學” “核心素養” “教育部” “素質教育” “課程開發” “研究性學習” “立德樹人” 等，中心性較高的有 “研學旅行” （0.59）、 “中小學” （0.73）、 “教育部” （0.87）、 “學校” （0.56）、 “立德樹人” （0.28）、 “課程內容” （0.23）等。

2.關鍵詞熱點演進分析

研學旅行關鍵詞共現分布時空圖譜（見圖2）反映了關鍵詞出現的初始年份以及該關鍵詞出現的頻次情況， “＋” 大小表示出現頻次的多少，線條代表關鍵詞之間的聯系。

2014—2016 年，研學旅行研究處于起步階段，主要是從國家政策方面探索研學旅行對中小學生素質教育的作用，該階段研究內容較為單一；2017—2019 年，基于國家政策對研學旅行的深入關注，涌現了大量研究成果，包括研學旅行課程開發、研學旅行基地建設、研學旅行對于中小學生德育的重要作用等，研究廣度與深度均有提高。

總體來看，研學旅行、教育部、中小學生等關鍵詞一直是研究熱點，并與素質教育、課程開發、活動設計等關鍵詞聯系密切，因此，通過對數據及相關文獻的分析，歸納我國研學旅行研究熱點主要集中在兩個方面：價值研究以及課程設計研究。

（二）研究熱點分析

1.研學旅行價值研究

教育價值是研學旅行突出價值之一。我國提倡全面素質教育理念。中小學生在認知方面、體能方面、情感方面都處于快速發展階段。素質教育，顧名思義，是針對提升受教育者素質水平而展開的教育行為，有利于促進受教育者自由而全面地發展，挖掘受教育者的潛能，幫助受教育者實現德智體美等多個方面的綜合發展。陳光春認為，開展研學旅行的根本目的是加強對學生的素質教育。研學旅行是一項富有目的性、計劃性的活動，通過在集體中思考、學習、生活，提高學生的身體素質、心理素質、道德素質，培養學生的創新精神、無畏精神、合作精神。周杰提出，研學旅行是在繼承傳統德育方式的基礎上的一種升華，它不限于通過書本向學生傳達知識與情感，更多的是通過真實的環境及體驗讓學生在潛移默化中得到提升。吳支奎等認為研學旅行引起社會重視的重要原因在于其體驗性，大多數研學旅行活動以班級、年級為單位，學生在集體中互相幫助、互相學習，不斷提升自我品質，從狹隘的自我走向和諧的社會化。陳宇虹等肯定了研學旅行對青少年環保教育的積極作用，學生們通過在大自然中真實的體驗，更深刻地理解環保的意義，養成環保意識。目前，關于研學旅行價值研究的文獻不在少數，但大部分學者重點關注其教育價值，對研學旅行的經濟價值、文化價值等研究明顯不足。

2.研學旅行課程設計研究

研學旅行產品形式主要體現為研學旅行課程，研學旅行課程內容不僅是整個研學活動的核心，更是評價一場研學旅行活動價值大小的重要依據。課程設計應遵循的原則是立足教育性、突出實踐性、加強融合性、提高專業性、確保安全性；需遵循的步驟包括組建設計團隊、確定合作方、確定主題、課程整合、完善方案、撰寫報告、提交審核等；方案內容應包括活動目的及意義、活動主題、活動內容、安全預案、成本預估、反饋評價機制等；課程內容設置應符合課程目標、課程時間及課程區域。此外，課程設計還應借助現代化技術，運用信息化平臺對課程進行系統化開發，增強對研學旅行全局的可視化程度，完善各方體驗性。研學旅行課程設計需要囊括行前、行中、行后三個階段。行前，應對學生進行必要的安全知識教育及安全實操演練，同時針對研學主題相關知識也應提前接觸和了解。嚴萬云等認為學生應在教師和家長的指導下，提前將歷史、科技、生物等相關知識進行整合。行中，應注重對學生動手能力、思考能力及團隊合作能力培養，在豐富的教育空間中發掘學生的潛在能力。同時，老師及家長也應給予適當的引導與教育。孫月飛認為師資比例應按照1：6 配備，以便于開展教育及小組合作活動。朱志剛認為，應充分吸收家長的力量，鼓勵家長參與課程設計及實施，形成家校協同局面。行后，要及時對本次活動進行歸納和總結，以座談會、報告會、微信公眾號推送、黑板報等形式聽取和收集學生行后感，整理為珍貴歷史資料，為下一次活動積累經驗。王東錄認為可以將優秀學生研究報告匯編成冊，收錄在校，作為學校特色宣傳材料。

目前，大量的研學實踐為學者提供了豐富的研究案例，但目前針對研學旅行課程設計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理論層面，采用定量方法對研學旅行課程進行質量評估及效果評估的研究相對缺乏。

三、結論與展望

（一）研究結論

本文借助CiteSpace可視化分析技術，對中國知網收錄的655 篇研學旅行研究文獻進行分析，研究結果顯示：

1.從研學旅行關鍵詞共現頻次聚類圖譜看： “研學旅行” “中小學” “核心素養” “教育部” “素質教育” “課程開發” “研究性學習” “立德樹人” 等關鍵詞出現頻次較高，其中 “研學旅行” “教育部” “中小學” 等關鍵詞出現時間較早，綜合概括研學旅行研究熱點主要集中在研學旅行價值研究以及課程設計研究兩個方面。

2.從研學旅行關鍵詞共現時空圖譜看：2014—2016 年是研學旅行研究的起步階段，研究內容較為單一；2017—2019 年，研學旅行研究成果增多，研究廣度及研究深度都有顯著提升。

3.針對研學旅行的價值研究主要體現在其教育價值，對經濟價值、文化價值等方面研究不足；研學旅行課程設計研究多停留在理論層面，鮮少有針對課程設計質量及效果評估的定量分析法。

（二）研究展望

目前我國對研學旅行的研究仍處于高速發展階段，研究深度及廣度都不斷加強，具體表現在：現有研究對研學旅行價值給予了充分的肯定；研學旅行活動的實踐經驗不斷豐富；研學旅行產品質量問題受到越來越多學者的關注。未來研究還應關注以下方面：

1.除了研學旅行的教育價值，學者在未來研究中還應多關注其對社會發展的其他方面價值。研學旅行不僅能滿足教育需求，還能滿足大眾的旅游需求，促進服務業的發展，拉動經濟增長，而且研學旅行對于本國文化的繼承與傳播都具有顯著價值。

2.針對研學旅行的研究除了以中小學生為研究對象，還應拓展為對各個層次、各個階段旅游者的研究，同時也應從學校層面拓展為社會層面。

3.在研學旅行研究的過程中可以從消費者行為學、心理學、傳播學、歷史學、統計學、社會學等多學科角度對研學旅行進行探討，豐富研學旅行研究理論，增進研究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