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紀超
【摘要】近年來,由中國提出的“一帶一路”倡議得到沿線國家的積極響應,日益成為地區合作發展的重要利益、命運和責任共同體。對外投資是中國企業參與“一帶一路”建設的重要方式,國內外許多學者研究了中國企業進行對外投資的外部影響因素與企業內部動機,并進一步探討了對外投資給中國企業以及東道國所帶來的社會經濟后果。“一帶一路”建設使中國企業對外投資的環境和行為都發生了重大變化,因此也對財會審計領域的學術研究和實務工作提出了新的要求。文章梳理了國內外對“一帶一路”背景下中國企業對外投資的研究成果,同時對財會審計領域的相關研究進行了展望。
【關鍵詞】“一帶一路”;對外投資;跨境并購;投資風險;企業創新
【中圖分類號】F125;F230;F239;F270;F425
一、引言
2008年,美國加入并開始主導跨太平洋伙伴關系協定(Trans-Pacific Partnership Agreement,TPP)的談判;2015年,美國以及澳大利亞、日本、韓國等共12個亞太地區國家簽署這一協議,構建了一個將中國等其他亞太地區國家排除在外的經貿體系。而與此同時,在經過多年的高速發展以及為應對次貸危機所進行的大規模投資刺激后,中國的發展也進入“三期疊加”的調整轉型期(佟家棟,2017)。為了解決過剩產能并推動產業結構調整與產能升級,同時為世界經濟發展提供新的動力,中國需要為國內企業發展爭取更大平臺。在這一背景下,習近平總書記于2013年提出“一帶一路”(The Belt and Road,B&R)的發展戰略構想,并向沿線各國提出共建倡議。今天,在沿線各國的積極推動和通力協作下,“一帶一路”已經形成一個橫跨亞歐大陸以及非洲大陸的發展共同體。沿線各國在貿易、投資、交通、資源和文教等領域展開了豐富的合作,取得了突出的成績。其中,企業對外投資是“一帶一路”框架中最重要的合作形式之一,中國企業的對外投資方式包括綠地新建投資(呂越等,2019)、合資經營(蔣冠宏,2017)與跨境并購(蔣冠宏,2017; 郭毅等,2018)。近年來,中國企業向“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對外投資大幅度增加(張述存,2017; Du and Zhang, 2018; 呂越等,2019),給企業自身與沿線各國社會經濟發展帶來了深刻的影響。
二、研究進展
(一)外部影響因素
外部環境是影響企業投資決策的重要因素,在決定投資方向以及投資規模的過程中,企業需要綜合考量外部環境因素。“一帶一路”作為一個跨國的發展合作框架,為企業對外投資提供了尋求比較優勢的國際平臺。邸玉娜和由林青 (2018)發現,對于中國企業而言,東道國的自然資源和勞動力資源稟賦會對其投資傾向產生重要影響。郭毅等(2018)對“一帶一路”跨國并購案例進行實證分析后也發現,東道國的資源、技術、基礎設施建設水平是影響其獲得中國企業投資的重要因素。楊連星等 (2016)則發現,中國與東道國的雙邊政治關系會對中國企業的投資及其結構與成敗產生重要影響。中國企業通過“一帶一路”走出去可能會面臨政治、經濟、法律、社會以及文化領域的多重風險和挑戰。張述存 (2017)指出,這需要沿線各國通過推動經貿合作區建設、強化雙邊投資協定并改善公共服務平臺,從而協同排除投資障礙以改善投資環境。Liu et al. (2020)還發現,“孔子學院”能夠增進東道國對中國的文化認同,進而能夠為中國企業對其進行投資創造良好的條件。
金融是現代市場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影響企業投資的重要因素。孫好雨(2019)指出,東道國的融資便利性對中國企業投資具有重要意義,劉志東和高洪瑋 (2019)進一步研究后發現,除了東道國本身外,其周邊國家的金融生態對中國企業投資也具有溢出效應。張友棠和楊柳(2020)認為,當地金融的深度、效率、穩定性以及銀行系統規模和金融誠信文化等,都是衡量東道國金融綜合發展水平的重要因素,因此會深刻影響中國企業的投資行為。
稅收是企業生產經營所面臨的重要成本之一,“一帶一路”背景下的跨國協作對中國的稅制改革提出了新的要求:一方面,我們需要繼續扎實推進減稅降費工作,避免重復征稅并降低遵從成本(趙書博和胡江云, 2016);另一方面,我們也要強化與沿線國家的稅制協調,創造良好的跨國稅收環境(趙書博等,2019)。鄧力平等(2019)發現,雙邊稅收協定能夠有效降低企業稅負,因此中國企業更愿意對已經與中國簽訂雙邊稅收協定的東道國進行投資。
總體而言,“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吸引中國企業投資的資源稟賦與外部環境是當地各種因素綜合作用的結果。以“設施聯通”“政策溝通”“資金融通”“貿易暢通”和“民心相通”為代表的“五通”,在中國企業與東道國之間架起溝通交流的橋梁,共同成為吸引中國企業對外投資的重要因素(呂越等, 2019)。
(二)內部投資動機
在外部環境條件外,企業自身因素也會對其投資決策產生深刻影響。劉志彪和吳福象 (2018)指出,中國是以加工貿易形式嵌入全球產業鏈并發展成為制造業大國,但隨著國內和國際發展環境的變化,中國企業的進一步發展面臨巨大挑戰。隨著制造業企業的低成本優勢逐漸弱化,高端產業開始向發達國家“回流”的同時,中低端產業也逐漸被其他發展中國家“分流”。面對來自全球價值鏈上下環流的雙重壓力,陳勝藍和劉曉玲 (2018)發現,全要素生產率和成本加成較低的中國企業更熱衷于通過“一帶一路”增加對外投資,說明這部分企業亟需通過尋求新的資源和市場提升競爭力。張述存 (2017)認為,中國企業的對外投資應該遵循適度分散和差異化的原則,對發達國家進行學習型和技術導向型投資,而對發展中國家進行戰略型和資源合作型投資。對外投資的本質是比較優勢框架下的資源再配置,“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多為發展中國家,而中國經過多年發展已經成為全球制造業大國,越來越多中國企業在全球價值鏈中的定位開始向上端轉移。在上述背景下,嚴佳佳等 (2019)研究發現,中國企業對發展中國家進行投資的效率高于對發達國家進行投資,這進一步證明了中國企業對外投資的優勢所在以及“一帶一路”對中國企業的重要意義。
在具體投資對象上,不同類型的企業具有不同偏好。Du and Zhang (2018)發現,中國的國有企業偏好投資基礎設施建設,而民營企業在非基建領域更為活躍,這是由企業稟賦及其經營目標共同決定的。貿易和投資都是企業國際化經營的備選方案,方慧和趙甜 (2017)在對“一帶一路”合作實踐進行實證分析后發現,中國企業的出口傾向和中國與東道國之間的文化距離、經濟距離和技術距離正相關,而投資傾向則與地理距離和制度距離正相關。在投資方式選擇上,企業進行對外投資可以選擇綠地投資,也可以選擇合資或并購。蔣冠宏 (2017)發現,出口導向型企業傾向于進行綠地新建,而資本密集、生產高效和大企業則更傾向于選擇合資或并購方式。他們指出這種選擇是雙向的,在東道國的資源稟賦外,企業本身的優勢特征以及其與前者的匹配會影響企業對外投資方式的選擇。
(三)對外投資后果
“一帶一路”旨在構建區域性共同發展體系,為中國企業的發展提供了更廣闊的舞臺。改革開放后,中國依靠加工貿易的模式嵌入世界產業鏈,通過勞動要素的低成本優勢參與國際競爭(劉志彪和吳福象, 2018);而“一帶一路”倡議提出后,中國在沿線國家開始增加資本與技術輸出,實現產業轉移與升級(王桂軍和盧瀟瀟, 2019b)。李建軍和李俊成 (2020)發現,“一帶一路”倡議使企業對外投資與信貸融資規模同時擴大,對外投資在改善企業財務狀況的同時也緩解了信息不對稱問題,能夠降低企業的融資成本,進而形成投資-融資-投資的良性循環。徐思等 (2019)也發現,“一帶一路”倡議緩解了企業的融資約束,他們認為,這一方面是因為企業擴大了外部融資來源,而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企業的經營成本有所降低。對外投資能夠在為企業打開海外市場同時提高其生產率,諸竹君等 (2016)發現,中國企業通過“一帶一路”進行對外投資,短期內會增加經營成本并加劇市場競爭,從而降低企業的加成率;但從長期看,發展空間拓寬以及技術進步帶來的“生產率增進效應”能夠使企業獲得滯后的正向“加成率效應”,且這一效應在技術研發和生產加工領域更為突出和持久。他們的發現說明,即使短期內可能面臨困難,但“一帶一路”背景下的對外投資能夠給中國企業帶來長期利好。
對外投資帶來的市場空間以及技術交流有助于中國企業實現創新進步與產能升級。李延喜等(2020)發現,中國企業通過“一帶一路”進行對外投資有助于打開新的發展局面,通過優化產業布局提升風險容忍水平。因此,其創新投入增加的同時,創新效率和創新產出也顯著提升,進而實現產能升級。王桂軍和盧瀟瀟 (2019a,b)發現,無論是國有企業還是民營企業,參與“一帶一路”對外投資能夠顯著提高企業的研發投入與創新水平,從而實現以全要素生產率提高為代表的產能升級。這種現象在“瓶頸產業”中更為顯著,證明“一帶一路”的對外投資能夠為企業發展打開新的局面。中國企業對發展中國家的投資不僅為技術進步創造了空間,同時發展中東道國的技術進步又會倒逼中國企業深化創新。“一帶一路”沿線國家不僅有發展中國家,也有相當數量的發達國家,中國企業對這些國家的投資能夠為技術從發達東道國向中國的“逆向溢出”創造條件。王桂軍和張輝 (2020)發現,上述投資——技術的“雙環流”框架使中國企業在全球價值鏈中的創新能力和技術水平得到顯著提升。
企業對外投資會面臨諸多風險,中國企業通過“一帶一路”進行對外投資也不例外。呂越等(2019)發現,政治風險會抑制中國企業對外投資并降低其投資績效。李仲平 (2017)也指出,中國企業參與海外基礎設施建設可能面臨“反補貼”的政策法律風險。王燦 (2018)則認為,中國企業參與“一帶一路”的對外投資,會因東道國國家信用、匯率以及法律等因素而面臨金融風險。此外,丁劍平和方琛琳 (2017)與李延喜等 (2020)還發現,中國企業在“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投資面臨當地的宗教和文化風險。中國企業不能忽視“一帶一路”的投資風險。張述存 (2017)和陳繼勇、李知睿 (2018)認為來自政治、經濟、法律、社會以及文化領域的多重因素共同構成的綜合性風險,會給中國企業對外投資帶來巨大挑戰。
中國企業的對外投資會對東道國產生深刻影響。黃亮雄等 (2018)發現,來自中國企業的直接投資能夠改善沿線東道國的基礎設施水平,進而縮小區域發展差距。李建軍和李俊成 (2018)也發現,“一帶一路”框架下的互聯互通基礎設施建設顯著提升了沿線國家的基礎設施建設綜合水平,進而在提升經濟總量、人均產出水平、降低失業率等方面促進當地發展。基礎設施的完善與經濟發展為“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人民創造了福祉,張原 (2018)發現,來自中國企業的投資能夠有效降低東道國的貧困率。金剛和沈坤榮 (2019)從交通投資的角度研究中國企業對外投資的影響,他們發現,“一帶一路”倡議顯著增加了中國企業對沿線國家交通的投資,同時促進了當地交通基礎設施的完善,但是其中的“問題投資”并沒有顯著增加。這說明,中國企業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投資并未使其陷入“債務陷阱”,相反,新增投資帶來的“發展效應”使當地直接受益。Liu and Lim (2019)則以中國和馬來西亞的投資合作為例,說明兩者都能從“一帶一路”建設中受益。黃凌云等 (2018)通過博弈模型證明,企業可以通過承擔社會責任與東道國互惠共贏,實現“帕累托改進”而增進整體福利;而Cheng (2016)則指出,“一帶一路”能夠發揮沿線各國的比較優勢,通過分工合作使中國與東道國都從中受益。以上發現說明,“一帶一路”已經成為沿線國家合作共贏的有效模式。
三、結語
“一帶一路”作為近年來中國所參與最重要的國際合作發展戰略體系,給中國企業的對外投資帶來全面而重大的影響。投資作為企業四項基本財務活動之一,與財會審計聯系緊密且對企業意義重大。因此,實務界的財會人要做好充分準備,有效應對“一帶一路”背景下企業對外投資行為的變化及其對財會工作的影響;而財會學術界也應該以服務“一帶一路”建設為己任,圍繞企業會計準則趨同、審計監管等效等問題進行深入探討,研究會計準則在全球治理、市場規范、企業發展、財稅制度、獨立審計以及金融管控等領域中的作用(郝莉莉和郭道揚, 2017; 王鵬, 2018)。“一帶一路”倡議對中國企業投資行為的影響向財會學術界提出了新的要求,我們需要在全面、深入認識中國企業通過“一帶一路”進行對外投資行為的基礎上,將企業對外投資的各個環節要素與財會審計相結合,以理論創新與指導實踐為己任,繁榮國際商務財會領域研究。今天,在愈演愈烈的逆全球化與以美國為首部分國家對中國的打壓遏制給我們帶來重大挑戰的背景下,“一帶一路”的意義愈發凸顯。我們要認識新形勢、研究新現象、發現新理論、解決新問題,在財會審計領域為支持中國企業發展和“一帶一路”建設做出自己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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