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尼斯的小艇》與《牧場之國》的動靜表達藝術

陳杰

內(nèi)容摘要：圍繞《威尼斯的小艇》與《牧場之國》兩篇游記散文，分別闡述動態(tài)描寫與靜態(tài)描寫表達藝術。從文學作品中的“動”與“靜”、表達藝術對比、表達妙處三方面，對兩篇散文展開分析，了解到動態(tài)與靜態(tài)的表達藝術形式的效果，也感受到《威尼斯的小艇》與《牧場之國》中“動”“靜”描寫表達的美感。

關鍵詞：《威尼斯的小艇》 《牧場之國》 表達藝術 動靜結合

賞析《威尼斯的小艇》與《牧場之國》兩部作品，分別是馬克·吐溫、卡雷爾·恰佩克創(chuàng)作的文學作品，也是非常著名的外國游記散文，主題上具有異曲同工之妙，從中還可以體會到靜態(tài)與動態(tài)兩種藝術表達描寫效果。對這兩篇散文作品進行分析，分別立足于“動”“靜”兩個方面進行表達對比，體會兩篇作品在選擇視角、聚焦對象、表達藝術多個方面特征，真正感受靜態(tài)與動態(tài)的描寫藝術技巧以及在散文中的魅力。

一.文學作品中的“動”與“靜”

綜合對比《威尼斯的小艇》與《牧場之國》這兩篇游記散文，這一作品比較常見的方式是移步換景，景物也可作為游程注釋，使得游記更具有大眾化。《威尼斯的小艇》《牧場之國》兩篇游記散文規(guī)避了大眾化的描寫方法，均立足于獨特視角，即看待事物或者問題，關鍵性的決定因素是作家本身在觀察對象中投入的興趣點[1]。

如果從“動”的視角分析，《威尼斯的小艇》的關注點集中于水城威尼斯，作家將威尼斯小艇當作特殊的觀察點，通過移動過程中的小艇體會當?shù)氐娘L情與景色。根本原因是小艇本身在當?shù)赜斜容^獨特的地位，是當?shù)厝顺鲂蟹浅Ｖ匾慕煌üぞ撸詫⑿⊥ё鳛橛^察著手點也可以深入到當?shù)厝说娜粘Ｉ頪2]。此外，乘坐小艇會獲得感受到的感覺也比較特殊，無論是坐在船艙中，還是“打開窗簾”所能看到的景色都非常的奇妙。小艇也是觀察行程事物最佳的觀看平臺，透過來來往往、不斷穿梭的船只，感受到小艇在行進過程中的“驚心動魄”，內(nèi)心感覺也非常的奇妙。此時文章中的觀察視角和對象便呈現(xiàn)出高度吻合的特點，不僅可以在圖片中感受靜態(tài)的威尼斯，快速行進的小艇也可以展示出動態(tài)的威尼斯人生活。

如果從“靜”的視角分析，《牧場之國》主要觀察的對象為牧場，通過閱讀便可了解到牧場中的牲畜是作者感興趣的要點。手持望遠鏡進行觀察，看到所有“靜態(tài)”的動物，比如有黑白亮色花牛、成群的駿馬、白色的綿羊和黑色的豬群等。一般從常規(guī)認定角度這些動物一直處于動態(tài)，但在“見不到一個人影的綠草地上”這個環(huán)境中卻可以“安閑地欣賞著”[3]。該篇文章中選擇這種特殊視角，從另外的角度描述靜態(tài)牧場，展示出平靜環(huán)境下的獨特風景與風貌。處理靜態(tài)的動物之外，在《牧場之國》中“人”也處于靜態(tài)，如作者用“在見不到一個人影的綠草地上”和“到了傍晚，才看見有人駕著小船過來”等文字，描寫了視覺觀察到的靜態(tài)，主要是從側(cè)面展示作者自己仿佛是一位“隱身人”。

不管是兩篇散文中的視角，還是“動”與“靜”的表達對象，兩者之間聯(lián)系相對密切。如水城威尼斯如果從游客視角可以感受到很多東西，《威尼斯的小艇》中也是如此，記錄了非常多游記內(nèi)容。但是《威尼斯的小艇》與《牧場之國》的兩位作者只是聚焦一個“點”，即“動態(tài)”的威尼斯小艇和“靜態(tài)”的牧場牲畜群，這是因為這兩個獨特視角和作者達成了共情。《威尼斯的小艇》中，馬克·吐溫注重描寫移動狀態(tài)下的小艇，并將其作為觀察平臺，全篇采用第一人稱進行表達，直觀表達出了“動態(tài)”性與主觀意味。《牧場之國》中卡雷爾·恰佩克卻選擇第三人稱作為表達主體，全篇的描述更加客觀，營造了靜態(tài)的氛圍。

二.“動”與“靜”的表達藝術對比

《威尼斯的小艇》與《牧場之國》兩篇散文中，分別從“動”“靜”兩個角度描述，表達藝術上也可以進行強烈的對比。例如《威尼斯的小艇》中，作者著重描寫了小艇不停地穿梭，更是采用“面”這種形式，將小艇行進中觀看的景色一一展現(xiàn)，例如“一座座形式不同的石橋”“來往的船只”和“聳立在兩岸的古建筑”，這些景物作為單獨的畫面來回切換，也是全文“動態(tài)”表達藝術的一種直觀體現(xiàn)。背景畫面的快速切換屬于間接表現(xiàn)方式，如果與背景空間相融合相對開闊，因此這種“快”在慢推慢拉鏡頭下便弱化了強烈的感覺。作者切換鏡頭，聚焦在駕駛著的小艇上，對船夫的駕駛技術評價為“特別好”，隨之再分為三個句子，具體闡述“特別好”的具象表現(xiàn)，如在很多船的河面上依然可以“操縱自如”，透過文字可以動態(tài)感受到船夫“操縱自如”的嫻熟技巧，例如作者使用“左拐右拐地擠過去”和“不管怎么擁擠”，便可以非常直接的了解到船夫非常擅長在縫隙中穿梭，而且通過“擠”這個字還可以表現(xiàn)出船夫行船的力氣[4]。水面上很多小艇的行進并非為靜止狀態(tài)，在“極窄”空隙中穿行是側(cè)面描寫的手法，總結作者乘坐小艇時直觀感受到的船夫精湛技巧。將小艇行進的“快”和作者切身感受相融合，均屬于小艇動態(tài)描寫，閱讀時感覺到作者所體會到的快意，通過“總分結合”“點面結合”的描寫手法，更加動態(tài)且真實的表現(xiàn)出威尼斯之美。

對比《牧場之國》采用的靜態(tài)描寫手法，作者關注點集中在牧場中的牲畜群。散文中主要描寫對象為牧場上常年生活的牲畜群，在人們的理解中牲畜必然是在不斷運動的狀態(tài)，所以便會從主觀上理解為該篇散文進行的是“動態(tài)”描寫。但是深入閱讀之后可以發(fā)現(xiàn)，散文中描寫得牛群、馬群、羊群等，并沒有任何代表“動作”的語句，從作者給出的表述中可以感受到“靜態(tài)”，如“金色的晚霞鋪在西天，遠處偶爾傳來汽笛聲，接著又是一片寂靜。”這句話中用“又”代表是汽笛聲才打破了以往的平靜，若是沒有汽笛聲將會一如既往的“寂靜”。再如作者反復強調(diào)“在這里，誰都不叫喊吆喝，牛脖子上的鈴鐺也沒有響聲，擠奶的人更是默默無言[5]。”作者對這一段的描寫與常規(guī)理解相同畫面不同，例如《牧場之國》的描寫中，牧場中的牲畜群不會發(fā)出任何聲音，而且牛脖子上懸掛的鈴鐺也“也沒有響聲”，牧場中負責擠奶的人也是靜態(tài)的，作者使用“默默無言”表達擠奶人、牲畜群之間的靜態(tài)比較，也烘托了牧場上靜態(tài)的氛圍。當然在閱讀與分析中對于靜態(tài)描寫的理解有一些爭論，如部分人指出“狗不叫了”代表之前狗發(fā)出了叫聲，也有人理解為是車船汽笛才導致狗形成了刺激反應，但總體而言“平靜”是卡雷爾·恰佩克筆下描寫牧場的最原生態(tài)面貌。牧場中本來應該是動態(tài)的牲畜群卻被描寫為靜態(tài)，從作者視角感受到牲畜地走動，但是實際上描寫的“走動”和牧場的環(huán)境相對比，仿佛置身于靜態(tài)的環(huán)境下，此時作者觀察到的牲畜群仿佛和牧場草地融為一體。卡雷爾·恰佩克理想中靜謐境界和牧場相互融合，無論是牲畜群“安閑地欣賞”，還是作者此時心態(tài)，都是“靜態(tài)”描寫的體現(xiàn)，也通過這種“化實為虛”與“化動為靜”的表達方式，展現(xiàn)出《牧場之國》靜態(tài)之美。

三.“動”與“靜”表達藝術的精妙之處

《威尼斯的小艇》與《牧場之國》分別采用動態(tài)、靜態(tài)兩種描寫藝術，根據(jù)上述分析了解到動靜表達藝術對比在散文中的體現(xiàn)，還可以體會到動態(tài)描寫、靜態(tài)描寫表達藝術的妙處。例如《威尼斯的小艇》中著重強調(diào)動態(tài)描寫，但也不乏靜態(tài)描寫的內(nèi)容。比如關于小艇外形的描寫，作者使用“行動輕快靈活”，為后面小艇在水面上穿梭做了鋪墊，而且也是動靜結合的表達方式。在散文最后關于“半夜”情景的描寫中，描寫重點是戲院散場，這是威尼斯這座城市從動到靜變化的關鍵轉(zhuǎn)折點，同樣采用動態(tài)描寫手法，構建了“遠處傳來一片嘩笑和告別的聲音”的畫面，隨之切換到“靜態(tài)”的小艇，并且用“消失在彎曲的河道中”表達，小艇“停泊在碼頭上”使得威尼斯“水面上漸漸沉寂”。此時作者營造了一種威尼斯自然環(huán)境靜態(tài)美的畫面，通過“沉寂”這一類字眼，闡述內(nèi)心的感覺，這與白天威尼斯水面上穿梭的小艇形成對比，也通過自然環(huán)境靜態(tài)美和威尼斯人生活動態(tài)美的對比，起到襯托、烘托的妙處，這也是《威尼斯的小艇》中動靜結合描寫與表達的體現(xiàn)。

再如《牧場之國》這一篇散文，雖然重點強調(diào)了靜態(tài)描寫，但是也使用了動態(tài)描寫的表達方法。例如在作者的描述中牛群在低頭吃草，豬群則是不斷打著呼嚕，還描述了駕駛著的小船、正在擠奶的人、行駛的汽車與火車，這些景物沒有以動態(tài)的形式增加“牧場”活躍度，反而營造了牧場安靜、沉寂的氛圍。這主要是因為動態(tài)描寫在視覺上多呈現(xiàn)弱勢，例如以“吃草”為對比參照物，“站立不動”的牛群和“儀態(tài)端莊”的牛犢等，均采用的是靜態(tài)描寫手法，若是以“打呼嚕的豬群”為參照物，牧場中“悠然自得”的綿羊和“安閑地欣賞”的小雞、長毛山羊，感受到的是一種靜態(tài)描寫[6]。這樣一來動態(tài)描寫仿佛只是作為點綴與襯托，靜態(tài)描寫在牧場中才是主體，而這種“以動寫靜”的手法便是《牧場之國》動靜結合的精妙之處。

綜上所述，《威尼斯的小艇》與《牧場之國》中，馬克·吐溫和卡雷爾·恰佩克分別采用動態(tài)描寫、靜態(tài)描寫的表達藝術，通過“動”與“靜”的對比、結合，感受到作者在散文中描述的優(yōu)美景色。通過這種“動”與“靜”表達藝術比較，也了解到兩種表達形式在散文中的獨特性，為之后的散文理解、分析提供很多借鑒。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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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單位：甘肅會寧縣如東友好小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