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麗



摘要:昆曲與蘇州園林都是世界文化遺產,均具有豐富的文化內涵和深厚的審美意蘊,它們自古以來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和天然的情結。昆曲的形成、發展深受園林的影響,而園林的打造又有昆曲的藝術審美和價值取向。本文試從美學的角度探究兩者的內在關聯,進一步認識昆曲與蘇州園林相結合的深遠意義,以期對昆曲的傳承、發展有所啟示。
關鍵詞:昆曲 蘇州園林 美學 共性
俗話說:園林是可以看的昆曲,昆曲是可以聽的園林。蘇州園林與昆曲有著不解之緣,兩者均起源于古韻水鄉——蘇州,并且先后被列為“世界文化遺產”和世界首批“人類口述遺產和非物質遺產代表作”,共同構成了蘇州特有的文化現象。這不是巧合,而是必然的結果,是情景交融、天人合一的最高藝術境界。
昆曲最初聲腔的形成就與園林有關。昆山腔的創始人顧堅在朋友顧阿英修建的“玉山草堂”中日夜度曲,促成了昆山腔的產生。昆山腔形成后,較之其它聲腔更顯文雅、細膩,從而為士大夫階層所喜愛。到了明清時期,蘇州富商和文人們大規模建造園林,昆曲也步入了它的鼎盛時期。園林成為昆曲的最佳表演場所,如蘇州網師園的濯纓水閣,拙政園的鴛鴦館等,都曾是昆曲表演者常去的地方。另外,第一部昆曲傳奇《浣紗記》就是以蘇州皇家園林“館娃宮”作為故事場景,演繹了范蠡與西施的經典愛情故事,第一次成功地將水磨調用于舞臺,開創了昆曲舞臺表演的新紀元。
由此可見,蘇州園林與昆曲自古以來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和天然的情結。昆曲的形成、發展深受園林的影響,而園林的打造又有昆曲的藝術審美和價值取向。本文試從美學的角度
探究兩者的內在關聯。
一、昆曲與蘇州園林的美學共性
1.精致細膩
蘇州園林中的亭臺樓閣、軒榭廊舫均是藝術家和匠師們精心雕琢、巧為布置的成果,處處體現精致細膩之美。例如蘇州網師園,被人們公認為“精品園”。無論是園內的花窗、掛落、門樓、字牌還是室內的家具擺設等均精美多致,耐人細細品賞。例如:網師園“竹外一枝軒”一帶,軒廊上綴有卐川掛落,下面配有卐字美人靠,小巧玲瓏、典雅清秀。廊外的美景在掛落、欄靠的映襯下如畫般收入眼底,極其富有詩意。再看廊軒東壁上所鑲嵌的玉石浮雕,上面的松、竹、蘭、菊和海上樓閣,均生動傳神,精雅細膩,體現出精雕細琢的極致。最為驚嘆的是“月到風來亭”一景。方亭的背景是一面白色山墻,上方為遠近高低不一的“觀音兜”,使天際線呈現統一而變化的視覺感,中間還設計了幾扇假窗,避免墻面過于單調。亭上精致的掛落、欄靠和圖案各異的漏窗,如同精細嚴謹的工筆畫一樣耐人尋味。亭子下方為水,山石、建筑、花樹倒映于湖中,微風吹來,掀起陣陣漣漪。這種畫面,不經過精心構思和巧妙布置是不可能出現的。見(圖1)
園林精致、細膩、工巧的風格在昆曲聲腔中得到了充分的體現。昆曲“水磨調”是明代魏良輔在原有昆山腔基礎上,汲取南北聲腔之精華,造就的一種優雅輕柔、婉轉細致的唱腔。萬歷年間吳江曲家沈寵綏在《度曲須知》中談到水磨調的唱功:“調用水磨,拍捱冷板,聲則平上去入之婉協,字則頭腹尾音之畢勻,功深熔琢,氣無煙火,啟口輕圓,收音純細”。1很顯然,水磨調是經過藝術加工、精心研制出了一種聲腔。它之所以稱為水磨調,是因好似古代水磨漆器、水磨糯米粉一樣細膩軟糯。開口的時候又輕盈又圓潤,收音的時候又純凈又纖細。字腹又與頭尾發音不一樣,要求字清、腔純、板正。唱長腔“貴圓活”,唱短腔“要遒勁”;過腔接字須得體,要交代清楚;拍板時要板眼分明。對于單疊字、雙疊字、唇齒音字、閉口音字,南北不混雜,均十分講究。這種水磨功夫把聲腔打磨得細致滑潤,流麗悠遠。魏良輔在改革昆山腔時,伴奏樂器也有了很大的發展,在笛、琵琶、笙、管的基礎上,又加入了蕭、三弦、阮箏等,徹底改變了弦索配南曲“方底圓蓋”的現象,這樣一組比較齊全的管弦樂組合,能夠更大程度地發揮水磨調“細膩婉轉”“柔美清遠”的特點。
因此,昆曲聲腔與園林在精致細膩風格上有異曲同工之處,都是經藝術家們精雕細琢而成,凝聚了他們藝術智慧的結晶。
2.曲徑通幽
曲徑通幽、欲揚先抑是蘇州園林和昆曲在結構布局上共同的特點。“昆曲的一步三嘆的韻律,只有蘇州園林那些迂回起伏的回廊,斗折蛇行的小徑才能媲美;而園林的柳暗花明、舒徐環回,非昆曲一板三眼的細曲詠嘆不能相喻。”2這是在《昆曲與人文蘇州》一書中作者對昆曲與園林藝術特征的評價。可見,園林與昆曲相互交融、滲透,達到了和諧完美的至高境界。
蘇州園林的入口,大多經過了一定空間安排。比如:留園處于蘇州鬧市區,從沿街的大門到宅后的園林,需經過一段曲折迂回的通道。這段狹長的入口空間基本沒什么動人的景觀,但夾弄明暗、寬窄、走向都富于變化,讓人在徐徐行進中不覺乏味,并能約束人們的視野,造成一定的懸念,在進入主景區后才有眼前一亮、豁然開朗之感。并且,在留園經過一段曲折的回廊后,來到“古木交柯”天井前廊,可以看到一排圖案式樣不同的精美漏窗,透過漏窗看窗外的景物,影影綽綽、撲朔迷離,有一種朦朧之美,并驅使人們想繞過去看到其“廬山真面目”。這不由讓人想起了唐代詩人常建在《題破山寺后禪院》中寫下的名句:竹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見(圖2)
曲徑通幽是蘇州園林的一個十分重要的美學特征。坐落于蘇州馬醫科巷的曲園是清代大師俞樾的故居。園中的特色就是以曲為美,一是整個地形曲折,二是其中的徑、景俱曲。有山徑之曲、池水之曲、修廊之曲等。園中建筑物的題名也常常賦予曲意:如回峰閣、曲水亭。3這種曲折有致的藝術審美格外有魅力:含蓄而不外露、內斂而不張揚,蘊含在其中的美只能慢慢地去揣摩、去品味。
同樣,在昆曲藝術中也有著相同的思路和意境。就昆曲情節結構而言,很少有單條線索貫穿,劇作家常常設置主、副雙線(有時是多線)以強化曲折迂回。例如昆曲《牡丹亭》湯顯祖主要利用旦角與生角雙條線索交替進行,在真實與虛擬兩個空間維度上去描述杜麗娘與柳夢梅的愛情故事。整部戲分六個段落:《驚夢》《鬧殤》《幽媾》《回生》《圓駕》。一開始描述了生角與旦角的生活,但兩人未相遇,然后兩者在虛擬空間中相遇;回到現實中,兩者又一次分離,直到《鬧殤》一段,旦角日日抑郁,以死相逼;而后以生角為主線,旦角為副線,《幽媾》中現實與虛擬空間的人鬼再度交歡;在《回生》中生角又由死復生,《圓駕》中兩角色終于結為夫妻,圓滿落幕。整個情節跌宕起伏,兩條線索在虛實兩個空間中穿插交錯展開,極具戲劇性。這個故事不僅只有愛情這個層面,它讓我們逐漸撥開云霧,看到隱藏在愛情背后的幾個層面:(1)夢境論(2)天命論(3)死而復生論(4)人欲論。在這一波三折的曲折的故事情節中,最終認識到劇本多層面的深刻含義和藝術價值。
和造園一樣,一覽無余、開門見山,不可能引起觀眾的審美興趣,有迂回、有遮掩,才能更加耐人尋味。正如清代昆曲傳奇家孔尚任所言:排場有起伏轉折,俱獨辟境界;突如而來,倏然而去,令觀者不能預擬其局面。凡局面可擬者,即厭套也。4
3.虛實相生
陳從周先生曾說:“園林是捉弄人的,有真景,有虛景,真中有假,假中有真。”5在園林中,實景與虛景相互襯托,不可分割。例如:粉墻原本是實景,若襯在草木疊石之后,有了畫意,它便成了虛景。網師園的殿春簃內的長窗,巧妙地運用連璧紋窗框,將窗外的蒼樹、綠蕉、峰石等秀美地風光映入框內,如同四幅古典式國畫,典麗雅致,舒心可人。此畫面可以說:“實處之妙,皆因虛處而生”。見(圖3)
虛實相生,讓景物有了無窮的意境,給人在視覺審美上提供了更廣闊的想象空間。再比如拙政園西部的樹叢中,巧妙地留出一虛幻的視覺走廊。在夕陽西下的黃昏,遠方北寺塔的塔影會映入園中,美輪美奐,令人贊賞不已。這是借助影和光的虛景把美的品味提高一個層次。
昆曲中,在塑造人物形象時,借景抒情是常用的手法,虛實而生也在此充分地體現出來。實指的就是“景”,虛指的就是“情”。虛的情借助實的景為載體,在劇中婉轉地表達人物內心的思想與情感。如昆劇折子戲《牡丹亭·游園》中的一段經典曲牌【好姐姐】,即借助園林中的美好春景抒發女主角的內心情感。
唱詞如下:
遍青山啼紅了杜鵑,荼蘼外煙絲醉軟,牡丹雖好它春歸怎占的先,閑凝眄,生生燕語明如剪,嚦嚦鶯聲溜的圓。
由于受到封建禮教的束縛,杜麗娘一直到16歲才偶然進到自家的后花園,欣賞到了春日絢麗的景色,不禁感嘆:“不到園林,怎知春色如許!”如此迷人的春景應該讓杜麗娘滿心歡喜了,然而“遍青山啼紅了杜鵑”,一個“啼”字,卻道出了她內心的凄涼與悲哀。從一定層面上,抨擊了封建社會對人性的摧殘。劇作家借實景,讓虛的情得到了進一步升華,使劇本具有更深刻的內涵與意義。
再者,在昆曲題材方面,“實”反映的社會現實,“虛”則指作者賦予的理想與信念。例如:經典劇目《長生殿》是以安史之亂為歷史背景,描寫了唐明皇與楊貴妃的愛情故事。作者一方面描繪了天寶年間朝政腐敗、民不聊生的社會現實,另一方面用浪漫主義手法講述了唐明皇與楊貴妃之間蕩氣回腸的愛情,將兩人的恩怨情仇與國家的命運緊緊聯系在一起,具有極為震撼人心的力量。作者在寫實的基礎上,歌頌了李、楊二人堅貞不渝的愛情,表達了自己心中對美好愛情理想的向往;同時又對兩人沉迷于個人感情而置國家安危于不顧的行為進行了有力地批判。
所以,虛實相生作為一種構思思路,是昆曲與蘇州園林共同的特征。
4.以小見大
園林藝術家在造園時,均力求在有限的空間能夠將大自然中的山山水水移至園林之中。于是就通過假山、水池、草木等,仿效原生態景觀。比如蘇州環秀山莊的湖石假山,雖占地面積不大,卻能表現出峰巒、洞壑、幽谷、絕壁等多種生態空間。從不同角度可以看到高山深壑、低幽澗谷、溪流小橋等,讓游客在小的空間內領路到名山大川的巍峨和險峻氣勢。名家金天羽在《頤園記》中評價此假山曰:其山,皺瘦渾成,自趺至巔,橫睨側睇,不見斤斫。凡余所涉天臺、匡廬、橫岳、岱宗、居庸之妙,千殊萬詭,咸奏于斯。6這是對此山天然風格的高度評價與肯定。蘇州園林中,山水、植物、建筑都講究以小見大,甚至以無生有,它是園林藝術美學中的又一特色。見(圖4)
昆曲表演中,舞臺上的時間、地點、環境等都是通過演員的動作表現出來的。在一桌二椅的簡單背景下,演員通過表演手法,給予時間、空間以很大的自由。通常在傳統舞臺上,由四個或八個人跑龍套,就可代表千軍萬馬。在演員的手眼聲法步中,通過各種隊形、路線的變化,舞臺上的環境也隨之發生變化。例如昆曲《盜庫銀》中,主人公小青帶領眾小兵,在深夜前往縣衙,盜取不義之財。僅僅憑小青唱了支【上小樓】的曲子,演員們在舞臺上跑了幾趟圓場,做了幾個翻身,就來到縣衙門前。數千里的行程在短短時間內就已完成。沿途所經過的情景憑借演員的幾句唱詞和優美變換的舞姿得到充分表現。這種以小見大、以少勝多的演繹,可以創造出美好的意境和無限的想象。見(圖4)
總之,昆曲與蘇州園林都能激發欣賞者的情感與想象,產生“言有盡而意無窮”的審美體驗。
5.空間同構
一首完整的昆曲可以分為若干段折子戲,每段折子戲又是獨立而完整的,可以單獨演出。每出戲在表演時,它的樂曲都有一定的空間結構安排。例如《玉簪記—琴桃》這折戲,可以分為引子—過曲—集曲—說白四部分結構。每部分的節奏、速度、演唱形式和情緒等都有變化。一開始引子部分,由鑼鼓點開場,節奏緩慢,接著由小生開嗓,是帶著輕柔而舒緩的曲調,旦角隨之邊唱邊上場,讓人進入了一種試探性的音樂空間。過曲部分則呈現時斷時續的唱法,有時候再舞一段,做幾個定勢,有時生旦角分開演唱,伴奏也以間隔的鼓點出現。集曲是整場戲的高潮部分,樂曲的節奏逐漸加快,不同角色的聲音交替或疊置在一起,中間不再有間斷,唱者在句尾的拖音也越來越少,旋律跌蕩起伏,情緒高漲。最后,伴隨著琴曲,以無唱詞的旁白收尾,鑼鼓點比開頭稍快,調動了觀眾的情緒。
蘇州園林的空間安排與戲曲有相似之處。例如蘇州留園的空間節奏,若把留園的瀏覽中心路線作為園林的主旋律,第一段即為引子,則是進了留園大門的前廳,仿佛開曲時的鑼鼓和曲調,用緩慢的節奏、柔和的旋律,調節人們的情緒,由室外的喧鬧逐步清幽靜美的境界。第二段,為前廳右側那段迂回曲折的過道夾弄,起到銜接過渡的作用。仿佛為戲曲中的過曲部分,開嗓亮相,漸入狀態。第三段,為園內主景區的環形長廊,圍繞中心水池,展現院內精彩而迷人的景觀。像是昆曲的高潮,男女音色交織混合,時快時慢,此起彼伏,最為扣人心弦。第四段,為游走完園林中心部分后,回到的天井前廊。如同曲尾的旁白,讓人意猶未盡,回味無窮。
園林與昆曲在長期的交融中,已經在許多方面相互影響、吸收。正如陳從周先生在《園林美與昆曲美》中所說:“不但曲名與園林有關,而曲境與園林更互相依存,有時幾乎曲境與園林更互相依存,有時幾乎曲境就是園境,園境又同曲境。”7昆曲的介入,影響了整個園林的空間布局,并使園林可游、可觀、可聽,有了韻律之美;同時,園林的打造,也影響了昆曲的結構和風格。同一地域孕育的兩種不同的藝術文化——靜態藝術與動態藝術,相互滲透、共同發展。
二、新時代下昆曲與園林的融合發展
綜上所述,昆曲與蘇州園林美學上的共通性讓二者更緊密地交融在一起。昆曲一詠三嘆的旋律,委婉動聽的聲腔只有在幽靜典雅的園林中才能發揮得淋漓盡致;蘇州園林雅致精巧的建筑,含蓄高潔的意境需有昆曲至情的演繹才能更有魅力。昆曲與園林的完美結合打動了無數觀眾的心,使人們排除了紅塵中的煩擾,遠離喧囂,調節身心的平衡,在優雅的環境與音樂中獲得無盡的美的享受,從而在精神境界和品味素養上得到一定的提升。
昆曲與蘇州園林作為世界文化遺產,曾有過繁榮鼎盛的歲月。后隨著時代的變遷,尤其是近現代西方文化的侵入,社會經濟的發展,生活節奏的加快等改變了人們的審美需求,昆曲與園林這些傳統藝術面臨著危機與挑戰。如何讓它們重新發展起來,重獲往日廣闊的生存空間,是極其嚴峻的問題。
若根據現代人的審美心理,通過有效的方式將原本相融的昆曲與園林重新結合起來,勢必有利于二者的可持續發展。目前,在姑蘇園林內已經有了這樣的嘗試。例如,2018年8月18日晚,蘇州的滄浪亭畔,笛聲悠悠,水袖舞動,昆曲《浮生六記》在此上演。這是園林版昆曲的新嘗試,打破了傳統的劇場演出形式。隨著劇情的發展,觀眾可隨演員穿行在園林的樓榭回廊間,邊行邊聽邊看。假山樓閣為幕布,風聲水聲笛聲為伴奏,園林為昆曲的演繹注入了更為古樸的意境。《浮生六記》中重現了當時不被物質所束縛,活出真趣的“蘇式生活”,而這種生活正是現代人所向往追求的生活方式。這也是此劇吸引觀眾的主要原因之一。此外,除了在園林中演繹完整版《浮生六記》外,還推出了精華版,和英文版等,并在每周固定時間輪流上演。這將成為中外游客了解昆曲和蘇州文化的窗口。參與昆曲《浮生六記》主創的蘇州昆劇院院長蔡少華認為,昆曲作為東方美學,是綜合了戲劇、文學、服裝、音樂等門類的古老藝術,如何讓昆曲更豐富、更立體地呈現出來,在現代生活中“聽得見、看得到、摸得著”,并且讓現代人產生共鳴,昆曲《浮生六記》提供了新的思路。8見(圖5)
通過園林浸入式所進行的昆曲藝術表演,使有著同樣審美取向的藝術給人以全方位的感官體驗。人們從中能夠挖掘古老昆曲的文化精髓,在昆曲中找到與生活相通的元素和價值,這樣昆曲才能不斷地煥發出新的生命力。這為昆曲的傳承、發展與創新提供了更廣闊的空間,為它的傳播提供了更多的可能。
注釋:
1沈寵綏.度曲須知,載中國戲曲研究院編.中國古典戲曲論著集成(第五集),中國戲劇出版社,1959年,第198頁。
2顧聆森.昆曲與人文蘇州,沈陽:春風文藝出版社,2007年,第72頁。
3金學智.曲徑通幽——蘇州古典園林的一個美學原則[J].華中建筑,1989(3).
4孔尚任.桃花扇,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1959年,第11頁。
5參見陳從周.陳從周園林隨筆,人民文學出版社,2008年。
6衣學領.蘇園品韻錄,上海:上海三聯書店,2010年,第213頁。
7王祺雯.江南園林的戲劇性—昆曲與園林的同構性閱讀,2017年中國美術學院學位論文,第10頁。
8蘇雁.蘇州打造園林版昆曲《浮生六記》探尋“昆曲+”的無限可能?http://art.ifeng.com/2018/0828/3440164.shtml,2018年8月28日。
注:本文系2021年江蘇高校哲學社會科學研究項目“昆曲溯源研究”(項目編號:2021SJA1413)的階段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