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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的北鄰①

2021-01-13 07:16:16高奕睿著吳宇譯
西夏研究 2020年4期
關鍵詞:西夏文本

□[英]高奕睿著 吳宇譯

自11世紀始,西夏逐漸發展成中國宋朝西北邊境的主要勢力,被強大的鄰國全面包圍,其首要任務之一是建立民族認同。初期的準備涉及雄心壯志的文化工程,比如發明自己的文字,翻譯中原的宗教、哲學和文學作品。現存的西夏文獻②大部分是佛經,反映了佛教在西夏的重要性,同時也翻譯了許多世俗作品,包括一些儒家經典和一些歷史著作、文學作品。雖然佛經幾乎逐字地被譯成西夏文,但其他著作的翻譯往往并沒有那么嚴格地遵循原文的語序和語法結構,從而能為西夏本土讀者提供更易讀的文本。

在這方面有個很有趣的例子,就是保存在英國國家圖書館的一個寫本,最初由斯坦因(1862—1943)在1914年發現于故城哈拉浩特遺址。這是一本名為《將苑》的軍事專著,表面上托名于3世紀著名的戰略家和政治家諸葛亮(181—234)。現代學者認為這個作品是后來偽造的,托名諸葛亮只是用來使其內容具有權威性③。《將苑》現存最早的版本可追溯到明代(1368—1644),所以其西夏譯本代表了現知最早的版本,而且早得令人驚訝。遺憾的是這個寫本不完整,丟失了前半部分。但如同漢文本中的情況,其章節有編號,我們可以看到(二者)章節順序是非常不同的。然而除了章節編排的不同,該寫本現存的大部分與存世的漢文本的內容十分一致。西夏文本唯一明顯不同于漢文本的部分就是最后四章,描述的是中央王朝周圍的外族,即東夷、南蠻、西戎和北狄。漢文本清晰地反映了邊境族群的中國中心觀,這種模式是否已被盡力調整以符合西夏的世界觀,是值得研究的問題。通過比較西夏文本和漢文本可以發現:譯文中確實省略了對這些部族的描述,只保留了被稱為“草原主”的北狄。其中描繪了騎馬好戰的族群,在正面作戰中優于漢人。考慮到12世紀末和13世紀初的地緣政治情況,蒙古人在西夏和女真的北部草原上迅速積聚力量,對西夏讀者來說,“草原主”可能指的是蒙古人。今天我們知道譯者在當時不可能知道的事情,就是這個北方鄰國將在幾十年里通過格外殘酷的軍事行動,消滅整個西夏,征服歐亞大陸的大部分地區。譯文對其他三個——東夷、南蠻和西戎的省略,表明了有意識地脫離漢文原本,創造一個在西夏人看來既相關、地理又準確的文本。

一、西 夏

西夏,或稱唐古特(1038—1227)的史料很缺乏。 元朝(1271—1368)時修了金朝(女真)(1115—1234)、遼朝(907—1125)和宋朝(960—1279)的正史,西夏的合法性受到質疑,所以未修其歷史。我們所了解的西夏歷史,主要來自其他三個朝代的史書和少數其他的史學著作④。毋庸置疑,在漢語材料的單方面主導下,作為敵人的西夏,其歷史自然會不可避免地呈現出和其他類型材料相似的情況,然而本土西夏文文獻更貧乏,大部分文獻在蒙古征戰中遺失。雖然書面上這種文字很好地延用至了明代,但日常環境中不再使用,最終被人們遺忘。只有隨著20世紀初大量西夏文文獻的發現和后來的破譯,研究人員才逐漸獲得西夏文寫成的第一手資料。

12世紀下半葉,西夏是中國北方的主要勢力之一。在過去的一個半世紀里,它從一個河曲北面的小政權,發展成為一個重要的政治實體,占據了青海湖以北的大片地區,是其原來領土的20倍左右。到1036年,李元昊繼承王位四年,西夏已經管轄夏州、銀州、勝州、涼州、甘州、肅州和瓜州[1]58[2]179-180(參見《宋史》卷四八五)。此時的西夏年輕且不斷擴張,西夏是個多民族政權,其核心居民是黨項人,還住著漢人、吐蕃人、回鶻人、契丹人和其他民族的居民⑤。隨著西夏的擴張,這些外族中大多數人居住的地區被吞并,他們便成為西夏的一部分。從而,同一種族的人最終居住在西夏邊境內外,內外人口的劃分模糊,是很常見的軍事擴張的結果。我們必須設想,“外(foreign)”通常不太被視為民族的問題,而被視為專指某個特定國家或政權。依據西夏的法律,居住在境內的非黨項民族享有相對的平等。從族群義務的層面來看,族群內的社會地位比民族和部族關系更重要,且僅在同等級的情況下,黨項人才享有特權[3]147[4]200。

從元昊的統治到被蒙古征服,在這近兩個世紀里西夏有許多鄰國,大多數鄰國都曾和西夏發生過或長或短的戰爭。其西南有吐蕃,西有回鶻。在東北,1115年以前夏與契丹接壤,之后與女真接壤。在東面、東南面和南面,11世紀時與宋接壤,12世紀時與金接壤。最后,北方被突厥蒙古部族占領[1]61。13世紀早期之前,突厥蒙古部族在成吉思汗的領導下已凝聚成一股不可抵擋的力量。西夏是蒙古擴張之路上第一個重要的阻礙。第一次襲擊始于1205年,從那時起,西夏境內每天都充斥著來自北方的威脅⑥。最初他們還有能力抵抗甚至贏得一些爭戰,但同時他們也在東部與女真作戰,這種雙重戰爭耗盡了他們的資源。為了建立一個能夠抵抗蒙古的統一戰線,夏曾試圖與金結盟,但最終都未實現。當然,這樣的聯盟沒有達成,夏—金沖突得以維持,最大獲益者是蒙古。經過20年斷斷續續的爭戰,1225年底成吉思汗親自指揮了一場征伐西夏的決定性戰役,其結果是1227年西夏滅亡。

至少從我們現代的角度來看,西夏對人類文明史的主要貢獻之一是他們的文字和著作。西夏文字創制于1036年,這是李元昊建立西夏準備的一部分,目的是建立其身份,可以將西夏與強大的鄰國宋朝區分開來。這種文字被采用后,幾乎立馬用于一個宏大的翻譯工程,這個工程的目的是造出一個西夏文的《大藏經》。除了佛經外,中國世俗著作也普遍地被翻譯,包括一些儒家經典和一些歷史、軍事和文學作品。大部分的翻譯似乎是在12世紀完成的,當時的西夏經歷了長期與鄰國激烈的戰爭,進入了一個相對和平的時期。

考慮到與漢文原本相比譯文的保真度,科洛科洛夫和克恰諾夫[5]11針對儒家經典注釋道:“西夏譯文做得異常準確,幾乎逐字逐句對應,西夏譯文通常只在詞序上不同于同時代的漢文本,附加了一系列西夏語法要求的額外的虛詞。”另一方面,非經書作品傾向于不那么嚴格地遵循原文的語序和語法結構,試圖為西夏本土讀者提供更易讀的文本。有時不僅語法,而且內容本身也可以修改,以使文本符合西夏的世界觀。日本學者西田龍雄稱這種方法的結果為“非字面和自由翻譯”,并注意到西夏譯文有時比漢文更容易理解⑦[6]233-234。在西夏文《孫子》的研究中,克平[7]20-21更進一步認為,有時譯者為了本土讀者更容易理解,對文本進行意譯⑧。特別是文學隱喻、寓言和文學典故被靈活處理:或者完全省略,或者用日常語言重述[8]19-20。

二、漢文本《將苑》

這個名為《將苑》的文本,傳統上托名3世紀的戰略家和政治家諸葛亮,對于普通大眾來說,諸葛亮之名在14世紀的小說《三國演義》中得以不朽⑨。諸葛亮尤以非凡的智慧和軍事才能著名,他利用出色的計謀擊敗敵人,取得勝利。他已成為一個象征著軍事智慧的標志性人物⑩,哪怕歷史上他并不總能贏得戰爭。作為一個在用筆和用劍上有著同樣天賦的人,其文學能力亦拓展了人們對他的浪漫主義想象。雖然3世紀的正史《三國志》收入了諸葛亮所著的一系列作品,但其中并沒有《將苑》。

這些情況導致學者們得出這樣一個結論:《將苑》是一本相對晚出的偽書。表面上,這部作品中出現的大量軍事戰略借自其他文本,這也被看作指示了該作品輯錄自其他的書,意圖創造一個可托名諸葛亮的文本。偽作的標簽本身足以降低這本書的價值,并把它排除在嚴肅的學術研究之外。一定程度上由于對這個文本的不重視,學界并沒有嚴肅的研究來確定它真正的時代和作者。這本書只存在于流行的軍事戰略知識中,通常被認為是戰爭方面的權威著作,基本上不涉及真實性或批判性的學術問題。

《將苑》現存最早的版本可追溯至明代。我們所知的明本有正德十三年(1517)、嘉靖四十三年(1564)、萬歷年間、崇禎十一年(1637)的印本。1564年的復本有一篇序,寫于弘治三年,1637年的復本可追溯到成化乙巳年,即1485年。這些年代使我們能夠在時間上大大地往前追溯這些版本。此外,該文本也被收入陶宗儀的大型叢書《說郛》(fl.1360),據其序言可追溯到1370年?。在漢文材料中,該文本至少有三個不同的名稱。除了《將苑》,有些版本還以《心書》或《新書》為題。這是我們根據漢文資料所能追溯的《將苑》的歷史。西夏文獻的發現幫我們把這段歷史又延長了兩個世紀,這兩個世紀在漢文傳統中完全丟失了。

就其結構而言,該文本由50個短小的章節組成,每章開頭有兩個字的標題?。在大多數版本中,標題都有章號,但不是全部都有。每章談論一個具體的戰略原則,比如要正確地用人、要考慮地形特征、要獎懲合理等等。總的來說,《將苑》是從將軍的立場來寫的,針對領導的不同方面提出建議。最后四章(C47—C50)討論了四夷,描述了他們的特征和與他們作戰的方法。本文提出的是文本的最后一部分及其西夏譯文。漢文本的完整譯文如下?:

東夷第四十七

東夷之性,薄禮少義,捍急能斗,依山塹海,憑險自固。上下和睦,百姓安樂,未可圖也。若上亂下離,則可以行間,間起則隙生,隙生則修德以來之,固甲兵而擊之,其勢必克也。

南蠻第四十八

南蠻多種,性不能教,連合朋黨,失意則相攻。居洞依山,或聚或散,西至昆侖,東至洋海,海產奇貨,故人貪而勇戰。春夏多疾疫,利在疾戰,不可久師也。

西戎第四十九

西戎之性,勇悍好利,或城居,或野處,米糧少,金貝多,故人勇戰斗,難敗。自磧石以西,諸戎種繁,地廣形險,俗負強很,故人多不臣。當候之以外釁,伺之以內亂,則可破矣。

北狄第五十

北狄居無城郭,隨逐水草,勢利則南侵,勢失則北遁,長山廣磧,足以自衛,饑則捕獸飲乳,寒則寢皮服裘,奔走射獵,以殺為務,未可以道德懷之,未可以兵戎服之。漢不與戰,其略有三。漢卒且耕且戰,故疲而怯;虜但牧獵,故逸而勇。以疲敵逸,以怯敵勇,不相當也,此不可戰一也。漢長于步,日馳百里;虜長于騎,日乃倍之,漢逐虜則赍糧負甲而隨之,虜逐漢則驅疾騎而運之,運負之勢已殊,走逐之形不等,此不可戰二也。漢戰多步,虜戰多騎,爭地形之勢,則騎疾于步,遲疾勢懸,此不可戰三也。不得已,則莫若守邊。守邊之道,揀良將而任之,訓銳士而御之,廣營田而實之,設烽堠而待之,候其虛而乘之,因其衰而取之,所謂資不費而寇自除矣,人不疲而虜自寬矣。

這里我們看到了著名的對中原鄰國的傳統分類,通常翻譯成英語就是東方的、南方的、西方的和北方的蠻夷(Eastern,Southern,Western and Northern Barbarians)。這些稱謂可追溯到先秦時期,但后來它們失去了其特殊性,根據地域分布成為不同的非漢族的通稱。其他資料中也有對四個主方位上居民的相似描述,且這些描述通常出現在五行四時的宇宙框架中?。在措辭方面,《將苑》描述外族的個別元素似乎在7世紀中期(例如《南史》、《北史》)的編纂歷史中能找到根源,其只言片語早在《史記》時就出現。但作為一個系統來看,《將苑》似乎與《通典》的關系最密切,《通典》是8世紀末期杜佑(735—812)編纂的一部大型百科全書?。在《邊防》一章中,《通典》用東夷、南蠻、西戎和北狄四類來劃分唐朝邊境以外的領域,和《將苑》結尾的描述相符。在描述諸民族時,只有《通典》將這些通用術語作為一個更為詳細精確的框架。從而,西戎被分為四類,包括至少76個民族和國家,從龜茲和樓蘭到波斯和印度。西夏的祖先黨項也被歸為這類。另一方面,北狄的分類較少,但對一些群體(比如匈奴和突厥)有更詳細的分析。

《將苑》不同于其來源的是,它是一個關于軍事戰略的文本,明確地將這些外族視為威脅,并針對如何與他們作戰提出了可行的方案。而不久我們就認識到,12世紀末期中國領域周圍的四夷和西夏并不直接相關?。他們有不同的鄰居:南邊和西南邊是吐蕃,東邊和東南邊是女真,西邊是哈喇契丹?,北邊是蒙古。到12世紀末,西夏已不再與南宋接壤,那時的南方邊境被女真所控制。事實上,從原本《將苑》的角度來看,西夏應該屬于西戎的類別,如同黨項在《通典》中的情形。也許這就是為什么西夏譯文中省略了四鄰中的三個而只包含了北狄。畢竟對西夏讀者來說,像今天云南、貴州地區的南方人這樣的“鄰居”與他們完全不相關。

在我們開始閱讀西夏譯文之前,值得指出的是:《將苑》的最后一部分脫離了文本的其余部分,沒有討論戰爭和將領的理論戰略問題,而是解釋了四方民族,雖然理想化,但具有描寫性。我們所論述的這個部分不僅脫離了文本的主體,而且處于作品的結尾,這增加了其作為附錄的可能性,而非文本的一部分。然而元朝末年編纂的《說郛》收入有這四章,并且這是我們所知最早的漢文本。雖然我們沒有《說郛》的原本,但存世的明代寫本證明了這一點?。同時,《說郛》清代早期的印本從順治三年(1646)就完全省略了這四章?。這明顯可以解釋為:將生活在境外的蠻夷描述為國家的敵人會讓滿族人感到被侮辱,此時的滿族人已成為了中國的統治者。如格林斯蒂德所說:“清王朝的統治者是滿族人,也就是北方的非漢人,很可能覺得自己被包括在了通稱中。”[8]36景培元[9]1在其對《說郛》的研究中提到,因為有眾多冒犯滿族祖先的片段,從乾隆(1735—1796)和嘉慶(1796—1821)統治時期開始作品的原型就被禁止?。

由于政治的民族敏感性,滿族時期也有類似的文本省略情況。葉翰[10]有篇文章專門討論這個主題,里面舉例說明了清代編纂者如何改變和省略了宋本或明本中涉及的蠻夷,因為他們覺得這些與他們自己的身份有太多共通處。有個例子是《四庫全書》版的胡安國《春秋傳》,里面所有涉及西戎和北狄蠻夷的都被剔除了[10]。為支撐葉翰的發現,我們還注意到,《四庫全書》版的《說郛》也沒有四夷的部分?。

當然,這并不意味著《將苑》的最后一部分沒有流傳于清代。上海圖書館藏有一個稍晚的寫本,18世紀的學者沈可培(1737—1799)作的注,其中將這四章合為一章,稱為“四夷”?。因此,《將苑》其余部分的編排在各版本中相當一致,但這一部分體現了較小的穩定性。盡管肯定沒有完全被省略,但西夏文《將苑》提供了這種解釋的另一個版本。

清代處理蠻夷敏感問題的另一個例子,見于張鵬翮(1649—1705)的《忠武志》1705年版中保存的《將苑》(題為《心書》)。這里的術語“東夷”寫作“東彝”,第二個字被同音的民族名稱代替,失去了任何的貶義?。而西戎和南蠻的名稱在文中保持不變,北狄出現于“北敵”之下。此外,這個版本省略了原文最后一章的大部分內容,這證實了我們對其相對不穩定性的懷疑。

我們還應認識到,對蠻夷的敘述并不一定要理解成字面意思,而是外國人的具體類型的名稱。事實并非如此,在另一寫本中得到了證明,這個寫本年代不明,很可能寫于19世紀下半葉?。這個小冊子的末尾有不同手跡加的注釋,用紅點作為標點符號,對四夷的描述作了注解:

行間則隙生·釁之以內亂·候其虛而乘之·因其衰而敢之·此審勢御外國之最要著也。

其中每個策略都是從四夷的描述中選取的,加進了讀者自己的總結。作為針對如何與外國人作戰的意見,這個注釋極大地反映了清代最后幾十年的情形,當時中國逐漸地被迫對抗歐洲列強。顯然,西方殖民者不能等同于西戎和東夷,但《將苑》最后一部分的建議如此通用,以至于晚清有愛國情懷的讀者可從中找到靈感,想出辦法阻止外國侵略。

三、《將苑》的西夏譯本

1914年,斯坦因在故城哈拉浩特發現了《將苑》西夏譯本的寫本,1908年俄國探險家科茲洛夫(1863—1935)在這里發現了大量的西夏書籍和寫本。

1962年,那時英國國家博物館斯坦因藏品的管理者格林斯蒂德[11]35首次確認了這個寫本為《將苑》的譯文。這個寫本目前保存在英國國家圖書館(Or.12380/1840),是斯坦因藏品的一部分。當這個寫本第一次被帶到倫敦時,用格林斯蒂德[11]36的話來說,它僅僅是“一張揉皺的紙”,英國國家博物館的管理員用一張更厚的紙來托裱。目前它以卷軸的形式保存。遺憾的是,這個寫本的下半部分丟失了。出于這個原因,所有的行都是不完整的,底部都缺少幾個字符。卷軸的開頭也被撕掉了。從寫本的章號判斷,我們僅有約一半的原文。由卷軸末尾的最后一行可認定前面的內容是《窲疽苾臎臷》(將軍森林本)。很可能同一行中最初添加了編者或抄寫者的名字,但現在佚失了。題中的漢語詞“苑”也有“樹林”的意義,這里通常譯為英語的garden,西夏文題署證實了文本的標題為《將苑》。西夏文標題并不意味著在同一時期該文本沒以其他名字流傳,但它提供了證據表明,西夏亡國前漢文本使用的標題是《將苑》。

這個寫本年代不明,也沒有關于年代的直接線索。克平指出:世俗著作,包括軍事文本,通常在12世紀被翻譯成西夏文[8]22。她還表示,翻譯《將苑》的時間“不早于12世紀下半葉,而是還要晚得多”(出處同上)。此推測一定程度上基于這樣的假設:《將苑》結尾描述的騎馬的北狄指涉的是蒙古人,他們1205年開始襲擊西夏領土[2]206。那同樣的推理也適用于漢文本,因為其中也已出現關于北狄的描述。漢文本也寫于蒙古征戰前夕嗎?乍一看,漢文本《將苑》似乎不可能在幾年內寫成并被譯為西夏文。該文本托名諸葛亮,那它就是專門為了讓人們相信這是諸葛亮的作品而寫的。一個新偽造的文本似乎不太可能在編成后十年左右,就足夠流行以保證翻譯成西夏文,還有如此權威的兵法著作《孫子兵法》、《六韜》或《黃石公三略》。此外,雖然蒙古人完美地符合北方騎馬好戰民族的形象,但大部分北方草原被各種游牧部落占據,他們的生活方式非常相似。當然,這不一定與西夏譯文可追溯到13世紀早期的假設相矛盾,但需要更多的證據才能得出明確的結論?。

與大多數漢文本一樣,西夏譯文也由有序的章節組成。同時,他們的順序與漢文本不一致。而且,漢文本有50章,而西夏文本只有37章,因此有些部分在譯文中沒有出現。由于譯文寫本的前半部分缺失,我們只有T20—T37章。除了順序和編號不同外,西夏文本非常緊密地遵循了漢文本,沒有重大偏差?。

唯一有明顯差異的是漢文本描述四夷的最后四章。更確切地說,西夏譯文中省略了漢文本原文中提到的三個族群,所以西夏文本只含有對北狄的描述。西夏譯文中這部分出現在T37章。這一章內也包含了漢文本的C46章。也就是說,西夏譯文的最后一章(T37)結合了漢原文的C46和C50章,省去了漢文原本的C47、C48和C49章中對三類蠻夷的描述。為了以稍微易懂的方式展示這種相關性,以下是漢文本的最后五章:

C46.威令第四十六

C47.東夷第四十七

C48.南蠻第四十八

C49.西戎第四十九

C50.北狄第五十

其中,只有C46和C50在西夏譯文中出現,且合并到T37,標題是“嬌築戊燈蒤噸”(威儀三十七第)?。這個標題無疑對應漢文本C46的標題,僅第二個字符西夏文用同義的“儀”代替“令”。在這個寫本中,前三行半覆蓋了C46的內容,其余是C50的譯文。

下面,我將過錄對應漢文本C50章的西夏本原文,并為每個西夏詞語提供漢文對譯和漢譯?。上文關于四夷的最后四章中已呈現了漢文本?。這里的漢文對譯不是翻譯,而是用漢字書寫所對應的詞。因為我們有兩種語言寫成的平行文本,所以對于比較兩個版本而言,這些對譯非常有用?。

討論的這段話是對北狄的描述。它始于西夏文本T37章的第三行半,所以我抄寫的第一行是縮進的。文本的前三行大致對應漢文本的C46章,講述的是一個人如何(即將軍或統治者)給他的下級樹立榜樣,不然他就無異于桀紂等暴君。雖然C46中西夏文本遵循漢文本原文(至少可以根據殘缺的行斷定),但漢文本的最后三分之一明顯被遺漏,反而西夏文本繼續緊接著翻譯描述北狄蠻族的C50。這一主題的突然轉變特別有趣,因為西夏文本忠實地遵循了漢文原文(C1—C46),直到這個地方。然而西夏譯文的最后一部分,將被省略的四章(C47—C50)連接在一起,呈現出一個完全不同的文本。總的來說,漢文本和西夏文本都是高度分段的結構,每章只有幾行字的內容。因此有趣的是,整部作品中最明顯的斷句位于西夏譯本的一行中間,且沒有標記過渡。

1960年左右,格林斯蒂德[11]開始用聶歷山新出版的字典?研究西夏寫本,他在早期嘗試過抄寫這個西夏文本的最后一部分,但沒有進行翻譯。幸運的是,在那之后的五十年里,我們對西夏語言文字的知識不斷拓展,讓我們不僅對這些文字有了更好的理解,還能做出連貫的翻譯。由于帶譯文的這個卷軸下半部分缺失,所以沒有一行是完整的,每一行的末尾都有一些方框,表示該行中缺的字?。

這個西夏文本最明顯的一個特征,是漢文本原文中的北狄蠻族出現在“草原主”的標記下,西夏文寫作“螪 箷”(gjiw?o),對譯漢語的“廣主”。英譯由克平[8]21提出。格林斯蒂德是第一個描述這個寫本的學者,使用了“草原主”這個術語[11]36。雖然這兩個術語基本上表達了相同的意思,但我使用了克平的翻譯,因為它在這個框架中更符合語境。西夏的術語“螪 箷”(gjiw?o)中的“螪”(gjiw)可以理解為寬或廣,通常用漢字的廣或寬來對譯。這個詞在西夏文字典《文海》54.161中的解釋為:“螪落聾綼螪蒜蓒睫八諜端”(寬者地勢廣也,廣也,地利之謂)。這在我們所討論的文本中,顯然指沒有樹木和山脈的廣袤開闊的地形。

克平還依據西夏儀式歌,確定了其他主方位上的族群的三個民族稱謂,即“西主”(吐蕃)、“東主”(漢族)和“山主”,“山主”是居住在西夏南部一個族群?[8]20。而克平認為,我們所討論的寫本中的“草原主”是“失蹤的本語詞”,指居住在西夏北方的族群,更可能的是,這些詞不是具體的民族稱謂,而只是單純指西夏人眼里的在他們居住地上的族群。我懷疑這些術語的使用,類似于我們在英語中使用“西方人”或“東方人”、“高地人”或“低地人”等詞,不需要或不要求在特定的文本中具體到一個實際的種族?。其實西夏在向北遷移并開始迅速擴張的過程中,其鄰族發生好幾次改變,如果我們考慮到這一點,那可能性就很大了。

西夏文《新集金碎掌置文》中出現了類似的術語,對西夏鄰族的描述如下?:

彌藥勇健行,契丹步履緩,羌多敬佛僧,漢皆愛俗文,回鶻飲乳漿,山主嗜蕎餅。?

最后一行的民族稱謂“山主”與術語“草原主” 的形式相符,和克平在儀式歌中確定的其他術語也相符。克恰諾夫[12]158提出了這種可能:這兩個字用于表音,來書寫一個國家的名字?。考慮到上述例子是完全相同的結構,及其在儀式歌中出現的情況,這似乎更可能是具有描述性的西夏本土民族稱謂,閱讀時應該使用它們的語義值。然而它們指的是什么人仍然是個謎。

上文的《將苑》篇章中,草原主與漢族形成對比,“漢”這個詞寫作“錫”(),中文通常譯成“漢”。這意味著翻譯保持了其以中國為中心的視角,與草原主作戰的仍是漢人,而不是西夏人。為了讓文本真正與本土讀者有關,沒有試圖用西夏去替代漢,表明這個文本不被認為是具體指導如何保衛西夏的手冊,而是一部中國軍事專著,僅作為一個特定類型的態度和邏輯的例子時,才與西夏有關?。

評價該譯文質量和目的時,基本問題是考察它有多接近漢文原本。該寫本的每一行缺失超過了三分之一(即其下部),這于我們不利,盡管如此,西夏文本顯然大體上忠實于原文。雖然不是逐字逐句地嚴格翻譯,但原始材料的內容和目標語言很容易相互校準。在某些情況下,同樣的意思可以用相近字數的不同詞來表達,但基本上沒有太多偏差。唯一例外的是漢文本的最后部分的一章(C50),這一章提出了如何對付北狄的具體解決方案(即“選用一個好將軍”等)。譯文(T37)省略了其大部分內容,我們可以確定的是,該寫本的結尾是完整的,表明文本在這里就結束了。就內容來看,似乎沒有明顯的理由說明,為什么對西夏讀者來說丟失的文本沒有必要,但這部分在所有現存漢文本中都有,所以它很可能也是譯者使用的版本的一部分?5。至于為什么最后一部分在西夏譯文中被刪,雖然我們懷疑是技術原因而不是意識形態原因,但目前還不能解釋。

四、結 論

盡管在中國文獻學傳統的主流中相對被忽視,但諸葛亮的《將苑》仍是夏譯漢籍之一。夏譯本是《將苑》現已知最早的版本,比其他版本早了近兩個世紀。譯文中有趣的是《將苑》最后描述四夷的四章。我們已經看出,盡管譯者保留了原文的中國中心觀,但排除了四夷中的三個,僅留下了北狄。他稱這個騎馬的族群為“草原主”,這個名稱可能是指蒙古人,13世紀初他們在西夏北部建立了一支重要的軍事力量。這種身份認定對翻譯的年代判定有重要影響。沒有明確的線索來確定該寫本的年代,但在北方邊境可能被蒙古威脅,意味著西夏文本的年代是13世紀早期,這在某種程度上有悖于我們所知的大多數世俗著作翻譯于12世紀。但是“草原主”同樣可以指契丹或女真,這樣的身份認定表明年代更早。此外,對北狄的描述來自漢原文,這顯然早于蒙古時期,更不用說這些人的刻板特征,這甚至可以追溯到更早的時代。雖然蒙古的確也是一個好戰的北方騎馬民族,但縱觀中國歷史,一直占據著北方大草原的游牧族群過著類似的生活方式。“草原主”一詞的描述性質也表明,西夏人用這個詞并不涉及一個特定的種族,而是當作北方游牧族群的總稱。

至于為何翻譯中省略了描述其他三類蠻夷的章節,似乎是因為在原來的四夷分類中,這是唯一符合西夏人世界觀的族群。遼國和后來的金國地理位置相符,但也不會被稱為東夷,因為西夏本身曾一度處于從屬地位,充當它們的附屬。但最重要的是,這些國家占領了領土,幾個世紀以來,這些領土一直是中國文化領域的中心,實際上繼承了這個傳統。同樣地,宋在被女真逼到更南邊之前,與西夏相鄰,既不屬于東夷也不屬于南蠻。再者,從夏的角度來看,南部和西南部的吐蕃不是“蠻夷”,而是一個與西夏共享文化遺產重要部分的文明。西夏對其鄰國的文化依賴和虧欠還表現在,除了西夏語,藏語和漢語都被廣泛使用,也被官方承認。這不僅說明西夏是多民族融合,而且說明其最重要的文化和政治聯系。另一個重要的方面是,這些國家之間具有共同的佛教背景,礙于此它們也不應被稱為“蠻夷”。

因此,漢文本《將苑》四類典型的蠻夷中,只有“草原主”不能與一些廟堂文化形式和共同的宗教傳統聯系起來。這是四類中唯一符合西夏地理的群體,西夏地理中心本身就從原來的中心移到了西北,形成了一個完全不同的文化地理布局。相應地很容易將蒙古視為西夏最大的威脅,只有回顧歷史時才明顯,然而當時女真也和西夏交戰,可能將女真視為了一個更強大的軍事挑戰。

(譯自Imre GALAMBOS,The northern neighbors of the Tangut,Cahiers de Linguistique-Asie Orientale40(1)(2011):73-108.)

注釋:

①感謝薩姆?范?謝克(Sam van Schaik,國際敦煌項目,英國國家圖書館),向柏霖(Guillaume Jacques,法國國家科研中心),《東亞語言學報》的編輯齊卡佳(Katia C hirkova)和柯理思(C hristine Lamarre),以及兩位匿名評論者提供有幫助的評論和建議。特別感謝李孟濤(Matthias Richter,科羅拉多大學博爾德分校)對初稿的細致閱讀。同時感謝英國國家圖書館國際敦煌項目的工作人員,特別是雷切爾?羅伯茨(Rachel Roberts),為研究這個寫本提供了高分辨率的圖像。感謝黃君榑對譯稿提供建議。

②本文的西夏音標根據李范文的字典(《夏漢字典》,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7)收錄。除了語音,大多數情況下用漢字注釋西夏詞語,雖然這些字既不是翻譯也不是轉寫,但在平行文本中對應,因此,省略了漢語注釋的發音和意義。使用的縮寫和凡例如下:C=文本的漢原文,T=文本的西夏譯文。轉寫中方括號內的文字表示這些字不見于寫本,但能根據上下文可靠地重建。方框表示字符缺失。在西夏文本的漢譯中,三角形(△)用來標示沒有直接可對應的漢文的語法詞。由一個字以上組成的復合詞,西夏文和漢文都有下畫線,表示它們屬于一個整體。

③僅列出其中一些例子,姚際恒(1647-1715)在他的《古今偽書考》里簡要聲明這本書“諸葛亮撰,偽也”[13]43。《四庫全書總目提要》卷一〇〇《子部》一〇:“蓋宋以來兵家之書,多托于亮。”而明代之后偽造的,歸于14世紀的軍事戰略家劉基(1311-1375)。清代學者譚獻(1832-1901)稱它是一個抄襲其他文獻言論的集子[14]809。

④有關西夏史料文獻的概述,參見克恰諾夫[1]5-10。

⑤此外,西夏自身的種族并不一致,而是由多個可能說著不同西夏方言的部族組成。參見西田[6]246,n.2。

⑥關于西夏滅亡的歷史,參見克恰諾夫[1]298-330和鄧如萍[2]205-214。

⑦為闡述這個概念附帶說一下,西田引用了兩部漢文兵書的譯文:《六韜》和《黃石公三略》,都是來自圣彼得堡東方文獻研究所的藏品。

⑧克平[8]19-20對本文所討論的《將苑》提出了更有力的觀點,認為它是為西夏讀者的“改編”。

⑨與《將苑》類似,小說《三國演義》流傳至今的最重要的早期版本之一也是譯本。這是小說印于1650年的滿語本,早于四書五經的滿語譯本[15]87-90。小說和其他文學文本的滿語譯文,也參見杜潤特(Durrant)[16]和吉姆(Gimm)[17]。

⑩關于他人生的詳情,參見張磊夫(C respigny)[18]1172-1173。

?遺憾的是,序的年代不容我們把《將苑》追溯到這一時期,因為流傳下來的各本《說郛》都來自16世紀。由于其龐大的規模和復雜的文本歷史,我們根本不能確定《將苑》是否在其中。

?唯一的例外是C3這一章,在多數版本中其標題由三個字組成:“知人性”。

?漢文本來自《諸葛亮集》(1960),是《諸葛忠武侯文集》張澍(1781-1847)版的句讀版。因為該版本沒有段落編號,為了方便,我在中英文版中添加了它們在明代本中出現的方式(例如:東夷→東夷第四十七)。

?例如:我們在漢代醫學著作《黃帝內經素問》第十二篇中,看到了類似的對世界主要方位和其居民的描述:“中央者,其地平以濕,天地所以生萬物也,其民食雜而不勞,故其病多痿厥寒熱。”

? 801年《通典》正式呈現給君主,雖然在此之前杜佑已為之工作了30年以上,并在812年去世前做了細微調整(參見崔瑞德(T w it ch ett)[19]106-107)。雖然我們知道《通典》的很多內容有更早的出處,包括現已佚失的8世紀學者劉秩所撰的《政典》,但需要更多的研究來確定中國鄰國章節的主要來源。

?可以說,這種對相鄰蠻夷部族威脅中央統一領域的描述,也沒反映公元3世紀諸葛亮生活時中國的政治狀況。

?哈喇契丹人是契丹人的后代,契丹人在女真征服遼后逃離家園,在中亞建立了西遼王朝(1124-1218)。

?關于《說郛》最早版本的比較,參見陶[20]。

?這是普林斯頓大學圖書館收藏的一份復本,文本在第46章之后直接結束。

?關于用西方語言對《說郛》復雜系統的大量著錄研究,參見伯希和[21]。

?同時,《將苑》對蠻夷的描述,在明代百科全書《圖書編》(1613)中被大段引用。百科全書引用了南蠻、西戎和北狄章節的全文,相互分開并插入到他們自己對中國鄰國的分類中;然而它省略了《東夷》的一章,毫無疑問,因為它不適合對這些人更詳細地闡述。然而《四庫全書》中出現了其他三章的全文,表明對涉及戎狄內容的審查要么不夠全面,要么不夠徹底。

?《心書校注一卷》,上海圖書館,善本部,索書號:802672-79。這是一個簡潔的版本,文本不到一半并且沒有章節號。難以知道是沈可培僅想對這些部分發表評論而省略了文本的其余部分,還是他著手的已經是一個同樣編排的較早版本。

?文本中這種文字的替換,強烈地讓人想到君主名字的避諱。

?《新書不分卷》,上海圖書館,善本部,索書號:863710。該寫本年代不明,但在第20頁的頂部空白處用滿語寫了注釋。此外,印有所有者的印章“三將軍后人”。圖書館的目錄說這是晚清的復本,這可能是基于獲得它的情況,雖然目錄本身沒有提及任何這方面的信息。這樣一個事實也支撐19世紀的年代認定,那就是這個版本在措辭和行文特征上比起更早的版本,更接近于張澍的版本。

?當然,除非這是譯者的復本,不然原稿的日期要晚于譯文的日期。

?克平和龔煌城[8]23還認為,該文本是一種改編,而不是逐字的翻譯。然而,我自己對這兩個版本的比較并沒有證實這個假設(參見高奕睿[22])。

?西夏文標題的最后一個字(即“噸”ts?u[第])在寫本中佚失,但有信心重構出來。它產生序數詞的后綴,其他標題中經常出現。

?譯者注:原文為英譯,本譯文轉換成漢譯。

?譯者注:本譯文省略漢文本的英譯。

?一些學者(如克平[7])傾向于避免使用這樣的漢文對譯,因為他們覺得這是遠離原文的額外步驟,而另一些研究人員(如向柏霖[23])使用對譯,因為它們有助于理解西夏譯文和漢原文的關系。

?這本詞典是聶歷山(1892-1937)不朽的兩卷著作的一部分,該著作在他去世后出版,徹底改變了西夏語的研究(聶歷山[24])。

?據本人估計,最初的一行有20個字的長度(參見高奕睿[22])。

?這里漢文本和西夏文本有所不同。漢文本只是說,當草原主強大時,他們就會入侵南方。西夏文本說,他們來破壞中國領土。

?這一行中,“切穋”(dzǐ??,糧食)的第一個字在寫本中寫為“欽”(l?e,香),產生了這個尷尬的、未經證實的組合“欽穋”(l?e??,香糧)。因此這很可能是訛誤,本意為更常見的詞“切穋”(dzǐ??,糧食)。感謝本文的一位匿名審稿人注意到這一點。

?譯者按:形,當對譯作“順”,西夏文“槽”有“順”義,《掌中珠》(20.B.02)“孝順父母”的“順”即用該字對譯,“糣槽”,與漢文本“順風”正對應。

?這里的短語“糣槽”l?iε(~風形)翻譯成“環境優勢”是有疑問的。漢文本此處所對應的是地形,意為地形特征或優勢。西夏文用“風”代替“地形”,大概是指自然環境的特征。

?寫本中“婚蔰”(khiu wu,保守)的字符順序相反,但編者或抄寫者自己在兩個字符間加有校改符號,是現代對鉤的形狀,表明這兩個字應該顛倒。在這里我以校改符號所示的正確順序抄錄它們。

?由于在始于新一行的末頁之前,這是文本的最后一行,所以不確定原文有多少字。因此,我只放了一個方框來表示寫本上部分可見的字符。

?遺憾的是,克平并沒有詳細說明她指的是什么儀式歌,我也無法親自考察它們的內容。因此,我只能依據克平的討論。總的來說,正如一位外部審稿人所指出的,圣彼得堡語料庫中唯一的儀式文本是法庭頌歌(見俄羅斯科學院東方研究所等編《俄藏黑水城文獻》10,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

?可以說,此時的漢語詞中的四夷(西戎、北狄等)也失去了其特殊性,因而不再被用作民族稱謂。同時,在漢語中這些術語不是描述性的,僅在這個意義上使用。此外,正如在漢文本《將苑》中出現的那樣,這些術語每個也有其特定內涵或與之相關的刻板印象。

?有關本文的描述和翻譯,參見克恰諾夫[25]。

?我主要采用了克恰諾夫的俄譯[12]157。克恰諾夫的翻譯前四行依次取自聶歷山[24]81,1。

?更準確地說,克恰諾夫認為這可能是羅布泊地區的古王國鄯善,但這可能純粹基于語音理由。

?關于戰略作品(《素書》、《黃石公三略》和《六韜》)翻譯為滿語,杜潤特[16]654-655指出,這些幾乎沒提供明確的具體戰爭策略知識。相反,他認為這是出于這些文本的表面作者的利益,正如他們都“與一個崛起的勢力征服的前夕有關,奉天統治者可能在他們那獲得了特有的利益,那時希望類比早期征服前的勢力和他們自己。”

?例外的是清代本的《說郛》,其中關于四夷的整個部分都被省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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