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鐵生 盛余



【摘 要】 以2008—2018年我國滬深兩市A股制造業上市公司數據為樣本,研究了供應商關系與商業信用之間的關系。結果表明:供應商關系與商業信用之間表現為倒“U”型關系,即供應商關系存在一個閾值,在到達閾值前供應商關系的加深能夠促進企業獲得商業信用,超過閾值后供應商關系則會對企業取得商業信用產生負面影響。進一步考察市場化進程在其中的調節作用之后發現,這種倒“U”型關系在市場化程度低的地區敏感性更強。研究豐富了供應鏈關系對商業信用影響方面的文獻,為認識和理解上市公司的融資行為提供了一些借鑒,也為政府進一步推進市場化改革提供了依據。
【關鍵詞】 供應商關系; 商業信用; 市場化進程; 議價能力; 倒“U”型關系
【中圖分類號】 F275?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4-5937(2021)06-0126-07
一、引言
現階段我國正處于經濟轉型時期,金融體系尚不完善,法治建設尚未健全,資本市場還未高度成熟,企業在經營過程中經常面臨各種融資難題。當企業無法從銀行等金融機構獲取足夠的信貸資金解決融資問題時,便會考慮要求供應商向其提供商業信用。商業信用這種融資方式具有緩解融資壓力、加速資金周轉、降低資本占用率等一系列優勢[ 1 ],因此逐漸被企業管理者關注,被企業廣泛應用。那么企業怎樣才能提升其獲取的商業信用呢?要回答這個問題,首先要搞清楚影響商業信用的因素有哪些。關于這方面的研究,相關學者主要提出了下列因素:企業規模[ 2 ]、供應鏈關系[ 3 ]、競爭地位[ 4 ]、貨幣政策[ 5 ]等。
供應商和客戶作為企業重要的利益相關者,對企業的戰略決策和經營政策具有重要影響[ 6 ]。關于供應鏈關系與商業信用的關系,現有學者已經做了大量的研究。主要成果包括:第一,從供應商視角研究的學者大多認為,企業獲取的商業信用會隨著供應商關系的加深而減少[ 7 ],此時企業相對于供應商的市場地位較低,供應商通常會要求企業及時付款,減少其應付款項[ 8 ];第二,以客戶角度展開研究的學者發現,企業的客戶關系加深時,其提供更多的商業信用[ 9 ],此時企業的銷售渠道主要集中于幾家客戶,為了和他們保持穩定的關系,企業可能需要延長客戶的付款信用期,導致應收賬款更多[ 10 ];第三,部分學者同時從供應鏈兩端展開研究,所得結論與單個視角的研究結論基本一致[ 11 ]。但是也有一些學者持相反觀點:Smith[ 12 ]指出客戶關系的加深會削弱信息不對稱進而降低企業的商業信用供給量;王雄元等[ 13 ]也發現隨著客戶關系的穩定,利益一致性驅使強勢客戶“體恤”企業,減少商業信用的占用。另外,還有極少數研究認為供應鏈關系和商業信用之間呈現非線性關系,如吳燕[ 14 ]從供應鏈上下游整體的角度探索后認為二者呈現倒“U”型關系。綜上所述,已有研究存在一定的不足:第一,目前關于供應鏈關系對商業信用影響的研究還未形成一致結論,尚存在一定的研究空間;第二,在相關研究中,從客戶端入手的較多,而從供應商端入手的相對較少;第三,大多數研究僅從線性關系的角度探討供應鏈關系對商業信用的影響,但是基于長期合作關系的穩定性考慮,供應商不可能一味減少對企業的商業信用融資,企業亦不可能一味增加對客戶的商業信用供給,因此供應鏈關系與商業信用之間可能并非簡單的線性關系。此外,在我國當前經濟轉軌的背景下,不同省份的市場化進程尚存在較大差異,市場化進程不同的地區市場環境、法治環境等均存在一定的差異,這些差異會不會對供應商關系與商業信用的關系產生影響呢?如果會,具體又如何影響呢?解決這些問題對處在經濟轉型背景下的中國企業具有重要的意義。
基于以上考慮,本文以2008—2018年滬深A股制造業上市公司數據為樣本,研究供應商關系對商業信用的影響,并進一步探索市場化進程的調節效應。研究發現,供應商關系與商業信用之間呈現倒“U”型關系,且在市場化程度低的地區這種倒“U”型關系的敏感性更強。
本文的貢獻主要體現在:第一,從利益相關者和競爭關系的角度分析了供應商關系對商業信用的影響,給出了兩者之間倒“U”型關系的作用機理,豐富了供應鏈關系對商業信用影響方面的文獻,為認識和理解上市公司的融資行為提供了一些借鑒;第二,立足于當前中國經濟轉型的市場背景,首次考察市場化進程在供應商關系與商業信用非線性關系中的調節作用,拓展了市場化進程與供應鏈關系交互作用的經濟后果,為政府進一步推進市場化改革提供了依據。
二、理論分析及假設提出
(一)供應商關系與商業信用
已有研究大多從合作和競爭兩種關系視角考察供應鏈關系對商業信用的影響。分析合作關系的學者主要是從商業信用融資的經營性動機展開研究,如提供產品質量保證[ 15 ]、促進產品銷售[ 16 ]等。然而對處在正常經營狀態的供應鏈來說,競爭關系是其中的主導關系[ 10 ]。從競爭的角度分析,供應鏈上下游企業之間進行博弈時,議價能力的高低在該環節中扮演重要的角色[ 17 ]。Porter[ 18 ]在五力模型中指出,決定競爭規模和程度的五項競爭力對企業的經營、產品定價和投資狀況均具有顯著影響。Dowlatshahi[ 19 ]的研究指出在一對多的供求關系中,數量較少的一方通常更容易掌握主動權,這與Porter研究得出的觀點基本一致。因此可推知:當可選擇的供應商數量較多時,企業從每個供應商處采購的原材料只占其采購總量的一小部分,對單個供應商的依賴程度較低,也就是說,企業在與供應商進行博弈時掌握著主動權,擁有較強的議價能力。另外,張敏等[ 6 ]的研究認為,供應商關系存在一個閾值,在達到閾值之前,公司能對供應商施加較強的控制。故在這一階段,公司的議價能力強于供應商,如果供應商減少商業信用的供給,縮小對企業的賒銷比例,企業很可能會放棄與該供應商的合作,進而尋找其他供應商。同時,在競爭初期,供應商為了獲取客戶資源,與之建立長久穩定的合作關系,在與其他供應商的市場競爭中獲勝,通常會盡量提高對下游客戶的商業信用供給。綜合上述分析,可以預計,在其他條件保持不變的情形下,供應商關系達到閾值之前,隨著供應商關系的加深,公司獲得的商業信用也會隨之增加。
反之,隨著供應商關系的持續深入,當超過閾值之后,企業只有少數幾個甚至單個供應商時,企業自每個供應商處的采購比例極高,對供應商的依賴也隨之上升,此時企業處于被動地位,博弈主動權便會從企業轉向供應商。此時,供應商的議價能力強于企業,它就會向企業提出盡可能使用現金支付、縮短應收賬款信用期等要求,甚至可能采取替換合作客戶、停止供貨等手段為要挾,強迫客戶接受其要求。同時,企業臨時更換供應商的轉換成本較高,所以企業通常只能被迫接受供應商的條件,減少對其商業信用的占用。基于上述分析可以得出,在其他條件保持不變的情形下,供應商關系達到閾值之后,企業獲得的商業信用會隨著供應商關系的深入而減少。
基于此,本文提出假設:
H1:在其他條件保持不變的情形下,供應商關系與商業信用呈倒“U”型關系,即隨著供應商關系的加深,企業獲取的商業信用增多,但當超過閾值之后,獲取的商業信用逐漸減少。
(二)市場化進程對供應商關系與商業信用的影響
我國幅員遼闊,加之資源與政府政策在不同地域的分布和傾斜差異明顯,因此市場化程度不同的地區,其政府干預程度、市場環境、法治環境等均存在一定的差異[ 20 ]。現有研究表明,市場環境會對企業的融資渠道產生重要影響。故可以合理推測,各地區市場化程度的差異可能會對供應鏈關系與商業信用的關系產生調節作用。
站在供應商的角度,第一,在市場化程度較低的地區,法治環境較差,市場違約懲罰機制不完善,客戶如果違反交易規則,不履行或延遲履行償債義務,會使供應商產生大量的壞賬,而由于不完善的懲罰機制,客戶并不一定會付出相當的代價,此時,商業信用這種契約關系的效力較差,供應商通常比較擔憂自己的利益無法得到有效的法律保護;相反,在市場化程度較高的地區,法律制度完善,客戶如果違約,不但會產生暫時經濟利益上的損失,而且企業本身的聲譽也會受損,不利于長期穩定的發展,故客戶往往會自覺遵守交易規定,供應商的權益保護機制也就得到了很好的完善。第二,在市場化程度較低的地區,信息披露制度不完善,市場透明度較低,此時供應商只能從現已公開的信息中推測其客戶的財務狀況,無法準確評估和判斷;反之,在市場化程度較高的地區,信息披露制度較完善,市場更加規范化,這有利于提升供應商對企業運作狀況的預測程度,促進雙方合作關系的建立。第三,在市場化程度低的地區,產品市場發育不健全,替代性產品較少,企業比較依賴供應商提供的原材料,供應商的市場地位較高;反之,在市場化程度高的地區,產品市場發育程度較高,供應商產品的可替代性強,其通常會增加商業信用供給,以促進產品銷售,鎖定主要優質客戶。綜合以上分析可以得出,相對于市場化程度高的地區而言,在市場化程度較低的地區,供應商出于各種因素的考慮,其向客戶提供商業信用的意愿會大大降低。
站在企業的角度,市場化進程較快的地區,市場環境優越,法律制度完善,政府干預較少,企業融資所面臨的環境較好;同時,產品市場發育程度較好,企業可以選擇的替代性產品較多,對供應商關系的依賴程度會降低。反之,在市場化進程較慢的地區,政府干預較多,法治環境較差,企業與供應商簽訂的商業合同執行力會大打折扣;同時,產品市場發育不健全,企業可以選擇的替代性產品較少,對供應商產品的依賴性較強,所以此時企業傾向于與曾經建立過合作關系的供應商進行持續交易。Kong[ 21 ]發現,在政府干預較多的地區,企業更依賴供應商關系。
基于此,本文提出假設:
H2:在其他條件一定的情況下,相對于市場化程度高的地區而言,市場化程度較低地區的企業供應商關系與商業信用之間的倒“U”型關系更敏感。
三、數據來源及模型設計
(一)樣本選擇及數據來源
本文選取2008—2018年滬深A股制造業上市公司數據為樣本,并且對樣本數據按照如下標準進行篩選:(1)剔除金融保險業企業;(2)剔除了ST和*ST企業;(3)剔除財務數據缺失的樣本;(4)剔除關鍵變量小于零的異常值。最終獲得10 340個面板數據,所有樣本數據均來自CSMAR數據庫,并且,“前五大供應商采購比例”使用手工方式與上市公司年報收集的數據進行核實補充。同時,為了消除極端值的影響,對連續變量進行Winsorize處理。本文的實證分析均通過軟件Stata15實現。
(二)變量選取與界定
1.商業信用(TC)
企業從上游供應商處獲取的商業信用,用“(應付票據+應付賬款)/營業成本”來衡量。
2.供應商關系(supply)
參考已有研究[ 22 ]的做法,使用“前五大供應商采購額占采購總額的比重”來衡量供應商關系。
3.市場化進程(market)
用市場化指數來衡量市場化進程。市場化指數來源于王小魯等[ 20 ]發布的《中國分省份市場化指數報告(2018)》,對相關年份缺失的數據,參照郭桂花等[ 23 ]的做法,采用平均法計算得出。
4.控制變量
本文參考國內外相關文獻,在模型中加入控制變量市場競爭情況(hhi)、銀行信貸(bank)、資產負債率(lev)、存貨水平(invet)、資產收益率(roa)、現金流(cf)、銷售利潤率(profit)、資產期限結構(fix)、營業收入增長率(growth)、企業規模(size)、董事會獨立性(ibr)、產權性質(state)、大股東持股比例(top)、兩職合一(dual)、上市年限(age),并控制年份(year)和行業(ind)。具體變量說明如表1所示。
(三)模型構建
為驗證前述假設,建立回歸模型:
四、實證結果及分析
(一)描述性統計分析
主要相關變量描述性統計如表2所示。商業信用均值為0.3221,最小值0.0649,最大值0.7760,說明我國制造行業不同上市公司所能獲得的商業信用存在較大差距;供應商關系的均值為0.3374,最小值0.0624,最大值0.8894,說明樣本企業供應商集中度較高,且不同企業的供應商分布存在較大差異;企業規模均值21.9418,最小值19.7787,最大值25.3879,說明企業規模總體合理,但是不同企業的差距較大。其他變量數據不再贅述。
(二)主要變量的組間檢驗
為了對比市場化程度高低地區的企業相關變量差異,本文依據市場化程度進行分組描述性統計及組間檢驗,結果如表3所示。
從表3可以看出,與市場化程度較高的地區相比,市場化程度較低地區企業獲取的商業信用均值和中值都較低,并且其顯著性都通過了T檢驗和Wilcoxon檢驗,說明在市場化程度較低的地區,供應商提供的商業信用較少,企業獲得商業信用的難度較大。供應商關系的均值和中值都存在顯著差異,市場化程度低地區的企業供應商關系比市場化程度高地區的企業高,說明在市場不完善地區的企業更依賴供應商關系型交易。
(三)相關性分析
表4為主要變量間的相關系數。可以看出:供應商關系與商業信用之間的相關系數顯著為負,說明企業獲得的商業信用與供應商關系顯著負相關;市場化進程與商業信用的相關系數顯著為正,說明市場化程度較高地區的企業能獲得更多的商業信用;市場化進程與供應商關系的相關系數顯著為負,說明市場化進程的加快會降低企業對供應商關系的依賴程度。同時,主要變量間相關系數基本均低于0.5,說明所設計的模型不存在多重共線性。
(四)多元回歸分析
表5為對H1進行檢驗的結果。表5第(1)列顯示,供應商關系與商業信用在1%水平顯著負相關;第(2)列在加入供應商關系的平方項之后,供應商關系的系數顯著為正,供應商關系平方項的系數顯著為負,且兩者均達到1%的顯著性水平,說明企業從上游供應商處取得的商業信用與供應商關系之間并非簡單的線性關系,而是呈現出顯著的倒“U”型關系,即H1成立。結果表明,當供應商關系尚未到達閾值前,由于企業的議價能力強于供應商,且供應商基于競爭關系的考慮,會增加對企業的商業信用供給;但當供應商關系到達一定程度后,議價能力便會向供應商端傾斜,供應商會采取各種手段對客戶進行“威脅”,企業獲取的商業信用將會減少。
為了進一步明確供應商關系與商業信用之間的關系,本文對該二次函數的拐點進行了計算。根據表5第(2)列的回歸結果可知,拐點為0.2563,大于供應商關系的25%分位數(0.2000),小于50%分位數(0.2964),說明超過50%但不足75%的數據位于該拐點的右側。因為供應商關系的二次項系數顯著為負,故該模型對應的幾何圖形應該是一條開口向下的拋物線,即:當供應商關系低于0.2563時,商業信用與供應商關系正相關;但當超過0.2563時,商業信用與供應商關系負相關。也是說,0.2563就是假設分析中所提到的閾值。
表5的第(3)列和第(4)列分別為市場化程度低地區和市場化程度高地區的供應商關系與商業信用之間關系的檢驗結果。根據回歸結果可知:供應商關系與商業信用之間的倒“U”型關系在市場化進程高和低的地區均成立,并且兩者均在1%的水平顯著。本文同時利用鄒檢驗(Chowtest)探索組間系數差異,結果表明兩者在1%水平存在顯著性差異。為了具體比較二者差異,本文對二者的拋物線拐點進行了計算,市場化程度低的地區供應商關系的拐點為0.2117,市場化程度高的地區拐點為0.3350。表明處在市場化程度低地區的企業,其供應商關系與商業信用的倒“U”型關系曲線的拐點向左移動,在供應商關系程度較低時就能到達拐點,相比于拐點移動前,移動后的供應商關系對商業信用影響的敏感性增強了。H2成立。
五、穩健性檢驗
為了保證研究結論的穩健性,本文進行如下檢驗:
第一,更換企業商業信用的衡量指標,使用“(應付票據+應付賬款+預收賬款)/營業成本”回歸,結果不變。
第二,考慮到供應商關系可能與商業信用之間存在滯后效應,且為解決內生性問題造成的潛在影響,借鑒陸正飛和楊德明[ 5 ]的方法,對供應商關系滯后一期進行回歸,結果不變。
第三,更換供應商關系的衡量指標,使用“企業向第一大供應商采購額占總采購額之比”回歸,結果不變。
六、研究結論及啟示
(一)研究結論
本文以2008—2018年我國滬深A股制造業上市公司數據為樣本,檢驗了供應商關系與商業信用的關系,并考察了市場化進程在其中的調節作用。研究發現,供應商關系與商業信用之間呈現出顯著的倒“U”型關系。當供應商關系程度較低時,供應商為了排除競爭對手,擴大銷售規模,企業獲得的商業信用會增加;當供應商關系達到一定程度后,企業與主要供應商的關系程度加深,基于轉換成本的考慮會被迫接受供應商提出的種種不利要求,減少對商業信用的占用。同時,市場化進程的加快會弱化兩者之間的倒“U”型關系,也就是說,供應商關系與商業信用之間的倒“U”型關系在市場化進程慢的地區更加敏感,在市場化進程快的地區由于市場地位和博弈主動權的傾斜使得敏感性降低。
(二)政策建議
根據上述研究結論,本文認為:第一,當前中國的市場環境給企業帶來很多機遇和挑戰,企業與上下游之間建立緊密的關聯關系能夠促進互利共贏,但是密切的供應鏈關系也可能對企業的運營產生不利影響,企業應當堅持風險與收益相權衡,兼顧合作與競爭,促進供應鏈企業的持續發展;第二,政府應當加快推進市場化進程,減少對市場的干預,健全法治建設與違約機制,為企業發展創造良好的市場環境。
(三)研究不足與展望
本文的不足之處在于:第一,作為企業的利益相關者,關聯方交易中的各個主體必定會對企業的商業信用融資水平產生一定影響,但是本文并沒有剔除供應商關系替代變量中潛在的關聯方交易數據,因為上市公司年報中并未詳細披露,故難以獲取。第二,本文主要從交易比例的角度研究供應商關系與商業信用的關系,未來可進一步關注供應商的其他特征(如穩定性、背景特征等)對商業信用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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