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連銀行博士后工作站課題組
2020年是“十三五”規劃的收官之年,面對經濟持續下行、監管不斷趨嚴、新冠疫情沖擊等諸多挑戰,城商行堅持了“根植地方、服務市民、服務中小微企業、服務實體經濟”的發展定位,積極創新求變、堅持防控風險、穩健推進轉型,不斷踐行區域化、特色化、差異化的發展,主要經營指標呈現穩中向好態勢。
資產增速前低后高
城商行資產增速與銀行業金融機構資產增速基本持平。截至2020年12月末,中國銀行業金融機構境內總資產為312.67萬億元,同比增長10.5%;總負債為286.24萬億元,同比增長10.7%。其中,城商行總資產規模為41.07萬億元(占銀行業金融機構的13.1%),同比增長10.2%;總負債為38.15萬億元(占銀行業金融機構的13.3%),同比增長10.6%。城商行資產負債增速、份額占比與銀行業金融機構基本持平。
城商行資產規模增速逐漸提升。2020年城商行資產增速一直呈上升趨勢。前兩個月受疫情影響,業務開展增速受到較大影響,處于3年以來的低位;3月至7月,城商行資產增速則高于2018年同期;7月份之后,隨著疫情防控向好,各地復工復產,經濟穩步恢復,城商行資產增速也逐步提升,超過了2018年和2019年。從城商行資產增速走勢圖可以看出,2020年城商行深入貫徹落實黨中央、國務院決策部署,通過增加信貸幫扶受疫情影響的企業復工復產,在助力實體經濟恢復發展方面起到了重要作用(見圖1)。
盈利下滑降本增效
城商行盈利水平相較同業仍有差距。2020年,受新冠疫情和宏觀經濟影響,我國城商行盈利水平較2019年同期增速放緩,與大型銀行、股份制銀行相比仍有差距,發展困境仍然存在。截至2020年三季度,銀行業累計實現凈利潤15142億元,同比下降8.3%。銀行業響應國家宏觀政策導向,積極服務實體經濟,大力減費讓利,其2020年前三個季度的利潤持續下降,資產利潤率分別為0.98%、0.83%和0.8%(見圖2)。
凈息差穩中有降。2020年三季度,銀行業凈息差為2.09%,與前兩個季度相比變化不大,與2019年同期相比下降了0.1%。由于減費讓利以及LPR政策的實施,銀行業凈息差保持相對穩健趨勢。受監管趨嚴、壓降非標、減費讓利等因素影響,銀行業非利息收入占比小幅回落,從2019年的23.26%降至2020年的22.05%。此外,由于成本管控效果顯著,銀行業成本收入比保持下降趨勢,從2019年的28.6%降至2020年的28.14%(見圖3)。
成本收入比繼續下降。2020年三季度,在所選上市城商行樣本中,除了寧波銀行成本收入比小幅上升外,其余7家銀行皆呈下降趨勢。其中,北京銀行、重慶銀行和鄭州銀行的成本收入比較低,分別為18.9%、18.41%和18.91%;寧波銀行成本收入比高達34.87%,因為寧波銀行管理成本逐年攀升,居高不下,同時,其轉型發展投入大,成本管控空間狹小,導致成本壓力較大(見表1)。
信用風險基本可控
受經濟下行影響和新冠疫情沖擊,實體經濟的違約風險開始加速暴露,2020年銀行業的信用風險呈上升趨勢,前三季度不良貸款率分別為1.91%、1.94%和1.96%,均高于2019年同期水平。
城商行不良貸款率仍然高于同業整體水平。分機構類型來看,城商行的不良貸款率高于銀行業整體水平,2020年前三季度分別高達2.45%、2.3%和2.28%。相較于大型銀行和股份制銀行,城商行信貸資產組合的分散化程度仍然不夠。一方面,大部分城商行無法進行跨區域經營,只能局限在有限的地域開展業務,因而其信貸資產的區域集中度偏高;另一方面,城商行的體量有限,無法在各行業進行分散化的信貸投放,因而其信貸資產的行業集中度偏高。因此,當宏觀經濟下行壓力加大、外部環境不確定性上升時,城商行的資產質量也面臨著更大的壓力。此外,2020年新冠疫情的爆發,對實體經濟造成的沖擊具有明顯的區域性和行業性特征,疫情嚴重或防疫工作不力的地區,其實體經濟受到的影響更嚴重;缺乏靈活性、無法居家辦公的行業以及勞動密集型行業,也更容易受到新冠疫情拖累。這種區域性和行業性的沖擊,對城商行的影響更為明顯。
資產質量逐步改善,不良貸款率較2019年已有回落。2019年二季度,城商行不良貸款率十年來首次超過了2%,并于三季度達到了2.48%的歷史高位,2020年二、三季度則回落至2.3%和2.28%。盡管城商行的資產質量不及大型銀行和股份制銀行,但其信用風險基本可控,且相較2019年同期,城商行的資產質量已經呈現出逐步改善的趨勢。這主要得益于:其一,城商行嚴格執行監管政策,將房地產貸款規模控制在了合理水平,并對存量貸款進行了風險排查,及時發現并緩釋了風險。其二,城商行積極開展了地方政府隱性債務風險排查,在審慎評估存量債務的同時,配合監管機構穩妥推進了風險化解工作。其三,城商行前期投入的大數據技術逐漸發揮作用,支持了存量風險化解和增量風險防范工作。其四,城商行積極開展債權轉讓、債務重組、資產證券化,對存量風險進行了精細化的處置。其五,銀保監會出臺政策,要求“對符合條件、流動性遇到暫時困難的中小微企業貸款,給予臨時性延期還本付息安排”,有效地延緩了城商行信用風險的暴露(見表2)。
城商行資產質量的內部分化愈加明顯。伴隨著城商行資產質量的改善,其內部分化也愈加明顯。根據2020年中報數據,一方面,不同地區的城商行表現各異,盛京銀行(2.49%)、哈爾濱銀行(2.39%)、吉林銀行(3.21%)作為東北地區的代表,資產質量明顯不佳;另一方面,頭部城商行的表現普遍優異,北京銀行(1.54%)、上海銀行(1.19%)、南京銀行(0.9%)、寧波銀行(0.79%)、江蘇銀行(1.37%)、徽商銀行(1.13%)作為萬億元級別的代表,不良貸款率明顯較低。從行業投向來看,東北地區城商行的貸款主要投向批發和零售業、建筑業、制造業,這三類行業的貸款資產質量普遍較差,是不良貸款的主要來源;頭部城商行的貸款主要投向租賃和商務服務業、水利環境和公共設施管理業、房地產業,這三類行業的貸款資產質量相對優質,很少形成不良貸款。此外,北京銀行(55%)、上海銀行(55.09%)、南京銀行(68.29%)、寧波銀行(59.9%)投放于非總部所在地貸款的占比均高于50%,且資產質量大都優于總部所在地貸款,這說明跨區域經營對于保障資產質量的穩健有著重要意義。
城商行總體上運營穩健、風險可控。風險抵補能力方面,城商行的撥備覆蓋率低于銀行業整體水平,2020年前三季度分別為149.89%、152.83%和154.8%。但是,相較于銀行業整體的下降趨勢,城商行的撥備覆蓋率出現了逆勢上漲。2020年作為防范化解金融風險攻堅戰的收官之年,城商行緊跟監管與調控導向,通過補短板、堵漏洞、強弱項,堅守了風險底線。面對經濟下行和疫情沖擊,城商行運營穩健,撥備覆蓋率處于合理區間,整體上風險可控(見表3)。
流動性整體保持充裕
貨幣政策回歸常態,保持流動性合理充裕。受新冠疫情影響,2020年上半年,央行聚焦于“穩增長”,加強了貨幣政策的逆周期調節力度,采取了多種措施維持市場流動性合理充裕,推出了多項結構性政策實施精準滴灌,包括降準、定向降準、下調MLF利率和SLF利率、提供再貸款再貼現資金及利率優惠。2020年5~7月,我國經濟觸底反彈,貨幣政策目標開始轉換為“穩健的貨幣政策更加靈活適度、精準導向,保持貨幣供應量和社會融資規模合理增長,完善跨周期設計和調節,處理好穩增長、保就業、調結構、防風險、控通脹的關系,實現穩增長和防風險長期均衡”。2020年下半年,隨著疫情防控態勢趨穩,貨幣政策也逐漸回歸常態。
自《商業銀行流動性風險管理辦法》出臺以來,流動性風險的監管力度大幅提升,從2019年和2020年的數據來看,銀保監會的流動性監管取得了顯著效果,我國銀行業的流動性比例持續上升。2020年前三季度,城商行的流動性比例分別達到了65.27%、67.43%和66.21%,不僅明顯高于大型銀行和股份制銀行,較2019年同期也取得了明顯提升。
城商行流動性儲備保持充裕,但流動性儲備過高拖累盈利。根據數據來看,城商行的流動性整體保持充裕。城商行在表內保持高額的流動性儲備,其實是一種為了避免在“流動性不足的極端條件”下承擔高額融資代價的“預防性”儲備。
目前,我國銀行短期內補充流動性主要依賴于央行和同業,對于城商行而言,二者存在不同程度的阻礙:一方面是央行的流動性投放不均衡。央行的流動性投放主要通過公開市場操作,只會流向符合條件的“一級交易商”,但大部分城商行不具備“一級交易商”資質,在流動性不足的情況下,很難直接從央行獲得流動性補充。另一方面是同業資金來源受阻。在監管部門的整頓下,同業市場近兩年已逐步恢復“調劑資金余缺”的本源,但2019年5月包商銀行的風險事件打破了“同業剛兌”,給同業市場帶來了嚴重沖擊,城商行同業存單的發行成功率出現大幅下降、發行利率明顯提高,推升了城商行補充流動性的成本,部分城商行不得不暫緩發行同業存單。因此,城商行不得不保持較高的“預防性”儲備。
保持較多的流動性儲備意味著放棄獲取利潤的機會,這無疑會拖累城商行的盈利能力。目前,要想緩解城商行這種“預防性”的流動性儲備,一方面有賴于央行完善各類流動性調控工具,發揮好貨幣政策執行和流動性傳導作用,打通城商行流動性補充渠道業已存在的阻礙;另一方面有賴于銀保監會適度提高對城商行流動性的容忍度,通過實行差異化考核給城商行提供更好的發展環境。
此外,中小城商行因為缺乏競爭力,很難拿到優質項目,與其將資金投入到質量逐漸下行的項目中,中小城商行更傾向于持有資金等待好的投資機會。2020年,受新冠疫情的沖擊,市場上的優質項目更加稀缺,這也使得中小城商行表內的流動性儲備進一步增長(見表4)。
資本補充有待加強
城商行資本充足率低于同業整體水平,資本補充壓力加劇。2020年,我國銀行業的資本充足率持續下降,前3個季度分別為14.53%、14.21%和14.41%,明顯低于大型銀行和股份制銀行(見圖4)。
城商行積極借助發行永續債補充資本。2020年,發行永續債成為了城商行補充資本的重要工具。根據Wind數據統計,截至11月27日,2020年已發行的銀行永續債規模合計5985億元,其中有18家城商行合計發行755億元,占比為12.61%。在“重點支持中小銀行補充資本,多渠道增強商業銀行特別是中小銀行資本實力”的大背景下,發行永續債的城商行數量仍在持續增加。
受政策支持,專項債開始成為城商行補充資本的新途徑。2020年,《中小銀行深化改革和補充資本的工作方案》提出“在用好現有市場化補充資本渠道的同時,依法依規籌措政府性資金,參與中小銀行的資本補充和風險化解”。利用專項債緩解銀行資本壓力,既可以通過間接入股的方式幫助城商行補充資本,也可以通過專項債向城商行注資。目前,已有溫州銀行、廣西北部灣銀行、烏海銀行、內蒙古銀行披露了申請地方專項債補充資本金計劃。
合并重組開始成為城商行補充資本、防控風險的新選擇。2020年,攀枝花市商業銀行和涼山州商業銀行引入28家投資者,采取新設合并的方式設立了四川省首家省級法人城商行——四川銀行,注冊資本金達到了300億元,目前位居全國城商行首位;山西省通過對省內五家城商行進行重組合并,擬籌建“山西銀行”,資產規模接近3000億元。此外,遼寧省也擬通過合并省內12家城商行的方式成立一家省級城商行,預計合并后資產規模超過萬億元。
金融科技加速推進
金融科技引領城商行轉型發展。2020年,金融科技依舊是金融圈的熱詞,從選取的6家上市城商行的中報可以看出,各行提及“金融科技”頻次較以往有明顯的提升。在戰略方向上,城商行能夠根據自身的實際情況提出相應的科技發展規劃,部分銀行還將其上升到全行戰略級別,從上而下推動科技和金融業務的融合發展。北京銀行提出“科技強行”,上海銀行“不斷提升數字化轉型能力”,江蘇銀行打造“最具互聯網大數據基因的銀行”,南京銀行“以金融科技引領戰略轉型,以數據治理賦能戰略業務發展”。在推進舉措上,城商行運用金融科技進行轉型發展主要體現為加大資源投入和實踐應用。例如,利用金融科技提升風控平臺水平,加大金融科技資源投入,建設場景應用平臺,提升線上獲客能力。其中,北京銀行“推動北銀金融科技公司創新發展”、上海銀行“設置金融科技創新專項資金”的做法,比較有新意。在成果方面,場景應用逐漸落地,成果日益凸顯,主要集中在上線網上貸款業務(含對公和零售)、打造與政府等外部機構對接平臺、風控智慧水平提升、促進存貸規模增長、優化客戶使用體驗等。
增強科技含量,拓展應用領域。部分頭部城商行已經成功將金融科技應用于營銷管理、產品開發、客戶服務等領域,區塊鏈、物聯網、人工智能等前沿技術已在多個業務領域落地應用。一是在大數據、區塊鏈、物聯網等技術支持下打造及升級供應鏈金融系統,通過供應鏈和營銷鏈全程信息的集成和共享,建立智能化風控系統,賦能供應鏈金融系統實現批量獲客和客戶的風險甄別。二是基于場景數據的積累和獲取,通過資金流、信息流、物流三維數據風控建模來構建綜合化的大服務平臺,以歷史交易記錄為基礎,綜合稅務、工商等第三方數據,為客戶提供數據貸產品。三是用區塊鏈平臺的信用信息查詢功能,豐富客戶調查手段,結合人工智能技術和大數據手段,提升客戶識別、篩選和退出的智能處理能力。
探索適應城商行特色的金融科技創新之路。雖然城商行在金融科技領域的探索已取得一定成績,但仍然面臨著金融科技投入資金有限、試錯成本較高、規模不經濟等困難。因此,城商行必須找到真正適合自己的金融科技創新之路。一是對技術不求“最新”但求“管用”。城商行要避免對新技術的盲目追求,新技術的成熟往往需要付出巨大的試錯成本,這也是眾多城商行無法承受的。城商行應將更多資源用在那些相對成熟、有一定應用基礎的金融科技的研究、引進和改良上,以實用主義的態度,實現技術的最優應用。二是選擇合適的金融科技發展路徑。城商行可根據自身的規模、經濟實力、人才隊伍、實際業務需求等因素,選擇獨立研發、自建和引進相結合、完全外部引進等路徑發展金融科技。三是做好長期投入的準備,根據自身的實際情況設定可持續的金融科技投入準備,不因短期因素影響金融科技的投入。
零售業務加速轉型
2020年,面對新冠疫情沖擊,經濟不斷下行,城商行堅定推進零售業務發展,加快零售業務轉型。江蘇銀行著力提升“分層+分群”客戶服務能力,以“企投家”服務為特色做好高端客戶維護,提升遠程投顧系統應用水平,推進私行業務全流程線上化;南京銀行推進落地新一輪大零售戰略改革,進一步完善“私行客戶—財富客戶—基礎客戶—互聯網客戶”的分層服務管理體系,搭建與之相匹配的組織管理架構,強化板塊部門的統籌協同聯動;上海銀行深入推進“零售重中之重”戰略,加速消費金融、財富管理、養老金融等三大戰略特色業務的線上化進程,以科技賦能不斷驅動零售業務持續高質量發展和價值創造;北京銀行推動“一體兩翼”戰略轉型,打造“智慧金融”“惠民金融”“財富金融”特色零售品牌,推出第五代智能手機銀行App“京彩生活”,持續豐富理財、基金、信托、保險等財富投資類產品。
近年來,商業銀行普遍提出向零售業務轉型,加大對零售業務的支持與投入,提高零售業務規模與利潤占比,發展零售業務已經成為商業銀行尋求突破、持續發展的關鍵。從樣本城商行三季度數據來看,零售貸款規模持續快速擴張,占貸款總額比例穩步提升。零售貸款占比從2017年三季度的27%上升到2020年三季度的33%,上升了6個百分點;企業貸款占比從2017年三季度的68%下降到2020年三季度的59%,下降了9個百分點(見圖5)。
從樣本城商行數據來看,零售存款的規模持續總體呈上升趨勢,占存款總額比例穩步提升。零售存款占比從2017年末的26%上升到2020年年中的33%,上升了7個百分點;企業存款占比從2017年末的74%降低到2020年年中的67%,下降了5個百分點(見圖6)。
零售轉型已經成為大多數城商行的戰略選擇,且其已在轉型方面取得了階段性成果,但也普遍面臨組織管理不暢、盈利模式單一、渠道缺乏統籌、成本管理簡單粗放等問題。城商行需要在如下六個方面提升零售業務發展能力:精細化、長效化的成本管理能力;高效化、敏捷化的運營管控能力;多條線、多部門的組織協同能力;精益化、靈活化的人力儲備能力;精細化、智能化的風險控制能力;數字化、體系化的思維創新能力。
同業業務困局待解
同業市場信用分層明顯。央行壓降結構性存款,導致銀行負債普遍緊缺,為彌補負債缺口,2020年同業存單發行量猛增,凈融資達17.33萬億元。當然,同業存單的發行成功率分化明顯,全市場2020年同業存單發行成功率為87.2%,城商行的發行成功率僅有77.6%,遠低于大型銀行(99.6%)和股份制銀行(91%)。究其原因,一方面是包商銀行風險事件打破同業剛兌,對同業市場造成沖擊的延續;另一方面則是疫情期間城商行經營風險凸顯,加劇了同業市場信用分層。
城商行愈加依賴同業存單。《流動性管理辦法》和《大額風險管理辦法》的出臺,使得城商行負債端壓力驟增。為拓展渠道,城商行紛紛借助互聯網平臺開展業務,各類互聯網存款開始快速增長,致使風險不斷積累。2020年,相關監管政策收緊,導致城商行的攬儲難度加大,紛紛計劃超發同業存單,但大都沒有完成年初制訂的發行計劃。2021年1月23日,為維護銀行業安全穩健運行,銀保監會發布《商業銀行負債質量管理辦法(征求意見稿)》,要求銀行合規開展負債業務、加強負債質量持續監測和分析,再結合先前《流動性管理辦法》《大額風險管理辦法》以及《互聯網存款新規》帶來的影響,城商行負債端將繼續承壓。為緩解負債端壓力,城商行普遍上調了2021年度同業存單發行額度。
抗疫專項存單支持復工復產。2020年,為支持疫情防控工作,監管部門為商業銀行發行同業存單提供了有力支持,尤其鼓勵中小銀行發行更多同業存單。2020年2月11日,央行印發了《關于做好疫情防控特殊時期利率相關工作的通知》,允許銀行業金融機構在年度同業存單發行計劃內,專門安排部分額度,用于發行疫情防控專項同業存單,募集資金必須定向用于支持疫情防控有關企業的貸款投放。2020年2月18日,《疫情防控專項同業存單發行規程》發布,支持銀行業金融機構在2020年度同業存單發行計劃內,專門安排部分額度用于發行抗疫專項存單,所有抗疫專項存單發行服務費也均予減免。疫情期間,城商行的主要客戶——中小微企業,面臨著巨大的資金壓力,因此,城商行在發行抗疫專項存單方面表現出了更大的積極性,通過募集低成本資金,增加對疫情防控有關企業的信貸支持,提高金融支持的精準度,降低企業融資成本。目前,城商行已經成為抗疫專項存單發行的重要主體。
結束語
2020年,面對復雜多變的經濟形勢以及新冠疫情的沖擊,我國城商行沉著應對、砥礪前行,在優化業務結構、完善產品體系、防控金融風險、服務實體經濟方面取得了較好的成績。我國城商行根植地方、服務市民,堅定推進普惠金融,不斷深化對中小微企業的服務,不斷自我調整、自我鞏固,不斷探索高質量發展的路徑。但是,我們也清楚地看到,城商行面臨著不容忽視的發展瓶頸,其內部分化也日益加劇。2021年是“十四五”規劃的開局之年,隨著改革開放的進一步深化,市場競爭將更加激烈,城商行必將面臨更加復雜的形勢和更為嚴峻的挑戰。當然,“十四五”期間,城商行也會有新的發展機遇,城商行需要潛下心來服務實體經濟,勇擔當、真作為,把握機遇,在新時期實現真正的高質量發展。
(課題組組長:彭壽斌, 課題組成員:王、郎香香、王日爽、徐明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