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捷 太秋月
(延邊大學,吉林 延吉 133000)
21世紀10年代以來,隨著互聯網、大數據、云計算、人工智能等技術的發展,教育信息化呈現出智能化、個性化、開放化的趨勢。2018年,教育部出臺的《教育信息化2.0行動計劃》中指出,“要積極開展智慧教育創新研究和示范”,其體現出對新技術支持下教育的模式轉變與重構的高度重視,教育模式從傳統教育逐漸轉向智慧教育[1]。
本研究旨在探究在不同的高等教育模式下,學生學習投入是否存在差異,進而豐富智慧教育在高校教學應用中的研究。本研究將為提高學生學習投入提供參考和理論依據,為日后高校教育模式的發展提供相應幫助。
智慧教育是全面實施個性化教學及按需服務的新型教育模式,是信息化教育的高級形式。當前我國較常見的智慧教育平臺包括:學習通、中國大學MOOC等。智慧教育的特點有:學習環境豐富多樣、普遍采用個性化學習、學習資源共生共享、廣泛運用人工智能技術。
George D.Kuh整理和總結了阿斯汀的“學生參與理論”和C.Robert Pace的“努力質量理論”,并進一步界定了“學習投入理論”[2]。他認為學習投入的指標包括學生在教學活動中的投入程度和學校支持程度,其中教學活動包括課堂上的學習活動和課外的學校活動。學生在課內外學習活動上花費的時間和精力越多,學生學習投入越高,學生可以獲得更多的知識內容,自身發展空間會隨之擴大;在學校方面,學校給予學生較多資源,開展豐富的學習活動,學生的學習成果會增加學習投入會提高。
Bandura在他的《社會學習理論》中提出“三元交互決定理論”。該理論指出行為獲得的過程是由三個因素交互作用形成,即個體、行為和環境。個體指個體背景、特征、思維認知等內在特質;行為指個體可觀測的行動反映、外在表現、具體活動等;環境指通過個體因素影響個體行為的外在環境。個體、行為和環境三者之間是相互作用、相互影響的結果,三者之間關系密切互為因果。
基于George D.Kuh的“學習投入理論”和Bandura的“三元交互決定理論”,本研究將大學生學習投入的主要指標劃分為內在指標、外在指標,以及背景現狀。內在指標包括學習動機、學習習慣與內容接受度;外在指標包括環境因素、師生互動程度、同學互動程度、教學方法與資源共享程度[3]。
本研究以大學生為研究對象,背景現狀、內在指標與外在指標等三個因素為自變量,學習投入指標為因變量,進行數據分析,旨在考察傳統教育模式與智慧教育模式下學生學習投入的差異。
本次調查共收集326份問卷,有效問卷300份,有效率為92.0%。其中男性63人,女性237人。大一學生30人,大二學生26人,大三學生31人,大四學生213人。
通過背景現狀分析可以得知,平時成績非常不好的有6人,不好的有15人,一般的有160人,成績好的有104人,非常好的有15人。大多數研究對象平時成績較好;平時出席情況非常不好的有5人,不好的有4人,一般的有43人,出席情況好的有106人,非常好的有142人。大多數研究對象平時出席情況較好;在課堂上學習集中情況非常不好的有12人,不好的有21人,一般的有147人,好的有102人,非常好的有18人[4]。大多數研究樣本認為自己課堂集中程度中上等。
通過研究樣本得知,學習通、中國大學生MOOC與騰訊課堂是當前大學生普遍使用的智慧教育平臺。
為了驗證不同教育模式與學習投入的關系,本研究通過配對樣本T檢驗考察了不同教育模式下學生學習投入是否有顯著差異。配對樣本T檢驗是比較單獨一組中兩個變量間數據差異的一種方法。
2.1 內在指標方面
內在指標包括學生學習動機、學習習慣以及內容接受度。
學習動機分為求知欲與學習興趣等兩個部分。求知欲方面,傳統教育模式中學生的求知欲均值為3.70,智慧教育中均值為3.16,P=0.000<顯著性水平0.05。可以得知在不同教育模式下學生的求知欲有顯著差異。學習興趣方面,傳統教育模式中學生的學習興趣均值為3.70,智慧教育中均值為3.17,P=0.000<顯著性水平0.05。可以得知在不同教育模式下學生的學習興趣有顯著差異。
學習習慣分為利用傳統紙筆等工具與利用網絡化工具(例如批注文檔等功能)等兩個部分。利用傳統紙筆等工具方面,傳統教育模式中學生使用傳統紙筆工具的平均程度為3.89,智慧教育中使用的平均程度為3.44,P=0.000<顯著性水平0.05。可以得知在不同教育模式下學生利用傳統紙筆等工具的使用程度有顯著差異。利用網絡化工具(例如批注文檔等功能)方面,傳統教育模式中學生使用網絡化工具的平均程度為3.49,智慧教育中使用的平均程度為3.50,P=0.773>顯著性水平0.05。可以得知在不同教育模式下學生利用網絡化工具(例如批注文檔等功能)的使用程度沒有顯著差異。
在內容接受度方面,傳統教育模式中學生對課程內容的接受度均值為3.82,智慧教育中接受度均值為3.36,P=0.000<顯著性水平0.05。可以得知在不同教育模式下學生對其課程內容的接受程度有顯著差異[5]。
通過內在指標3個不同因素的分析可以考察到,在不同教育模式下,學生的學習動機、使用紙筆的學習習慣與內容接受度有顯著差異;學生使用網絡工具方面差異不明顯。
與智慧教育相比,在傳統教育模式中學生的學習動機普遍較高,使用紙筆的學習習慣比較常見,對課堂內容接受程度偏高,學習投入更高。與傳統教育相比,在智慧教育模式中學生的學習動機較低,使用紙筆的學習習慣較少見,對課堂內容接受程度偏低,學習投入較低。但在兩種模式中,由于學生主要以傳統紙筆的學習習慣為主,學生均較少使用網絡工具,因此在不同教育模式中學生使用網絡工具的學習習慣沒有差異。
2.2 外在指標方面
外在指標包括環境因素、師生互動程度、同學互動程度、教學方法以及資源共享程度。
環境因素分為學習環境與學習氛圍等兩個部分。學習環境方面,在教室基礎設施環境下學生的學習效率均值為3.82,在網絡智能平臺環境下的均值為3.16,P=0.000<顯著性水平0.05。可以得知在教室基礎設施環境與網絡智能平臺環境下學生的學習效率有顯著差異。學習氛圍方面,在班級同學學習氛圍中學習時學生的學習效率均值為3.74,在網絡軟件學習系統中學習時學生的學習效率均值為3.18,P=0.000<顯著性水平0.05。可以得知不同學習氛圍下學生的學習效率有顯著差異。
師生互動程度分為課堂互動與交流方式等兩個部分。課堂互動方面,在傳統教育模式中學生與老師互動的平均程度為3.41,在智慧教育中的平均程度為2.82,P=0.000<顯著性水平0.05。可以得知在不同教育模式中學生與老師課堂互動的程度有顯著差異。交流方式方面,學生與老師面對面交流的平均程度為3.55,與老師網上短訊交流的平均程度為3.07,P=0.000<顯著性水平0.05。可以得知學生與老師面對面交流和網上短訊交流的程度有顯著差異。
同學互動程度分為同學間交流與小組作業完成情況等兩個部分。同學間交流方面,在傳統教育模式中與同一課程里的同學交流的平均程度為3.64,在智慧教育中平均程度為2.88,P=0.000<顯著性水平0.05。可以得知在不同教育模式中同一課程里的同學交流的程度有顯著差異。小組作業完成情況方面,在傳統教育模式中小組作業完成情況的均值為3.83,在智慧教育中小組作業完成情況的均值為3.35,P=0.000<顯著性水平0.05。可以得知在不同教育模式中小組作業完成的情況有顯著差異。
在教學方法方面,在以教室投影儀等基礎設施為主的傳統教學方法下學生的學習效率均值為3.53,在以網絡平臺等信息技術為主的創新教學方法下均值為3.20,P=0.000<顯著性水平0.05。可以得知在以教室投影儀等基礎設施為主的傳統教學方法與網絡平臺等信息技術為主的創新教學方法下,學生的學習效率有顯著差異。
資源共享程度分為獲得的學習資源與分享的學習內容等兩個部分。獲得的學習資源方面,在傳統教育模式中學生獲得的學習資源數量均值為3.66,在智慧教育中獲得的學習資源數量均值為3.72,P=0.283 >顯著性水平0.05。可以得知在不同教育模式中學生獲得的學習資源數量沒有顯著差異。分享的學習內容方面,在傳統教育模式中學生分享的學習內容數量均值為3.68,在智慧教育中均值為3.31,P=0.000<顯著性水平0.05。可以得知在不同教育模式中學生間分享的學習內容數量有顯著差異。
通過外在指標5個不同因素的分析可以考察到,在不同教育模式下,師生互動程度、同學互動程度有顯著差異;不同教育環境和教學方法下學生的學習投入有顯著差異;在不同教育模式下,資源共享程度差異并不明顯。
與智慧教育相比,在傳統教育模式中,學生在教室基礎設施環境下、在班級同學的學習氛圍里學習效率較高,學習投入較高,與老師課堂互動較頻繁,且更喜歡與老師進行面對面交流,與同一課程里的同學交流較頻繁,且小組作業完成的情況較好,在教室投影儀等傳統教學方法下學生學習效率更高,學習投入較高,與同學分享的學習內容較多。與傳統教育相比,在智慧教育模式中,學生在網絡智能平臺環境下學習效率偏低,在網絡軟件的學習功能協助下學習效率較低,學習投入較少,與老師課堂互動頻率較少,且不喜歡利用網絡短訊進行交流,與同一課程里的同學交流較少,且小組作業完成情況一般,在網絡平臺等信息技術的創新教學方法下學生學習效率不太高,與同學分享的學習內容相對較少。但在傳統教育模式與智慧教育模式中,學生獲得的學習資源數量差異不大,說明在不同教育模式中學生獲得的學習資源數量相差無幾,均可獲得相應的學習資源。
2.3 整體學習投入方面
本文對整體學習投入進行分析,在傳統教育模式中學生的學習投入均值為3.67,在智慧教育中均值為3.12,P=0.000<顯著性水平0.05。可以得知在不同教育模式中學生學習投入有顯著差異,說明學生在傳統教育模式中學習投入更高[6]。
本研究主要考察了不同教育模式下學生的學習投入程度。通過分析得知,在不同教育模式中,學生的學習動機、內容接受度、師生互動程度、同學互動程度有顯著差異;不同教育環境和教學方法下學生的學習投入有顯著差異;不同教育模式下學生的學習習慣、資源共享程度沒有顯著差異。在學生的整體學習投入方面,傳統教育模式下學生的學習投入顯著地高于智慧教育。
由于在漫長的教育發展過程中,傳統教育始終作為主要教育模式被廣泛運用,多年來學生已經習慣與老師、同學進行面對面交流。2020年,線上教學模式被廣泛運用,但學生的學習投入卻沒有產生較好的結果。由此可見,傳統教育模式向智慧教育模式的轉變過程將會是一個即需要時間沉淀又需要實踐驗證的階段,學生的學習投入在智慧教育模式下怎樣才能更好地提高將成為未來的主要研究問題。
因此,智慧教育的發展應以傳統教育為基礎不斷壯大,應將智慧教育中創新的教學技術與傳統教育中面對面的交流互動結合起來,進而提高學生學習投入,促進理想教育的產出。本研究也存在一些不足。例如,模型設計時沒有考慮家庭背景、社會因素等,這將成為后續研究中可以深入的研究點。希望未來的研究可以繼續對此模型進行不斷發展與改善,進一步豐富大學生學習投入的相關研究,幫助傳統教育模式與智慧教育模式更好地結合,促進教育在高校中不斷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