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 康
湖北省咸寧市中心醫院藥劑科,湖北咸寧 437000
惡性腫瘤是嚴重威脅人類健康的疾病之一,且近年來發病率逐年升高,發病年齡呈年輕化趨勢。目前我國的抗腫瘤藥物品種多達160多個,其中有50~60個的臨床療效獲得了國際認可[1]。抗腫瘤藥物主要通過干擾腫瘤細胞增殖殺傷或阻礙其生長,但正常細胞和腫瘤細胞細胞代謝差異不明顯,故多數抗腫瘤藥物在殺傷腫瘤細胞的同時亦可損害機體正常組織細胞。抗腫瘤藥物不良反應(adverse drug reaction,ADR)的發生可導致患者住院時間延長,預后更差,同時也會增加醫療費用負擔[2]。本研究對咸寧市中心醫院(我院)2017年3月至2019年3月上報的450例ADR病例進行回顧性分析,探究ADR發生特點及規律,旨在為臨床用藥提供參考。
采用國家藥品 ADR 監測系統收集我院2017年3月至2019年3月上報的ADR病例,篩選出450例抗腫瘤藥物相關ADR報告。
采用描述性研究方法統計分析納入的ADR報告中患者年齡、性別、藥物類別、ADR類別,參照《藥品不良反應評價判斷標準》[3]判定ADR類別。
采用Excel 2003對本研究所得數據進行分類匯總及統計分析。
450例ADR報告中男286例,女164例,男性多于女性;年齡5~82歲,平均(55.3±8.9)歲,≥50歲人群占65.6%。見表1。

表1 年齡及性別分布情況
450例ADR報告中涉及抗腫瘤藥品525例次,其中以鉑類、影響核酸生物合成類為主,占比分別為41.0%、27.6%。見表2。
引起ADR的前5種抗腫瘤藥物分別為順鉑>吉西他濱>奧沙利鉑>奈達鉑>紫杉醇,其中順鉑、吉西他濱引起的ADR以骨髓抑制居多,分別占38.8%、46.5%,奧沙利鉑、紫杉醇引起的ADR以過敏反應/過敏性休克居多,分別占12.9%、27.2%,奧沙利鉑、奈達鉑其他ADR較為常見。見表3。
既往調查研究[4]顯示,2018年世界患癌人數同比增加約1808萬,死亡人數高達956萬,為延長患者生存期,抗腫瘤治療具有重要意義。但抗腫瘤藥因安全范圍窄、毒性大而易出現嚴重ADR[5]。為促進臨床合理用藥,本研究回顧性分析我院2017年3月至2019年3月上報的450例抗腫瘤藥物相關ADR病例,分析患者疾病類型、抗腫瘤藥物類別、主要ADR。從性別方面看,ADR中男性多于女性,可能與不良生活習慣、工作性質及心理壓力等有關[6-7]。從年齡分布上看,ADR 多見于50歲及以上人群,符合惡性腫瘤發病流行病學趨勢,與既往報道[8]結果一致,可能原因包括:①中老年人群缺乏用藥常識,用藥依從性差,易出現ADR;②中老年人群器官功能減退,藥物吸收、代謝及排泄速度降低,加之合并基礎疾病,易于出現藥物蓄積毒性[9-10]。因此,臨床治療應考慮患者年齡,并充分結合身體素質進行藥物治療,考慮療效、毒副作用及耐受性之間的平衡,以制訂更為合理的用藥方案。

表2 抗腫瘤藥物種類分布情況

表3 不同抗腫瘤藥物主要ADR分布[n(%)]
本研究發現ADR報告中以鉑類、影響核酸生物合成類為主,該類抗腫瘤藥物臨床使用廣泛,在肺癌、胃癌及惡性骨腫瘤等惡性腫瘤化療方案中不可或缺,但藥物毒性大,故出現ADR的可能性大[11]。鉑類抗腫瘤藥物ADR主要集中于血液系統、消化系統及泌尿系統等,其中順鉑為第一代鉑類抗腫瘤藥,奈達鉑為第二代,奧沙利鉑則為第三代鉑類抗腫瘤藥[12-13]。鉑類具有細胞周期非特異性,常被用于抗腫瘤聯合治療方案以提高療效,使用頻率高,因而ADR增多。本研究得到引起ADR的前3種抗腫瘤藥物依次為順鉑、吉西他濱、奧沙利鉑,表明臨床中使用鉑類及抗代謝類抗腫瘤藥物要密切監測ADR。常見的ADR以骨髓移植、過敏反應/過敏性休克居多,可能與患者原患疾病及遺傳背景有關[14-15]。抗腫瘤藥物通常對高增殖細胞無選擇性抑制,骨髓、消化道黏膜因細胞增殖活躍而更易受累[16-18]。我院使用率較高的順鉑、吉西他濱、環磷酰胺等均存在明顯骨髓抑制,主要臨床表現包括血小板減少、白細胞計數降低及貧血等,因此使用前后應做好血液學監測,及時進行對癥支持治療。在抗腫瘤藥物治療前后應檢查外周血象,治療前如發現骨髓功能尚未恢復,應考慮延遲化療時間或減量,治療后如有外周血象異常,應予以恢復血象藥物治療。
綜上所述,臨床上應根據腫瘤患者臨床特征及藥物使用類別對ADR發生風險和嚴重程度進行評估,并進行個體化治療,以促進臨床合理用藥,改善腫瘤患者預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