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質性人力資本對制造業出口產品質量的影響研究

俞婷婷

（上海海事大學 經濟管理學院，上海 200120）

一、引言

改革開放40 多年來，“對外開放”和“對內改革”政策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就。我國出口額從1991 年的3827.1 億元上升到2014 年的138419.3 億元，成為世界第一大出口國。與2006 年相比，2016 年我國對外貿易總額增長了66%，其中制造業占比上升到92%，在經濟發展中占據主導地位，我國也成為名副其實的制造業大國。2008 年國際金融危機爆發后，我國經濟增長明顯放緩，外需持續萎靡，GDP 增速從2006 年的12.72%降至2019 年的5.95%。

提升出口產品質量是增加國際競爭力的關鍵因素，只關注出口產品的總量而忽視品質的做法已不適應現階段的國際市場。大量研究表明，中國制造業出口產品的“量”會受到包括成本上升等因素的沖擊，只有提升出口產品的“質”才能在國際社會占據主導地位。

學者從不同的角度對于如何提升制造業出口產品的質量進行了研究,從需求相似性理論的角度來看，一國的收入水平越高，更多的消費者傾向于選擇高質量的產品，這就促使該國的出口產品具有相對較高的質量。從生產率來看，企業的生產效率越高，就越有能力支付更高的成本，生產出高質量的產品，從而出口更高質量的產品（Fan et al.，2018）[1]。各種技能型人力資本的匹配和互補，產生了適宜的技術，實現新技術的創新和應用（程銳等，2019）[2]；在新技術水平的推動下，各生產要素實現優化配置，最終實現出口貿易技術水平對出口產品質量的優化升級（汪發元等，2018）[3]。此外，考察其他因素對我國制造業出口產品質量的影響，例如出口產品的多樣性（Can 和Gozgor，2018）[4]、產業集聚（蘇丹妮等，2018）[5]、外商直接投資（Harding 和Javorcik，2012）[6]等。因此，探究制造業出口產品的質量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根據林毅夫的研究，要素稟賦的內生性決定經濟體的最優技術結構。在物質生產中，教育對人力資本水平的影響為經濟發展提供了基礎，而人力資本水平的提高為企業生產高質量的產品提供了保障（馬莉莉，2020）[7]。在傳統的人力資本理論的研究方面，對人力資本的異質性特征并沒有做出明確的區分，所以在理論的分析過程中，不能準確得出高級人力資本相較于初級人力資本在優化產品質量方面具有優勢的結論。部分學者認為，高等教育者的比重不一定會影響經濟的發展水平，在一定程度上可能存在顯著的負相關（張歡等，2018）[8]。在推進貿易高質量發展，優化貿易結構方面，不能只強調高級人力資本政策措施的合理性。就人力資本與制造業出口產品質量之間的關系、異質性的人力資本以何種方式影響制造業出口產品質量等問題的探討，對實現我國經濟高質量發展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基于人力資本結構的異質性，考察其對我國制造業出口產品質量的影響。主要從以下幾個方面進行研究：1.實證分析人力資本對我國制造業出口產品質量的影響；2.基于異質性的視角刻畫異質性人力資本指標，實證分析異質性人力資本對制造業出口產品質量的間接效應，即技術創新和城市化；3.利用中介效應驗證技術創新和加快城市化進程的間接效應。

二、理論分析

馬斯洛根據人的需要的強弱順序將需要分成了五個層次，其中“自我實現”（即一種創造和自我價值的體現）的需要是最高層次的需要。在生產力發展和新的科技革命的共同驅動下，人們的需求不斷得到滿足，而技術創新在提升產品的質量，吸引著消費者的眼球的同時，也使消費者對此類高質量產品的需求增加，但市場上并沒有類似的替代品（余旭霞，2017）[9]。結構主義學派認為，經濟體中技術結構的變化對經濟的發展至關重要，而最優的技術結構由其要素稟賦決定。人力資本作為一國重要的生產要素，必然在技術創新中產生重要的推動作用。根據生產要素與經濟發展之間的內在聯系，對人力資本進行優化，使得不同類型的人力資本之間相互匹配，而不是簡單地增加高技能勞動力的儲備，見圖1。

（一）人力資本與技術創新

人力資本通過技術創新，推動制造業出口產品質量提高。首先，人力資本反映了勞動者的素質。促進了知識的重構，提高了知識領域的創造力，優化和整合了勞動力的要素稟賦，降低了生產成本，知識溢出衍生的技術領域能力能夠為企業提高生產效率，勞動者的收入水平增長，出口產品質量顯著提升。其次，在信息經濟時代，知識積累的內在動力是增強知識和技術領域的創造力，而技術的創新主要依賴于高級人力資本。伴隨著高等教育水平的普及化，中高級人力資本比重提高，一方面，初級技術逐漸被高新技術、尖端技術取代，另一方面，簡單勞動力與復雜勞動力之間有效匹配，進而提升產品的技術含量及工藝方法，在制造業出口中，會帶動更多高技術含量產品的出口，使整個制造業中高技術含量產品占比更大，從而高質量出口商品在國際中占比增加，國際地位顯著提升。最后，人力資本的異質性（指某個特定歷史階段中具有邊際收益遞增生產力形態的人力資本）也影響技術的進步。與初級人力資本相比，高級的人力資本具有更高的技術水平和較高的創新能力。因此，人力資本是影響制造業出口產品質量的原因之一。

（二）人力資本與城市化

受過教育的人口更易進行人口遷移，從一定程度上形成人口集聚，促進了城市化進程。伴隨著高級人力資本的提升，城市的創新能力和競爭力顯著提高，同時需要初級人力資本從事技術水平較低的行業，不同類型人力資本水平的人口合理分工，實現生產效率的最大化。城市化的進程離不開高級人力資本的優化，也缺失不了初級人力資本的潤滑。高級人力資本外部效應的表現來自于知識的外溢,即知識的外溢受到空間距離的影響，伴隨著距離的增加，溢出效應有下降趨勢。雖然大數據時代已經到來，人們可以實現顯性知識的遠距離傳輸，但對于“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內隱知識的傳遞較困難。勞動者在有限空間內的交流以及不同類型勞動者身上知識和信息的使用，為提高勞動者的素質提供了基礎和可能。同時，高技能勞動要素的聚集分布是提高技術應用能力的技術條件，知識的外溢性和技術的創新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企業的生產效率，加快城市化的發展，提升產品的品質。因而，城市的多樣化來源于城市化的競爭力和活力。

基于上述分析，提出三個假說，假說1：人力資本可以提升制造業出口產品質量。假說2：人力資本通過促進技術創新提升制造業出口產品質量。中級人力資本和高級人力資本通過促進技術創新提升制造業出口產品質量。假說3：人力資本通過促進城市化提升制造業出口產品質量。中級人力資本和高級人力資本通過促進城市化提升制造業出口產品質量。

三、模型、指標和數據分析

（一）模型設定

為了檢驗人力資本、技術創新、城市化與制造業出口產品質量之間的關系，進行以下實證檢驗步驟。首先檢驗人力資本對制造業出口產品質量的直接效應，并進一步分析人力資本對制造業出口產品質量的作用機制。本文的基準估計模型設定如下:

其中，lnqualityit表示制造業出口產品質量，lnhumanit表示人力資本，λt表示時間效應，μit隨機誤差項，剩余其他變量表示控制變量。

為了進一步檢驗技術創新和城市化的中介作用，在模型（1）中引入中介變量技術創新rd 和城市化city，具體形式如下：

公式（1）的系數α1衡量了人力資本對制造業出口產品質量的直接效應。公式（2）的β1衡量了人力資本對技術創新和城市化的效應。式（2）中的被解釋變量由技術創新（rd）和城市化（city）組成，如果β1的系數為正，則意味著人力資本促進了技術創新與城市化。公式（3）的系數γ1，衡量了人力資本對制造業出口產品質量提升的凈效應。如果β1和γ2的系數為正，即β1*γ2結果為正數，則表明中介效應為正，即人力資本通過技術創新和城市化的間接效應提升了制造業出口產品質量。其中，中介效應與總效應之比為（β1*γ2）/α1或（β1*γ2）/[（β1*γ2）+γ1]。如果回歸結果中β1和γ2二者至少有一個不顯著，需要進行檢驗，驗證中介效應的存在性。

（二）指標和數據來源

1.被解釋變量。制造業出口產品質量lnquality。借鑒Hausmann 等（2007）[10]的方法，采用制造業出口技術復雜度衡量。計算步驟如下：

其中Prodyk為中國出口產品中k 產品的出口技術復雜度，表示j 省k 產品的出口額與j 省總出口額之比，Yj表示j 省人均實際GDP。根據公式（4）得出各省份的出口技術復雜度，如下：

Proyj表示通過加權平均得到j 地區各制造業行業的出口技術復雜度。

為了確保實證結果的有效性，本文借鑒黃先海（2006）[11]的研究，對HS 編碼中的商品進行處理。剔除一些各國技術含量較低以及不能反映出口技術復雜度的產品。①最終，本文選取HS 編碼中的12 大類出口品計算我國制造業出口技術復雜度。

2.核心解釋變量：人力資本。參考Caselli[12]等做法。計算步驟如下：

其中，human為人力資本；分別表示各地區就業人員中文盲或半文盲、小學、初中、高中（含中專）、大專以上（含大專、本科、研究生）人口占比。同時，針對不同層次設置不同的受教育年限：文盲或半文盲為2年，小學為6 年，初中為9 年，高中（含中專）為12年，大專以上（含大專、本科、研究生）為16 年。對于異質性人力資本，根據受教育程度分為初級人力資本（a）、中級人力資本（b）和高級人力資本（c），其中初級人力資本采用各省域初中以下學歷就業人員占比，中級人力資本采用各省域高中和大專學歷就業人員占比，高級人力資本采用各省域大學本科和研究生學歷就業人員中占比，計算異質性人力資本。

3.中介變量：技術創新（rd）。采用省域研究與試驗發展（R&D）經費內部支出與GDP 占比。城市化（city），采用非農業人口占比。

4.控制變量。職工工資水平（wage）采用各省級區域歷年職工平均工資，并取自然對數。財政支出（gov）采用各省域GDP 除財政預算支出。對外直接投資（fdi）采用各省域GDP 除外商直接投資。對外開放度（open）采用各省域GDP 除進出口總額。

數據來源：制造業出口數據來源于《國研網》；其他數據來源于《中國人口與就業統計年鑒》《中國統計年鑒》《中國勞動統計年鑒》和《中國科技統計年鑒》。本文使用的受教育程度僅限于就業人員。樣本期間為2006—2016 年，根據數據的可得性，本文選取了除西藏以外的30 個省（直轄市），并對相應的數據進行對數處理。表1 為各變量的描述性統計。

表1 主要變量的描述性統計情況

四、實證結果分析

（一）人力資本對制造業出口產品質量提升的影響

為了檢驗各變量之間多重共線性問題，計算各變量的方差膨脹因子（VIF），結果顯示VIF 的最大值為2.5867，小于10，排除多重共線性問題。然后對模型進行LR 檢驗，強烈拒絕原假設，再進行Hausman 檢驗，最終確定建立時間固定效應模型。為了控制異方差以及序列相關造成的偏誤，采用了異方差穩健標準誤。根據表2 中模型1 的估計結果，人力資本對制造業出口質量的估計系數為正，表明人力資本可以改善制造業出口的質量。從模型1—3 的估計結果看，人力資本對制造業出口產品質量的提升具有直接效應，系數為0.167，即人力資本提高1%，制造業出口產品質量提升0.167%。人力資本的提升能夠優化企業的資源配置，提高勞動者的素質，降低企業的生產成本，提高企業的生產效率，利用尖端的生產技術和先進的生產理念保障了企業生產高質量產品。綜合表2 可以看出，技術創新對制造業出口產品質量提升的影響系數為0.0289，且在1%的水平上顯著，中介效應占總效應的比重為19%。顯然，人力資本對制造業出口產品質量提升的促進作用，除了直接效應外，還有一部分體現在人力資本通過技術進步和技術創新改善技術水平，進而提升制造業出口產品質量。一方面，人力資本結構的優化，能夠直接提高技術創新績效、推動技術升級，提升產品質量，改善制造業出口結構。另一方面，先進的技術水平優化要素的資源配置，提高了資本和勞動力的使用效率，企業的創新能力增強，各種因素對產品質量改善的邊際效應得到加強。從而間接促進產品質量提升。假說H1、H2 得到驗證。

從表2 的相關控制變量來看，對外開放度、對外直接投資均顯著為正，這表明對外開放度、對外直接投資能夠有效促進中國制造業出口產品質量的提升，這一實證結果也符合經濟學基本原理和筆者的預期。職工平均工資顯著為正，這表明，企業生產一些高質量和高利潤產品來緩沖工資上漲，壓力要大于由于工資上漲導致企業利潤下降的壓力，迫使企業降低技術創新和質量改進能力。財政支出的系數顯著為負，表明政府的過度干預不利于提升制造業出口產品質量。

表2 人力資本與制造業出口產品質量提升情況（技術創新）

從表3 的模型1 估計結果看，人力資本系數為正，表明人力資本對提升制造業出口產品質量具有直接效應。這一結果與上表一致。從表3 中模型2 的估計結果來看，城市化過程中的人力資本估計結果顯著為正，表明人力資本可以實現要素的聚集和分配。加速知識的外溢和技術創新手段的形成，提高勞動者生產效率提高，從而加快城市化的發展進程。從模型1—3 的估計結果來看，γ2的系數不顯著，進行Sobel 檢驗結果顯示中介效應有效，說明人力資本通過城市化提升制造業出口產品質量的間接效應存在。假說H3 得到驗證。控制變量的顯著性與表2 一致。

表3 人力資本與制造業出口產品質量提升情況（城市化）

模型3 的中介效應中Sobel 檢驗的z 值為5.32，p值為2.015-02。

（二）穩健性檢驗

為了保證實證結果的可靠性，進行如下穩健性檢驗，表4 報告了相關估計結果。將核心解釋變量人力資本指標以從業人員中非高學歷（高中以下）占比除高學歷（大專以上）占比（shuman）進行替換，城鎮人口占比（urban）替城市化指標，以各省的專利申請受理數（tec）替代技術創新指標，通過檢驗后，中介效應依然顯著。其中技術創新的中介效應占總效應的比重為21.17%，城市化的中介效應占總效應的比重16.06%。控制變量的顯著性與原模型相比沒有變化，模型穩健。

表4 穩健性檢驗

（三）異質性人力資本對制造業出口產品質量的作用機制

人力資本是提升我國制造業出口產品質量的關鍵因素，由于受教育水平的不同、城市化的發展狀況和技術的掌握情況等因素形成了差異，從而表現出異質性特征。技術創新能力的主體是知識的創新與技術的開發與運用能力，有助于形成適宜的技術，而人力資本由于受教育水平的差異化，技術進步的情況也有所不同。伴隨著我國經濟的高質量發展，文化發達的城市和地區對人口的遷移更具有吸引力，高水平的人力資本更容易遠距離遷移，由于受教育程度的不同，衍生出不同類型人力資本對城市化水平也不同。

1.技術創新。參考孫海波（2018）的分類，將異質性人力資本劃分為，初級人力資本、中級人力資本和高級人力資本，并逐一引入模型中，從表5 的模型1—2 回歸結果來看，初級人力資本對制造業出口產品質量的影響效果不顯著。原因可能是初級人力資本階段，低技能勞動者比重較大，技術水平相對較低，初級人力資本能夠有效滿足社會生產的需要，產品多出口于低收入水平的國家，產品質量要求較低，在一定程度抑制了產品的質量提升。從表5 的模型3—6 估計結果來看，中級、高級人力資本和技術升級估計系數均顯著為正，表明中高級人力資本通過技術創新間接提升制造業出口產品質量的間接作用存在。其中，中級人力資本對制造業出口產品質量的影響中，技術創新中介效應占總效應的15.17%，高級人力資本對制造業出口產品質量的影響中，技術創新中介效應占總效應的19.2%。假說H2a 得到驗證。回歸模型中各控制變量系數及顯著性與總量人力資本模型也相近。

表5 異質性人力資本與制造業出口產品質量提升的機制檢驗情況（技術創新）

2.城市化。從表6 的模型1—2 結果顯示，初級人力資本對制造業出口產品質量的影響效果不顯著。原因可能是初級人力資本階段，城市流動性較差，各城市高低技能勞動力之間協調性低，人力資本無法實現有效的空間集聚，城市化水平低，在一定程度抑制了產品的質量提升。從表6 的模型3—6 結果顯示，中高級人力資本以及城市化估計系數均顯著為正，表明中級、高級人力資本通過城市化間接提升制造業出口產品質量的中介效應存在。其中，中級人力資本對制造業出口產品質量的影響中，城市化中介效應占總效應的17%，高級人力資本對制造業出口產品質量的影響中，城市化中介效應占總效應的16.62%。假說H2a 得到驗證。異質性人力資本回歸模型中各控制變量系數及顯著性與總量人力資本模型也相近。

表6 異質性人力資本與制造業出口產品質量提升的機制檢驗（城市化）

當前我國的城市化水平呈上升趨勢，不能忽視城市化內部人力資本的外溢性和協調互補性。

五、結論與對策建議

從人力資本結構異質性的角度出發，利用制造業出口產品HS 編碼中十二大類出口品的數據，考察2006—2016 年人力資本與制造業出口產品質量之間的關系，并分析二者之間的作用機制。研究結果表明：人力資本通過直接效應或間接的技術創新促進城市化效應，提升制造業出口產品質量。即人力資本作為核心要素可以直接提高出口產品的制造質量，同時可以通過技術創新和城市化間接提高出口產品的制造質量。從人力資本異質性角度分析其對制造業出口產品質量的作用機理，中介效應檢驗表明，初級人力資本對制造業出口產品質量作用不顯著，而中級、高級人力資本的擴張通過技術創新和城市化顯著影響制造業出口產品質量。

要打造我國制造業出口強國地位，應提高制造業出口產品質量，提高人力資本水平，優化人力資本結構，改善高技能勞動者的空間分布，推動技術革新，以提升制造業出口產品的質量。第一，以技術創新為載體，進一步實施創新發展戰略。技術創新既是時代發展的需要，也是提升一個國家綜合國力的關鍵。改善創新機制，完善技術創新體系，促進區域創新合作。人力資本和物質資本的集聚，為科技創新創造有力的條件。第二，多層次、多種類的技能水平人才有效匹配，協同發展。不同類型人力資本之間存在互補的關系，避免出現人才強奪戰中大城市盲目追求高等教育人才，忽視了非高等教育者的重要性。我國東部城市一線二線城市分布較多，人力資本水平較高，而西部多為二三線城市，人力資本水平相對較低，應該注重人力資本的外溢性和互補性，在提升高級人力資本占比的同時，不要忽視對低技能人力資本的保護。第三，繼續大力發展素質教育。鑒于異質性人力資本顯著提升制造業出口產品質量，我國政府應繼續對教育行業的投入和人才的引進，進一步實施人才發展戰略，加大高層次人才培養與引進力度。隨著大數據和人工智能時代的到來，尖端技術人才成為時代的中堅力量，為了順應時代發展的需要，培養尖端技術人才，加強人才發展機制改革，為高技能人才創造良好的制度環境。教育部門需要優化教育培養模式，培養創新型思維人才。我國經濟的發展要遵循經濟發展的順序性和階段性，培育創新驅動，優化出口產品質量。以習近平總書記“一帶一路”倡議等為契機，推動區域間的創新動力，優化資源配，為躋身制造業強國前列努力奮斗。

[注釋]

①第一類至第五類出口產品分別為動物產品及活動物、植物產品、食用油與動植物油等、食品及煙草等、礦產品。第十四類和第二十一類出口產品分別為藝術品、收藏品及古物和珠寶、貴金屬制品、仿金屬和硬幣等。第二十類和第二十二類出口產品分別為雜類制品、特殊交易及未分類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