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 超
(南京藝術學院,江蘇南京 210000)
二胡演奏在100多年的發展過程中形成了不同流派和演奏風格。借助現代信息技術,大眾對二胡的認識更加深刻,但從教學的角度進行分析,二胡的發展呈現出了統一性,而這種統一性正是不同流派所共同作用的結果,如果要從感性的角度,對不同的二胡演奏風格進行區分,明確其傳承和發展的根源,存在一定的困難性。在二胡演奏和教學中,要想實現二胡流派的區分,就只能從理性的角度進行區分,因此就流派繁盛對二胡助推力的研究具有較高的理論價值和現實意義。
在短短的100多年發展史中,二胡演奏者中逐漸出現了一些耳熟能詳的名字,正是這些人物帶領著二胡不斷地發展,并在逐漸發展的過程中形成了一些獨具特色的二胡流派。如:新中國成立前的陸修棠和蔣風之,60年代后期的閔惠芬和王國潼等。到80年代,著名二胡演奏家張韶先生在總結劉天華學派之后,將中國近代以來的演奏風格分別歸納為以下南、北、劉天華、阿炳、蔣風之、秦、粵等多個風格。鑒于二胡現在的發展呈現出流派繁盛的特點,文章就二胡所演奏的手法和內容,將其分為以下四個流派。
傳統流派是根植于中國歷史文化和大眾藝術而進行創作和演奏的流派,在演奏的過程中,主要體現的是演奏者自身對二胡藝術的理解,最為典型的就是阿炳,阿炳是獨具特色的二胡演奏者,除了本身所創作的二胡樂曲具有獨特鮮明的特色之外,還因為他的二胡作品與其他的二胡作品具有明顯的區別,如:《二泉映月》《聽松》《寒春風曲》等。在阿炳的二胡演奏中,人們能夠感受到他對人情冷暖和世態炎涼的深思和詰問,讓人們可以在聽的過程中感受到他的種老道、自然以及毫不矯揉造作,而這也讓社會各界將阿炳的二胡演奏作為最具特色的二胡風格。甚至國家“金鐘獎”將他的音樂作品作為了展演的常駐規定曲目之一,而這也證明了阿炳的樂曲在當今二胡學科中的地位。
在二胡的發展過程中,部分演奏者不斷地融入了一些現代化的手法,從一定程度上豐富了二胡演奏的技法,也讓二胡呈現出獨具一格的魅力,閔惠芬就是其中比較典型的代表著,她曾經跟隨陸修棠等人學習二胡,在學習的過程中不斷地融入了其他不同的風格和技法,讓二胡在演奏的過程中可以演奏出更多不同的風格。閔惠芬更是二胡演奏藝術的集大成者,從她的演奏中,不僅可以聽到原始的二胡韻味,也可以感受到部分民間戲曲音樂,比如江南絲竹、潮州音樂、京劇、戲劇等。其中最為典型的就是閔惠芬所演奏的《長城隨想曲》,為了能夠充分地體現出《長城隨想曲》中的那種雄偉磅礴,閔惠芬在演奏前更是向龔一先生學習了古琴,并將古琴中所蘊含的那種歷史的厚重感,融入二胡演奏中,極大地提升了該曲子的感染力。為了讓阿炳的《二泉映月》可以在她的演奏下,將阿炳的那種人生經歷直觀的進行展示,她甚至通過幻想,與阿炳進行跨越時空的交流,讓二泉映月表現的如泣如訴,催人淚下。
經過幾代人的不懈努力,二胡逐漸成了我國的代表樂器。當前,不少二胡演奏者嘗試將二胡與樂隊、二胡與人聲以及二胡與打擊樂等進行融合。如在樂曲《圖騰》中,為了能夠充分的展示二胡在演奏方面的魅力和優勢,演奏者在演奏的過程中對二胡的音色以及演奏手法等進行了創新,并且讓二胡與樂隊演奏抗衡。在循環往復的節奏模型中,將二胡的特點和內涵體現得淋漓盡致。此外,就二胡本身的發展而言,將二胡與其他音樂形式進行融合,不僅是二胡創新發展的一個體現,更是凝聚了無數作曲家對二胡以及音樂本身的觀察,從而讓二胡可以得到有效的發展。
受全球化發展的影響,中國二胡的發展也逐漸地融入了一些西方的浪漫主義素材,這種融入也是比較全面的融入,包含二胡的演奏風格和激發。特別是在20世紀80年代后期,部分作曲家在創作的過程中借鑒西方浪漫主義創新路徑和思想,讓二胡的發展邁上了新的臺階。到20世紀90年代,二胡演奏者和創作者已經從很大程度上接受了西方浪漫主義的創作方式,業界稱之為共性創作,但其創作的主旋律依舊以民族旋律為主。不得不承認的是,在這種創作思想的影響下,中國二胡的發展從一定程度上突破了原本的發展模式,真正地體現出流派繁盛的特點,也同時讓更多的人參與到二胡的演奏和創作中。
流派繁盛對二胡的發展具有較大的影響,這種影響在二胡本身的影響力方面體現得最為明顯。首先,在影響范圍方面,起初二胡本是民間的小眾樂器,但在短短的一百年發展歷史中,二胡不僅從作曲、演奏等方面體現出了豐富話和多樣化的特點,更是從沖出了中國,沖出了亞洲,走向了全世界,讓更多的人可以認識到二胡這種具備明顯民族特色的樂器。其次,在影響力方面,二胡在發展的過程中,不僅有阿炳這樣的民間演奏家參與到其發展的過程中,甚至有閔惠芬、陸修棠等殿堂級的大家參與其中,這些大家的參與本身就是對二胡的一種認可,另外二胡能夠被一些高校納為民族音樂教學內容,能夠進入到一些國家級的演奏中,也是對其影響力的一種肯定。
流派繁盛從一定程度上提升了二胡的豐富性和多樣性,讓二胡能夠滿足不同演奏者和創作者個性化的演奏需求,讓二胡能夠展現出更大的創作和演奏魅力,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參與到二胡的傳承、發展和完善。最為明顯的是,二胡本身是由部分特殊人群所演奏,但在二胡流派繁盛的影響下,二胡的演奏和創作群體逐漸增大,到現代已經開始走向了我國民族音樂的教學中,甚至部分中小學生也開始了對二胡的學習和演奏,從一定程度上提升了二胡演奏的人才。
二胡本身的結構比較簡單,一條弦,一支弓,但不同的二胡演奏者和創作者演奏的二胡曲是不同的,有的人融入了自己的情感,有的人融入了不同的音樂形式,有的人融入了不同的技法,但相同的結果是,這些人在創作和演奏的過程中都實現了二胡流派的創新。比如蔣風之先生在全市《漢宮秋月》時,就對該曲目進行了大膽的創新和嘗試,讓該曲目的表演在深度和廣度上可以進一步提升,而聽者則可以在蔣風之輕重緩急,張弛有度的演奏中,感受到那種“音斷而意不斷的美感”從而讓整個二胡界都能夠認識到這種獨特的演奏風格,也讓這種演奏風格獨成一系,同時也為后來著的二胡演奏和學習提供了參考。
流派繁盛發展帶來的最大益處是二胡演奏者可以在學習、演奏和創作的過程中,借鑒不同流派的特點以及發展過程,并從中吸取經驗,逐漸提升二胡的發展效果,就《圖騰》的演奏分析,演奏者之所以可以將二胡與樂隊進行融合,一起演奏,不排除創作者有參考閔惠芬二胡演奏風格的可能,同時《圖騰》的演奏也讓更多二胡演奏和創作者可以嘗試讓二胡和人聲,以及二胡與其他樂器的融合發展。所以對于二胡的發展而言,流派繁盛的發展趨勢可以促進二胡與其他音樂形式的融合發展,提升二胡的發展空間。
為了確保二胡在新時代背景下得到有效發展,高校民族音樂教學在教學的過程中,應當將二胡的教學重視起來,先扎實學生的基本功,再引導學生進行二胡的創作或者風格的形成。首先,在基礎性基本功方面,教師需要加強對學生樂理知識的講授,先扎實學生的音樂學習基礎,再進行二胡的學習。其次,在技巧性基本方面,教師可以將二胡演奏中常用的技巧教授給學生,并引導學生在演奏中可以主動的進行運用,如快速換弦、換弓、甩弓、墊指滑音、顫音、大滑音、滑揉等。先讓學生具備一定的演奏基本功,再實現對學生演奏風格的培養。最后,在風格性基本功方面,教師應當讓學生主動地進行二胡演奏的感知,在感知的過程中發現自身的演奏風格,并強化自身的演奏風格。
在二胡教學中,應當重視學生對技巧的掌握,讓學生掌握不同流派的演奏技法,以此激發創新意識和創新視野。為此,可以從以下角度進行思考。第一,選擇典型的二胡流派,將流派內的典型技法講授給學生,讓學生進行實踐操作,在操作中實現自身二胡演奏能力的提升,和二胡創作能力的提升。第二,重視對二胡演奏技法的創新,教師除了可以將傳統的演奏技法講授給學生之外,也可以對學生進行深入的引導,讓學生在日常的生活和學習中,可以吸取不同的樂器的演奏形式,并嘗試將其融入二胡演奏中。
值得思考的是,當前二胡藝術的繁盛主要表現在演奏技法和風格方面,而二胡的創作仿佛進入了瓶頸期,人們能夠想起,以及可以被不同二胡演奏者演奏的曲目,依舊是少數著名二胡演奏家的成名作,而新時代下二胡的創作未能體現出豐富化以及多樣化的特點。部分當代二胡演奏者雖然也能演奏出一些比較新穎的曲目,但這些曲目本質上是創作者基于其他樂器或者音樂形式創作的,不能完全地展示二胡的魅力。所以為發揮出二胡流派繁盛的作用和價值,二胡學習者、演奏者以及創作者應當將自身的創新意識重視起來,重新創作出更多的二胡演奏作品,讓二胡可以在新時代背景下煥發出新的光彩。
流派繁盛對二胡的發展具有不可忽視的作用和價值,為了全面提升流派繁盛對二胡發展的助推力,二胡演奏者,創作者以及教學者等人都需要基于流派繁盛對二胡發展的影響進行思考,讓流派繁盛成為促進二胡建設和發展的新動力,真正讓二胡走出國門,走向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