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時期揚中統戰工作探析

錢呂軍

[摘要]統一戰線是中國共產黨克敵制勝的“三大法寶”之一。以抗日戰爭期間的揚中為例，從統戰認識、統戰策略、統戰斗爭、統戰作用等方面對抗戰時期揚中的統戰工作進行探析，希望加強對這一時期黨的統戰工作的研究，總結統戰經驗，對做好新形勢下統戰工作有所裨益。

[關鍵詞]統一戰線;抗戰時期;揚中

統一戰線是中國共產黨在中國革命中戰勝敵人的“三大法寶”之一。抗日戰爭期間，在陳毅的直接關心指導下，中共揚中黨組織和揚中縣抗日民主政府，模范地執行黨的統戰政策，廣泛開展統戰工作，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愛國人士，壯大抗日力量，建立了以中國共產黨為核心的抗日統一戰線，為揚中贏得抗日斗爭勝利打下了基礎，揚中是整個蘇南地區最早光復的縣。加強對這一時期揚中統戰工作的研究，對于總結統戰經驗，汲取統戰智慧，以資做好新形勢下統戰工作，無疑具有重要理論價值和實踐意義。

一、統戰認識：要做好統戰工作

毛澤東指出，“認識的能動作用，不但表現于從感性認識到理性認識之能動的飛躍，更重要的還表現于從理性的認識到革命的實踐這一飛躍。”①抗戰時期中共揚中黨組織對統戰工作的認識正是經歷了這樣一個從實踐開始，經過實踐得到理論的認識，再回到實踐去的過程。

（一）陳毅指示“要做好統戰工作”。抗戰時期，揚中是新四軍轉戰大江南北的重要通道，被陳毅贊譽為“江心跳板”。新四軍挺進縱隊（簡稱“挺縱”）攻占揚中后，陳毅曾多次到揚中指導抗日斗爭，并對揚中的統戰工作作出重要指示。他叮囑管文蔚（時任“挺縱”司令）一定要守住揚中，不能丟失，強調“要把揚中的各界人士吸引到政權部門，切不可把他們排斥在外，要做好統戰工作”。②陳毅身體力行，親自與揚中地方紳士友好交往，先后兩次去當地開明紳士江正康家中，以誠相見，平等交談，闡明中共的抗日主張和政策，宣傳新四軍取得的勝利，指出日偽必敗，抗戰必勝，動員其投身抗日。江正康深受感動，從此支持新四軍，為抗日戰爭做了許多有益的工作。

（二）“挺縱”領導摒棄“左”傾統戰思想。據管文蔚回憶，因為自四一二反革命政變之后，他曾在“左”的思想指導下工作多年，又帶著“左”的思想被關進監獄，對遵義會議后黨的路線不了解，對抗戰以后黨的民族統一戰線政策也領會不深。出獄后，發動群眾的一套做法還具有“左”的色彩，對地主、資本家的看法也還停留在過去的老觀點上，對國民黨的態度也不曾改變，對黨的政策把握不準。陳毅與管文蔚進行深入的思想交流，剖析其“左”傾思想根源，闡明黨領導的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政策和原則，指出“抗日民族統一戰線，必須由我們共產黨來領導”，“抗戰這個大旗，我們更要扛著”，“這個統一戰線的政策，很可能是我們黨將來的或者說是永久的黨戰勝一切敵人的戰略性的政策”等等。③陳毅與管文蔚的談話，對當時的“挺縱”領導人摒棄原有的“左”傾錯誤思想，形成正確的統戰認識，從而在革命斗爭中堅持黨的統戰政策，做好統戰工作發揮了重大作用。此后，遵照陳毅的指示，“挺縱”領導人采取開會、座談、訪問等形式，深入細致地做各界人士的思想工作，將揚中縣國民黨縣黨部委員王鑫、資本家左道成等上層人士，爭取到抗日陣營中，對以后蘇北的國民黨進步人士也產生了積極影響。④

（三）中共揚中縣委、縣抗日民主政府切實加強統戰工作。“挺縱”主力北撤后，揚中成立縣工委（后改為中共揚中縣委），并成立縣抗日民主政府。中共揚中縣委、縣抗日民主政府認真執行黨的統戰政策，把統戰工作列入重要議事日程，切實加強對社會中、上層人士和知識分子等的爭取工作，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愛國人士，壯大抗日力量。⑤中共揚中縣委書記李中認真做揚中國民黨中上層人士的統戰工作，經常與國民黨縣黨部、縣政府主要官員開誠布公地談心，共商抗日、群眾生活、社會治安等重大事情。縣抗敵委員會成立時，還吸收了原國民黨揚中縣政府的一些人員，對爭取揚中各界人士抗日產生了積極作用。

“要做好統戰工作”，體現了陳毅等老一輩革命家對統戰工作的高度重視，也表明了黨的統一戰線的極端重要性。統一戰線在中國共產黨領導革命、建設和改革的輝煌歷程中，為爭取人心，凝聚力量，實現中華民族從站起來、富起來到強起來的偉大飛躍，發揮了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毛澤東指出，“抗日戰爭勝利的基本條件，是抗日統一戰線的擴大和鞏固”。⑥鄧小平強調，在新的歷史時期，“統一戰線仍然是一個重要法寶，不是可以削弱，而是應該加強，不是可以縮小，而是應該擴大”。⑦江澤民強調，“在新世紀，統一戰線作為黨的一個重要法寶，決不能丟掉;作為黨的一個政治優勢，決不能削弱;作為黨的一項長期方針，絕不能動搖”。⑧他還指出，統一戰線歷來是為黨的總路線、總任務服務的。今天，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正團結帶領全國各族人民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矢志奮斗，必須鞏固和發展最廣泛的愛國統一戰線。習近平強調，人心向背、力量對比是決定黨和人民事業成敗的關鍵，是最大的政治。這是黨治國理政必須花大心思、下大氣力解決好的重大戰略問題。統戰工作“必須全黨重視，大家共同來做”。各級黨委要把統戰工作擺在重要位置，建設以堅持黨委統一領導、統戰部牽頭協調、有關方面各負其責的大統戰工作格局，形成工作合力。

二、統戰策略：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

策略問題不是方法論層面的一般性問題，而是具有戰略性意義的重大問題。毛澤東指出“倘若無產階級政黨的斗爭策略是錯誤的，或者是動搖猶豫的，那末，革命就非走向暫時的失敗不可”。⑨抗戰時期的揚中，中共揚中黨組織，在堅定貫徹黨的統戰方針政策的同時，根據揚中抗日斗爭需要，制定實施了正確的統戰策略，為贏得抗日戰爭的最后勝利聚合了強大力量。

（一）最大范圍爭取人心。陳毅在與管文蔚的談話中指出，“現在的抗戰，情況異常復雜。如果我們不把各界人士團結到抗日的旗幟下，他們就可能被日寇或頑固派拉過去，那對我們是有很大的不利的。有些人搞關門主義，不要團結各界人士，如果照他們的意見辦，把一切可以團結的開明士紳、資產階級和知識分子都關在門外，使自己孤立起來，最后必然落得一個慘敗”。⑩根據陳毅的指示，“挺縱”和中共揚中工委，以及此后的揚中縣委和縣抗日民主政府認真執行黨的統戰政策，廣泛開展統戰工作，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愛國人士，壯大抗日力量。特別需要指出的是，揚中統戰工作除了注重做好中、上層人士的統戰工作外，針對揚中人多地少，人口中有“五多”，即“小商小販多、跑單幫的多、船民多、外來移民多、漁民多”的特點，根據陳毅“做好這些人的工作”的要求，認真分析他們的思想狀況、政治態度，區別情況，有針對性地做好工作。小商小販、漁民積極參加抗日活動，采購、運送物資，提供日偽情報，掩護革命人員，為抗日做了大量工作。?

（二）根據實際制定統戰策略。減租減息是抗日戰爭時期黨解決農民問題的一項基本經濟政策。同時，這也是一場政治斗爭，事關抗日統戰大局。在減租減息中，中共揚中縣委和縣抗日民主政府，注意區分不同對象，采取不同方法，保證了減租減息運動順利開展。對中、小地主及比較開明的大地主采取“和平談判”，并輔以說理斗爭。黃植三是揚中有名的士紳，在縣抗日民主政府區長酈琴等多次與之談心后，他欣然同意減租減息，為抗日出力。鳴鳳鄉地主張獻之開始態度不明朗，組織農民與其當面交談，宣傳抗日民主政府的政策，使其明白利害關系，亦同意減租。對依仗反動勢力欺壓百姓，拒不執行減租減息政策的，則發動群眾進行斗爭。如大地主杜三等，通過發動農民進行說理斗爭，也實現了“二五減租”。最終揚中10萬以上的貧苦農民從減租減息中受益，同時也保障了地主、富農合法利益，調動了各階層人士抗日積極性，促進了抗日統一戰線的鞏固和發展。抗戰時期，在上級布置下，中共揚中縣委和縣抗日民主政府還用“舊瓶裝新酒”，“利用封建消滅封建的辦法”，與日偽爭奪群眾。如當時中共揚中縣委、縣抗日民主政府領導人王龍、施光前等，曾以收徒弟、收學生的方式加強統戰工作。這些人中有教師、商人、偽職人員、偽軍官兵等，經過長期的教育、改造、爭取，他們為抗日做了大量工作，其中不少人還走上了革命的道路。

（三）注重保護統戰對象利益。陸如常抗戰時在八橋鎮開設永豐布店，與抗日民主政府一直有聯系。他與擔任抗日民主政府鄉長和從事聯絡工作的李友之是親戚，當抗日民主政府的信件不能直接送給李友之時，就送到陸如常的店中，由其轉交，從未出過差錯。1943年夏，陸如常受抗日民主政府的委派，攜款前往常州采購布匹途經武進縣時，被三名歹徒攔截，錢財被搶劫一空，生命受到威脅。揚中縣抗日民主政府得知情況后，及時與武進縣抗日民主政府聯系，很快將歹徒抓獲歸案。陸如常從此更加相信依靠中國共產黨。解放戰爭期間，他雖遭受國民黨反動政府逮捕和用刑，但從未中斷與中共黨組織的聯系。解放后，陸如常當選為揚中縣人民政府副縣長，在1963年的防洪工作中，因積勞成疾，不幸犧牲在工作崗位上。?

“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不僅是抗戰時期揚中統戰工作的重要策略，也揭示了黨的統一戰線大團結大聯合的本質要求。在新民主主義革命初期，革命聯合統一戰線的形成，大大推動了中國革命的步伐;土地革命時期，工農民主統一戰線的形成，使工農聯盟有了牢固的基礎;抗日戰爭時期，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發展壯大，為抗日戰爭的勝利奠定了基礎;解放戰爭時期，人民民主統一戰線的形成，為推翻蔣介石國民黨反動政權發揮重要作用。新中國成立后，人民民主統一戰線為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發揮不可估量的重要作用。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后，愛國統一戰線發展成為全體社會主義勞動者、擁護社會主義的愛國者和擁護祖國統一的愛國者的最廣泛的聯盟。?統戰工作的本質要求是大團結大聯合，解決的就是人心和力量問題。習近平強調，“統一戰線是做人的工作，搞統一戰線是為了壯大共同奮斗的力量”。?鞏固和發展最廣泛的愛國統一戰線，就是要調動一切積極因素，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謀求最大公約數，畫出最大同心圓，聚合起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磅礴力量。

三、統戰斗爭：堅持統戰工作的原則性和斗爭性

在抗日統一戰線中，斗爭是團結的手段，團結是斗爭的目的。毛澤東指出，“以斗爭求團結則團結存，以退讓求團結則團結亡”。?抗戰時期，中共揚中黨組織始終堅持這一統戰原則，在發展進步勢力，爭取中間勢力的同時，重視與頑固反動勢力的斗爭，在堅決斗爭中鞏固和擴大了抗日民族統一戰線。

（一）在大是大非問題上絕不妥協。領導權問題是統一戰線的核心問題，事關統一戰線的方向、前途和命運。在創建揚中抗日根據地和開展統戰工作過程中，曾發生過一場激烈的控制與反控制斗爭。“挺縱”占領揚中后，積極創建抗日根據地，打通向北發展的通道。國民黨第三戰區則堅決反對“挺縱”控制揚中，并揚言如不撤出，就加以討伐。為避免武裝沖突，新四軍領導人項英等從抗戰大局出發，指示“挺縱”，占領揚中是既成事實，不必再撤出來，可否考慮接受他們一個縣長，緩沖一下。在陳毅的領導下，“挺縱”進行了堅決的斗爭，從有利于抗戰、有利于統戰的大局出發，拒絕了國民黨頑固派冷欣、韓德勤先后派來揚中的兩個縣長，而接受了與新四軍有統戰關系的李明揚、李長江派來的潘炳英任揚中縣長。1939年5月至1940年1月，在揚中形成了國民黨政權、共產黨軍隊的特殊格局。“挺縱”黨委和中共揚中工委遵循中共《抗日救國十大綱領》，采取“既聯合、又斗爭”的方法，基本達到了與國民黨揚中縣政府、縣黨部共同抵御外侮的目的。?

（二）對破壞統戰的奸惡之徒絕不手軟。統戰工作既要盡力爭取一切可以爭取的對象，又要堅決懲處破壞統戰的壞分子，唯有如此，才能維護、鞏固好統一戰線。“只要他不是漢奸，我們就團結他，他今天抗日，我們今天團結他，他明天反共投降，我們就孤立打擊他。”?1940年初，中共揚中縣委和縣抗敵委員會收編了地方實力派薛德裕、朱春盛、朱朝根、孫家琪的武裝，改編為四個抗日別動大隊，其中薛部為第一別動大隊。黨組織派了黨員干部赴四個大隊開展工作。經過教育改造，四個別動隊的大部分人員成了抗日戰士，而薛德裕卻劣性不改，不僅重操舊業打家劫舍、勒索鄉民，而且準備投靠日偽，并揚言要殺害抗日民主政府干部。對這樣的反共頑固分子，則堅決予以殲滅。1940年8月，新四軍主力一部在揚中縣抗日武裝力量的配合下，由時任揚中抗日民主政府縣長李培根帶領，鎮壓了薛德裕。崔振華為偽揚中縣警察大隊二中隊長，經過黨組織爭取，其表示愿意棄暗投明。根據有利于斗爭的需要和崔振華本人可以接受的程度，要求其明為偽警察中隊長，暗中為新四軍和抗日政府工作，并委任其任揚中縣獨立營營長，按月發給補貼。崔振華也為黨組織和抗日民主政府輸送槍支彈藥與軍事情報。但在1940年底、1941年初，隨著國民黨頑固派掀起第二次反共高潮，制造皖南事變，使江南斗爭受到嚴重影響。崔振華的態度發生變化，以為新四軍“完了”，不僅把部隊拉到泰興投靠汪偽而且頑固反共。中共揚中縣委、縣抗日民主政府施計，由統戰對象出面邀請其赴宴，隨即處死。

“堅持統戰工作的原則性和斗爭性”，不僅在革命戰爭年代具有極端重要性，而且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也具有重大時代價值。習近平強調：“做好新形勢下統戰工作，必須正確處理一致性和多樣性關系。”統一戰線是一致性和多樣性的統一體，只有一致性、沒有多樣性，或者只有多樣性、沒有一致性，都不能建立和發展統一戰線。他指出，有的同志“要么過于追求一致性，要么過于放任多樣性，結果都會動搖統一戰線的基礎”。正確理解一致性和多樣性，正確處理一致性和多樣性的關系，一個基本要求就是要堅持統戰工作的原則性和斗爭性。要堅持和加強黨對統戰工作領導，始終遵循“統一戰線是黨領導的統一戰線”這一最根本要求;要堅持和完善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與政治協商制度，始終體現“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一個鮮明特色”。要在不斷鞏固共同思想政治基礎（一致性）和充分發揚民主、尊重包容差異（多樣性）的同時，對危害中國共產黨領導、危害社會主義政權、危害國家制度和法治、損害最廣大人民根本利益的問題，必須旗幟鮮明反對，不能讓其以多樣性的名義大行其道。這是政治底線，不能動搖。?

四、統戰作用：積極發揮統戰工作的獨特價值

習近平指出：“我們搞統一戰線，從來不是為了好看、為了好聽，而是因為有用、有大用、有不可或缺的作用。”?抗戰時期，統一戰線為凝聚起揚中各方面的力量支持抗戰，尤其是在解決縣抗日民主政府的財經困難，軍需物資短缺，與敵斗爭、減少革命力量損失等方面發揮了不可估量的重要作用。

（一）財政經濟上大力支持。揚中縣抗日民主政府剛成立時，財經十分困難。為克服初建時的困難，縣抗日民主政府向縣內外的統戰對象尋求幫助。派朱永川、周寄成到上海向統戰對象募捐，揚中旅滬同鄉會吳富鈞、徐中和（時為上海大孚橡膠廠經理）等積極支持，鼎力相助。此后，縣抗日民主政府在遭受水災和教育經費有困難時，又數次去上海募捐，徐中和等總是大力支持，直到解放戰爭時期，徐中和還為揚中去上海隱蔽的革命同志提供掩護。

（二）軍需物資上積極提供。八橋鄉紳金文彬，在黨的動員下，積極支持抗日。其不僅出資一百銀元幫助“挺縱”部隊解決給養困難，而且代為縣抗日民主政府購買槍支，并把自己防身用的一批手槍子彈也給了黨領導的抗日武裝。1945年，縣抗日民主政府辦起了被服廠、煙草廠，蘇中五分區榴彈廠也遷至揚中。統戰對象利用他們特殊身份，從上海、無錫、常州等地，為縣抗日民主政府采購了有關機器、各種物質，供軍工生產之用。油坊商界開明人士黃萬秀等還為縣抗日民主政府采購被日偽嚴格控制的龍頭細布和黃金等緊缺物資。

（三）政策法令上認真執行。在減租減息、征收愛國公糧、送子參軍等各項工作中，統戰人員也能積極響應。知名人士朱錦宏送兒子朱維中（解放后，歷任揚中縣公安局長、揚中縣長、揚中縣委書記、武進縣委書記、常州市常務副市長等職）參軍，在他的影響帶動下，當時即有三十多名揚中青年加入新四軍。1945年7月，揚中光復后，為發展教育事業，揚中抗日民主政府創辦了揚中第一所中學。在奉命北撤前，為保護這所學校不被國民黨反動派破壞，決定以“私立八橋初級中學”面目出現。派人赴上海與揚中旅滬同鄉會徐中和等聯系，要他們資助并以同鄉會的名義出面辦學，以阻止國民黨反動派的破壞，這所學校因此得以保全。

（四）與敵斗爭中發揮特殊作用。統戰對象因為其特殊的身份地位，在分化瓦解、消滅敵偽軍中起了特殊作用。偽連長葛海章在中心沙一帶為非作歹。1941年9月，由黨安排統戰對象毛長林引誘葛海章去其家赴宴，就此解決了葛海章，為中心沙民眾除了一害。與此同時，統戰對象在掩護革命同志、營救被捕人員方面也發揮了獨特作用。1941年9月，中共揚中縣委書記楊明和石裕文、馮忠禮等十多人在中心沙遭泰興偽軍逮捕。黨派蘇北地方實力派人士張松山的妹妹張月清出面營救。除楊明被殺害外，其他人員被營救出獄。1944年秋，虞文俊等兩位同志護送新兵到新老洲（鎮江、揚州之間的一座長江沙洲），返回揚中途經山北縣大路鎮時，遭偽軍逮捕。統戰對象大路商會會長肖忠為之奔走，當夜虞文俊等即獲釋返回揚中，減少了抗日力量的損失。

“積極發揮統戰工作的特殊價值”，不僅對揚中贏得抗日戰爭的最后勝利意義重大，而且在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今天，仍是一個必須回答好的重大課題。鞏固和發展最廣泛的愛國統一戰線，最根本的是要堅持黨的領導。在統戰工作中，實行的政策、采取的措施都要有利于堅持和鞏固黨的領導地位和執政地位，必須掌握規律、堅持原則、講究方法。鞏固和發展最廣泛的愛國統一戰線，就是要最大限度把各階層各方面的智慧和力量凝聚起來，最大限度把全社會全民族的積極性、主動性、創造性發揮出來。要堅持長期共存、互相監督、肝膽相照、榮辱與共，支持民主黨派按照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參政黨要求更好履行職能;要全面貫徹黨的民族政策，筑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促進各民族像石榴籽一樣緊緊抱在一起，共同團結奮斗、共同繁榮發展;要全面貫徹黨的宗教工作方針，堅持宗教的中國化方向，積極引導宗教與社會主義相適應;要加強黨外知識分子工作，做好新的社會階層人士工作，發揮他們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中的重要作用;要構建親清政商關系，促進非公有制經濟健康發展和非公有制經濟人士健康成長;要廣泛團結聯系海外僑胞和歸僑僑眷，共同致力于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

[注釋]

①毛澤東選集（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4.

②管文蔚.管文蔚回憶錄[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313.

③管文蔚.管文蔚回憶錄[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294-295.

④管文蔚.管文蔚回憶錄[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31.

⑤中共揚中市委黨史辦公室.揚中革命斗爭史[M].揚中：黨史資料征集研究辦公室，1996：39.

⑥毛澤東選集（第二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745.

⑦鄧小平文選（第二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203.

⑧江澤民文選（三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143.

⑨毛澤東選集（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115.

⑩管文蔚.管文蔚回憶錄[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310.

?中共揚中市委黨史辦公室.揚中革命斗爭史[M].揚中：黨史資料征集研究辦公室，199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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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揚中縣委黨史辦公室.江洲烽火——揚中革命史料選（第二輯）[M].揚中：中共揚中縣委黨史辦公室，1986：9.

堅持面向未來。任何一種有生命力的文化都要接受未來的審視和檢驗。當今世界正處于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必須登高望遠，以前瞻的眼光和思維未雨綢繆、搶占先機。一方面，要洞察世界發展大勢。伴隨著我國綜合國力和國際地位的提升，世界更加關注中國，也更加關注中國的文化發展趨勢。更值得重視的是，新一輪科技革命帶來傳播格局深刻變革，互聯網成為文化發展的最大變量。誰掌握了互聯網，誰就掌握了時代主動權;誰在網絡文化的發展上搶得先機，誰就能占領文化的制高點。

—— 摘自《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基本問題》